月下的天玄門小竹林,寧靜而祥和。
砸塌靈山的那塊石頭,被帶到了此處,神將、皇者、劍神等衆準帝帝皆在,整整圍了一圈兒,看了又看,表情奇怪。
要說那塊石頭,還真是個寶貝,形狀雖不規則,卻通體閃爍仙光,一縷縷道蘊流溢,仔細聆聽,還能得聞大道天音。
“這會是人王那廝?”地老揣着手,上下左右的打量。
“是他無疑。”葉辰摸着下巴,又一次給了確定答案。
當年,血繼限界同日顯,加之誅仙劍作祟,致使應劫狂潮降臨,萬域諸天九成以上的巔峰準帝,都墮入了應劫,人王也未逃脫厄難,只不過,他比一般應劫人晚了許多年。
兩百多年間,他都在找尋人王的應劫身,卻都無果。
至應劫狂潮落幕,除了他與六道,應劫人皆已歸位,誰曾想到,人王應劫過關後,竟化作了一塊石頭,着實新鮮。
“匪夷所思。”天老捋着鬍鬚,依舊未看出端倪。
“以吾看來,多半在涅槃中。”位面之子沉吟道。
這話,衆人並無反駁,人王是應劫歸來了,卻還在蛻變中,至於何時再化人形,尚是未知數,可能需諸多歲月。
衆準帝不免感慨,爲今的諸天,還真有意思。
所謂有意思,是指幾個人,有一尊大成聖體,在沉睡之中;一尊無限接近大成的女聖體,修爲盡失;狠人紅塵被封印;牛人六道半應劫;而人皇之殘魂,最是高大上,雖應劫歸來,卻化成了一塊石頭,還會發光,特別晃眼的那種。
“關鍵時刻掉鏈子。”葉辰語重心長道,本想等人王歸來,向他詢問秘辛的,這整出一塊石頭,着實不好開口。
至今,他都不知人王應劫到了何處,多半不在諸天。
驀然,他一指點在石頭上,施了周天演化,欲推演秘辛。
衆準帝不語,只靜靜望着。
葉辰已閉眸,以周天推演之力,撥開了冥冥那一片片雲霧,去窺看人王記憶,最起碼,得搞清楚這貨爲何如此。
奈何,他推演道行有限,或者說,人王的遮掩,太過玄奧,饒是他,都看不透秘辛,而且,還被反噬的嘴角溢血。
“周天的始祖,推演他無用。”聖尊意味深長道。
葉辰擦了嘴角鮮血,瞥了一眼聖尊,你個老東西,馬後炮放的不錯,老子推演時爲何不說,被反噬後你又整這些。
聖尊也頗自覺,還了這廝一個眼神兒:你瞅啥。
葉辰不以爲然,轉身走了,走出沒幾步,便又折返了回來,對着人王石頭便是一腳,踹的那叫一個霸氣側漏。
而後,此貨才揚長而去,可以得見那張大臉上,刻着一個爽字,當年你丫的沒少揍老子,此一腳算是利息了。
望着葉大少遠去的背影,衆老傢伙們,都露出了欣慰之色,臨走之前,也都賞了人王一腳,沒啥理由,就是想踹。
可憐人王,縱化作了石頭,也未逃脫衆人魔掌,幾百年不見,歡迎的儀式,還是那般的和諧,除了疼,其他沒啥。
最終,人王還是被安置了,被東凰太心,放在了一座山巔,周側有玄奧法陣,聚集日月精華,以助人王早日蛻變。
這邊,葉辰已回仙池。
入目,便見異彩噴薄,出自姬凝霜,通體都綻放了炫彩仙霞,一絲絲帝蘊流溢,融有道則,似隱若現,諸多古老異象,頻頻顯化,勾勒了一副美妙畫面,不乏縹緲的大道天音。
那等天音,聽的楚萱她們,美眸朦朧,神色也怔怔。
不止她們,連葉辰,心神也有一瞬恍惚,道則似受到牽引,與姬凝霜的大道天音共鳴,乃萬物道和混沌道的交織。
這等景象,一連持續了八日之久。
至第九日,才漸漸消散。
天音雖散了,可楚靈她們,卻多已盤膝閉眸,聽了那天音,偶有所悟,這可是難得的機緣,尤屬上官玉兒,修爲有鬆動,一瞬的頓悟,致使她步入了涅槃,無限逼近了準帝。
葉辰亦盤膝,如老僧禪坐,寶相莊嚴。
星輝月光下,他通體綻放金色仙芒,襯的他,如一尊神明,道蘊淌流,與本源血脈交織共舞,伴着異象,譜出了大道天音,混沌之道演變,趨於圓滿,人爲蛻變,道卻在昇華。
如先前的他,盤膝閉眸的姬凝霜,露了一絲輕笑,她之大道天音,能牽動葉辰道則;而葉辰之大道天音,亦能牽動她,萬物之道和混沌之道,又一次共鳴,真就殊途同歸。
因他二人,楚萱等人頓悟更多,在縹緲中,尋了機緣。
寧靜的夜,葉辰開了眸,雙目更顯深邃,如浩瀚星空,道蘊於內演化,氣息更內斂,返璞歸真的氣質,愈發平凡。
他進了仙池,就立身在姬凝霜身前。
這個距離,已足夠她看清,姬凝霜的體內小世界,已在多日閉關中,自行開闢出來,亦如他的混沌小界,其內一山一水一樹一木,皆頗具生靈氣息,那就是一片真正的仙域。
“老大,她也有天譴。”混沌鼎突兀的說了一句。
“還用你說?”葉辰淡道,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見姬凝霜身上,似隱若現的天譴雷電,極盡撕裂,欲將她吞沒。
“她也有天譴,你也有天譴。”混沌大鼎嘿笑,賊是猥瑣,“你之天譴,傷不得她,抽空,可再造一尊天譴之體。”
葉辰未說話,只顧摸下巴。
老實說,爲了大好的生活,對天譴一事,他已研究許多年,還真如混沌鼎所說,同是身負天譴之人,她與姬凝霜那啥,互不傷害的,上牀非但無傷害,反而,還大有益處。
所謂益處,是指兩人結合,能相互抵消對方天譴。
問題是,他下不去手啊!許是太熟,也許是多年相敬如賓,對這個媳婦整到牀上,總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拿出你不要臉的精神。”
“自家媳婦,有啥不好意思的,平日你可不這樣。”
“還是說,缺大楚特產?”
混沌鼎就是個話嘮,一旦開口,就沒完沒了,頗有主人的尿性,說着說着,還送出了一物,乃純正的大楚特產。
葉辰還是未言語,只見他把手,伸進了混沌小界。
之後,混沌鼎便被拎了出來,被其一腳,踢到了九霄雲外,若混沌鼎是個人,那麼這一腳,就足夠它傷筋動骨了。
送走了混沌鼎,葉大少開始尋思春曉美事了,越看姬凝霜,長得越漂亮,越看越覺一股邪火,蹭蹭蹭的往上竄。
老話說的好,單身久了,就算看一頭豬,都是眉清目秀的,更遑論是大美女,聖體葉辰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
這,便是大楚第十皇,正經時很正經,不正經時,就是個二痞子,就如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被他整的出神入化。
皎潔月光下,閉眸的姬凝霜,臉頰上多了一抹紅暈,這抹紅暈,代表了太多的寓意,譬如,她讀出了某人的心語。
這個某人,已在不要臉的路上,漸漸超神。
PS:祝流浪劍仙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