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葉辰開口說道。
“人?難道是我父皇?”心緒本就激動的南冥玉漱,神色瞬間變得緊張了。
葉辰沒有回答南冥玉漱的問題,而是緩緩起身,正色的看着南冥玉漱,“咱先說好,若真是你父皇,你也要平靜的面對,可以嗎?”
“是到底想說什麼。”南冥玉漱看着葉辰,似是能聽出葉辰話裡有話。
看着南冥玉漱那一雙希冀的美眸,葉辰沒有隱瞞,“那的確是一個人,但卻是一個死人。”
“不可能。”南冥玉漱豁然轉身,一手抓着葉辰,一邊想着前面走去。
值得一說的是,她抓着葉辰那手臂的玉手,力道不是一邊的小,她倒是一心只爲找父皇,卻未曾聽到葉辰胳膊上傳來的咔吧聲響。
“我這一身小骨頭啊!”葉辰痛的是齜牙咧嘴。
終究,兩人來到了距離那模糊身形的三丈外。
那人背對着他們,身形修長,還穿着古老的戰甲,他應該是一個青年,黑髮如瀑,就如一根木樁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肩上還有灰塵。
“若是你父皇,從背影看,應該就能看出來了吧!”葉辰側首看了一眼南冥玉漱。
“那不是我父皇。”南冥玉漱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不是你父皇,那就好辦了。”這一次,換葉辰抓着南冥玉漱,緩緩繞到了那青年的前面,看清了那青年的面容。
不得不說,從前面看,這青年長得還挺俊朗,但卻雙眸空洞,神色木訥,就如一具殭屍一般。
“陰冥死將。”
“陰冥死將。”
同樣的話語,從葉辰和南冥玉漱的口中不分先後的說出。
“你知道陰冥死將?”兩人不由的側首看向對方,皆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詫異。
“你知道陰冥死將?”葉辰首先問了一聲。
南冥玉漱輕輕點了點頭,“有關陰冥死將的歷史,那就頗爲久遠了,此乃用咒印控制屍體的一種邪惡秘術,乃昔年的法.輪王所創。”
“法.輪王?”葉辰撓了撓頭,確定是沒有聽過這個人的。
“沒聽過法.輪王,戰王你總聽過吧!”南冥玉漱瞟了葉辰一眼。
戰王!
聽到這兩個字眼兒,葉辰只感心靈一顫,“當然聽過,此乃我大楚歷史上名號不弱你父玄皇的蓋世強者,傳說他也統一過大楚。”
說到這裡,葉辰好奇的看向了南冥玉漱,“那戰王和你父玄皇,哪一個年歲更大一些。”
“當然是戰王。”對於葉辰的問題,南冥玉漱說的很肯定,“戰王是在七千年前統一的大楚,而我父皇是在五千年前統一的大楚,和我父皇一樣,昔年的戰王,也是這大楚唯一的一個天境修士,九玄戰天宗你應該聽過,就是戰王所開創的,他死後,九玄戰天宗便逐漸沒落了,直至最後分崩離析,其後大楚混戰了千年之久,直到我父皇統一大楚,才結束那延續千年的浩劫。”
“那這跟法.輪王有啥關係。”葉辰撓了撓頭。
“當然有關係。”南冥玉漱說道,“七千年前,法.輪王和戰王都是準皇境巔峰,也是那個時代最有可能成爲皇境的兩個人,因爲法.輪王操縱了諸多強大的古屍,曾一度逼的戰王遠走大楚邊荒,但或許也正是因爲如此,才激發了戰王血脈的覺醒,他以戰證道,一舉衝破了皇境。”
微微停滯了一下,南冥玉漱繼續說道,“戰王率先進階皇境,殺的法.輪王大敗,一統了大楚,而那法.輪王操縱古屍的秘術,也被列爲禁忌之術。”
“竟然還有這等事兒,我真是孤陋寡聞了。”葉辰唏噓了一聲。
“那你呢,爲什麼知道陰冥死將,你見過?”
“當然見過,我曾用仙輪禁術滅過一個,也正是因爲動用了仙輪禁術,我才身死的,以至於肉身被盜走,也纔有了後來那些個扯淡事兒。”
“這樣啊!”南冥玉漱點了點頭,再次看向了身前這尊陰冥死將,沉吟道,“他是這三五年纔來十萬大山的,看來這個時代,也還有人在修煉那邪惡的秘術。”
“八成是正陽宗。”葉辰摸了摸下巴,眼中還有寒芒乍現,“派陰冥死將在半路襲殺我們的陰冥死將,正是正陽宗派去的。”
“這意思是說,正陽宗也想窺看十萬大山的秘密,所以纔派陰冥死將進來的?”
“現在看來,這個猜測最靠譜。”葉辰點了點頭,說道,“我與分身的聯繫被阻隔了,看來這尊陰冥死將也必定是與主人失去了聯繫,這才佇立在了這裡。”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留他了,害我緊張半天。”南冥玉漱說着,就要擡手將這尊陰冥死將拍個粉碎,卻是被葉辰攔下來了。
“別呀!你不要給我啊!”
“你要這陰冥死將何用,難不成你也想修煉那邪惡的秘術。”
“那倒不是。”葉辰麻溜的將那陰冥死將收進了儲物袋,“不久的將來,我必定是跟正陽宗幹仗的,我先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以便找出其中破綻。”
說到這裡,葉辰搓了搓手,看着南冥玉漱,笑道,“你這麼強,到時候過來幫幫我可好。”
“我很強嗎?”南冥玉漱悠悠一笑。
“那必須的啊!五千年前你可是準天境,被封印到這個年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你太高估我了,也太小看大楚臥虎藏龍之輩了。”
此話一出,葉辰一愣,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這意思說,憑你現在的實力,還有你打不過的人?”
“不然你以爲呢?”南冥玉漱輕語一笑,話語也充滿了深意,“大楚何其大,臥虎藏龍之輩何其多,雖然我五千年前是準皇境,但在這個時代,我也只是準天境,我用的也是靈力、更加沒有元神,以我知道的,起碼有五個人我是打不過的。”
“五...五個?”葉辰怔了一下,很是好奇的看着南冥玉漱,“哪五個。”
“刀皇、獨孤傲、嗜血殿的嗜血閻羅、西蜀的陽玄公、東陵的周天逸。”
“前四個我都聽過,不過最後一個周天逸是啥個來頭。”
“來頭大了去了。”南冥玉漱唏噓了一聲,“他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比戰王時代還要久遠,以我猜測,也和我一樣,是被封印的,直到這個時代才甦醒過來,至於他的來歷,你應該聽過一個人,那就是在戰王之前統一過大楚的東皇,而那周天逸,便是東皇的嫡傳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