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身上金色龍鱗消散,然後殞星劍朝着黑袍修士輕輕揮出,萬千星芒如同巨網般將他束縛起來,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黑袍修士發覺自己身陷星光幻化而出的巨網之中,不管如何運轉元力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出來,眼中立刻涌出驚恐之色,尤其是看見凌天如同閒庭信步般朝着自己走過來時,心中恐懼更是升至頂點。
“小子,我告訴你,你最好放我出來,咱們這場算是平手,否則你若是敢傷我,韓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黑袍修士對凌天厲聲怒喝起來,依仗他是韓家修士這重身份,哪怕已經被凌天困住,卻還是氣焰囂張至極。
凌天沉默得如同一尊雕像,只是緩緩走到黑袍修士的面前,然後殞星劍輕輕遞出,抵住他的脖子,淡淡的道:“認輸,或者死,你自己選吧!”
“我不信你敢殺我,否則的話,你早就出手了,別把我當成啥子,你現在不過是唬我罷了!”黑袍修士獰笑起來,篤定凌天不敢得罪他身後的韓家。
“韓家雖然勢大,不過我卻沒將它放在眼裡!”凌天對黑袍修士微微一笑,殞星劍微微顫抖了一下,劍芒閃爍之間,黑袍修士的左臂已經齊根而斷,然後鮮血噴涌而出,將他身上衣襟染紅。
“你,你居然真敢傷我?”黑袍修士發出一聲慘哼,看着自己齊肩而斷的手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猶豫片刻之後,這才緩緩在凌天面前跪下,咬牙道:“這一戰,是我輸了,還請公子你饒我性命!”
凌天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殞星劍收起,沉聲道:“這就對了,滾吧!”
黑袍修士倉皇的從地上站起,然後連忙掏出療傷丹藥服下,最後連看都不敢看凌天一眼,身形展動之間,就從擂臺下方那些圍觀修士的視線裡消失。
“這,這怎麼可能,他分明只是煉虛後期修士,居然連韓家煉虛巔峰的黑衣侍衛都能夠輕鬆擊敗,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路?”
“實在太厲害了,他剛纔施展的秘法,好像是兵刃上附帶的神通,若是能夠得到這柄兵刃,我豈不是也能夠擊敗煉虛巔峰修士?”
“哼!這小子莫非以爲韓家就只有一位煉虛巔峰修士不成,到時候韓家的散仙境修士出手,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不能如此張狂!”
……
擂臺下方這些修士看見凌天輕鬆擊敗韓家的煉虛巔峰修士,頓時將驚訝,羨慕和嫉妒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每個人都在心中暗暗猜測他的身份來歷。
凌天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就轉身離開,任由那些人在後面猜測。
黑袍修士捂住斷臂處的傷口,直接衝回到韓家宅院門前,尚未靠近,就高呼道:“快來人,我乃長老韓奎的侍衛,被人所傷,斷去一臂,你們快去稟報韓奎長老!”
韓家門前的侍女看見黑袍修士如此悽慘,連忙派人進去稟報,片刻之後,韓奎就帶着手下衝
了出來,然後將他接進了韓家宅院之中。
“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派你去跟蹤那小子嗎?難道有人膽敢在城裡出手偷襲你不成?”韓奎看着斷臂傷口已經被包紮起來,臉色一片慘白的黑袍修士,沉聲道:“莫非是那小子偷襲你?若真是這樣,他倒是將把柄自己送了上來,我這就帶人去將他擒回好好拷問!”
黑袍修士苦着臉,搖頭道:“韓長老,我不是被那小子偷襲,而是中了他的激將法,與他一起上了生死擂!”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那小子是在生死擂上,堂堂正正將你擊敗的?他怎麼可能有這種實力?”韓奎聽到黑袍修士的話之後,臉上泛起震驚之色,皺眉道:“如果那小子真如此厲害,莫非擊殺我們韓家修士的人,就是他?”
停頓片刻之後,韓奎擡頭看向站在下首的黑袍修士,沉聲道:“你也與我一道去過鍾家村,你說說與那小子交手的感覺,還有,他施展的神通秘法,可與陳琦他們三人身上的傷痕符合?”
黑袍修士猶豫了一下,心中暗暗琢磨要不要添油加醋一番,若是能夠讓韓奎出手的話,那小子必死無疑。
不過他的這番心思卻是被韓奎看穿,他沉聲道:“有一說一,若是被我發現你膽敢誤導我,下場你自己清楚!”
聽到了韓奎的話之後,黑袍修士心中暗暗一驚,連忙低聲道:“屬下不敢,那小子的實力,我並不清楚,不過他有一門極爲厲害的護體秘法,能夠輕鬆抵擋我的一擊,至於攻擊,我倒是不清楚,但他手中兵刃能夠釋放出星磁領域,正是因爲如此,我才被他擊敗!”
“星磁領域?倒是有點意思,若是沒有兵刃的話,你能夠擊敗他嗎?”韓奎嘴角邊泛起一抹輕笑,顯然對凌天的兵刃已經起了心思。
“沒錯,正是星磁領域,所以這小子極難對付,韓長老,你可要爲我做主!”黑袍修士單膝跪下,擡眼看向韓奎,他報仇的希望,就全都在韓奎身上了。
雖然他的左臂能夠以秘法催生出來,不過實力終究還是會受到影響,更不要說將左臂淬鍊到和身體別的地方一樣強橫,也不是件輕鬆的事情,更需要耗費許多的靈髓才行,而且凌天這次當着衆人的面斷了他一臂,可想而知,在相當長的時間裡,他都會成爲青川城的笑柄,這種種合起來,讓他對凌天憎惡至極,恨不能親手將凌天擊殺,只有如此,才能夠消解他心頭恨意。
“你儘管放心療傷,那小子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傷你,尤其是你已經報出我們韓家的名號他還這麼做,若是不狠狠教訓他一頓,豈不是會讓別人覺得我們韓家好欺負,這次他跑不了!”韓奎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揮手示意,讓黑袍修士退下。
“管兄,出來吧!”韓奎等到黑袍修士走出房間之後,這才輕輕揮手,只見他身後屏風從中間分開,然後一個身穿灰袍,容貌猙獰的中年修士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管鵬身材魁梧,揹負槍匣,恭敬的站到了韓奎的身邊,抱拳行禮道:“韓長老,你可有什麼吩咐?”
“管兄,我說過,只有咱們兩人的時候,就以兄弟相稱,你何必如此見外!”韓奎苦笑着搖頭,然後低聲道:“你覺得那小子是不是擊殺陳琦他們的人?”
“韓長老不必如此,你對我有救命之恩,乃是我的恩公,我又怎麼能夠與你兄弟相稱!”管鵬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然後這才低聲道:“我覺得不太像,擊殺陳琦他們的人精擅神念攻擊秘法,而那小子卻並未施展神念攻擊,只是使用了兵刃上附帶的神通,如果他不是有心迷惑我們的話,我相信他應該不是那個神秘人!”
韓奎輕輕點頭,然後沉聲道:“不過那小子居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擊傷我們韓家的修士,這筆帳卻是要與他好好算算!”
“不如將他交給我來對付吧!”管鵬沉默片刻,這纔開口將對付凌天的事情攬到了身上。
“那就麻煩管兄你了,不過我先寫一封戰書送給那小子,就看他敢不敢與你再上生死擂了!”韓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從納戒裡掏出一塊玉簡,以神念將戰書銘刻進去,遞給了管鵬。
管鵬接過玉簡之後,大步走出了房間,等到出了韓家宅院之後,他這才輕輕搖頭,將玉簡拿出來,放在手心裡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低聲道:“小子,你實在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敢得罪韓家,也罷,就讓我來教訓你一番好了,若是換做別的人,你肯定要丟掉性命,但是在我手上,你只會吃點苦頭而已,希望你不會介意我這散仙中期修士以大欺小對付你!”
韓家的勢力在青川城中僅次於楚家,想要找出凌天究竟在什麼地方落腳,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凌天盤膝坐在客棧院落之中,他突然間睜開雙眼,然後眉頭微微皺起,淡淡的道:“出來吧!我已經發現你了!”
管鵬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院子裡,他看向凌天的目光浮現出一抹驚訝之色,低聲道:“你居然能夠察覺到我的行蹤,看來我似乎有些低估你了!”
“你是韓家派來對付我的人?”凌天瀟灑的一笑,然後從地上站起,擡眼朝着管鵬看去,卻發現這面貌猙獰的醜陋大漢,身上並沒有殺氣,彷彿對自己並無多少敵意。
“我乃韓家客卿修士管鵬,見過公子!”管鵬對凌天抱拳行禮,然後從納戒裡摸出寫有韓奎戰書的玉符,遞到了凌天的面前,沉聲道:“這封戰書乃是韓長老所寫,你若是不敢應戰,就趁早離開青川城,否則,難逃一死!”
凌天接過玉符,神念一掃,就已經知道上面戰書究竟寫了些什麼,他用玩味的目光看着管鵬,笑着道:“沒想到你居然就是我的對手,不過我看你似乎並不想與我交鋒,但卻又爲何要受韓奎驅使?以你散仙中期修士的本事,不管到什麼地方,都會被人奉爲上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