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山呆呆的看着鎮龍衛,猶豫片刻之後,居然狂叫一聲,朝着擂臺下方衝去,就算拼着被人笑話,淪爲笑柄,他也不想繼續在擂臺上與鎮龍衛交鋒,因爲這尊傀儡隨着太強了,面對鎮龍衛,他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你們快看,陳近山居然想衝下擂臺,實在是太丟人了,他若真的跑下擂臺,我真不知道他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
“莫非你們不知道地鼠門的修士向來都是這麼厚顏無恥,爲了活命我看他什麼都做得出來,別看凌天殺了他的堂侄,只要凌天說願意饒他性命,陳近山就算是爲奴爲僕都願意,你們信不信?”
“我看以陳近山的爲人,說不定真會如此,這次地鼠門和牧雲宗正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咱們就繼續看笑話好了!”
……
看見陳近山居然想要衝下生死擂,那些站在擂臺四周看熱鬧的修士們紛紛狂笑起來,如此景象,他們可說從未見過,就算再怎麼膽怯的修士,上了生死擂最多也就是跪地求饒而已,還從未聽說有人想要從生死擂上衝下來的,莫非他不知道就算衝下了生死擂,這場戰鬥依舊繼續,生死擂不是擂臺,而是一種契約,踏上生死擂,就等於簽下了生死契,天地之大,不管何處,都是擂臺,根本逃無可逃。
劉正看見陳近山居然被鎮龍衛嚇得不戰而逃,也是臉色鐵青,若是可以出手,他簡直恨不得將陳近山抓住,扔回到擂臺上去,這傢伙莫非不知道今天只要逃下生死擂,明天整個地鼠門在秣陵城就再也無法立足了嗎?
陳近山雖然散仙后期修士,速度極快,只可惜鎮龍衛比他還要快上許多,他尚未衝到擂臺邊,就看見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黑影,鎮龍衛已經赫然出現在他的前方,然後舉拳對着他轟了過來。
“給我讓開!”陳近山發出一聲怒喝,身形卻是在霎那間一個轉折,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朝着後方凌天衝去,他衝下擂臺,引來鎮龍衛阻截是假,尋找機會擊殺凌天是真,只要將凌天擊殺,鎮龍衛失去控制,自然不會再對他出手,如此一來,困局自解,而且他還能夠得到這尊威猛無比的散仙上品傀儡。
陳近山霎那間就已經撲到了凌天身前百丈之內,看見凌天似乎毫無反應,他的臉上不由浮現出得意之色,之前他爲了得到施展這雷霆一擊的機會,不惜讓所有人都以爲自己要臨陣脫逃,爲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他身上黑色元力涌動,沒入到長刀之中,緊接着一刀劈出,成百上千道黑色閃電從刀刃上激射而出,如同一座囚籠般,朝着凌天激盪而去。
每一道閃電中,都蘊藏着黑暗真意法則,只要被這些閃電困住,凌天就絕對無法掙脫,就算他能夠擋得住三道,五道,甚至是十道閃電的轟擊,上百道黑色閃電落下,其中蘊藏的黑暗真意也足夠將他元力與護身法寶腐蝕,最後將他擊殺。
轟!
陳近山臉上的笑容突然凝滯,只見先前還在擂臺邊緣出現的鎮龍衛,居然已經猶如鬼魅般站到了凌天的身前,然後它雙拳齊出,拳鋒上激盪着兩團黑色玄光,將一道道閃電轟成粉碎,讓它們徹底消散在擂臺上。
眨眼間,這數百道黑色閃電就在鎮龍衛的拳鋒下湮滅,緊接着鎮龍衛一步邁出,就出現在陳近山的身前,然後一拳揮出,直取他的心口。
“饒,饒命,凌公子,求你饒我性命,我願意立下天道誓言,做你的奴僕,今生今世都絕不背叛!”正如那些看熱鬧的修士所猜測的那樣,面對着死亡的時候,陳近山終於還是難以剋制心中恐懼,一邊揮刀抵擋鎮龍衛的拳鋒,一邊高聲對凌天呼喊起來,祈求能夠得到活命的機會。
“你的性命,我要之何用,你這樣的奴僕,連鎮龍衛都比不上,我要之,又有何用?”凌天冷冷一笑,就算陳近山立下天道誓言,不敢背叛,不過他對自己的恨意可不會消除,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做些手腳,反咬一口,這種奴僕,誰敢留用?
鎮龍衛一拳將陳近山匆忙間揮出黑色刀芒轟成粉碎,然後拳鋒轟在了他身前浮現出的一面青色盾牌上。
這面青色盾牌涌動着無數由黑色符文幻化而成的陣法,在盾牌表面不斷流轉,赫然是一件散仙中品法寶,鎮龍衛這一拳擊潰黑色刀芒之後,威力已經耗盡,轟在盾牌上,只是讓它微微顫抖了下來。
不過還沒等陳近山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鎮龍衛又是一拳轟出,落在了青色盾牌上,只見盾牌上旋轉的那些黑色陣法開始不斷碎裂,凝聚成陣法的符文,也不停的爆裂開來,徹底在盾牌上消散。
霎那間,鎮龍衛就已經轟出了十多拳,然後青色盾牌上的黑色符文已經全都消散,無數裂痕正在盾牌上肆意蔓延,最後它再無無法承受鎮龍衛的拳鋒轟擊,徹底爆裂開來。
陳近山眼中浮現出絕望之色,揚起長刀,劈向衝向自己的鎮龍衛,對凌天怒喝道:“姓凌的小子,我就算是死,也要詛咒你!”
轟!
他話音未落,鎮龍衛就一拳破開黑色刀芒,拳鋒印到了他的胸口上,黑色玄光沒入到他的體內,將他心脈震成齏粉,神魂徹底湮滅。
砰!
陳近山的身軀微微搖晃了兩下,最後轟然倒在了擂臺上,他雙目猶自圓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死了,陳近山居然真的被鎮龍衛幹掉了,沒想到這尊傀儡如此厲害,凌天實在是太幸運了,難怪擎天宗敢讓他獨自出門歷練!”
“沒想到陳近山這散仙后期修士在鎮龍衛面前居然是不堪一擊,我看就算是地鼠門所有修士一起上,恐怕都不是它的對手吧!”
“若是我也能夠得到一尊像鎮龍衛這樣的傀儡,也能夠像凌天這樣四處縱橫啊!不過話說回來,就算
我有鎮龍衛,恐怕也湊不出驅使它戰鬥的靈髓!”
……
擂臺下方的修士看見鎮龍衛簡簡單單就將陳近山轟殺,紛紛發出驚呼,他們知道鎮龍衛的厲害,卻都沒想到它居然厲害到這種地步。
凌天走到他身邊,冷哼道:“詛咒我?你還是應付一下那些被你們地鼠門坑害,慘死的無辜修士的詛咒再說,若是詛咒有用的話,又何須我輩持手中長劍,滌盪山河間的不平之事?”
他轉頭看向站在擂臺下方的劉正與鄭琦,笑着道:“你們兩位,可還要繼續上來與我比劃一番?”
鄭琦嘴角邊泛起苦笑,看了眼凌天,然後低聲對劉正道:“劉宗主,這小子手上有鎮龍衛這種散仙上品傀儡,我們牧雲宗實在無法得罪他太多,所以接下來,恐怕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了!”
劉正嘴角邊泛起苦澀的笑容,鄭琦這番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見識過凌天的實力之後,牧雲宗已經膽怯,不敢再招惹他,所以接下來,只能夠靠地鼠門來面對凌天。
只不過地鼠門中最強的修士,也不過一位正在閉關的太上長老是散仙巔峰修士罷了,而且他的修爲還是靠着丹藥提升起來的,若是面對鎮龍衛,恐怕下場比陳近山也強不到什麼地方去,如今之計,只能夠低頭認輸了,只希望凌天能夠快點離開秣陵城,到時候地鼠門還能夠緩緩恢復元氣,否則的話,只要他一天還在秣陵城中,地鼠門就一天沒有出頭之日。
想到這裡,劉正不由對凌天抱拳道:“這場比鬥,是我們地鼠門輸了,之前的事情,也都是我們地鼠門不對,還請凌公子高擡貴手,不要再與我們計較了!”
他身爲一派宗主,地鼠門實力又不算強,能夠在秣陵城中混得不錯,自然是能伸能屈,此刻看見無法擊敗凌天,立刻就放低了姿態,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姿態放得如此之低,別人也不好與他繼續計較下去。
凌天看了眼走回到身邊,垂手站立的鎮龍衛,嘴角邊浮現出一抹輕笑,然後低聲道:“既然劉宗主你如此大方的認錯,那麼咱們就談談賠償的事情好了!”
賠償!
劉正聽到凌天的話之後頓時愣住,他可從未想過還要給凌天賠償,地鼠門已經死了一位太上長老,散仙后期修士,難道這還不夠?
他皺眉道:“凌公子,你又沒有受到任何損傷,這賠償之事,咱們從何談起?”
“我自然是沒事,但是我這尊鎮龍衛傀儡,可是吞金獸,每走一步,都要消耗許多靈髓,剛纔這一場激戰,它消耗的靈髓可不少,這見事情可是你們地鼠門挑起的,難道你們不應該賠償我的損失嗎?”凌天嘿嘿一笑,鎮龍衛消耗的靈髓可不是小數目,地鼠門若是不想賠償,那就再戰一場好了。
鄭琦皺眉道:“凌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