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饅頭與誓言



奧格瑪城一個普通的上午,橙黃色的的光線斜斜地投射下來,在遼闊的天空時是細嫩細嫩的,像槍鋒一樣的這些光線,到臨近地面的時候,像奔流一樣的擴大起來,落在沿着高聳的奧格瑪城牆上,將那黃綠色的青苔映照成金色,卻更顯奧格瑪城這座城池的蒼涼之色。

奧格瑪城是瓦格帝國的第四大重鎮,經歷了數次戰火依舊保存下來,如今四海昇平,這座軍事重鎮卻沒有衰弱下來,因地處南北咽喉要道之地,過往的商旅不斷,奧格瑪城日益繁華,煥發出新的活力。

其中城內的奧格瑪魔武學院更是帝國四大魔武名院之一,每年前來習武修魔的少年是絡繹不絕。

奧格瑪城城主府邸,這幾年來一直門可羅雀,無人拜訪,皆因城主雷坤伯爵太過懶惰,公務太過繁忙,只得將權力下放,他則無事一身輕,成日四處閒逛。

此刻,雷坤伯爵的獨子雷坤從奧格瑪魔武學院急急返回,因他有要事找伯爵及伯爵夫人。

雷坤推開大門,剛步入大院,就聽見母親安妮的咆哮聲,心中不禁偷笑,知道父親雷坤伯爵正在經受着風暴的洗禮。

“整日拿着一個鳥籠在城內晃悠,無所事事,我不說你;衣衫不整的出門,丟人現眼,我也不和你計較;你竟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一個妖媚女子眉來眼去,是不是當我死呢?”伯爵夫人的怒吼聲在伯爵府的上空迴盪着。

“夫人,我當時真的是好心好意的幫那名柔弱女子的忙,她真的很可憐,她已經有一天沒有吃上飯了。”雷坤伯爵低聲答道。

“隔壁的老大媽也經常飢一餐飽一餐,怎麼不見你有仁慈之心,每日送飯過去?”伯爵夫人冷笑道。

“這……”雷坤伯爵面紅耳赤,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後你似乎和那名妖媚女子勾搭上了,是吧?”伯爵夫人突然口氣軟和下來,輕聲問道。

“夫人,這不是你來了嗎?只可惜我救濟了她卻連她的小手都沒摸過,甚至她家住何方也不知曉,想上門偷便宜都無法啊!你若晚來一些時候,也許我已經……”雷坤伯爵搖頭晃腦的答道。

伯爵夫人勃然大怒,竟跳上大牀,抄起一個牀邊的一個木花瓶,朝面前的雷坤伯爵狠狠的砸了下去。

‘哎喲’!伯爵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聲,捂着額頭的傷口,喊道:“夫人,饒命啊,下次再也不敢了!”

“伯爵大人,你不求上進我都可以原諒,但你出去尋花問柳就是不可饒恕!”伯爵夫人又飛起一腳,踢向伯爵的腦門。

伯爵一個滾地爬,閃過伯爵夫人這兇猛的一腳,然後跪倒在牀前,死死抱住伯爵夫人的雙腿,苦苦哀求。

伯爵夫人將手中木製花瓶再次高高揚起,正準備猛砸下時,臥室的門被推開,發現他們的兒子小雷坤回來了。

“小雷,今天學院開學,你不是報到去了嗎,怎麼這麼早回來呢?”伯爵夫人奇怪的問道。

見自己的兒子及時出現,雷坤伯爵這才鬆了口氣,知道今天自己可以苟延殘喘,但是一想到明天,伯爵的心又沉了下去。

“我……我有點事和你們說。尊敬的伯爵大人,你這是在幹什麼?”雷坤故作驚奇狀的望着跪在地上的父親。

“這還用說,我……我這是在乞求和平!”伯爵尷尬的答道。

“伯爵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我在挑起戰爭?”伯爵夫人冷冷的說道。

“不是,當然不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伯爵接觸到伯爵夫人那冰冷如刀的眼神,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小雷,你回來有什麼事,該不是學院開學第一天你就闖了禍!”伯爵夫人看兒子的目光卻異常的慈和,和先前那凶神惡煞的神情簡直判若兩人。

“我當然沒有闖禍,我回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雷坤壞壞的笑道。

“好消息,自從你進奧格瑪學院後,什麼時候帶回過好消息?”伯爵夫人微笑着說道。

“尊敬的伯爵夫人,你應該記得你曾經說過,我若順利的進入中級魔武班,你便獎勵我一百金幣!”雷坤嘿嘿笑道。

“你拿到上期魔武考試的成績單呢?你讀了三年,終於要從初級班升到中級班了,太好了!”伯爵夫人喜道。

“不是,好消息就是我幫你節約了一百金幣!”雷坤笑道。

“幫我節約了一百金幣?小雷,你又留級呢?”伯爵夫人問道。

雷坤苦笑着點點頭,雖然每年升級考試前他都很有信心,但出來的結果卻事與願違。

“每年初級魔武班只留級一人,我記得你去年不是全班倒數第一名,而是第二名,莫非你班上倒數第一的那名同學突然間魔力大增,武力也大增,你如此再次墊底?”伯爵夫人面帶惑色的問道。

“別提那個無恥的傢伙!他知道他無望升到中級班,結果在考試後轉學了,結果我成了倒數第一,厄運自然就接踵而來,伯爵夫人,這真的不能怪我啊!”雷坤可憐兮兮的說道。

“小雷,別灰心,你終有一天會升到中級班的,我對你有信心!”見兒子有些沮喪,伯爵夫人趕忙安慰道。

“神說,人的一生就好像一條河流,遇到的礁石越大,激起的浪花就越美麗動人,小小的挫折,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雷坤豪情萬丈的說道。

“神?小雷,這是哪個神說過的話?”伯爵夫人好奇的問道。

雷坤神氣的指了指自己。

“看來我的寶貝兒子有一個宏偉遠大的目標,要成爲神,值得慶祝啊,小雷,今天想要什麼,我儘量滿足你的要求!”伯爵夫人面上閃過一絲奇異的紅暈,彷彿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激動。

“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大吃一頓吧,我們一家人正好可以共敘天倫啊!”跪在地上的伯爵突然插口道。

伯爵擡起頭來,還未看清楚伯爵夫人的臉色,卻見黑色一物襲來,‘砰’,天旋地轉,不省人事。

海拔超過三千米以上的伊索爾山脈雄據在混沌大陸的西北部,山峰處終年積雪不化,山光映雪,山峰錯落層疊,林木繁密,常年銀裝素裹

這一年的春天姍姍來遲,但嚴寒依舊。

陰暗抑鬱的天幕低垂,從未停歇的寒流卷着漫空飛舞的鵝毛大雪,呼嘯而至。

羣山轟鳴,似雷霆滾過,松林澎湃如驚濤拍岸,銀白光潔的枝條在狂風中掙扎,發出淒厲的尖叫聲,放眼望去,盡是一片白色混沌。

伊索爾山腳下,有一個名爲里爾的小村莊,莊中有近百人,靠打獵爲生。

卡路斯已經將自己埋在雪下三天三夜,只爲了捕捉最狡猾的雪狐。

他的呼吸相當緩慢,嘴旁的積雪都未有絲毫融化的跡象,四肢雖麻木僵硬,但心湖靜如止水,如實的反映着外界的一切變化。

時間流水般飛逝。

卡路斯腦海中突然清晰的出現了一幅畫卷:一隻雪白的狐狸躡手躡腳的在前方十餘米外潛行,不時停下腳步,謹慎的四處張望。

積雪沖天而飛,卡路斯破雪而出,右掌雷霆抓向雪狐。

雪狐的反應快到了極點,後足蹬地,身體如離弦之箭般的朝右方射去。

卡路斯飛撲向雪狐的同時拉動了陷阱,剎那間地上的積雪突然高高隆起,形成一道雪牆阻擋在雪狐的前方。

雪狐微一猶豫,已被身後那如影隨行的巨掌按在雪地上,動彈不得。

卡路斯正準備將他守侯了三天三夜才狩獵到的雪狐仔細端詳一番,卻意外的發現雪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狐類素喜裝死瞞騙敵人,卡路斯身爲里爾村莊最傑出的獵手,這點常識自是心知肚明。

卡路斯那粗糙的大手溫柔的撫摸着暖似飛絮、白如銀絲的雪狐毛,擡頭仰望灰色的蒼穹,自言自語的道:“好了,別裝死了,我是來和你告別的。我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再見了,可愛的傢伙。”

說完話,卡路斯看了看天色,將雪狐輕輕的放在雪地上,笑了笑,轉身離去。

雪狐果然是裝死,見卡路斯走遠後,‘唰’的站起身來,抖掉了身上的冰雪,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了看卡路斯的背影,然後飛似的逃離。

……

“爺爺,我回來了!”卡路斯回到里爾村莊,意外的發現他和爺爺住的木屋中沒人。

卡路斯心中忖道:“奇怪,平日爺爺定伏在桌上喝得是酩酊大醉,今日竟破天荒出門呢?”

卡路斯正準備出門找他爺爺穆琳斯的蹤跡,‘砰’一聲,門被推開,穆琳斯走了進來。

“爺爺,你去哪兒呢?”卡路斯問道。

“你三天三夜到哪裡鬼混去呢?我還以爲你這傢伙已經走了。”穆琳斯舉起手中的酒瓶在卡路斯頭上敲了一記。

“看來爺爺還是很捨不得我走的,我不過是捕雪狐去了!”卡路斯笑道。

“是雄鷹,便要翱翔九天,你龜縮在這小村中,和爺爺一樣,打一輩子獵,有何前途。以後有空,記得常回里爾村莊看看爺爺。”穆琳斯叮嚀道。

“我知道了,爺爺。對了,我的奧格瑪魔武學院的錄取通知書呢?你該不會把它拿去換酒喝了吧!”卡路斯焦急的問道。

“別急,不是在這裡嗎?”穆琳斯從懷中掏出一張燙金紙帖。

卡路斯從穆琳斯手中一把奪過紙帖,神色有些興奮,因爲他知道這張錄取通知帖可以將他帶入另一個世界,一個全新的世界。

“爺爺,我已經準備好了,可以隨時出發了!”想到外面那精彩的世界,卡路斯有些迫不及待。

“傻孩子,你太單純了,外面的世界也許並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美好,人心險惡啊,不過,在魔武學院中可能還比較安全,那裡畢竟是一個學習修煉的場所。”穆琳斯嘆道。

“知道了,爺爺,你每次喝多了酒就很羅嗦!”卡路斯一臉苦色,唯恐穆琳斯又開始他的長篇大論,滔滔不絕的說上幾個小時,那就只得明天動身了。

“卡路斯,有件事你一定要切記,那便是你無論如何不能太憤怒,因爲這可能會讓你體內的狂人之血沸騰,讓你變身,若你暴露了你狂人一族的身份,對你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穆琳斯面色凝重的叮囑道。

“這點我清楚,我是狂人一族最後的孤血,天下雖大,卻只有我這一個狂人了!”卡路斯神色有些黯然,低聲答道。

“你知道就好。除非是性命攸關的危急時刻,你的狂人變身是唯一的選擇,你纔可以變身,明白嗎?而且任何一個見過你狂人變身的人,你都必須誅殺滅口,否則必將給你帶來大禍,帝國不會允許狂人一族存在於世!”穆琳斯沉默了半晌,又說道。

卡路斯點了點頭,答道:“爺爺,你雖然不是我的親爺爺,卻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親人,我走了後你也要保重自己,注意身體,少喝點酒。”

“傻孩子,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奧格瑪城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城池,當年可是軍事重鎮,那裡定藏龍臥虎,你切記要小心,你的武技雖然已經登堂入室,但不要當衆炫耀出來,引人側目,反而招惹麻煩,甚至會有殺身之禍!”穆琳斯說道。

卡路斯心中不大明白爺爺爲什麼不允許自己施展出他傳授的武技,但還是點了點頭。

“卡路斯,這幾十枚金幣你帶着,前去奧格瑪城路途遙遠,你帶着這些錢防身,以備不時之需。”穆琳斯從破舊的口袋中掏出一捧金幣,要塞給卡路斯。

卡路斯搖了搖手,道:“不用了,爺爺,我打獵賺了很多錢,這些金幣你留着喝酒吧。”

卡路斯實際上身上只有幾十銀幣,心中體恤爺爺,不願意接受這幾十枚金幣,天真的認爲可以一路打獵到奧格瑪城。

一個荒謬可笑的深淵在等待着卡路斯。

奧格瑪城異常宏偉,城高牆厚,有東南西北四門,四通八達,緊扼通往瓦格帝國帝都瓦格城的要道,易守難攻。

從奧格瑪城城牆頂朝下方俯望,可見既濃且厚的黃綠色護城河水潺潺的流動着,因是活水引來,偶爾還可見白色的魚兒躍出水面,河面上甚至還有幾艘漁船在捕魚,輕搖漫蕩,可聞悠然間歇的漿聲。

雷坤站在南門的城牆之上,居高遠望,藉着西斜的陽光下,饒有興趣的看着下方漁船如何捕魚。

疊疊漣漪浮泛着淡淡紅光,一尾尾的白魚被

撈進船艙,漁民們歡快的歌唱着。

一陣喧譁聲從城門處傳來,雷坤定神望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被衛兵攔住,似在爭吵着什麼。

見有熱鬧可瞧,雷坤飛速跑下城牆,來到了南城門。

“怎麼回事,你們在吵什麼?”雷坤神奇的從人羣之中跳了出來,雙手插腰,大聲嚷道。

“是雷坤少爺,您好。”一名衛兵恭敬的答道。

“雷坤少爺,我見這小子行跡可疑,所以上前盤問,要求搜身,結果這小子一點都不配合,若您再晚來一步,我們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山裡來的窮小子!”另一名衛兵答道。

雷坤上下打量了着面前這個少年,發現他的身材異常魁梧,比普通十七八歲的少年要壯實許多,那厚實的胸膛,比自己高出近一個頭,與久經殺場的戰士無異。

黑而粗的眉毛高高揚起,黑白分明的雙眸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樑,寬厚的嘴脣,一臉堅毅之色。

“真是一頭壯牛啊!”雷坤從心底發出了一聲讚歎。

雷坤擺出一個高姿態,準備給面前這個山溝裡來的壯牛上上課,告訴他見到自己這種衣着鮮麗的英俊少年一定要上前鞠躬問好,卻猛然發現少年那襤褸的衣衫中隱有金光閃動,心中這才明白,定是這兩名衛兵見財起意,想勒索這少年,被少年斷然拒絕。

“你們兩個太不象話了,這個少年既然來到了我們奧格瑪城,便是我們奧格瑪城的客人,怎麼能如此怠慢,還搜身?你們滾一邊去,這少年交給我了!”雷坤衝着身旁的兩名衛兵吼道。

雖然雷坤的父親雷坤伯爵不管事,但畢竟還是奧格瑪城的城主,兩名小小的守城衛兵哪裡敢得罪雷坤,自然灰溜溜的走開,暗歎這麼一頭肥羊從身邊溜走。

“我叫雷坤,是奧格瑪城城主的獨子,歡迎你來到奧格瑪城!”雷坤一臉笑意,對少年說道。

“我叫卡路斯,謝謝你幫我解圍,雷坤。”少年答道。

“像剛纔那種人渣,卡路斯你根本不必理會,其實我們奧格瑪城從城主到普通市民,都是忠厚老實善良誠信的大好人,尤其是我,外號叫做‘見義勇爲拔刀相助兩肋插刀絕對誠實可靠小郎君’,你要絕對的百分百的相信我!”雷坤信口胡吹,眼都未眨一下。

涉世未深的卡路斯被雷坤這一氣勢恢弘的奇長無比的外號給唬得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如何答話,只能拼命的點頭。

“看你的樣子,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雷坤問道。

“是的,我來自伊索爾山山腳下的里爾小村莊。”卡路斯答道。

‘伊索爾山?’,雷坤思索了一下,發現腦海中一片空白,顯然從未聽過這座山脈。

“哦,原來是從伊索爾山來的,我經常去那裡打獵!”雷坤隨口吹噓道。

“是嗎?雷坤你也到過我們那裡打獵,你可能不知道,我六歲就開始打獵了,今年已經十八歲,已經是一個老獵手了!”卡路斯欣喜的說道。

雷坤心中忖道:“六歲就開始打獵?這頭壯牛把老子當傻子!”

心中雖然不信,但雷坤口中還是說道:“難怪卡路斯你身材如此魁梧,原來是打獵練出的身子。不過在你們伊索爾山打獵的確是一件美事啊,風景如畫,遍地是牛羊,一箭射出,沒準能射中幾頭牛羊,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

卡路斯心中納悶,因爲伊索爾山終年冰雪覆蓋,寒風呼嘯,何來的牛羊遍地?

轉念一想,也許是另一處山脈也叫伊索爾山脈,卡路斯心中頓時釋懷。

見卡路斯沉默不語,雷坤還以爲自己灌的迷湯產生效果,終於忍不住問道:“卡路斯,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寶貝,我想你還是拿出來放在我身上比較安全,畢竟在奧格瑪城,沒有人敢動我一根寒毛,況且我又如此誠實可靠,你不相信我相信誰?”

“寶貝?沒有啊,不瞞你雷坤,我已經多日未進食了,若身上還有一枚銀幣,怎會餓得雙腳發軟?”卡路斯有氣無力的答道。

“那你懷中閃閃發着金光的是何物?”雷坤索性把心一橫,直接問道。

“哦,這是奧格瑪魔武學院給我的錄取通知書,這也是我來奧格瑪城的目的。”卡路斯將懷中的邊角燙金的錄取通知書拿了出來,遞給了雷坤。

看着這金光閃閃的錄取通知書,雷坤的心卻沉了下去,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窮鬼,不由得暗歎倒黴。

‘魔武初級班一班’,這個壯牛竟然和我一個班?看他的體型,應該有幾分蠻力,打架定是一個好幫手。

想到這,雷坤決定籠絡卡路斯,讓他日後追隨自己,一起在學院混個風生水起。

雷坤將錄取通知書還給卡路斯,然後道:“卡路斯,你初來奧格瑪城,一切都不熟悉,我們邊走邊聊,而且我也是你的同班同學,日後有不懂的事只管問我,有我在,絕對沒有人敢欺負你!”

卡路斯沒想到雷坤竟然是自己的同學,也喜出望外,連忙點頭。

二人說着說着,經過了一家饅頭店,卡路斯停住了腳步,望着那白白的饅頭,兩眼冒出幽幽的綠光。

卡路斯本打算沿途打獵來到奧格瑪城,卻發現路邊都是牧場,都是圈養的牛羊,根本沒有野生的動物,結果身上的那幾十枚銀幣沒多久便花光,靠吃野果爲生,幾乎有近十天沒有好好的吃上一頓,此刻見到發出濃濃香氣的饅頭,這才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

雷坤一看,知道時機來了,當下‘豪情萬丈’的從懷中掏出一枚銅幣,買了一個饅頭,遞給了卡路斯。

卡路斯想到自己千辛萬苦的來到奧格瑪城,若不是遇到雷坤,恐怕已經被那兩名衛兵關進監獄。

看着手中的白饅頭,卡路斯感慨萬千,心中一時激動,說道:“雷坤,我卡路斯雖然是山村中的獵手,但也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道理,從今以後,你雷坤的事,便是我卡路斯的事,無論發生了何事,我都會與你站在同一戰地,義無反顧的助你渡過一切危難!”

雷坤聽了卡路斯這番斬釘截鐵的話後,大喜過望,當下朝饅頭店老闆大聲嚷道:“老闆,再來一個饅頭給我兄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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