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哈克裡的狩獵正在進行中,城中所有帶有主人絕殺標示的人一個個的被他找出並不分場合的全部射殺。甚至按照艾利克斯要把水徹底攪渾的建議,哈克裡還順便殺了幾批正在努力做着無本生意的小混混,以及往幾處空曠地方扔了幾顆手榴彈……
整個巴黎城的警察像被捅了馬蜂窩的馬蜂似的,幾乎所有的警察都穿着防彈衣衝到了街頭,將所有的街區封鎖並分割成一個個獨立的區域。
行人都被檢查證件並登記下來,電臺、電視以及社交媒體全部滾動式的發佈市政廳的命令。
浪漫之城,再次遭遇槍手襲擊!
待在家裡!
艾利克斯表情肅穆地站在一間病房的外面,威登集團的掌門人阿諾安靜的躺在病牀上,艾利克斯和很多時尚界的大佬安靜的站在病房外面,雖然裡面的老者曾被他們冠以“吸血鬼”、“暴君”之類的綽號,但在接到艾利克斯通知說阿諾已經處於彌留之際時,他們還是來了。
艾利克斯默默的等待着最後的時刻到來……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金髮婦人軟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的抽泣着,她叫安娜,安東尼的姐姐,阿諾唯一的女兒也是威登集團唯一繼承人,除去這些,她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一個身份——艾利克斯的前妻。
阿諾當年採用各種手段逼着自己家族出售了部分家族股權給威登集團後,鬱郁不歡的艾利克斯一怒之下和安娜離了婚。只是隨着兩人的兒子年齡長大後,面對終日詢問媽媽爲何不和爸爸在一起的兒子,艾利克斯後悔了。
爲了找回自己的愛情,也爲了有一個圓滿的家,艾利克斯鼓起勇氣重新對安娜發起了追求攻勢。
原本安娜已經意動,可阿諾卻打着爲女兒未來考慮的旗號藉機提出了插手艾利克斯家族生意的要求。
孝順的安娜希望得到父親的祝福卻又不想自己的婚姻夾雜太多的利益,乾脆拒絕了艾利克斯復婚的懇求,受此打擊的艾利克斯從此變成成爲了混跡花叢的浪子,一直到遇到周昊。
周昊原本也不清楚艾利克斯和安東尼之間的關係,他本來是想從艾利克斯口中得到一些安東尼以及梵希集團的一些事情。只是艾力克斯將一切講完後,周昊索性便將這件事交給了他處理,也算幫助艾利克斯完成心願吧。
他剛剛已經發出了召喚,艾利克斯心裡默默的祈禱着,就看哈克裡大人能否幫助自己了……
哈克裡出現在阿諾牀前,一閃而逝。
本已經彌留的阿諾突然兩眼睜開,一抹精光閃過,然後顫抖的手堅定的按在了呼叫按鈕上,隨後一大羣白衣天使衝了進來。
不久後,一名銀髮蒼蒼的醫生從病房走出,朗聲道:“阿諾先生請律師團、家族資產管理委員會成員、艾利克斯先生、安娜女士以及各位合夥人進去。請大家保持安靜,病人有話要說!”
阿諾看着將自己團團圍住的人們,有氣無力的宣佈了一個震天的消息。
廢除以前的遺囑,他持有的威登集團47.5%的股權由艾利克斯繼承,算是間接的將艾利克斯家族的股權歸還給了艾利克斯。其餘財產由女兒安娜繼承。但他提出幾個條件,就是艾利克斯必須和他唯一的女兒安娜復婚並保證安東尼衣食無憂,艾利克斯手中的威登集團的股份必須由他們兩人的孩子繼承。
艾利克斯自然含淚承諾了下來,他知道,這是阿諾的真實想法。
“哈克裡大人,只要阿諾臨終前能夠祝福我和安娜的婚姻,其他的請您尊重老人的意願!”
“你這個西方金毛有趣,大人我恩准了!”
阿諾精神抖擻的完成了所有法律文書的簽署,就算相關政府管理機構不同意兩大集團的合併也不能阻止艾利克斯成爲威登集團大股東這個事實後,便帶着詭異的微笑離開了人世。
一歐vs市值399億歐的超大型集團!
一個世界排名第一的奢侈品集團公司轉眼間便更換了主人!
一個更大型的奢侈品集團公司即將出現在世人面前!
至於安東尼?
一個根本就沒有以任何名義持有過威登集團股份的紈絝子弟已經被所有人忘記了,有人僅僅提了一句“好像剛剛遇到槍手被殺了”之後便被人徹底忘記。
短暫的哭泣後,艾利克斯和安娜便帶着一圈人前呼後擁的離開了阿諾的病房。後續的事情自然有人來處理,現在兩人最大的任務是穩定威登集團員工和投資者的心。
哈克裡陰森森的出現在兩人身後,一手抓着阿諾另一隻手卻拎着安東尼。阿諾表情略微有些茫然但還算平靜,或許他還不適應自己新的存在形式。只是安東尼卻全身顫抖着,表情猙獰的張着大嘴不停的嘶吼着,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
哈克裡不屑的指着安東尼對阿諾說:“你看看你這個廢物兒子!”
安東尼的靈魂此時已經缺少了一條胳膊,一個紅色的螞蟻大小的怪獸正附在他的靈魂上面不停的吞噬着他的靈魂,那小小的怪獸每一口,都會讓安東尼透明的靈魂像水波一樣激烈的波動……
這是巫對安東尼一夥人的懲罰,猰貐(yàyǔ)噬魂之刑,痛苦會一直持續到安東尼的最後一粒靈魂分子消失!
阿諾冷漠的看了一眼安東尼後,嘴脣翕動了幾下。看口型,分明是“廢物!”
哈克裡一聲怪笑後,頗爲贊同的拍了拍阿諾的肩膀,然後帶着他們兩人一閃即逝。
娜塔莉認真的看着眼前被作者命名爲“狩獵者”的泥塑,眼中異光連連。
“周先生,請在作品上留下你的簽名吧!”娜塔莉雙手拿起一隻竹筆以非常正式的方式遞給周昊,甚至連稱呼都變了。
“不用了,遊戲之作而已……”周昊說話間手便作勢準備將這泥塑破壞掉。按他的想法,一個醫術就搞的自己頭大了,這傳至上古的陶藝作品要說再弄出點動靜來,自己只能躲到大山裡生活了。
“阿昊,不要!”
娜塔莉不懂得周昊手伸向泥塑做什麼,但李萌可懂周昊的想法。見周昊居然想破壞這個作品,小姑娘急忙伸手將泥塑虛虛的護住,儼然一個護雞仔的母雞似的。
“萌萌……”周昊好笑的想伸手點一點李萌的鼻子。這丫頭氣鼓鼓的樣子真好玩!
“老公……”李萌眼珠一轉,用膩死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喊了一聲老公。以往周昊都是逼着她喊,每次李萌都要討價還價一番,這次爲了保住這個作品李萌也是豁出去了。
此時娜塔莉也明白了剛纔周昊居然想毀掉自己的作品,急的伸手拉住周昊。碧藍色的眼珠中透出一種瘋狂的神色盯着周昊,“你雖然是它的創造者,但絕對不允許你扼殺它的生命,這是對你自己的尊重!”
“好好,我留名字。剩下的工序就拜託您了,不過這作品燒製期間必須保密並且燒好後必須還給我!我不想出名……”周昊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臉怒色的娜塔莉,急忙舉起自己滿是泥的雙手做投降狀。
畢竟萌萌都叫老公了,難得萌萌主動,在世間最美妙聲音和稱呼前,周昊決定慫了!
“我要展示一段時間,不過名字可以糊上,以我的名義保證爲你保密!”
娜塔莉豎起手指對天發誓。這個作品一定要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當代陶藝藝術家完全可以製作出優秀作品,讓遺失了擲鐵餅者的雕塑界知道,當代有一個可以媲美古人的藝術家誕生了。
周昊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拿着竹筆在泥塑的底座上畫了一個古怪的花紋權當自己的簽名。這花紋是一種土系符文,主要目的是保護燒製中作品高溫下不變形用的,本無特殊含義,但周昊覺得這個花紋挺好看的。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晚餐時間,原本已經和娜塔莉約好共進晚餐,但是娜塔莉此時全身心都在“狩獵者”塑像上面,非常堅決的拒絕推翻了三人的約定,甚至毫不客氣的將兩人強行送出了自己工作室。
已經陷入瘋狂的娜塔莉決定今天就守在那塑像前,在沒有幹之前,娜塔莉決定寸步不離,免得不小心毀壞了這個驚世之作。
“萌萌,你們搞藝術的怎麼……”周昊看着自己剛剛走出門口便被娜塔莉非常粗魯地關上的大門,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言外之意,藝術家們的腦袋迴路似乎都有些與衆不同。
“壞人……”李萌氣鼓鼓的嘟嘟嘴。阿昊這地圖炮開的有些大,貌似連自己都中槍了。李萌心裡堅決地認爲自己纔不會像媽媽、娜塔莉阿姨等等那麼……廢寢忘食,對,是看到好作品後廢寢忘食。
司馬菲菲和木子兩人驚魂未定的從警局錄完口供走了出來,作爲槍手殺人的第一目擊者,單單回答“爲什麼槍手沒有順勢擊殺你?”這個問題就回答了無數次“不知道”。
“木子,我好害怕!”司馬菲菲將自己顫抖的身軀躲入木子的懷抱中。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間被打成了屍體,這場景一直久久的縈繞在她的眼前。
“這邊沒事了,你還是想想以後如何面對你姐和李萌吧!”
木子在接到警局通知後方才知道自己妻子居然單獨去見安東尼,聯想到上午安東尼在秀場對李萌做出的舉動,木子隱隱的對司馬菲菲產生了一種厭惡感。
一個爲了利益居然敢出賣自己外甥女的女人,鬼知道她單獨和安東尼見面前是不是已經準備好將自己賣個好價錢!
作爲女人,司馬菲菲的第六感無疑是發達的。木子語氣中帶着的疏遠馬上讓她大驚失色,急急的抓住木子的衣服,帶着哭腔說:“老公,你要相信我,結婚後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是嗎!”木子帶着莫名的意味說了一句,明顯敷衍以及心不在焉的態度讓司馬菲菲的心都沉入了冰窖中。此時的她唯有緊緊的抓住木子的衣服,唯恐自己一放手木子就會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兩人回到了酒店,木子一言不發的進了浴室。
自己的妻子在婚前是什麼樣的作風他是知道的,不過兩人都說好彼此不過問婚前的事情,婚後司馬菲菲也確實做到了安分守己……他需要借用冷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司馬菲菲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以往自己借用自己的魅力遊走在一個個男人身邊獲取各種利益的情形如同播放電影一般快速閃現,雖然自己婚後對木子保持了忠誠,可自己今天明知道安東尼的意圖,卻依然做足了一切心理準備去了……此時她真的好心虛。
“你和安東尼說了什麼我都知道了,以後再利用萌萌,我會殺了你!”周昊那句冷冰冰的話突然出現在她耳邊。
殺……
安東尼……
“老公,是周昊!一定是他乾的,嗚嗚……我好怕!”司馬菲菲打了一個冷戰後瘋狂的衝進了浴室,抱住一直站在淋浴頭下衝着冷水澡的木子。
“閉嘴!”木子不耐煩的取下淋浴頭,將冰冷的水澆在司馬菲菲的頭上。
這個女人瘋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