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場襲擊,打亂了浪漫之都的一切節奏,這個世界似乎在太陽升起後變化了很多。
最明顯的是原本熱鬧的巴黎城一下子變得冷清了,遊客驚恐的離去,居民儘可能的留在了家裡,整城市裡似乎只剩下了表情嚴肅如臨大敵的警察和軍人。
昨晚那槍手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到現在他們已經將巴黎城搜了底朝天。擊斃了許多正準備趁機制造恐怖的人,也抓捕了許多正在實施犯罪的暗夜份子,甚至還揪出了幾名已經通緝了幾年的通緝犯……但他們真正的目標卻彷彿化爲一個肥皂泡沫,“砰”的一聲後便消失在巴黎城中,無影無蹤。
總統、部長……一個個大人物紛紛出現在各種場合,譴責恐怖分子、悼念亡者、安撫人心……這個時候最焦頭爛額的就是這些大人物了。因爲反對派大佬也紛紛發表着同樣的講話,只不過每次都會以譴責執政者反恐無能,順便宣傳着各自的政治觀點,一場襲擊彷彿帶給了他們更多展現自我的機會。
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明年要大選了!反對派說的好有道理啊,這幾年反恐,花了那麼多錢後卻發現把恐怖分子全反到自己家裡來了。
真不行,要不咱們換個執政者試試?
一股潛流已經悄悄的在各種社交平臺上傳播者,獲的點贊無數。
證券市場一片哀聲,投資者詛咒着槍手爲何襲擊前不提前告知一聲,以至於讓他們損失慘重。受高盧證券大跌的影響,歐米證券也出現了激烈波動,爲了護盤,原本殺向東南的大筆資金匆忙掉頭,一時間東南上空的陰雲居然淡化了許多。
佳士得一早也發佈消息稱:考慮到安全因素,決定取消10月5日的拍賣地點改爲日不落倫敦城舉行,由於地點轉變原因拍賣會延遲到9號,爲了彌補到現場的嘉賓,本次拍賣不接受電話或者網絡競拍。甚至連最喜歡遊行的某些組織也發佈消息,推遲了各自組織的遊行計劃,也讓本已經焦頭爛額的警察廳、市政廳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各國情報機構的特工被自己上司趕的像瘋狗一樣在國內國外亂竄。他們的目的當然不是爲了響應高盧國緝拿恐怖分子的要求,而是爲了防備災難降臨在自己的國度。
唯獨華國丁山,慢悠悠的點燃一支菸,看着自己已經盯了幾個小時的報告。他突然找到一副巴黎地圖,將十幾起槍擊安檢按時間順序連在一起,赫然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
而丁山將死者中和安東尼相關的一一標準出後,真相似乎呼之欲出……
斯太爾戰術衝鋒手槍?
什麼時候周昊換了武器?
雖然自己手下的情報人員信誓旦旦的說周昊事發前正在司馬晴的經紀人工作室做客,好像還動手做了一件陶器。但安東尼在和周昊爆發衝突後的當天便橫死街頭,凡是當時陪着安東尼見到周昊的所有人都被槍手擊殺,好像其他的死者是槍手在追殺這批人路途中順手乾的,也不知道是殺人滅口還是路見不平,反正那天的死者沒有一個好人。
這事情如果不是周昊乾的,丁山覺得自己可以先寫一份辭職報告然後舉槍自殺了!
只是這次自己依然沒有證據,情報人員的報告雖然不被丁山採信,但卻是鐵一般的周昊不在現場的證據。
這小子,太滑頭了,真是個千年老狐狸!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好的,至少他在國內還是相對安靜。只是爲何一出國就大開殺戒?難道周昊在國內待久了,憋了一肚子火後便跑到國外泄憤去了?
丁山默默的計算了一下週期,準備着每隔一段時間就想辦法讓周昊出國,免得他在國內失控給自己添麻煩!
丁山的想法李文哲並不清楚,他無力的放下了宣傳部門特意打來的電話。目前歐米甚至全球所有媒體都在集中火力報道巴黎槍擊案以及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連威登集團易主的消息都已經被擠到了時尚版花邊的邊緣,更不要說名模傑里米的再次走上秀場的消息。李文哲知道自己宣傳週昊的計劃短時間內無法進行了,真是可惜了這次機會。
時裝週並沒有結束,但這個時候繼續燈紅酒綠的時尚狂歡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組委會便臨時調整了活動計劃,所有未走秀的品牌一律改成了錄像,後期在時尚頻道播出。
上午錄完自己的發佈會後,司馬菲菲彷彿看透紅塵的老尼一般,安坐在椅子上看着木子的指揮着工作人員送走了臨時請來充當嘉賓的羣衆演員。
她昨晚又哭又發誓的總算讓木子相信了自己的清白,可她明顯的感覺到木子看望自己的眼神中已經沒了往日的柔情。
不耐煩!木子的眼神中充滿了這種及其負面的情緒讓司馬菲菲明智的選擇了低調,此時她只能怯怯的坐在一邊,思考着如何挽留自己的婚姻。
周昊並不清楚自己爲紅顏一怒造成了這麼大的連鎖反應,此時他和李萌剛剛結束了詢問在幾個警察的恭送下走出了警局。一個衣冠楚楚的華國官員此時剛剛從一輛掛着國旗的汽車中走出,看到李萌和周昊後一愣,馬上小步快走過來。
“周昊先生和李萌小姐?我是駐巴黎大使館參贊王翔,剛剛知道您兩位被警局問詢的消息,難道已經結束了?沒有受什麼委屈吧?”
周昊笑了笑,突然覺得有特勤局的人跟在自己後面並不是一件壞事。只是巴黎警察的意志力太薄弱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暗示便順利的結束了問詢,能讓驕傲的高盧雞恭送自己出來,周昊覺得挺有意思的。
“謝謝,這邊的警察……還可以吧!謝謝您專程過來,辛苦了!”
人要有感恩之心,無論這位王翔參贊抱着什麼目的,但人家專程來了,周昊覺得自己必須給出最大的敬意。只是王翔的下一句就讓周昊眼光變冷……然後無奈的苦笑了一句。
“李萌小姐,我出發前接到李文哲長老的電話,他希望你今天便離開巴黎回國,正好國內有一個商務考察團也是今日回國……要不……”王翔明顯感覺到旁邊的周先生眼睛中的威脅,但依然硬着頭皮將李文哲拜託自己的事情講了出來,心裡暗暗的叫苦。原本是親近這位神醫的好機會,卻被這事給攪黃了。
李萌道了聲謝,走開幾步打了一個很長的電話後,嘟着嘴帶着淚花回到周昊身邊。她知道周昊還有事情,自己真的不想離開,可老爸真的好凶……
沒有辦法,周昊哄着李萌來到機場又哄着淚眼婆娑地女孩進了安檢通道,等李萌登機後又用神識裡裡外外的將李萌乘坐的飛機以及乘客檢查了好多遍確認安全後才放下心,看了看時間,周昊索性在機場咖啡廳點了一杯咖啡坐了下來。
可憐的吳子墨,還要再坐三個小時飛機才能落地,也不知道他得知拍賣方式改變後會不會一頭撞地上。
只是正惦記着吳子墨的周昊不知道,此時戴林卻經歷着一場考驗。
這邊比帝都慢了七個小時。
此時正是泉城的晚上,戴林坐在客廳,兩眼下垂,屁股下彷彿長了痔瘡不停扭動着身體卻不敢擡頭向前看一眼
今晚,自己是從還是不從呢?
打也打不過啊!
兩個換上藏女出嫁華服,全身帶着各種蜜蠟、松石、珊瑚、瑪瑙飾物的女郎此時正安靜的站在戴林面前。
昨晚她們兩姐妹雙雙突破了凡巫六階,目前和戴林處於同一階段。
凡巫七階!按照三人之間的約定,該生孩子了!
“央宗、拉宗,我……不是!”
戴林在兩雙清澈無比的眼睛注視下變得有些語無倫次,他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兩姐妹沒有說話,只是端端正正的站在戴林面前,彷彿等待新郎前來牽手的新娘一般。
只是她們越這樣戴林心裡越緊張,雙方居然僵持在客廳。
好久,戴林心情平復後,吸了口氣很認真的對兩姐妹說:“我總是要給你們辦婚禮後纔可以啊!”
“在大本營,哥哥已經爲我們舉行過儀式了!”央宗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戴林道。
“什麼?”戴林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日離開前,次仁旦增等人讓自己站在兩女中間並握住她們的手後,她們的哥哥們圍着他們跳了幾圈舞蹈,自己還在他們指揮下用右手無名指沾點酒向空中、半空、地上彈三下,喝一小口,把杯子倒滿,再喝一口,再把杯子倒滿。如此三次,把杯子中的酒喝完後才放過自己。
當時自己還真的以爲是祝福儀式,原來居然是藏式婚禮!哥居然是已經舉行過婚禮的人了……
“可那也太簡單了,我一定會娶你們,但不想這麼簡單。”戴林本能的覺得還是在拖一拖好。
“你看不起我們?”央宗眼圈馬上就紅了,戴林甚至看到她的手又放在了腰間,那裡有一把央宗最喜歡用的小刀。
“怎麼會?我戴林是這種人嗎?”戴林一見頭都大了。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動不動就要抹脖子這一點太招人恨了!
“你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枉費我和妹妹拼命修煉想早點幫到你,你還是不是男人?”央宗說着眼淚都已經流了出來。
她們兩個每天都會貼着戴林,一開始是靠戴林的陽氣緩和自己的身體陰冷,後來漸漸就變成了用自己的陰冷來給戴林身體降溫。戴林這段時間只要離開自己和妹妹超過半小時就會全身發燙,周哥哥說只有儘快讓他發泄才能救他。可就算是這樣,每天晚上自己和妹妹貼在他身上時,他兩隻手都是規規矩矩的搭在肚子上一動不動,就算憋得要爆炸了也絕對不碰自己和妹妹。
這個傻瓜的堅持卻讓自己和妹妹真正的懂了什麼叫愛,否則真的以爲我們藏家女兒不知羞恥麼?就算是卓桑女,我們若是不喜歡也別想親近我們的身子。
看着此時已經滿臉透紅的戴林,央宗和拉宗心念一致緩緩的走到戴林身邊,將自己的嫁衣除去後端坐在戴林兩側,手已經悄悄握住了戴林滾燙的手。拉宗附在戴林耳邊輕聲說了一句:“阿佳,愛我們!”
“次奧,死就死吧!”戴林一咬牙,兩臂用力將兩姐妹同時抱起,大步走到臥室將兩姐妹扔到牀上後,自己低吼一聲便撲了過去。
是夜,浮雲散,明月照人來;今朝醉,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