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到鄰近醫館的路口,周昊看到醫院門口已經出現了很多扛着攝像機的媒體記者,以及正面對攝像機按着麥克風侃侃而談的主持人,急忙繞道後面車庫入口進了醫院,停好車後便直接進了周潤陽的診室。
“爸,今天咱爺倆機動,我下午出去辦點事情。”
所謂機動,是周氏醫館爲了避免有些老人家不懂得手機預約便趕來看病,所以周氏醫館每天都要留出幾人不接受預約,專門給這些患者看病。每一位導醫員都要承擔這尋訪這類病人的責任,在培訓如何分辨這些病人時,周昊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看手!”
拿筆桿子的和拿鋤頭的手肯定是不一樣,導醫員們秒懂。
接診時間一到,醫館迅速的進入了工作狀態。
外界的記者被護衛隊攔阻的吵鬧聲、電視和網絡上讚美聲以及隨之而來的各路牛鬼神蛇懷疑聲都被華醫們徹底遺忘,這裡只有大夫和病患的輕聲交談聲。
第一次接待龐大求診人員的周氏醫館經過剛剛開門時小混亂後,迅速的進入了正常秩序。
下午一點,接診了幾十名鄉下趕來的老人家後,周昊伸了一個懶腰將自己電腦的狀態改爲離線,隨後將診室的門在裡面鎖死便直接瞬移離開,幾次瞬移,周昊已經的登上了米國內華達州的土地上。
只是他身形剛剛現身在那神秘的51區,馬上感應到在東南方百公里左右的地方居然出現了哈克裡、丹威的氣息。
這兩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哈克裡!”周昊看了看前方的軍事禁地,悄悄後退到附近的一個山坡凹處,開始召喚哈克裡。
此時,正在賭城某張賭桌上看着自己叔叔大輸特輸的山口悄然起身,走進了包房洗手間,惹得正在圍觀、見證一場驚世之賭的拉斯維加斯暗夜大佬們、政經名流們一陣鬨笑。
“倭奴緊張的要拉褲子了!”
“說不定他打電話求援呢,哈哈,已經輸了百多億富蘭克林,這家賭場也算創記錄了,要不要申請吉尼斯記錄呢?”
“這麼大金額,雅庫扎會不會插手?”
“那個對賭的可是東南王,手底下近幾萬全副武裝的叢林百戰士兵,雅庫扎惹不起他……”
這時,哈克裡出現在周昊身前,“主人,給您請安了!”
“你不是應該在倭國嗎,怎麼會在這裡?”
周昊一邊說一邊伸手虛空點在哈克裡的眉心上,直接讀取了他的記憶並檢查了一番契約。
哈克裡的奇怪表現讓周昊不得不防,萬一被外星人發現了這個精神體,萬一他們有篡改契約的能力呢?
“你們再搞什麼?居然控制了那麼多人演一齣戲,就爲坑人錢?”周昊讀取到哈克裡的記憶後,好氣又好笑的罵了一句。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哈克裡和丹威居然想到這種撈錢的方式,而麥克和卡米爾他們幾個大國的情報頭子居然也跟着胡鬧。
“哈克裡,你覺得我缺錢嗎?”
“回主子,您應該富有四海……”哈克裡恭敬的趴在地上,嘴裡滔滔不絕的拍起了馬屁。
總之,主人應該是最有錢的,所有有錢人的鈔票、產業都應該是主人的……
“好了,你馬屁功夫見長了。”周昊無奈的制止了哈克裡,事已至此只能由着他們胡鬧,便吩咐到:“幸虧你們弄的是倭國人,否則我煉了你們,下不爲例!抓緊弄完回國,我正缺人手呢!”
“拉索!”
哈克裡離開後周昊便悄然隱身,施施然的走進了這個全球聞名的神秘禁區。
此時,落山基時間已是凌晨,51區內依然有飛機在不停的起落。前不久周昊來過這邊,原以爲能夠在這裡找到那兩個外星人的蹤跡,結果細細搜尋了一番後失望而歸。
這裡並沒有所謂的外星基地,怪模怪樣的外星人遺骸倒是有幾具。但看到他們已經被徹底解剖的樣子,周昊覺得這幾個倒黴鬼肯定不是自己遭遇的那兩位的同類。作爲上位者,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自己控制的“人”隨意的解剖自己的同族,除非外星人的價值觀和地球人類不同。
精神力全部釋放,把方圓150多公里的整個基地全部覆蓋住。
心跳!周昊在搜索所有心跳異常的士兵。
作爲人體的發動機,基因戰士如果具備了超出常人的運動能力,那麼他們的心臟跳躍的頻率以及力度絕對有別於常人。雖然不排除這裡偶爾有天賦異稟的士兵,但一萬多人聚集在一起且異常心跳集中出現的部隊就一定是那支特種部隊。
下一刻,周昊出現在一個巨型山洞內,山洞很大,一頂頂半永久型的帳篷裡睡着一個個肌肉賁張的精壯漢子。或許是在自己國度最神秘區域的緣故,他們睡的特別的放鬆。
周昊學着電視中看到的鏡頭,草草的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嘴裡嘮叨了一句“保佑你們吧,我的空間也算天堂了!”,然後兩手虛空一探。幾十滴紅豔豔的精血被他從隨機選中的士兵體內憑空攝取到空間內。
攝取了精血後,周昊又摸着自己下巴想了下,巫力輕輕一振,剛剛那幾十名士兵睡夢中突然輕輕哼了一聲,他們的心血管或者腦血管某處幾乎同時發生了淤塞,然後爆裂……隨後,靈魂體茫然的從各處帳篷中漂浮而出被周昊攝入了空間。
周昊認爲那兩名外星人敵友未明之前,暫時不要過度刺激他們爲好。
不過這麼多士兵突然血管爆裂而亡,應該會讓負責製造這些士兵的科學家們手忙腳亂一陣子,或許還能夠引發軍方對基因士兵的極度不信任,一支由可能隨時死於血管爆裂的士兵組成的隊伍誰敢派遣出去執行任務?
做完這些,周昊得意的一笑,便消失在山洞,隨着他的離開,營區內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幾名士兵。
位於加勒比海的高盧海外省馬提尼克島海邊,周昊此時化身一位高盧青年靜靜的坐在一塊礁石上,腳下則安靜的蹲着被他從軍營擄來的3名米國基因戰士。
周昊之所以臨走前突然擄走這幾人,是他突然想到自己還缺少對這些戰士實際作戰能力的分析評估,比如跑的快不快,射擊精準度準不準之類的成績更容易界定基因戰士的實力,而日不落、高盧和日耳曼的幾位巫僕好像做這種事情更爲擅長一些,順便還可以給自己這幾個忠僕增加點成績。
高盧第七局的反應很快,周昊到達並同卡米爾聯絡不到十分鐘,一隊高盧士兵便駕車來到周昊身邊。
周昊指了指那三名米國士兵,然後便看着那隊高盧士兵飛快的將那三位米國大兵押上車,帶隊軍官無聲的敬禮後便快速的離開。
兩方都沒有做任何交流,士兵們彷彿對這一幕已經習以爲常。周昊沒有任何動作是因爲今晚連續的長距離穿越空間,已經讓他感到非常的疲勞。等士兵們離開後,他迅速的進入空間開始恢復自己的精神力。
當海面上太陽跳躍而出,將溫暖撒向人間時,周昊精神奕奕的突然現身然後破空而去。
賭城,精心設計的地下賭廳裡狂歡的人們是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逝。哈克裡的賭局還在繼續着,紅十字聯盟的盟主擺出一副大佬的氣派,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哈克裡寄身在一名倭人身上正全神貫注的幫着坐在賭桌另一面的老倭人作着弊。
在鬼修的小搬運術下,整副牌的未來的輸贏已經成爲定局。老倭人將拿到同花順,看起來一切都很美好,卻不知他的結局已經註定,一切都在哈克裡的導演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周昊此時突然出現在這家酒店最頂層的自助餐廳,信手取了一些食物,找了一個空桌開始吃東西,順便瞄了一眼哈克裡所在的位置。只是周昊卻突然搖了搖頭,虧得哈克裡有如此耐心設局,自己人會拿到黑桃同花大順,老倭人會分了5張最大到k的紅桃同花順,給人希望的同時卻狠狠的坑人一把,真是無聊到極點!
只是進度太慢了,周昊憐憫的看了一眼樓下的老倭人後,一股精神力迅速的闖過空間在瞬間控制住他。
“我也賭運氣,梭哈!500億米金”
就在下一刻,老倭人突然站起,兩手一推將自己面前如山的籌碼以及幾張銀行本票推到了賭桌中間,驚的整個賭廳圍觀者一陣驚呼。
“他瘋了!”
“法克!一張牌都沒發呢?太瘋狂了……”
聽到周邊人的驚呼聲,山口樹下用手正了正自己的領帶,挑釁的看着對面這位華裔中年人。此時的他在周昊的惑心術下,已經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滿腦子裡面只剩下“賭!”
盟主根本就沒有做任何動作,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跟!”然後對着發牌的荷官擡了擡下巴。
荷官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眼前這位爺從答應了老倭人的賭局後,他的手就沒有沾過牌面也沒有看過牌,一副天命在我的架式。可問題是每一把他都贏了!
只是看了看臺面上那成山的籌碼和散落在各處的支票,荷官的腿都有些軟了,求助的看了看坐在高處的老闆。
梭哈……這一把涉及千億米金的歸屬,荷官不敢!
一個明顯是某位大佬護衛的大漢在大佬示意下起身走到荷官身邊。
在那荷官如釋重負的退下後,那護衛旁若無人般的將自己包括襪子在內的全部衣物脫下,健壯的肌肉、威猛的刺青以及幾處傷疤刺激的現場女性發出一聲聲的驚呼,場面太污卻無人退場。
男人們沒有任何表示,反而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這一幕,是爲了徹底表示賭場沒有出千的最終極做法,已經很多年沒有在拉斯維加斯賭廳中出現過。或許是這一局涉及金額實在太大,這家賭場的老闆不得不以這種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清白。
護衛在衆目睽睽下光着身子轉了幾圈並跳了幾下後示意自己身上沒有藏牌,然後拿了一盒沒有拆封紙牌請兩人驗查一番後重新放入洗牌機,伸出手慢慢的、一張一張的按着順序將洗牌機的紙牌派送出去,一切可能導致誤會多餘動作都沒有,僅僅是機械的發牌。
因爲雙方都是孤注一擲,護衛沒有任何停頓的將五張牌全部發完,然後雙手舉起站在桌邊一動不動。那位大佬的習慣是讓荷官幫忙開牌,他必須將手一直處於所有人的視線範圍內。
山口嘿嘿一笑,慢慢揭開自己的牌,然後臉色一變。
他的牌是:2、5、9、j、k
盟主對護衛笑了笑,那護衛知趣的走上前,慢慢的將牌翻開,第一張便是“a”,然後翻出來q、10、8、4。
“散牌,a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