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回國了!
吳子墨前兩日已經給周昊說過,他派人稍稍清查了下週戴兩家的四周並沒有任何發現,兩家人短時間內絕對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求人不如求己,周昊現在已經萬分的不信任周戴兩家外的任何人。
畢竟是自己親人的生命,任何謹慎都不爲過!只能讓戴林儘快回去,另外還需要有個人坐鎮兄弟公司。
周昊沒有打算回去。
林墾還活蹦亂跳的在非洲活動着。周昊覺得如果自己不解決這個人,說不定哪一天自己會後悔終生。有一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也是他突然教會戴林修煉並不惜代價也要提升他修爲的原因。
“行了,呆子,別忘記了交待給你的事情,家裡的安全你要承擔起來。”說完周昊突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戴林。
戴林打開一看,全身綠油油的翡翠,有手鐲、有吊墜、也有把件,每個上面都貼着紙條。
不過戴林很奇怪的發現,除了上面把周家、戴家以及周昊外公餘家所有人的名字外,還有一個沒有寫名字的滿綠平安無事掛墜。很奇怪的擡頭看了一眼周昊。
周昊臉一紅,瞪了一眼說:“到家後發短信給你。”
戴林突然想到那日周昊的微信,似乎明白了一點,露出促狹的笑容湊近周昊身邊,拿肩膀輕輕撞了一下週昊,低聲問了一句:“嫂子?”
周昊俊臉一紅,反身回撞了一下,道:“別亂說,剛認識的朋友。”
“說唄,叫什麼?”
“李萌,你別嚇着人家,真的剛認識,馬上要高考了!”
“啊哦,高考?明白!我給你辦的妥妥的,放心吧!”戴林一副明瞭的樣子,不過眼珠一轉,問:“哥,要是嫂子問你現在在哪裡,我該怎麼說?”
周昊看了看戴林,知道這小子臉皮厚,也就失去了繼續糾正稱呼的興趣,不過戴林說的問題還真得認真考慮下。“就說我在外面忙正事,回來我回自己告訴她,我一定會在七月份回去的。”
“行,說定了。走了,小心點!”戴林一聽,便抱了下週昊轉身上了車。
送走戴林,周昊沒有回酒店,反而揹着手溜溜達達的在哈爾格薩街頭轉了起來。
哈爾格薩的街頭用髒亂差來形容也不爲過,更恐怖的是這裡滿大街的男人肩上都挎着一把ak在街頭閒逛着。周昊主要想看看哈爾格薩最著名的兌幣的錢莊,說是錢莊實際上就是全球獨一無二的做着鈔票買賣的地攤。
注意!是地攤而不是戒備森嚴的銀行,這裡也是哈爾格薩必到的旅遊景點。
弄個髒兮兮的棚子遮陽,地上鋪些紙箱板、爛布片的或者鐵籠子,上面把鈔票垛成垛,如城堞般壯觀,那錢莊主們便叼着菸捲坐在地上或者乾脆坐在錢堆上,等待顧客前來兌幣。
這裡錢好像不是貴重物品,物主對它防範的等級與國內賣洋蔥的差不多,一麻袋的鈔票也不過能買一包進口煙抽抽,誰會偷這玩意。
哈爾格薩這些把自家金融體系玩成全球笑話的小販們不知道,就在他們和往日一樣發呆、打屁時,一個一臉冷漠的英俊男生簡單的在路邊走過後,那一米元七千先令讓人生畏的兌換價格背後的黑色利益鏈已經被周昊揪住了一條尾巴。
穿過錢莊一條街,周昊便直接向總統府邊上的一處有着白色小樓的院子走去。那裡是華夏埃塞國領事館駐哈爾格薩辦事處。
有這麼拗口的名字,主要根源還在於索馬里蘭沒有被各國認可,但各國又不能放棄這個地理位置異常重要的地區,只能掛羊頭賣狗肉,就這樣維持着彼此的默契。
賽穆這個名字現如今對各國外交、情報機構來講並不陌生。
這個突然出現的華裔青年幾乎一夜間出現在各國情報機構頭腦的視線內,沒有人知道他以前在哪裡、做什麼。只是零星的知道他是伊薩克氏族精心培養的人,他突然在索馬里蘭的政治生活中並和未來政治領袖阿布杜爾結盟,爲了保證他的安全,阿布杜爾甚至動用軍隊將賽穆住宿的酒店徹底封鎖住。
各國一直在努力調查賽穆,只是在索馬里蘭政府、部落裡的線人集體對賽穆的存在閉口不言。無論如何催促,如何加大酬金,得到的永遠是“不知道”三個字。
楚洋,作爲華國在哈爾格薩的負責人,明面上是埃塞國參贊,暗地裡卻是特勤局東非處的負責人。聽到警衛說這位賽穆居然來這邊拜訪自己時,急忙從辦公室迎了出來。
“賽穆先生!鄙人姓楚,楚洋。”楚洋看到那張無數情報機構恨不得調用太空望遠鏡也要搞清楚的臉後,反而變得沉穩起來。
“楚先生好,叨擾了!”周昊也客氣的很。
楚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示意裡面談。
辦事處會客室的房間很大也很乾淨,有一點東方的味道。
看到周昊一直在打量這個房間,楚洋笑着說:“據說當年鄭和下西洋多次來過這裡,結果導致索馬里蘭這邊很多飲食以及裝飾風格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華夏的痕跡。這處房子是華鐵建援建的,到讓賽穆先生見笑了。”
“呵呵,不錯,我前幾天路過時,就覺得這建築風格有着祖國的神秘味道。”周昊打量房間,本是爲了排解自己見到陌生人的緊張,見楚洋說話便隨口回了一句,卻不料看到楚洋臉色微微一僵。
“啊,我說錯話了,不好意思。別誤會……”周昊馬上感應到楚洋此時居然在想:賽穆已經看破了這裡是特勤局在東非的據點?
造成這種誤會,周昊也算哭笑不得。
不過這事情也提醒了周昊,自己應該在哈爾格薩建一棟房子,作爲公司大樓兼酒店餐飲,否則以後有業務夥伴來了,招待都是個問題。
“賽穆先生,您今日來見我,不知道……?”楚洋見賽穆此時一臉尷尬的樣子也是莫名其妙的,他可不知道周昊感到尷尬的原因居然是看透了自己的思想。不過外交無小事,楚洋還是開口詢問賽穆的來意。
“我需要在哈爾格薩建幾棟現代化的樓房,涵蓋集體宿舍、商務辦公、酒店餐飲等功能,以後可能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一個安全的社區、安全的城市。我還需要在柏培拉建一處發電廠爲我計劃建立的一座大型海水淡化工廠服務,電廠我希望結合火力和光伏兩種發電設施。我還需要一支能夠建設水利系統工程的承包商,不知道楚先生能否幫助我聯絡下這方面的服務商?”
周昊淡淡的將自己的想法拋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可不敢繼續隨便打量房間的任何位置,只能用眼睛盯着楚洋的眉心,網上說這樣可以緩解溝通障礙。
楚洋一直都是微笑着聽着周昊說,並不時的點頭。也不知道他點頭是什麼意思,反正給周昊的感覺他非常重視自己說的每一句。
只是,周昊在他內心感應到此時楚洋內心已經是洶涌澎湃。不由對這人的養氣功夫而敬佩萬分,自己就絕對做不到情緒不外漏。
“您好大手筆,能多問一句爲什麼嗎?”這時楚洋聽完周昊的話後說的唯一一句話。
周昊馬上回復了一句“因爲我搞了一個索馬里蘭國家開發集團,壟斷經營水電農礦產資源以及國家進出口業務。”
然後,周昊成功的看到楚洋臉上的微笑冰凍在臉上,然後消失,然後又再度出現,並且好像笑的更加燦爛!
看着對面楚洋那張臉突然的變化,周昊很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