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左特忽然變得面色嚴肅,葉雲飛回以鄭重:“你想知道什麼?”
左特瞟了一眼雅姬,嘴角勾起一抹陰陰的笑容,隨即正經地問葉雲飛:“你是怎麼取到雪魄珠的?”
被左特這麼一問,葉雲飛感覺有些苦澀,又有些尷尬。
他擺了擺左手,苦笑道:“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等閒暇之時,我再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告訴你。”
左特眼珠轉了轉,臉色變回溫和,故意有些玩味地道:“真的是這樣嗎?可是我覺得事情另有隱情。”
葉雲飛從左特的語味中察覺到不對勁,有些不爽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左特雙手負胸,很悠哉地道:“雪魄珠世上的一大奇寶。雪姬怎麼會輕易把它交給你呢?這過程中你和她是不是發生了一些很特別的事情?”
語畢,他嘴角露出陰險的笑容,並且注意觀察雅姬的反應。
“左特,你不要胡說八道!”對於左特的胡亂猜測,葉雲飛真是有些無奈。
爲了不讓左特再對那件事想入非非,他擺擺手,很乾脆地說出心聲:“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只想和紫幽姐姐在一起!對於其他女人,我都沒有那種興趣!”
話剛說完,他忽然感覺好像說錯了什麼。
“咳咳!”左特故意咳嗽兩聲,同時向葉雲飛使個眼色,示意他注意一下雅姬的反應。
葉雲飛登時明白自己剛纔說的話不宜場合。
他害怕雅姬生氣,也擔心她因動怒而內傷復發,於是快速朝她擺擺手,急聲解釋:“雅姬姐姐,我剛纔情急之下才說出那些話的,你千萬不要在意!”
雅姬不語,一雙美眸冷冷地盯着葉雲飛,在無形中施放出懾人的壓迫力。
葉雲飛頓感一股寒意襲身而來,不由地眉頭一皺,後退兩步。
“笨蛋,情急之下說的話才更可信!唉,你真是不會哄女人開心。”看到葉雲飛惹得雅姬更加生氣,左特心裡有些無奈。
緊接着,他對雅姬微笑道:“雅姬姐姐一定還要好好療傷。我和雲飛就不打擾了。”
說完,他立即轉身往外走,同時向葉雲飛使眼色。
“雅姬姐姐,你用雪魄珠好好療一下內傷,我和左特在外面爲你守候。”葉雲飛明白左特的意思,笑着對雅姬說了一句,隨即與左特一起快速走出去。
出到外面通道,葉雲飛利索地關上房門,然後轉身舒展雙臂,才感覺鬆了口氣。
“雲飛,去我住的房間。”左特淡淡說了一句,直接往左邊走去。
“可是雅姬正在療傷,門口沒有人守候怎麼行呢?”葉雲飛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除了你,很難有人再讓她受傷。”左特揚揚手,說的很有自信。
“你這是什麼話?”葉雲飛聽了,有些懊惱地翻個白眼。
“好了,快點過來。我有要事要和你商量。”左特走了二十多米,來到自己住的房間門前,打開房門,有些不耐煩地對葉雲飛道。
葉雲飛細想了一下,覺得自己能夠感應到整個客棧的人影走動,的確不用太擔心雅姬的安危。
他快速走進左特的房間,問:“是什麼要事?”
左特隨後進來,關上房門,嘴角露出陰陰的笑容,道:“不急。在那之前,你得把你取雪魄珠的經過詳細告訴我。”
葉雲飛有些苦澀地搖搖頭,走到桌旁坐下,輕嘆道:“左特果然是左特啊。”
左特嘿嘿一笑,來到葉雲飛旁邊坐下,一臉興奮,道:“好了,快說吧。”
葉雲飛本來也不打算隱瞞那件事,現在見左特急着想知道,於是長話短說,將主要的情節告訴他。
左特聽了心生幾個疑惑,認真地問:“那塊令牌真的是魔尊令?你師弟喜歡雪姬?那麼你和雪姬有沒有發生比較難忘的事情?”
葉雲飛聽到左特的第三個問題時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擺擺手,道:“夠了,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左特白了一眼葉雲飛,淡淡地道:“好吧,我正經一點。你快把答案告訴我。”
葉雲飛從衣懷中掏出魔尊令,道:“這塊令牌的確是魔尊令,而且魔尊說我可以憑此令牌求他幫忙做一件事。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師弟的確很喜歡雪姬。至於第三個問題……沒有意義,不用回答你。”
聞言,左特朝葉雲飛淘氣地嘟嘟嘴,接着拿過他手中的令牌,雙眸仔細欣賞,忽然嘴角露出陰笑。
“你又有什麼壞念頭?”注意到左特的表情微妙變化,葉雲飛有些不爽地問。
左特笑意盈盈地看着葉雲飛,雙手緊緊捧着令牌,道:“雲飛,這塊令牌能不能送給我?”
“你要它幹什麼?”葉雲飛淡淡地問。
左特笑道:“我拿着它自然是有好處,萬一得不到城主令牌,可以用它通過仙人試煉第三階段。”
葉雲飛不由地苦笑,道:“你真是夠聰明的。”
左特有些得意地道:“這是當然。好了,這塊令牌到底給不給我?”
葉雲飛輕輕搖頭,道:“我打算日後將這塊令牌還給魔尊,所以不能給你。”
左特嘆了口氣,把令牌放到桌上,道:“你啊,有時候就是太固執。魔尊將令牌給你,很明顯是對你有幾分欣賞。你拿着令牌可以在魔界暢通無阻,何必還要想着還回去呢?”
葉雲飛伸出右手,拿起令牌並收入衣懷中,道:“再怎麼說,這塊令牌都不屬於我,而且我不想和魔尊扯上什麼關係。”
左特眼珠轉了轉,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朝葉雲飛微微一笑,道:“說的也對。你出身名門正派,日後要入神界爲神,的確不應該和魔界有太多的關聯。”
葉雲飛輕輕點頭,忽然想起左特剛纔說的話,於是問:“對了,你到底打算跟我說什麼重要的事情?”
左特怔了一下,接着面色變得嚴肅起來,道:“是關於師伯的事。”
“雲獨行?”葉雲飛微微一驚。
左特鄭重地點了一下頭,道:“寶劍大會那天,師伯以血帖約戰魔尊,所以今天黃昏之時他們將在分界山進行一場決鬥。這事已經傳遍六界,你不會還沒聽說吧?”
葉雲飛苦澀一笑,道:“這兩天我忙於找雪魄珠,的確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對了,雲獨行……師伯爲什麼要挑戰魔尊?”
他雖然有些不情願稱呼雲獨行爲師伯,但是因爲依風仙子的關係,不得不對雲獨行加上敬稱。
左特淡淡一笑,愉快地道:“當然是爲了一證劍道!”
葉雲飛又是苦澀一笑,道:“我們的師伯所做之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左特臉上漸漸顯出興奮的神情,道:“師伯法力高深莫測,一定可以和魔尊一較高下。他們對決將會是一場驚世之戰,到時候一定會很多人前去觀看。”
葉雲飛明白左特的意思,問:“你是不是也想去湊熱鬧?”
左特緩緩站起,舒展雙臂,一副悠哉的樣子:“這是當然的啦。若是錯過那場好戲,我一定會很遺憾的。”
葉雲飛細想了一下,道:“師伯和魔尊都是六界的頂峰高手,一旦雙方交起手來,必是天崩地裂,日月無光。你去那裡觀戰,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左特擺擺手,笑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咦?”忽然間,他察覺到了什麼,不免眉頭一皺,再凝視葉雲飛,很認真地問:“難道你不打算去看好戲?”
葉雲飛緩緩站起來,鄭重地道:“雅姬姐姐傷勢未愈,我必須守在她身旁,直到她痊癒才能放心。”
左特聽了不由地苦笑。他想把真相告訴葉雲飛,但是因爲答應過雅姬不能說穿她的謊言,所以還是不能明說。
葉雲飛忽然想起先前心中的一個疑惑,於是向左特擺擺手,道:“對了,我覺得有件事有些奇怪。”
“呃?”左特用右手食指挑挑眉毛,淡淡地道:“哪件事?”
葉雲飛用右手託着下巴,緩緩地道:“我感覺雅姬已經好了許多,可是她的臉色爲什麼還是那麼蒼白呢?”
“噗嗤!”左特聽了忍不住笑出來。
“你笑什麼?”葉雲飛覺得有些奇怪。
“笨蛋!她爲了不被你看出她的氣色已經恢復,而故意用胭脂水粉將臉頰抹白的!”左特在心裡說出了這句話。
爲了不讓葉雲飛看出端倪,左特收斂心神,表現出嚴肅的神情,再平和地道:“雲飛,她的傷沒有完全恢復,自然不可能一下子氣色變好。接下來只要你好好照顧她,我相信她一定能迅速痊癒的。”
左特都這麼說了,葉雲飛沒有理由不相信,微笑點頭。
“對了,這個給你。”左特准備往外走時想到葉雲飛身上可能沒有錢,於是拿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葉雲飛看到那張銀票是一百兩,微微一驚,疑惑地道:“左特,你怎麼還有這麼多的錢?我記得我們剛進魔界的時候,你身上只帶二百兩銀票,現在應該都已經花完了吧?”
左特嘿嘿一笑,小聲道:“這是雅姬的錢。她叫我去買東西的時候給了我很多張銀票,我心生邪念,順便私藏了幾張。”
“唉……”葉雲飛有些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接着緩緩拿過左特手中的銀票。
左特笑的很愉快,道:“我現在就要前往分界山,而且不想和雅姬告別。你替我跟她說,該辦的事我都已經辦妥,以後不要再找我的麻煩。”
“這是何意?”聞言,葉雲飛覺得事有蹊蹺,凝重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