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在地上打着滾,好久沒站起來,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喂,你沒事吧。”慕容曉煙趕緊跑到了他的身邊問他說。
楚浩歌伸手扶住慕容的胳膊,一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很艱難的站起身,他搖了搖頭說道,“還好……還好。”之後看着那巨大的帝江,楚浩歌心頭犯了嘀咕,這怎麼這麼大力氣啊,他還是第一次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就被撞飛出去了,這力量恐怕要比之前在青雲禁地交手的那兇獸‘彘’都要可怕個許些倍。
九黎芊芋趕緊用術法給他療傷,但奈何帝江可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很快就又發動了第二次攻擊,這一次與之前那次幾乎一般無二,都是靠着蠻力衝撞。
只不過這一次衆人都有了防備,也沒像之前那樣匆忙了,四人躲開之後,只覺得這麼被動也不是個事,於是就決定還是得主動出擊,最好能夠壓制住帝江。
墨非明捏了個法訣,手中的寶劍在空中畫了個圓圈,便在他畫成軌跡之後,在他面前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太極圖,太極圖的陰陽魚正在飛快的轉動着。
接着他手訣猛地一邊:“喝。”的一聲爆斥,白色的太極圖中猛地迸發出了一把把純白色真氣凝成的寶劍,一個個急速的向着帝江飛了去。
楚浩歌看着這威力,這可比他之前見到的墨非明與那左清明戰鬥時的招數強太多了……
“嗖嗖嗖……”無數把飛劍虛影飛出,這讓楚浩歌看的都有些呆滯了,想當時在湘淋村第一次見到墨非明的時候,墨非明出手一招重創了那條水虺,楚浩歌便以爲那就是他的全力了,可這般看來,墨非明的實力還遠非如此呢……
墨非明沒有停下,又在空中畫了兩個圈,這次與之前的樣子相同,在那純白色太極圖邊有出現了兩個純白色太極圖,墨非明又變換了個手訣,這兩個太極圖中也開始迸發飛劍虛影了。
他控制着法術,轉頭看了一眼楚浩歌,這麼一看之下,楚浩歌才反應過來,也不能在這傻站着啊,不過他不會什麼法術,只會近身搏鬥,想着,他將真氣渡入了星芒劍中,星芒劍亮起暗古銅色的光芒。
“喝!”他大喝一聲便衝了上去,其餘的慕容曉煙與九黎芊芋也一起發動了進攻,一人甩出鞭刀狠狠地劈向面前的龐然大物,一人則是用真氣凝成冰法進行攻擊,一時間,法術的光芒璀璨無比,讓人都難以看清。
突然間,一股光芒涌現,好像是鏡面反射了太陽的光線,在這帝江身遭猛的亮起,衆人先是一愣,但攻勢已去,也不能停下。
可下一刻衆人就被驚得目瞪口呆,在帝江的身遭突然出現了個保護罩,他們所有的攻擊都被阻隔在外,不論是九黎芊芋的冰法還是墨非明的術法都猛然間破碎,就連慕容曉煙的鞭刀也被彈了回來。
他們倒只是無功而返,可楚浩歌卻沒他們這麼好運了,他是全力衝上去的,本想用全力給帝江狠狠的來上一劍,讓它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帝江居然會來這麼一手。
“嘭……”楚浩歌一頭狠狠的撞了上去,這一下可是撞的滿頭金星,要不是情況緊急楚浩歌都能哭出聲來,憑什麼每次撞上去的都是他?上山的時候也是,這次也是。
“哈哈哈哈。”在結界外的小娃娃指着楚浩歌等人笑的都滿地打滾了,捂着肚子一邊笑還一邊喊:“哈哈,這人……這人撞傻了。”
“……”楚浩歌聽到小娃娃在笑,狠狠的瞪了它一眼,嚇得小娃娃趕緊用雙手捂住嘴,縮了縮脖子,笑聲也戛然而止,趕緊把頭轉向一邊不看他了。
楚浩歌用力晃了晃腦袋,走路都有些打晃,他伸手摸了摸前面的保護罩,這感覺與之前的結界一般無二,他擡頭看了看,帝江離他只有兩步的距離。
“嘶。”他到吸了口冷氣,這要是帝江突然發難,他不得被壓成肉餅了?連忙向後速退而去。
他本身就有些搖晃,又是慌亂中後退,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多虧後面的墨非明扶住了他,說道:“楚兄弟,你還好吧。”
楚浩歌回頭看了眼墨非明,有些奇怪的說道:“剛纔那是什麼?結界?”
“……”墨非明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我想那應該不是結界……應該是帝江的法術。”如果是結界不可能這麼快就佈置妥當,這應該是一種類似於結界的法術,沒想到這個帝江居然如此可怕,竟能將這種法術運用到這種程度,不但可以作爲自身的防護,還可以代替結界。
“那怎麼辦……”楚浩歌縮了縮脖子,如果帝江用這種術法限制他們的行動,那他們可就被動了,如果行動都被限制了,那就只能硬碰硬了,然而和帝江硬碰硬,絕對是自殺一樣。
“既然是法術,就一定會有破解的方法。”墨非明說道。
突然,墨非明感覺道了不對勁,大喝一聲:“快躲開。”墨非明這一聲讓三人渾身都是一陣,四人連忙四散而開,而楚浩歌則是慌亂間就地便是一滾,回頭望去,竟是在之前他們站着地方憑空突起了一個石刺,四人一陣後怕,這簡直是太突然了,要是來不及躲閃那可就糟糕了。
不過仔細一看,這石刺竟是尖處竟是圓滑的,即便是中了招應該也只是受些傷罷了,不致死。
“呼……”幾人鬆了口氣。
墨非明猛地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楚兄弟,我想到了。”
“啊?”楚浩歌一愣,回頭看向了墨非明,問道:“想到什麼了。”說話間,他又打了幾個滾,躲開了幾個石刺。
“楚兄弟,抵擋片刻。”墨非明說道,他的意思便是讓楚浩歌吸引一下帝江的注意力。
“……”楚浩歌一臉黑線,只得點了點頭,之後提着劍衝上了前去,狠狠的用星芒劍去劈砍帝江身外的保護罩。
帝江見此,便開始用法術去攻擊楚浩歌,不過楚浩歌早就有了防備,就好似泥鰍一樣在地下來回打滾躲開,這一會兒下來,倒是沒受多少傷,只是身上浸滿了塵土。
再看另一邊,墨非明與九黎芊芋和慕容曉煙二人在小聲的說些什麼,三人相視點了點頭。
墨非明衝着楚浩歌喊道,“可以了楚兄弟。”
楚浩歌回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就要退回去,可就在這時,面前的帝江猛地動了,身上那不太大的翅膀扇動了一下,楚浩歌只覺得一股狂風襲來,整個人便就這般被吹飛了出去。
摔倒了不遠處的地面上,不過這一次沒向之前那樣,只是被摔了一跤而已,沒有受什麼內傷。
再看三人那邊,九黎芊芋在手中凝成了個水球,在水球之中還有一點而冰岔,狠狠地向着帝江扔了過去。
沒有一點懸疑,這混着冰的水球就打在了帝江身遭的保護罩上,“啪”的一聲,冷水四濺。
再看慕容曉煙,一閃身來到了墨非明的身後,雙手抵住墨非明的後背,真氣輸入他的體內,之後墨非明凝出法術,一個個火球就自他手中迸發而出,狠狠的甩向了帝江,在保護罩上猛地砸開。
墨非明回頭看了一眼從地上剛剛爬起來的楚浩歌,喊道:“楚兄弟。”給他使了個眼色。
楚浩歌點了點頭,手中橫起星芒劍,上面渡入了許多真氣,化作了暗古銅色,他便飛快的向着前面衝了去。
這時九黎芊芋再用冰水攻擊帝江,而慕容曉煙不會什麼攻擊法術,只得將真氣輸入墨非明的體內,再由墨非明將其變爲法術,攻擊而出。
火與冰水化成的球在帝江的保護罩上炸開,不多時,墨非明說道:“好了。”慕容曉煙與九黎芊芋聽聞,便一個停止了輸入真氣,另一個則是停止了攻擊。
接着墨非明手訣飛快的變幻,在他身前的斷劍猛地漂浮而起,漸漸的泛起了金光,慢慢脹大,變成了一柄完好無損的金色長劍,這柄長劍的劍尖指着帝江。
“去!”墨非明一聲大喝過後,手指狠狠點出,金色長劍也猛地飛出,速度奇快無比。
“嗖。”這一聲,這一劍狠狠的飛向了帝江,依舊是被外面的保護罩阻擋住了。
碰撞間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衆人凝視一看,前面那帝江身遭的透明保護罩竟然“咔咔”的發出了碎裂聲,仔細一看,在劍刺中的地方出現了裂紋,那裂紋漸漸的向外蔓延而去,一點點擴大,到了最後就好似蜘蛛網一樣。
“啪”的一聲,保護罩徹底碎裂,光塵漫天飛舞,而在這時,楚浩歌也衝到了帝江的身前,身子一躍而起,星芒劍猛然舉起,亮起了十分刺眼的光芒。
衆人也是很難想到這帝江的術法,那保護罩竟是就被破去了,事實上,墨非明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爲他想到了帝江的這個法術應該是五行中屬土,因爲土屬性作爲防禦法術的防禦力最高。
石頭固然堅硬,但前人也有着開山裂石的辦法,上古時期,有治水者需開山引流,就是用冷水與火不停地給山石降溫,使其開裂,墨非明便是效仿了這種方法,先用慕容曉煙的火屬性真氣與九黎芊芋的水屬性法術對那保護罩進行攻擊,等它脆弱到了極點他再發動攻擊,這便一舉打碎了保護罩。
“呀!哈!”這一劍狠狠的落下,楚浩歌使出了渾身十二分的力道,甚至配合着他的真氣,好似帶着開山裂石的威力。
可這一下沒有想象中的效果,楚浩歌的這一劍真真切切的砍中了帝江,砍中了它那猶如氣囊一般的身體,可卻沒有一點聲音。
楚浩歌的感覺是自己的大力好似泥牛入海,砍到的是十分柔軟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將他的力氣全部散去,就好似一個人全力一擊打在了棉花上。
“怎麼會這樣。”楚浩歌還保持着劈砍的動作,身子已經落在了地上,他愣愣的看着被他砍中的地方,剛剛只是一些凹陷,可漸漸的那裡面就好像在充氣一般,又變得完整了,楚浩歌的劍也被頂了回來。
他是呆住了,可帝江還沒呆住,它有六足,六足之中前足猛地向前一踢,剛剛砍出去這一劍的楚浩歌就被踢了個正着。
“啊……”他便慘叫着被踢飛了出去,又摔在一旁的地面上。
擡起頭,他一臉鬱悶,爲什麼每次飛出去的都是他,這一次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裂了似得。
楚浩歌真有心乾脆就不起來了,看你怎麼打我。
不過突然間,楚浩歌感覺到了有些危險的氣息,連忙就地打了幾個滾,躲開一看,在他之前躺着的地方出現了些石刺,楚浩歌一陣頭皮發麻,心中一陣臭罵:“你有沒有人性啊,我都躺下了你還打我?”他真不明白爲什麼這帝江總可他一個人揍?
這並不因爲其他,只因爲楚浩歌剛剛砍了帝江一劍,讓它比較重視,至於有沒有人性……帝江又不是人,要什麼人性呀。
墨非明等三人則是看見楚浩歌退去,而這時的帝江身遭的保護罩被破,現在他們若不攻擊那就沒機會了。
於是三人全力施爲,一個個冰法、法術就好似不要錢一般砸向了帝江,慕容曉煙也是用真氣渡入鞭刀中,狠狠地揮砍向了帝江。
衆人的法術與攻擊盡數擊中了帝江,卻是沒有對其造成一點兒傷害,墨非明與九黎芊芋的法術被彈開,破碎,而慕容曉煙的鞭刀則是砍上之後便滑開了。
四人一陣吃驚,他們費盡心思,好不容易破去了帝江身遭的那保護罩,卻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即便沒有那層保護罩,衆人也絲毫傷不到它。
在心裡他們這纔有些恍然,神鳥便就是神鳥,也不怪被人傳成了“神”,今日動手可算是體會到它的厲害了。
便在這時,帝江身上的翅膀猛然一陣,一股狂風襲來,將四人都向後吹得退了好幾步,很艱難的抵擋着。
看着面前的帝江,這簡直是不可能戰勝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