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一箇中年書生慢斯條理,不慌不慢地說道:“葉師弟,這不是發生意外了嘛!像這樣數百年才碰上一次,有人拿着昇仙令來入門的事,我們怎能不管不問,必須給來人讓出一枚築基丹啊!”
“可這人根本不是修仙家族的人,只是一名散修,這也要給他一粒築基丹?我看只讓他入門就可以了,這樣也算他福緣深厚了!”葉姓老者面紅耳赤道。
“葉師弟,話可不能這麼說!你怎麼知道人家祖上不是修仙家族的人,說不定只是家族敗落了,才成爲散修的!再說了,誰又能保證自己家族長久不衰!說不定葉師弟的葉家某一天也會衰落下去,是不是到時候葉家後人拿昇仙令找上門來時,我們黃楓谷的人也要不給築基丹,只讓他入門即可啊?”
“若是師弟敢在大夥兒的面前發此毒誓,我慕容衫扭頭就走,決不再提築基丹之事。”中年男子侃侃而言,說的老者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啞口無言。
老者怎敢發如此後患無窮的誓言,再說就算他真發了,也只是眼前這位一直和自己不對眼的傢伙撒手不管而已,誰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再蹦出來呢?
就在這時,一個面目有些陰沉,長了一個鷹鉤鼻子的老者站了出來,向葉姓老者安慰道:“葉師弟,其實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吳師兄還有辦法?”葉姓老者一聽,精神一振,在門內這位吳師兄可是出名的足智多謀,說不定還真有什麼辦法!
吳姓老者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說完衝過頭向鍾靈道一施禮,朗聲道:“請問掌門,這位持昇仙令來人的靈根屬性,有沒有測試過?資質如何?”
“好像不怎麼好。王師弟,你親自帶來的人並作的測試,你來說下吧。”鍾靈道向左側一排中的某人說道。
“是,掌門師兄!”一名身穿淡綠色衣服的中年人辦了起來,淡淡說道:“此人年紀不大,十八九歲的樣子,木屬性基礎功法九層,靈根屬性四屬性缺金,爲僞靈根……”
那中年人一字一句不慌不慢地說着,葉姓老者的眼眸卻是變得閃爍起來,心思開始流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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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殿中出來,葉姓男子滿臉高興,向着那綠衣服的中年人給的座標疾馳而去。
在黃楓谷的一間迎客房內每一位青年正躺在牀上望着屋頂出身,他正是隨着昇仙大會的得勝者一起來到黃楓谷的韓立。
當初韓立在昇仙大會上見到黃楓谷的領路人之後,經過深思熟慮還是決定冒險一試,將昇仙令交給了這位接引人觀看,讓對方大吃一驚。
對方當即就表示,可以帶韓立回門內,但是具體怎麼處理他和這枚昇仙令,還是要由他們掌門決定,畢竟上一枚昇仙令的收回,還是在四五百年之前了。
韓立自然不會反對,否則光是尋找黃楓谷的宗門就不知多辛苦,於是就和接引人一同來到了黃楓谷。來到這裡後,韓立就被安排在了這麼一間房子中,三四天之中連房門都沒有出去過,除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廝天天按時送飯外,就在沒見過其他的人。
因爲那個接引人明確說過因爲韓立不是黃楓谷的真正弟子,所以這房間之外設了禁制。韓立無可奈何,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更何況還收到了自己是僞靈根的消息,讓他心中很不好受。
林寒正在想入非非,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而且還不止一人。林寒精神一震,苦等多日,終於等來了要等的消息了。
“小友,這裡住的可還方便?”五門被輕輕推開,接引人熟悉的聲音響起,此人走過之後後面還跟着一個紅臉老者。
“兩位仙師好。”韓立馬上從牀上跳了下來,恭敬地施禮道,他深知禮多人不怪,多做些謙卑的姿態來,對他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
葉姓老者已經上下仔細打量了韓立一邊,看着和接引人說的一樣,平凡普通,對這次的目的更多了幾分把握。
望着韓立臉上的疑惑之色,不等他開問,葉姓老者就自己提前說道:“老夫姓葉,是王師弟的師兄,也是本派的一名長老。韓小友不必拘謹,哈哈。”
韓立眼神一凝,心裡一慌,暗自猜測莫非是我殺金光上人的事情暴露了,葉家的人找來了?但看老者臉上雖然不大好看,卻沒有咬牙切齒的殺意。看來是另有玄機,韓立心中嘀咕着,表面卻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立刻同樣的恭聲道:“原來是葉仙師!”
“哈哈,韓小友……”葉姓老者眯着眼睛和韓立交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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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時辰過去,韓立被帶到了一座鬱鬱蔥蔥的山嶺上,落在一個稠密的平屋羣中。這些普通山石壘成的平房一個比一個簡陋無比,而且整個屋羣中一個人影也不存在,似乎全部只是空房而已,讓韓立有些納悶。
也讓韓禮的心情從剛剛被葉姓老者奪去築基丹的失落中有些改變,雖然說葉姓老者在黃楓谷門規的壓制下不敢強吞掉韓立的築基丹,而是在私權上給韓立行了一些方便並且給了一些韓立需要的東西作爲交換。
但是萬金難求的築基丹就這麼被葉姓老者“交換”去,韓立多少還是有些怨氣。不過說到底還是韓立沒有那個實力,不然一位築基修士拿着昇仙令前來,葉姓老者再怎麼猖獗也不可能空口幾句加上一些普通的資源就把築基丹奪去。
“跟我走。”帶着韓立來的那個姓王的接引人看着不遠處的一間房子,淡淡說道。
“是,王師叔!”韓立緊隨其後,跟着王師叔在屋羣內七繞八轉,在被繞的暈乎乎後,總算是停到了一間房子之前。
王師叔高聲大呼:“林師弟,開下屋門,我帶一名新弟子來領取東西了!”話音剛落,那厚實的大門碰地一下打開,韓立跟着王師叔走了進去。
而遠在天邊的太南谷,凌軒閣中,幾名彭家的弟子百無聊賴地在七層的樓梯間徘徊。
其中一個弟子不解地問道:“你們說到底是誰在裡面修行啊,二叔伯竟然讓咱們幾個特地來這裡給他守關。真是奇怪,該不會是他的私生子吧。”
“瞎說什麼呢,二叔伯什麼人還不知道嗎?小心讓人聽了去。”他旁邊的瘦小男子面目一凝,提醒道。
那弟子哈哈一笑道:“沒事,咱們兄弟幾個誰跟誰,又怎麼可能給二叔伯他老人家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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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你們聽,這是什麼聲音?”就在二人嬉鬧之時,不遠處的一個盤膝修行的青年突然睜開雙目,疑惑地問道。
“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