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的目標的李浩然精神一震,走出船艙走到還在大江上行駛的樓船船頭上,一陣河風吹來,清爽宜人,李浩然不禁伸了個懶腰。
“你是誰?”船上的船工看到突然出現陌生的李浩然問道。
李浩然現在心情很好,笑道:“搭船的。”
船工疑惑道:“我怎麼沒見過你。”
李浩然笑而不語。
這時一男一女的兩名通玄境界修士來到船頭,看到沒有隱藏氣息的李浩然頓時一驚連忙過來施禮道:“不知前輩駕到,有失遠迎。”
這當然是攝於李浩然修爲的客氣話,在以實力爲尊的修道界,他們不得不對於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李浩然保持尊敬。
李浩然道:“不必多禮。我有幾天沒吃飯了。可否給我準備一些吃的。”
男子回答道:“當然可以,前輩裡面請。”
李浩然也不客氣走進船艙坐在桌子便,不一會兒就有酒菜送來,又有兩名通玄境界的青年來拜見了李浩然。
飯後,又有人送來茶水,四人陪坐在旁邊,有些忐忑不知道李浩然有何目的。
李浩然問道:“現在這裡是什麼地界?是屬於哪個門派管轄?”
剛開始見到李浩然的男子道:“這裡是遷雲州,屬於江雲閣管轄。”
李浩然鬆了一口氣心道:“還好不是明嚴宗的勢力範圍。”
李浩然又問道:“我最近忙於修煉,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你們說來聽聽。”
“最近發生最大的事情應該就是玄真山之戰了。”
李浩然眉頭輕輕挑了挑:“哦,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據說明嚴宗押送物資經過玄真山被清澗門襲擊,在玄真山大戰了一場,雙方各有死傷。門中高手對決更是將玄真山的幾座山峰都夷爲平地,聲勢嚇人。正當兩派人打得難分難解之時玄真山中有絕世天妖現身將兩邊高手擊傷,這才讓兩派人馬退出玄真山。而清澗門搶奪了明嚴宗五分之一的物資便跑了。這讓明嚴宗上下震怒,放出話來要讓清澗門好看,至於後面會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李浩然有些驚訝,沒有想到玄真山裡面的天妖如此厲害,居然能將兩派的高手擊傷,雖然明嚴宗和清澗門的高手是互相敵對的,但這也很厲害了。畢竟當時那火龍和漫天金色文字在天空鬥法的場景現在想來也是讓人心生畏懼的。
男子繼續道:“另外一件事就是明嚴宗發出一個通緝令。”
李浩然心中一跳,臉上不動聲色問道:“通緝令?什麼通緝令?”
“說是通緝一個神遊境界的少年修士,舉報行蹤如果屬實可以獲得十塊靈玉,如果擊殺可以獲得一件中級法寶。”說到如此豐厚的獎勵時幾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他們都只是通玄境界修士,與一個神遊境界修士作對他們從來沒有去想過,至於對於獎勵的驚訝已經在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訝完了。
李浩然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獎勵這麼好!還有沒有其他信息呢?光是一個神遊境界的少年修士的信息讓別人怎麼找啊。”
“有影像的,如果前輩感興趣的話我們到下一個城池可以去領取。”
李浩然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心中道:“真是不死不休啊!不過一件中級法寶就想要我的名,也太簡單了吧。”
“最後一個比較大的事情就是前段時間在傳有其他境的修士悄悄進入了坤鬥境,與有些門派發生了摩擦將坤鬥境修士殺死,這讓坤鬥境界很多修士羣情激憤組織起來要將那些外境修士擊殺。”
“自己不就是外境修士嗎?不過這應該和自己無關。”李浩然點了點頭:“你們又是請我吃飯,又是告訴我消息,那麼身爲前輩我也不佔你們便宜。我修爲略微比你們高一點,你們修行上有什麼疑問,我看能不能幫你們解答。”
李浩然對着四個年齡明顯比自己大得多的人說出此話,沒有讓其餘人感到彆扭,因爲修真界只論修爲,不論年齡。
不過李浩然也只是神遊境界中期修爲,比這四人也高不了多少,所以說要爲四人解惑還是讓四人有些懷疑,但李浩然既然這麼說了,四人也試探性地問出了一些簡單的問題,免得李浩然答不上來惱羞成怒就不好了。
李浩然身爲滄瀾門弟子,又多次在飛星潭和同門師兄師姐交流修道心得,而且飽覽修道書籍所以對於四人提出的問題自然是手到擒來。
四人聽到李浩然深入淺出的解答,精神一震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漸漸不自覺地將問題難度提高,將困擾自己已久的問題問出來。
時間就這樣在四人不停地問,李浩然不停地解答中流逝,四人對李浩然也從最開始的畏懼變成了敬仰了,沒有想到一個神遊境界中期的修士對於修道感悟如此之深,不像他們這樣只知道照着修煉法門懵懵懂懂地修煉。
時至傍晚,李浩然說完了一個問題後道:“好了,我也該走了。相見是緣,離別必然。如果有緣再見吧。”
四人連忙熱情挽留,這一下午李浩然的教導讓他們受益匪淺,感覺能節省自己幾年摸索的時間。
李浩然笑了笑,對四人擺了擺手,御空而起朝着岸邊飛去。
四人有些遺憾地看着李浩然離去,女子問道:“你們說前輩是何身份?如此年紀便有了如此修爲,而起對於修行有如此深的感悟,聽了他一個下午的教導簡直讓我感覺進入了另一片天地,自己以前的修行真是微不足道。”
另一個男子回到道:“是那個大派的弟子吧。今天我們這也算是奇遇了吧。”
“自然算的,你看其他那些大派弟子面對我們這些散修哪個不是趾高氣揚,像前輩這般和顏悅色教導我們真是天大的奇遇了。”
衆人皆是點頭。
李浩然沒有想到自己的隨意之舉居然得到別人如此高的評價,不過這在他看來也是正常之事,自己坐了別人的船,吃了別人的飯給些許回報自然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