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君白劍法高明,慕以柔心裡也暗忖別一不留神敗在他手下,不想再拖拖拉拉,將這招“冰華槍氣”直接使了出來,力圖一招制敵,速戰速決。
但霍君白身具蚩尤之魂的能力,對這樣的負面法術擁有極強的抗性,何況除此之外,他還擁有“連橫之術”這樣的變態能力,單一屬性的法術根本沒有辦法傷到他。
“嗤——”
一片槍影之間,是慕以柔用冰屬性真氣催發出來的寒氣,寒氣碰到空氣,立刻在槍桿,槍櫻,槍頭上漫出一層白霜,連霍君白的衣衫也被白霜所覆蓋。
慕以柔見到這層白霜,心中正在竊喜,心想這可惡的小子這下可死定了。
但是她雖然見到霍君白身上白霜片片,可是他的動作依然是靈動之極,絲毫毫不受這凍氣影響,心中不禁一怔,不明白自己的凍氣爲何奈何不住這傢伙。
趁着她發怔之際,霍君白此時長劍一搭,已經曼上了槍桿,一道寒光順勢削去,若慕以柔不放手,那麼手指便會被削。
她心念一轉,心想霍君白身上肯定帶着剋制寒氣的奇物,便一揮手,順勢將長槍直接扔掉,跟着衣袖一捲,已經將兵器架上放置的兩把柳葉刀捲了過來,舞成爛銀般一團,着地滾來,正是雙刀中的地堂刀法。
“咦?”椅子中坐着的中年人見到霍君白身覆白霜,但行動卻沒有受到影響,也是微微驚訝,忍不住站了起來。
“副閣主,這少年想必是身懷異寶,要不然小姐這凍氣就算凍不住他,也不至於對他的行動毫無影響啊.....”旁邊的老者,也是忍不住向中年人說道。
另一名老者哼了一聲:“這小子就算帶有剋制寒氣的奇物,柔小姐的雙刀也一定能制住他!”
慕以柔年方二八,腰身柔靈,使出這地堂刀法隨機就勢,動作優美靈動之極,刀刀不離霍君白下盤。
周遭看客見慕以柔棄槍使刀,在雙刀上的功夫居然也如此嫺熟,紛紛叫起好來。
霍君白見她隨機應變換上雙刀,心中也不禁微微佩服,手中長劍一擺,已經將自己下盤牢牢守住。
慕以柔身隨刀動,兩團刀光圍着霍君白不住的閃出白芒,但是總攻不進霍君白身邊一尺的距離。
“噹!”霍君白瞅準機會,一劍剛好挑在慕以柔一刀的空檔之間,以借力打力之法將她右手中的一柄鋼刀直接彈飛。
雖然失去了一把鋼刀,但慕以柔毫不氣餒,一個青龍絞柱已經翻身起來,左手單刀交到右手,一刀劈出,竟又是一套單刀刀法,名爲“四象刀法”。
她雖然失去了一柄刀,但在單刀上的造詣也不低於雙刀,此時她右手單刀翻飛,攻守有度,儼然就是單刀名家,連霍君白也暗贊她功夫龐雜。
再鬥片刻,慕以柔的刀鋒上雖然發出嗤嗤勁氣,但是在霍君白的墨家劍法的防禦下卻是久戰無功,有一次攻的急了,反而險些被霍君白劍尖點中手背。
她見單刀無法剋制住霍君白的長劍,心中知道這少年的確有一身高明本領,心中怒氣漸消,但她心高氣傲,也不可能就此罷手認輸,反而一個跟斗翻到兵器架之旁,扔掉單刀,順手又抄起一根齊眉棍,挑,刺,劈,撩,掃,交替變化着舞了起來。
“呵呵,看來柔兒是動了真怒了,居然選擇了用棍。”臺上的中年微微一笑,更是目不轉睛的看着二人相鬥。
兩名站着的老者更是緊張的一言不發,額上也微微見汗。
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狼”,徒手搏鬥,力氣大者可佔不少優勢,但用棍搏擊,情況就不同了。
因爲棍子本身就是一根槓桿,棍法在技擊上不主張硬拼勁力,而是講究技巧方法,剛柔並用。
慕以柔天賦異稟,十歲那年就覺醒了一種神奇的“武意”,“武意”比“戰氣”還要少見,只有極少一部分的武術家可以領悟,“武意”的功效也各自不同,有的人覺醒“武意”之後對力道的控制可以達到細緻入微,有的人的“武意”覺醒後可以在對方出招時掌握對方的真氣流動,從而看破對方的攻擊。甚至有的人覺醒“武意”後可以在戰鬥中吸取大量的經驗,對方在比他強一些的情況下,有可能打完一架後他就會吸取失敗經驗,使實力反超對方。
慕以柔的“武意”很特殊,她的“武意”就是天生對各種武器都有極強的上手能力,無論刀、槍、劍、戟、甚至長鞭大斧、飛刺鋼爪,到了她的手上,運用起來都純熟自如,在別人看來,就如下了數十年苦功一般。
可以說在她“武意”的作用下,她已經看透了武器的本質,瞭解其作爲“器具”的特性,可以將自己的武藝貫通進去,就等於掌握了兵器作爲“器具”的最佳用法,任何兵器到了她手中,都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要不然以她小小年紀,練精一門兵器就不容易了,又豈能長槍,雙刀,單刀,長棍的變化莫測?
以棍破長劍是她早已經練熟的功夫,她此時有足夠的自信足以匹敵霍君白的長劍,便信心滿滿的對攻過來。
此時只見她將棍頭亂雨般點出,風聲呼嘯間,一瞬間內遞出了數十棍,每一棍都夾雜着渾厚的真氣,將霍君白上盤數處要害完全籠住。
一時間內,霍君白的頭頂,面門,喉頭,胸口盡在漫天棍影籠罩之下,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被一棍點個結實。
有人言:“棍怕點頭槍怕圓”,“槍怕圓”是指槍尖被抖成一個圓圈,槍若發揮威力,需將搬、扣、刺三動一氣呵成,三動迅捷完成,槍尖便被抖成一個圓圈,槍法雲:圈爲槍法之母,圈抖的快、圓、小、生風,槍便扎得有力、令人防不勝,防遇見使槍的,要警惕對方將長槍抖起來,那樣槍頭亂擺,神仙都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