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燕小霞也是笑嘻嘻的替剛纔那些被他定身的冰月閣二代弟子解開了定身術,而冰月閣二當家慕重海此時也抱拳致歉,向諸多賓客解釋了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原委。
原來,霍君白當日給慕重山看病之時,便發現他是因爲靈氣鬱結於氣海,用外力雖然可以導出,但是至少得需要半年時間。
霍君白曾在《靈真藥典》上看過相關病例,這種氣結氣海的傷勢,可以用激怒傷者的方式,讓他將心中的不滿情緒發泄出來,然後便在那一瞬間用鍼灸之術替傷者疏通經脈,一鼓作氣將鬱結在體內的氣息徹底打散。
慕重山最愛的就是女兒,生怕她受一丁點兒委屈,霍君白就從慕以柔入手,先是假裝說要拿她當側室,但這“分量”還不夠重,還不夠引起慕重山大怒,他便又假裝說要拿慕以柔當小妾,這一下逼人太甚,總算是將慕重山氣的不輕,在狂怒的刺激下,他體內的血脈順便便通了。
趁着他體內氣息血脈這一瞬間的暢通,霍君白立刻發出指令,讓慕重海以冰封掌凍住慕重山的動作,防止他暴怒之下傷到別人,然後慕以柔飛身上去點住他穴道,好讓霍君白用五行鍼引導出他體內的鬱結氣息。
在這三人配合之下,總算一擊成功,直接將困擾慕重山半年之久的頑疾給徹底剷除了,現在他已經服下白蓮靜心丸,只要休息半月時間左右,便能夠盡復昔日靈氣修爲。
這麼一來,當然皆大歡喜,諸人見這個新郎官不僅僅武藝高強,能打敗擂臺上的慕以柔,連醫術也是出神入化,就連前段時間遊方名醫李十針都無法治好的傷勢,居然被他以巧妙之法化解於瞬間,更是對他佩服之極,紛紛嚮慕重山道賀。
慕重山身體復原,心中大爲高興,更是對霍君白的本事高看了八分,他把兄弟慕重海拉到身邊低聲笑着說了幾句,後者不住點頭,跟着便吩咐幾名二代弟子去取一樣東西。
“好啦,婚禮儀式繼續進行!”慕重海雙手一按,止住了場上喧譁,朗聲說道。
“且慢!”正當贊禮生要再次引導新人拜天地之時,一個沙啞的聲音直從大門外傳進。
諸人只見眼前青影一閃,一個身穿青白色長袍的魁梧青年已經踏進門來。
“雷家的雷豹?他來幹什麼?”衆人見到這青年身材魁梧,眉宇帶煞,正是雷鳴武館館主雷虎的兒子雷豹,不禁大爲詫異。
幾名冰月閣二代弟子見到來者竟是仇家,從人羣中閃身而出,將雷豹團團圍住。
要知道,今日是冰月閣慕家小姐大喜的日子,在場的賓客都是慕家的親朋好友,而雷鳴武館卻是冰月閣的死對頭,雷豹作爲雷鳴武館的下一任館主,怎麼會突然來到此處?
諸人一見到來者居然是他,登時鼓譟起來,有幾個和慕家關係密切的來賓已經站出來開始喝罵。
“閣主,屬下無能,被這狂徒闖了進來......”直到這時,纔有幾名冰月閣弟子跌跌撞撞的奔進主廳,嚮慕重山彙報情況。
慕重山知道自己嫁獨生女兒,雷鳴武館肯定會派人探探虛實,但卻不可能讓雷豹直接出馬,心中也是微微驚詫,單臂一擡,止住了場上幾個人的罵聲,沉聲道:“雷豹,今日若你是來爲我慕家道喜,慕家和雷家的仇怨暫且擱下不提,誰也不會來難爲你,但你若是居心不良,今日你休想豎着走出這冰月閣大門!”
雷豹哈哈大笑,聲震屋瓦,旋即振了振衣袖,幾名冰月閣二代弟子均覺的一股大力襲來,腳下不穩,只得後退了幾步。
“放肆!”慕重海已經躍至場中,雙拳緊握,一股精純的水屬性凍氣已經開始悄無聲息地蔓延起來。
“慕二當家,你若是知道我雷豹今日爲何而來,恐怕只會感激我,而不會呵斥我!”雷豹微微一笑,手一招,一張椅子被他真氣牽引,已經移到了他身旁,吱呀一聲,他就在衆人面前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慕重海雙目一寒,正要動手,但慕重山卻叫道:“二弟,且慢!先聽這小子怎麼說!”
哼了一聲,慕重海收起攻勢,站在一旁冷然對雷豹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雷豹哈哈一笑,突然轉頭看向霍君白,啞着嗓子陰惻惻的道:“這小白臉很是面熟啊,我好像在哪見過呢!”
霍君白微微一笑,道:“閣下身材魁梧高大,面貌可憎,在下倒也似曾相識,嗯,是在哪裡呢?哦,對了,幾個月前曾在萬妖山脈見到過一隻野豬精,倒是和閣下有八分相似!”
他這話一出口,登時惹得鬨堂大笑,慕以柔也是抿嘴莞爾,牽動雲鬢珠釵微微顫抖,模樣美不勝收。
雷豹雖然早有妻室,但他早就垂涎慕以柔的美貌,見她看向霍君白的眼神裡溫順柔和,不禁勃然大怒,哼道:“慕老爺子,你可知道你這乘龍快婿是什麼來頭?”
慕重山之前就打聽過霍君白的身份,知道他是飛雲國人氏,家族已經被葉狂風所滅,雖然冰月閣不見得是天虎國狂山派的對手,但是冰月閣在昌唐國根基扎的極深,他到也不懼葉狂風,何況據普濟禪師所說,只要女兒的武意能再突破,也許連不墮境界的葉狂風也不是對手,此時他心中雖然微微疑惑,但口中卻是冷笑道:“我這賢婿不管是什麼身份,總比你雷豹要好上千倍萬倍!”
“慕老爺子,你可知道這小白臉的仇家是誰?”雷豹哼了一聲,身子也站了起來。
“哼!天虎國狂山派雖然強大,但我慕家也不見得怕了他!”慕重山冷冷地道。
“哈哈哈哈!”雷豹忽得放聲大笑,笑了一陣子,才嗤之以鼻的道:“葉狂風你們是不怕,但秦逆流呢?你們怕不怕?”
“秦逆流”這名字一出口,不僅慕重山微微皺眉,慕重海也是心中大驚,跳出來喝問道:“你胡說些什麼?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