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竹見霍君白扔出的這麼丹藥,不禁微微一顫,它爲木屬性的竹妖,自然也知道木靈混元丹是少見的木屬性七品丹藥,連忙使自己的竹杆上裂開了一道拇指粗細的裂口,將那顆木靈混元丹老實不客氣的吸納了進了自己身體。
霍君白見它收下了丹藥,心中的歉疚稍稍淡了一些,一拱手,道了聲告辭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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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木屬性通道,再度返回到那中央大廳之後,霍君白也不多說,只是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木屬性寶珠展示給暗中那人看看,便直接轉頭扎進了那黑色的土屬性大門。
經過七殺劍魂之前的提示,又拿到了千年竹妖的竹鞭種子,他這次奪取土屬性寶珠的難度也是最簡單的一個,所以一直懸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來一點。
通過那長長的土屬性黑色甬道後,正是一大片亂石山地,四周都是一人甚至數人來高的青色和黑色岩石,霍君白進來之後,在他眼前的數塊大小不一的巨石立刻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足有七八丈高大的巨大岩石巨人。
霍君白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青色小球,那裡裝的正是他從千年竹妖那裡得來的竹鞭種子。
那山嶺石魔巨大的腦袋微微一顫,他與那千年竹妖做了幾千年鄰居,當然是識得這小小的圓球的,一種恐懼感立刻油然而生,連忙一揮手,將一顆小小的黑色寶珠扔了過來。
“你倒識相。”霍君白接過寶珠微微一笑,他見這岩石巨人足有七八丈高,體型極爲巨大,沒想到卻是最膽小怕事的一個,一見霍君白手中的竹鞭種子立刻就認了卯。
“唔——唔——”那石巨人發出兩聲低沉的聲音,其中充滿了無奈。
霍君白掏出一枚七品的土屬性丹藥扔了過去,道:“這個給你,就當一點補償罷。多謝了。”說着便拿着那顆土屬性的寶珠揚長而去,留下那個巨大的石人在原地呆呆發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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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已經如約將五顆寶珠都帶來了,你在哪裡?快快放了杜老!”集齊五顆寶珠後的霍君白站在大廳的正中央,將五顆寶珠攥在手中高高揚起,展示給藏在暗中的那個人檢視。
沉寂了片刻,那道聲音響起:“不錯,這一次速度倒還過的去,老夫倒也沒看錯人。”
霍君白冷然道:“廢話少說,你快放了杜老,這些珠子我放在這裡就和杜老離去,這五顆寶珠都是你的,任你怎麼處置。”
“誰說我要這些珠子了?”那聲音冷冷地迴應道。
“你不要這些?那你讓我收集這五顆寶珠幹什麼?”霍君白微微一怔,皺眉叫道。
“我只是讓你替我拿來這些寶珠,我有說過我要這些嗎?”那聲音哼了一聲。
“你不要這些?”霍君白眉頭緊緊蹙起,他被這神秘人引導着去五道大門後拿五顆不同屬性的寶珠,費盡千辛萬苦纔打敗這些寶珠的守護者,現在集齊了寶珠,這個神秘人卻說他不要,當然令霍君白搞不清他葫蘆裡是賣的什麼藥。
那聲音哼道:“我是不要這些寶珠,但我有其他要你去做的事情。”
“什麼事情?”霍君白連忙發問。
“將這五顆珠子吞下去。”那道聲音冷冷地發出了命令。
“什麼??”霍君白微微一驚,他沒想到這道聲音竟然下了一次如此奇特的要求,這要求比讓他將這五顆寶珠摔碎更下離譜。
“你沒聽清我說的話嗎?我讓你將這些寶珠都吞下去,吞到你肚子中去!”那聲音不滿的哼了一聲。
霍君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五顆寶珠,這五顆寶珠只有小核桃般大小,一顆顆發散着不同的光芒,金青藍紅黑五色光芒籠罩在自己手心之上,看起來頗爲神秘。
“你到底吞不吞?”那聲音有些不耐煩了起來。
“好,我吞,但我吞下之後,你可要放了杜老。”霍君白猛下決心,高聲做出了迴應。
“放心,老夫說到做到!”那聲音得到了霍君白的答覆,這才放緩了語氣。
霍君白將手掌平坦而起,看着那五顆不同顏色的寶珠,而後一閉眼,一擡手,將五顆寶珠一股腦塞進口中,然後一顆顆嚥了下去。
這五顆寶珠屬性各自不同,都如一顆顆鵪鶉蛋一般滑入霍君白的喉頭,轉眼間就入了肚腹。
不多時,霍君白便感覺肚腹中五種屬性之力互相糾纏起來,漸漸地,自己氣海也受到這五種屬性之力的干擾,開始共鳴起來。
“小霍子,你體內的五行屬性之力正在衰減.....”這時,小五突然發聲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吃下這五顆寶珠後,這些珠子中的屬性之力通過五行相剋的方式,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分別對應的是你體內的五行屬性。這五顆珠子中的五行屬性正在抵消你體內的五行屬性。”小五連續詳細的解釋道。
“那有什麼後果?”霍君白此時也感覺氣海內的五行之氣正在消失。
“後果就是,你再也不能調御天地間的五行靈氣來施法了......”小五喃喃的道。
“那也沒有辦法,杜老我一定要救。”霍君白一咬牙答道。
小五嘆了口氣,道:“反正你都已經吃下去了,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沒想到你真的會爲了救杜引墨吃下這五顆寶珠。很好,小子膽識不錯。”那道聲音漸漸的由虛變實,逐漸放大。
霍君白感受着體內在飛速消減的五行靈氣,一陣波動從空間盪漾而起,一個黑影逐漸出現他的前方的空間之中。
“你終於出來了,杜老呢?”霍君白此時體內的五行靈氣幾乎已經全完消退,他暗暗積蓄真力,準備隨時都可能到來的戰鬥。
“彆着急,你只要打敗我們,自然就能見到杜引墨。”那黑影微微向前挪了兩步,聲音清楚的傳進了霍君白耳中。
眼瞳一縮,霍君白一怔,問道:“打敗,你們?”
“對,打敗我們,就可以救出杜引墨。但若被我們打敗,只有死路一條。”那道黑影再度走上前幾步,這是一個身穿着黑袍,臉上蒙着黑布的瘦高男子,露在蒙布外邊的兩個眸子發散着異樣的藍色光芒。
“小心,這傢伙的真力是水屬性的,而且修爲絕對不俗。”小五提醒叫道。
霍君白暗暗戒備,皺眉問道:“我們有何冤仇?”
那黑袍蒙面人冷然道:“無冤無仇,我們兄弟五人,最喜歡的就是殺死高手,你既然能安然從五行關闖關出來,說明你的修爲已經有挑戰我們兄弟五人的資格,那麼就有了被我們殺死的榮幸。”
霍君白哼道:“既然如此,還有四人怎麼還不露面?”
“急什麼,讓我來先和你玩玩。”那人冷笑一聲,隨着笑聲,他的身子已經無聲無息的貼了上來。
霎時間,霍君白便感覺呼吸一滯,那人帶着一股寒氣,就像一大塊寒冰一樣,冰冷的凍氣讓霍君白不由得有些手足輕微發顫。
按理來說,霍君白身具五行合縱連橫之術,對單純的水屬性攻擊幾乎可以完全忽視,但在他吞下那五顆不同屬性的寶珠之後,他體內的五行靈氣已經徹底消失了,再也無法調御出連橫之術,所以在這人身上散發出的凍氣下立刻感到一陣不適。
那黑袍人趁着霍君白短短的不適之時,一抖手間,已經從袖中閃出一把水藍色的匕首,而後切身上來,一道道凜冽之極的寒氣隨着匕首吞吐不定,直朝霍君白身上要害招呼。
霍君白雖然沒有了五行靈氣,但他畢竟在杜引墨的引導下面壁了九日夜,此時武學修爲早已非吳下阿蒙,他見對方的匕首既快且狠,連忙抖擻精神,將墨竹劍取出,以自己早已練熟的墨家劍法來拆招。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黑袍人手中的匕首雖然只有半尺來長,但他卻趁着剛纔霍君白對他散發出的凍氣感到不適的時候搶佔了最有利的位置,此時的他正是與霍君白貼身相鬥,霍君白的墨竹劍雖然強,但此時卻無法使用劍尖來刺擊,只能用劍身來格擋對方帶着凜冽寒氣的一下下刺擊。
那黑袍人出手越來越快,霍君白只用墨竹劍已經無法全然格擋住他突刺來的匕首,只能腳踏墨家步法連連閃避。但那人依然如附骨之疽一般緊貼着他不放,任憑霍君白竄高伏低,騰挪躲閃,總是無法從其的攻擊範圍內完全閃開。
“這傢伙不簡單啊,雖然他的武功修爲和韓無殺,左裂天那等修爲的高手相比還有不少差距,但是他的真氣附帶水屬性凍氣,極大的限制了你的行動速度。而你體內的五行靈氣全部消失,此消彼長之下,恐怕不易應付啊。”在雙方交戰之時,小五的聲音同時也傳進了霍君白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