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一愣,回過神來便退了幾步。
再擡頭,看到不遠處的樓下有兩個男子目光不善的望着這邊。
遠遠的,王耀記住了他們的容貌。
“對不起。”王耀對着那個孩童道。
那個孩童一愣,沒說話,只是抿着嘴脣,仍然警惕的望着王耀。
哎,他稍稍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這裡是省城,此處是繁華的地段,人來車往,這些兒童乞丐呆在這裡絕不是一天了,沒人看到嗎,不可能,爲什麼沒人管,他們習以爲常了,普通人不敢管,能管的不會管。
正義在哪,公平在哪?
正義終究會得到伸張,可是有些時候,它們來的太遲,失去了意義。還有些時候,它們根本就無法得到伸張,被名爲“邪惡”的對手揍的老慘了。
美好的理想,殘酷的現實。
這就是世道!
因爲剛纔的經歷,以至於王耀吃完飯的時候都覺得索然無味,雖然這家酒店的晚餐做的相當不錯。
晚上的時候,他在酒店裡接到了何啓生短信和電話,約他明天見個面。
在客房之中,王耀誦讀了數遍經書方纔將那些繁雜的想法驅逐出去。
第二日,何啓生早早的就驅車等在酒店的外面。
“去看過考試的地方了?”
“看過了。”王耀迴應道。
“那就好,來了濟城,我帶你四處逛逛?”何啓生笑着道。
濟城,王耀其實也曾來過,不,應該說是路過,並未遊覽過,這座古城以泉水著稱於世,但是像現在這樣炎日的天氣,其實並不適合遊覽,而且王耀也並無什麼心情遊覽,但也總不能拂了對方的好意。
“那就四處看看吧。”
“好。”何啓生汽車開的並不快。
很快,他們經過了昨天王耀路過的地方,在街道旁、建築的陰影裡,王耀又看到了兩個孩童乞丐,當中一個是他昨日碰到的那個,另外一個則是陌生的。
“稍停一下。”王耀輕聲道了一句。
何啓生聽後急忙在路邊停下來。王耀靜靜的望着窗外,一輛警車行駛而過,未作片刻停留。
“怎麼了?”
“這個,沒人管嗎?”王耀指了指車窗外面。
“什麼?”何啓生望向窗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王耀所指的是何事,“你說那些孩子?”
“對。”
“這個,應該是有人管的。”何啓生猶豫了一下道。
他來濟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像這樣的兒童乞丐,他不止在這個一個地方見過,或者說,不止在濟城有,在不少的城市都有,這些孩童絕大部分本身不是殘疾,而是被認爲的打成了殘疾,藉此來換取人們的同情,謀取利益。他也曾憤怒過,憤怒之後便是枉然,以至於後來便“習慣”了,見得多了,習以爲常。
“我昨天看過,那個孩子的腿是被硬生生的拗斷的。”
這些孩童背後的人,罪不可恕!
“走吧。”王耀語氣很平靜。
汽車復又啓動,何啓生待他轉了幾個著名的地方,何啓生也看的出來王耀根本沒什麼興致。
在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王耀在三個不同的地段,看到了六個孩童乞丐,身上都有殘疾。
“何大哥在那工作啊?”王耀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一個諮詢公司,名爲正源。”何啓生道,“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只是好奇。”王耀道。
“郭小姐出國了?”
“是,五天前去了歐洲。”
“出去散散心也好。”
轉了沒多久,王耀便要求回去,他對這座城市的第一印象並不是很好。古城、省府,對那樣的事情卻視而不見,陽光下的罪惡都不處理,還謀什麼發展?
王耀不是憤青,但是這些事情看到了,的確是讓人憤怒。
來到酒店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便下去吃飯。
這是一座四星級的酒店,裝潢的也還算不錯,下面的餐廳也是比較有名,只不過他下去的點比較早,吃飯的人並不多,除了他之外僅有兩桌人,一桌靠窗,一對情侶,一桌在裡面的角落裡,是三個年輕人,他也選了個位子坐下,很快便有服務員過來請他點菜。
“黎少,真要這麼幹?”
“當然,她不是裝純潔嗎,我就讓她純潔,今晚上在這讓她好好爽爽,再拍幾張照片,保證讓她服服帖帖的。”
幾個年輕人說話的聲音很低,但是王耀卻聽得很清楚。
“怎麼盡碰到這些個破事!”
一時間,王耀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擡頭看了看那幾個年輕人,長得還算不錯,心倒是挺黑的。
正好心情不好,陪你們玩玩。
下午的時候,何啓生又打電話給王耀,說上午的事情他已經通知了相關的部門,他們應該會處理的,王耀只是應了聲,也沒多說些什麼,他也知道,何啓生這不過是做給自己看而已。
下午時候,他早早的來到了餐廳裡,點了壺好茶,就等在那。
到了下午六點左右,三個年輕女子來到了餐廳,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年齡,當中一個雖然長的十分的漂亮,身材高挑。
“這裡,很貴吧?”
“沒關係了,就一次。”
三個姑娘坐下來,點了幾樣菜,然後邊吃邊聊。
“我去要點飲料。”
接下來,狗血的套路劇情發生了。
那個漂亮的姑娘被自己的好閨蜜下了藥,迷迷糊糊的。
“小晚,怎麼了?”
“不知道問什麼,頭暈。”
“那先帶你去休息一下吧?”
“好。”
兩個女孩子扶着自己對同伴上了樓。
“爲什麼要上樓?”
“這裡也有鐘點房。”
王耀跟着她們上了樓,看他們進了一個房間,不一會功夫,一個年輕的公子哥便也進了那個房間,然後兩個女孩子從房間裡出來,咔嚓,門從裡面反鎖死。
“哥讓你好好爽爽!”
看着牀上那嬌美的女子年輕的公子哥頗有些急不可耐,上衣一下子脫了下來,正準備脫下衣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誰啊?”他從貓眼往外看去,結果什麼都沒看到。
“瑪德,神經病。”剛想回去,就有敲門聲。
他猛地打開門。
“找死啊!”
話還沒還出來,就看到一個拳頭。
咚,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
一道人影貼着門縫進來,然後把門關上,那公子哥只覺得頭昏眼花,剛想起身,然後便感到腦後被人砍了一下,接着昏了過去。
進了房間之後,王耀四處看了看,那個年輕的漂亮姑娘躺在牀上,正是昏迷的狀態,如果不是他,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看着自己赤身裸體,清譽盡毀,將是何等的想法,會不會從這裡一縱而下,釀成一場人間悲劇。
王耀低頭看着躺在地上的年輕男子,相貌也算是英俊。
真是紳士的外表,人渣的心。
這樣的人渣,不遭受處罰,王耀覺得自己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怎麼處罰呢?
打斷他的胳膊,拗斷他的腿,或者直接閹了他?
有了!
他眼睛一亮,從系統的格子裡取出了那套鍼灸針。然後在那昏迷的男子腹部腰部數個部位接連下針,而後將自身內息通過細針渡入他身體些許。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在年輕人腹部幾個穴道以指戳了幾下,如蜻蜓點水,一點就退。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到牀邊試了試年輕姑娘,確定只是服用了迷藥並沒有其它的問題之後,這才利用房間的座機打了個電話,然後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在門上,確認門外無人經過之後,他迅速的開門出去,身動如疾風,瞬間便消失在走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