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們了,盯緊了,咱們發財的機會來了。”
“師父,外面有蒼蠅。”
“不用管他們。”
咳咳,老人還在咳嗽。
夜色漸漸的降臨,籠罩着大地,不知道今夜這座城市又要死掉幾個人。
京城之中,
王耀在二姨家中吃過飯之後就告辭離開了,這一次他沒有讓陳英一直等在外面,而是自己打了個車回去的。
夜裡,陳英在院子裡修習功夫。
“夜裡也練?”
“嗯,這幾天忙,落下來,想要補回來一些。”她笑着道。
自從上次一她將自家的功法交給王耀之後,對方居然進行適當的修改,她根據修改之後的方式來修煉,結果比之前的效果還要好,這可是讓她十分的吃驚,要知道武功這一途都是千百年來積累下來的東西,推陳出新說着容易但是真要是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像她所在的這種有着久遠傳承歷史的門派,那些東西都是一輩輩傳下來,都是那些驚才絕豔的人物創出來的絕藝,不要說是修改了,就是能夠練會就已經是十分的難得,但是這個人居然真的給改了,而且改了之後的效果還是非常的好,就好像這門功夫就是他開創出來的一般。
通過這段時間的修行,她發現自己這幾年的瓶頸隱隱然又鬆動的跡象了,這也就意味着她極有可能再進一步,她記得師父曾經說過,功夫到了她現在這一步,想要再進一步是非常困難的,除了自身的努力之外,那一絲絲的機運也是不可獲取的,否則她可能會卡在這層境界上數年之久,甚至是一輩子,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靠努力就能夠做到的,比如無論你如何努力,財富上想要超過馬老闆基本上是可能的事情。
她本來是想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師父的,但是後來卻改變了主意。
“嗯,你的功夫似乎進步了一些。”王耀看了一會之後道。
“是,我感覺自己的瓶頸又鬆動的跡象,這還多謝您。”
“小事。”王耀聽後笑着道。
他沒有打擾陳英,自己回到了房間之中。
陳英就在院中練拳,一直到了深夜方纔進屋休息。
第二天的時候,王耀起的很早,然後仍舊是在小院之中修行,還是站在那裡。
還是站樁?
陳英有些驚訝。
他在小院裡一站就是一個多小時,然後收功。
“先生剛纔修的是什麼功夫?”
“也不算是什麼功夫,就是隨心而修。”王耀道。
他只是修煉自己對內息外放的掌控已經對天地之間氣息的掌控。
“很少見。”
吃過飯之後,他們便去了陳周所在的治療中心。
“殘陽如血,何時能歸故里?”
一間病房之中,一個年輕人說着這樣一句話,感覺如同一個遠離家鄉數年的遊子一般。
窗外,豔陽高照,是冬日之中難得的好天氣,尤其是在京城。
“他最近發病的時間間隔如何?”
坐在醫生的辦公室中可以通過相關的監控設備看到病房之中病人的情況,倒不是他們窺探隱私,而是這些特殊的病人必須要如此對待。
“時間間隔有變短的跡象。”負責治療陳周的主治醫生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在望着王耀,他知道自己這個病人清醒的時間延長完全是因爲這個年輕人的緣故。
這一次有機會的話一定要請教對方,到底使用的什麼治療的手段。
“我去看看。”
“直接進去?”
“對。”
“天蒼蒼,雪茫茫,大風起兮,劍鋒芒!”
嘡啷一聲,門開。
“小周?”
“你是誰?”陳周望着自己的姐姐,雙眼微微一眯。
“嗯?”
開始了。
“你又是誰?”
“爾等之人不配知道我的姓名。”
“好了。”
王耀一步上前,他身後的幾個人未見他動作,那陳周便已經昏倒在牀上。
“你們先出去,陳英留下。”
剩下的人聞聲退去。
王耀給陳周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然後拿出了視線準備好的藥劑給他服下。
這一次的藥與衆不同,裡面加了那一味生氣血、定魂魄的藥物。
藥物服下之後,王耀先是幫他推宮過穴,加速藥物的擴散很吸收,等了一段時間之後從身上取出了那套銀針,然後施針。主要的位置就是他的頭部。
鍼灸?
這是陳英第一次見王耀使用鍼灸之法。
想不到這位先生居然還精通這種醫技。
陳英對這門技藝並不陌生,實際上她曾經有幸見識過那兩位老人下針,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他們下針的時候還是非常的穩健,此時見眼前這位下針,手亦是非常的穩健,這是讓人放心的穩健。
因爲昏迷過去了,因此陳周十分的老實,對下針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而且呼吸尚算是均勻的。
在他的頭部下針之後,他並沒有急着拔出,而是或捻,或搓,刺激穴位。
這是鍼灸的特殊之處了。
嗯!
昏迷之中的陳周突然間身體抽搐了一下,眉頭皺了皺。
陳英見狀不禁有些擔心起來,緊盯着自己的弟弟,見他只是突然間的反應,而後身體起伏復又恢復瞭如常一般這才鬆了口氣。
“他在鍼灸,和上一次的治療方式不一樣啊?”王耀的治療過程可以通過屋子裡的監控看的十分的清楚。
“是不太一樣。”
這些人實際上是十分的想要弄清楚王耀治療的方式的,但是陳英的身份非比尋常,這個他們是清楚的,而通過陳英對王耀的態度,他們能夠猜的到,這位王醫生的身份定然也是不一般的,因此一些特殊的手段就沒法用了。
“看不清楚啊?”
“這是鍼灸,就是讓你在現場看你也未必能夠學得會。”
說歸說,但是他們還是努力的看着,試圖想要學到點什麼,爲此還專門將治療中心之中中醫最拿手的兩位醫生叫了過來。
“不行。”
他們看了之後也是直搖頭,表示這樣是無法學到什麼的。
病房裡,施針結束之後,王耀輕輕的拍了拍陳周的天靈蓋。
躺在病牀上的陳周緩緩地醒來,眼神復又恢復了清明。
“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我又犯病了。”陳周說着就要起來。
“先躺着。”王耀道。
“這位就是王醫生吧?”
“是我。”
“謝謝。”陳周十分真誠道。
“感覺怎麼樣啊?”
“頭有些疼,有些脹。”
“這是正常現象,過一會會好些。”
王耀退出了病房,讓他們姐弟兩個人單獨相處。
“姐,讓你擔心了。”
“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了。”陳英道。
這個弟弟就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自然會想方設法的治療他的病。
“這位王醫生好年輕啊!”
在他清醒的時候,曾經聽自己的姐姐說過這位王醫生的種種神奇事蹟。
“這次估計他有較大的把握治好你的病。”陳英道。
“是嗎?”陳周道。
其實他對自己的這個病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王耀的確是給了他希望,他不知道自己在神志不清醒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只是腦子裡有一些片段,但是他在清醒的時候卻是十分的清楚,這種狀態真的很好。
生活不怕黑暗,只要太陽能夠照常升起。
和自己的弟弟聊了一會,陳英便準備來開了。
她也想和陳周多聊一段時間,但是王耀一直等在外面。
“我抽空再來看你。”
“好,姐,你也要多保證身體。”
“哎。”
從治療中心出來,陳英的心情明顯的好了很多。
“後天,我們再來一次。”
“好的。”陳英聽後急忙道。
千里之外的島城。
一條巷子裡,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你們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這個月第幾起了?”
在場的警察都保持沉默,沒有人會願意在這個時候觸黴頭,而且這位還是他們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一番怒吼之後,對方上車離開了。
“哎,你說他跟我們吼有什麼用?”
“快了,我估計很快就會跟隊長吼了。”
“毛用,問題有解決不了。”
“他乃乃的,這已經是第五個,島城裡到底來了個什麼人物啊,該不會是個連環殺人犯吧?”
“嚴打期間還該頂風作案,膽子不小。”
近來這幾天連續發生的惡性事件也讓這個城市的人有些恐慌,畢竟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起事情了。
某處酒吧之中。
幾個男子聚在一起。
“大哥,這錢咱們爲什麼不賺啊?”
“廢話,那得有命賺才行。”坐在中央位置的那個壯漢道。
他可是無意之間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一幕。
一道黑影一閃而過,接着便有人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就是那麼快。
有些錢能賺,有些錢不敢賺。
“聽說友加了!”
“好幾千萬啊!”
“哎,不要說了。”
島城的地下勢力就像是聞着血腥味的鯊魚一樣,都動起來了,有人不怕死,有人專門坐着刀口上舔血的買賣。
“哪呢?”
“就在前面。”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次來的肯定不是我們一個人。”
島城某處的住宅之中。
“師父,蒼蠅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