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光着身體身體掉進了冰窟窿之中,冷的渾身打哆嗦。
這是體質極差的表現,畏懼冷熱,對外界的環境沒有多少的抵抗能力。
王耀單手一推,頓時無形的氣息將她包裹住,然後便是一股溫暖的氣息將她身體之上的寒氣迅速的驅逐掉,讓她整個人感覺溫暖了很多。
她現在的這種情況是不適合在這樣嚴寒天氣來回的奔波的。
好神奇!
這是齊婉的感覺,她擡頭望着王耀。
剛纔的那種感覺應該不是錯覺。
“先坐下穩一穩。”王耀沒有急着進行治療而是讓她先稍微平復一下。
待大約二十分鐘之後,王耀將事先準備好的兩副藥拿了出來。
“這是我熬製的兩副藥。”
“謝謝。”齊婉笑着道。
“先不急着說謝謝。”王耀道,有些事情他需要事先說清楚。
“這兩副藥,極貴。”
“多少錢?”盧教授道。
“一副藥,價值百萬。”
“多少?!”齊婉聽後驚道,不單是她盧教授其實也是很吃驚的,這個價格實在是太貴了。
“一副藥,一百萬。”王耀道。
當中“生肌散”的價格是由系統定的,而另外的一副藥雖然是王耀自己根據古方配製的,但是所使用的藥材卻是一點也不差,當中也使用了兩種靈草,且都是中品,這不是世間之物,而且王耀也仔細的想過了,這是救命的藥,豈能輕賣?
在《西遊記》中,號稱無慾無求的佛教在傳播經文的時候還要收金沙,不是他們愛財,而是這東西太過珍貴,他要讓得到東西的人知道東西的珍貴,明白得來的不易,要懂得珍惜。
“你們考慮一下吧?”
王耀不是菩薩,普度衆生,而且就算是菩薩,有些人他也不會救。
這是救命,可以變相理解爲這個世界上最貴的買賣,花錢買命。
“我們給。”沒等齊婉說話,盧教授便直接答應了。
“可以轉賬嗎?”
“可以。”
“那個,王醫生,我們是否可以先付一半的錢,我現在身上沒帶那麼多的錢。”盧教授道。
“你不要多想,我們不是不相信你。”
“沒問題。”王耀平靜道。
既然他們同意,那麼治療開始。
兩副藥。
“生肌散”,一小杯,另外一副藥也是一小杯。
喝下去之後,齊婉只是覺得溫熱,並沒有那種立竿見影的效果,這是藥物,雖然裡面有“靈草”,但畢竟不是仙丹,吃下去之後就能夠醫白骨,活死人。
“外衣脫掉,躺下。”過了將近二十分鐘之後,王耀緊跟着道。
而後便是推拿按摩。
這一次按摩區域較大,主要是集中在了她軀幹的部位,數條主要的經絡,其中的穴道,王耀往復的推拿,原來是加速氣血的循環,增加身體對藥力吸收的速度,而來也是爲了刺激她的身體,讓她自身進行調節和恢復。
呼,
齊婉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暖和,剛纔來的時候那種寒冷的感覺全然不見,身體的那種疲憊和無力感也正在消失。
很舒服的感覺,久違。
不知不覺,她竟然睡着了,而且發出了鼾聲。
“給她蓋上,不要着涼了。”王耀將她的大衣拿過來蓋上,同時打開了空調。
“王醫生,小碗她?”盧教授輕聲問道。
“讓她睡會,我們到那邊去說。”
“好的。”
兩個人來到了一旁,王耀給他倒了一杯茶。
“小婉她的情況?”
“很不好,前天你們來的時候我沒有直說,她已經病入膏肓了。”王耀道。
盧教授聽後愣在那裡,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
“說實話,這個我也知道,只是從你這裡聽到還是覺得非常的難受。”他喝了口茶道。
明明是十分香醇的山茶,可是在他口裡只覺得苦澀。
“你能救她嗎?”
“我盡力。”王耀道。
“哎,你需要什麼儘管說,診費絕對不是問題。”盧教授道。
“我知道了。”
兩個人坐在那裡,談的話並不是特別的多。齊婉就趴在那裡睡得很香。
“小婉很久沒有睡的這樣的香了。”盧教授看着那個女子道。
她的臉上沒有因痛苦而皺眉,而是一種舒服愜意的表情,這種表情他很久沒再她的臉上看到過了。
“王醫生的醫術當真神奇。”他讚歎道。
“過獎了,這纔是剛剛開始。”王耀道。
他們沒有打擾她的休息,這一覺一睡就過了中午。
“抱歉的,耽誤你吃飯了。”
“不礙事。”
下午一點多的是時候,齊婉起來了,不是因爲想起來,而是因爲被尿憋醒了。
“我這是?”她起來有些吃驚道。
“小婉,快穿好衣服,別凍着了。”盧教授見狀急忙上前道,他對齊婉可是相當的關心。
“謝謝。”
“感覺怎麼樣啊?”
“哎,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啊!”她發自內心的感慨道,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安穩覺了,每天夜裡總是被病痛折磨的無法睡好。
不說別的治療效果如何,只要每天能讓她這樣睡上幾個小時,那也是好的。
“那就好。”
“我先上個廁所。”
“出門右拐,小心冷。”
不一會功夫對方便回來了。
“感覺怎麼樣啊?”
“比剛來的時候舒服多了。”
“明天,這個時候再來。”王耀道。
“哎,好。”
“都這個點了,耽誤你不少的時間,一起吃個飯吧?”盧教授道。
“不用了,她現在的身體需要休息,靜養居多,適當的活動,外面的東西不要吃了。”王耀道。
“哎,好。”
“我再給你看看。”
診斷了一番,經過這次治療之後,她的脈象好了很多,氣色也變了,這是好的變化。
將他們送走之後,王耀便關上了醫館,回家吃了點東西。
“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吃飯啊?”
“來了個特殊的病人。”
“特殊?”張秀英給他端飯的時候問了兩句。
“嗯,病的比較厲害。”
“啥病啊?”
“腎不好。”王耀笑着幫忙端飯。
“我爸呢?”
“出去打牌了。”
和母親聊了幾句,吃過午飯之後,王耀又去了醫館
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個老人,上了年紀了,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說是頭疼,陪她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的兒子。
“醫生,我媽頭疼,你給看看唄?”
“來。”
王耀給她仔細的檢查了一番。
“輕微的血栓。”
“啥,血栓?”男子聽後道。
“對,去醫院,還是在這裡接受治療?”王耀道。
“那,在這裡治療得多少錢啊?”男子道,他也是聽別人說這裡的年輕醫生看頭疼病有一手纔來了的,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居然得了這樣的病,早知道就去醫院了,畢竟沒聽說過那個小門診能夠治好血栓的,而且這個病如果繼續發展的話可是非常嚴重的,甚至會引起偏癱。
“推拿,下針,用藥,一千。”
“多少?”男子聽後一愣.
這價格在他看來實在是有些貴了。
“一千。”
“那我們再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好,但是儘快,這病越拖越厲害。”既然對方不想在這裡治療,他也不強求,這是善意的提醒。
“哎,好。”
中年男子扶着老人出去。
“這是什麼醫生啊,這麼黑!”還未出醫館,在門口的時候,這個男子就嘟囔道。
“你小點聲,別讓人家聽到。”老人道。
“怕啥,咱們也不會來了。”
哎,王耀笑着搖了搖頭,那對母子之間的對話他自然是聽得到的,實際上,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說不生氣,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