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一個徒弟專門找上門來,提起這件事情來。”孫雲生和自己的父親道。
“他還有個徒弟?”孫正榮聽後一愣。
“上次跟您提起過的,是當地縣醫院的一個醫生。”孫雲生道。
“哦,我記起來,山的事情先不要急,準備好即可,倒是那個樓盤,務必要做好。”
“明白。”孫雲生道。
“老林和阿豪恢復的怎麼樣啊?”
“挺好的,找先生看過,不到一個月就可以全部恢復了。”
“那就好。”
“他可能還會有些麻煩。”孫雲生道。
“這事情我知道了,已經跟相關的部門打過招呼了,你要用心和他結交,這樣的事情能夠事先替他解決的就解決,不要等到他找上門來求我們。”孫正榮道。
“如此一來,這做了事情他卻不知道。”孫雲生聽後不解道。
“不用知道,你想如果以後哪一天他真的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想呢?”孫正榮道。
“這個王先生,我們要用心結交,當做真正的朋友。”
“我知道了,爸。”
父子兩個人又聊了很長一段時間,更多的是關於他們掌控之下的龐然大物的走向。事業做到了他們這一步,看似風光無限,卻不知道也是步履維艱,稍有不慎,有可能諾大的家業就會付諸東流,國內這樣的例子不少,所謂樹大招風,暗地裡盯着他們家業的人不在少數。
這一日上午,山村之中來了一個意外的訪客,一個年約七旬,精神矍鑠的老人,陪他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桑老,您怎麼來了,快請進。”
來人是桑穀子,算是王耀的忘年之交。
“喝茶。”王耀給他泡了一杯自己山上種植的山茶。
“謝謝。”
“最近忙嗎?”
“還好,不是特別忙,年前倒是忙了一陣子。”王耀笑着道。
“您老呢?”
“我啊,在老家過了年正準備出去遊山玩水的,這不又被麻煩纏上了,我自己解決不了,過來求助了。”桑穀子笑着道。
“您老請說。”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桑老居然如此看重和客氣?”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暗道。
他家中有人得了怪病,自己父親和桑穀子相識二十多年了,算是老友,因此求助,桑穀子上門看過之後卻表示沒辦法,但是他認識一個人應該能治,也願意引薦,於是就直接來到了這個小山村裡,見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如此之年輕,本事能高到哪裡去?”這個人的想法和相當一部分初次見到王耀時想法一樣。
“又一個老友的兒子病的很嚴重,我去過,沒有辦法,所以來這裡麻煩你。”桑穀子道。
“什麼病啊?”
“中了毒,奇怪的毒,全身腐爛。”桑穀子道。
“奇毒?”王耀道。
“對。”
“在什麼地方啊?”
“在大理。”
“既然您來了,那我就去一趟看看。”王耀道。
這位老人的面子他不能不給。
“三到四天的時間,您找人負責行程的安排,我們下午出發,我要準備一些藥劑。”
“好的。”桑穀子道。
“那我就不在這裡礙事了。”老人笑着道。
“不急,您稍等,來了一次,時間也不早了,我吃過飯再走吧。”王耀打電話訂了餐。
“不介意我四處看看吧?”老人道。
“沒事,您隨便。”王耀笑着道。
老人這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是上一次來的時候,醫館還不是這個樣子的,一些東西還沒有補充完整。
他直接來到“七星藥鬥”旁邊。
“嗯,是古物?”他伸手一試,眼睛一亮。
這種東西在旁人看來沒什麼,但是在他們這些業內人看來,卻是難得寶貝。
“是。”王耀在一旁道。
他來開藥匣,然後那處裡面的藥草看了看,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
“嗯,上好的藥材。”他連着拉開了好幾個藥匣。
“你這裡面的都是野生藥材?”桑穀子有些吃驚道。
“都是野生的。”王耀道。
“哎,難得啊!”老人嘆了一聲。
“我這些年走南闖北,你這裡是我見過的第二處全部用野生藥材入藥的醫館。”老人道。
“噢,第二處,那第一處在哪裡啊?”王耀好奇的問道。
“在滇南。”桑穀子道。
“一個脾氣極臭的老傢伙那邊。”提起那個人,桑穀子的表情很奇特,有些氣氛,又有些佩服。
“想來也是醫術名家了?”
“他在西南幾省的名頭極大,有苗疆藥王之稱。”桑穀子道。
“藥王?”聽到這個稱呼王耀也是一愣。
但凡是能夠稱呼一個“王”字,在某個領域定然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我剛開始聽着也不服氣,但是親眼見過之後,方知道他的不凡,他用的乃是苗疆秘藥,很是神奇,一些失傳的古方還被他重新找回。”桑穀子道,簡單的幾句話也讓王耀領略這個“藥王”的不凡之處,能讓這位堪稱杏林聖手對老人稱讚,那位定然是有真本事的。
“他如何稱呼啊?”
“吳三。”
“什麼?”
“你沒聽錯,一二三四的三。”桑穀子道,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也覺得有些驚訝,“他在家中排行老三,因此取名,後來成名之後,他也沒有改過,但是現在已經很少有人叫他名字,都尊他一聲藥王。”
“嗯。”王耀點點頭。
“若論用藥之神奇,你不在他之下。”桑穀子道。
“您老謬讚了。”王耀聽後急忙道。
老人四處看看,王耀也備下了幾味藥,都是普通的藥材,卻也是能清熱去火。
不知不覺時間就到了中午,王耀請他們去下村吃了一餐,然後讓他們稍後,自己復又上了南山取了“解毒草”、“八角桐”、“靈山及”“不凋草”等幾種“靈草”。
將陣法復又開啓,跟家裡說了一聲。
“出遠門,這麼急啊?”
“是,有點急事,三天之後回來,山上已經安排好,您和我爸只要確定不會着火就好,其他的就不要管了。”山上的事情,陣法、仙秋羅,他都告訴了自己父母,免得他們不清楚的情況下上去出了問題,而且隔幾日就會讓他們二老喝一點仙秋羅的莖葉煮的水,讓他們產生抵抗其花致幻的能力。
“放心,我們知道了。”
下午的時候他們就感到了島城,然後從島城坐飛機直飛大理。
當他們達到大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早有汽車等在那裡。載着他們去了早就安排好的住處。
“小友第一次來的大理?”
“是,第一次來。”王耀道。
“噢,那明日我帶王醫生四處逛逛。”隨行的那個名爲韓志玉的中年男子道。
“好。”
住下之後,次日在旅館之中吃了一頓便餐,他們便來到了那個病人的家中。
古色古香的院落,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儒雅男子。。
“桑老。”
“這位就是王醫生了?”
“你好。”
進了屋,說了客套話,他們便來到了病人的房間裡。
尚未進入便問到了一股惡臭,彷彿是一塊肉放了幾個月腐爛生蛆的味道。
進了房間,他們看到了一個人,躺在病牀上,身上纏着紗布,放家還燃着“安神香”,病人的身體微微有些起伏,氣息微弱。
王耀近前仔細看了看,病人是昏睡的,或者說是昏迷的。
搭手一試,
脈象微弱,好似屋漏半日一滴落。
這是“死脈”之象。
病人中毒,且已經入了五臟六腑。
“這情況和蘇小雪的病情很像啊!”王耀暗道。
看完病人之後他們便從房間裡出來。
“怎麼樣?”桑穀子問道。
“病入五臟六腑,命在旦夕之間。”王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