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好姑娘,但是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王耀思索了一會之後道。
呼,不知爲何,聽到這個答覆之後,陳英稍稍鬆了口氣。
“如果她執意追求先生呢?”
那位小姐的性格,她是知道一些的,看上去溫婉、賢惠,骨子裡卻是一個很堅強的人,這一點,單從她在那樣的病痛之下堅持了這麼些時間,頑強的支撐了下來就能夠看到出來,而這樣的人一旦認定了某件事情,是很難的讓她回頭的,特別是王耀對她來說是一個有十分特別意義的人,他救了她的命,改變了她的人生,讓她有一次重來的機會,這是天大的恩情。
“這,不會吧?”王耀道。
“會,肯定會。”陳英道。
實際上,那位蘇小姐已經付諸行動了。
“先生,她這次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爲了先生,看看先生,和先生說說話,蓮姨說過,她來這裡,見到了先生之後,如同變了一個人,開心的像只歡快的百靈鳥,在京城是從未見她這樣開心過。”
一個女子,見到了分離很久的戀人,那是會特別的開心的。
王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件事情他真的是沒有想過。
如果你是一個男子,一個漂亮而又善良的姑娘追你,你會如何,會無動於衷。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那先生可要好好想想了,那位郭公子對我們家小姐可是看到十分重,已經請他的母親上門求親了,只不過被我們家夫人拒絕了。”
“小雪不喜歡吧?”
“小姐喜歡的是先生,又怎麼可能喜歡他?”
“那他不放棄嗎?”
“這種人,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娶了小姐,就相當於是兩家聯姻了,蘇家就是他龐大的助力,他是個迷戀權勢的人,權勢如虎,騎上去想要下來卻是難了。”
“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些什麼?”
“先生如果繼續和小姐來往,一定要有所提防,他肯定是不會讓你們這樣下去的。”
“他會怎麼做?”一句話,王耀便明白陳英來這裡的目的了。
“這個我沒法說,但是先生,這裡是齊省,齊省的高官也姓郭,就是他的父親,他要做什麼,可能就是一句話的事情。”陳英道。
“嗯,我知道,我會小心的,謝謝你的提醒。”
“您客氣了,那我回去了。”
“一起吧,我也要上山。”
王耀陪着她出了門,在村子中間位置分開,獨自一個人上了南山。
陳英說的這事還這有些麻煩。
連山縣城,城郊的一個村子之中。
“老馮,感覺怎麼樣啊?”
“還行。”
“哎,這說話是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順溜了。”
“還行走兩步!”一旁一個年輕人笑着道。
“你在這瞎起鬨。”
沒想到這個老馮同志還真的站了起來,走了幾步,還真是比平時的時候利索了,雖然腿還是在畫圈。
“我感覺,這藥有用。”
“有用就再去買,明天還去下針,在買上七天的。”
一天就這樣過去,夜,又深了。
山上,靜悄悄的。
南山的西側,剛剛種下的兩排樹長勢很好。
“東邊也可以開始了。”
次日,上午的時候他就給李世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還是同樣的樹木,數量也差不多。
“您看看,我說不用來這麼早吧?”
山下的醫館外,一家人開着車早早的來了,等在了醫館的外面,正是前天來過的那個患了血栓的病人和他的家人。
“你哪這麼多的事事啊,我告訴你,待會見到人家醫生的時候少說兩句啊!”
“一定,您放心吧,媽。”年輕人道。
他們等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看到王耀從山路上下來。
“上山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沒事,王醫生。”
“藥吃了?”
“哎,三粒藥,都吃完了。”
“感覺怎麼樣啊?”
“我感覺身體輕快了很多,腿上也有勁了,臉好了。”男子笑着道,露出了有些發黃的牙齒。
他現在臉上病症已經消除了,可以笑,可以哭,可以咀嚼吃東西,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只能吃一些流食,說話都說不清楚,單單是一點的進步就讓他十分的開心高興,要知道,這纔不到三天的時間,這樣讓他產生了很強烈的希望,今天早晨起來就迫不及待的要求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陪自己來這裡找這個醫生接受治療,他覺得繼續治療下去的話,他應該能夠恢復。
“先坐下,我看看。”
檢查一番之後,王耀開始治療。
先下針,頭、軀幹、四肢,依照順序下針。
光是鍼灸就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然後是推拿按摩。
這次治療結束之後,已經是中午午飯時間了。
“好了。”
“真舒服!”那個男子道,他感覺自己身體熱熱呼呼的,就是泡了溫泉一般。
“王醫生,你上次開的藥還有嗎?”
“有。”
“我想再買些,你看吃多少合適啊?”
“十天吧,不是已經吃了三天了嗎,再拿七粒就行。”
“好,那就拿七粒。”
這一次他們沒有絲毫的有用,立即付了錢。
“那個王醫生,冒昧的問一句啊,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從進了醫館就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年輕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王耀笑着說出了自己上過當大學。
“你這是中醫吧,那個學校的專業就這麼厲害?”
“我是藥師,還有,這些醫術並不是在學校裡學的,我大學學的是生物。”
“啊?!”那個年輕人聽後愣住了。
“啊什麼,走了,謝謝你了,王醫生。”
“不客氣,路上慢點。”
“讓你好好上學,你就是不聽,高不成低不就的,你看看人家,名牌大學畢業的,醫術高明。”
“媽,您剛纔沒聽到嗎,他上學時候學的是生物,我看他也混得不怎麼樣,要是真有本事還用窩在這個小山村裡?”
“我看你就是不服氣,我沒吃說你你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
“行了媽,我這還得開車呢,您可別讓我分神啊,出了問題就不好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
一上午的時間,王耀就接診了這一例病人,沒辦法,治療的時間會長一些。
數個小時之前,天還剛矇矇亮的時候。
孫家,
從睡夢之中醒來的鄭維鈞望着頭頂的吸頂燈。
“那是什麼?”
“燈!?”
他渾身一顫,不敢相信的有眨了眨眼睛。
他看到,那吸頂燈,散發出來的燈光師那樣的美麗,他從未覺得一盞燈是這麼的讓人心動。
四周的的牆壁,牆壁上的掛畫,窗簾,屋子裡的傢俱。
呵呵,哈哈。
清晨,屋子裡傳來小聲,如同瘋癲一般。
嘭,門被一下子打開了,鄭世雄和那位吳姓老人一下子衝了進來,擔心的望着牀上的年輕人,他在那裡笑着,笑出了淚水。
“維均,你這是怎麼了?”鄭世雄上前輕聲問道。
“三叔,我看到了。”
“什麼?!”
兩人大驚。
“這看到了。”
“真的。”
“稍等,公子,這是幾?”吳姓老人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
“這個呢?”
“拳頭。”
“這得看到了!”
“好,好,太好了!”鄭世雄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哎,那位王醫生的藥,當真是神奇啊!”老人讚歎道。
不過三滴,一天的時間,居然功效至此。
“快,再給維均滴上幾滴。”
“對,對,對。”
老人急忙取出藥來,然後小心翼翼的向病人的每個眼睛之中滴了三滴,藥水滴入了眼中,鄭維鈞只覺得十分的清涼,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