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通常是一些八字軟的人容易碰到,比如,去上墳祭祀先人之後,回來便發燒嘔吐,這種情況呢,也很奇怪,因爲吃藥基本上是沒有用,去醫院找醫生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來,當然,一般人遇到這個情況也不會真的去醫院找醫生,而是燒點紙錢,送送“神仙”就行了,再厲害點的就去找那些“神婆子”之類的。其實每個村子都有這種人。
頭幾個人看病挺快的,因爲都是些小毛病,終於輪到老馮了。
“王醫生,又來麻煩你了。”
“客氣,過了一天,有好點的感覺嗎?”
“有,有,你看我這走路,明顯的好多了。”這位老馮道。
“那就好,來,我再看看。”
檢查了一遍之後,還是和以前相同的治療方法,先下針,然後推宮過穴,當然了,他的治療過程相對而言是整個上午最慢的,足足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好了,回去吧,兩天之後再來一次。”王耀道。
“好,謝謝您了。”
這一次,年輕人對王耀的態度也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畢竟自己的父親的確是在他的治療之下有了根本性的好轉,這是不會騙人的,他對王耀先前的輕視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感激,和自己父親的健康相比,花費的那些錢根本算不了什麼的。
“慢走。”
下一位。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
“那個醫生,我覺得我的身體有問題。”這個看上去長相不錯的年輕姑娘十分認真道。
“什麼問題啊?”
單是從“望”和“聞”兩方面來看,這個姑娘的身體挺健康的。
“我的身體很不健康。”
“那你那裡不舒服呢?”
“我覺得自己走路的時候腳踝的骨頭在響動,隨時可能會斷點!”這個姑娘道。
“嗯?”王耀一愣。
“還有,我在活動身體的時候會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好像骨頭會碎掉一般。”
“你看看我這裡,血管凸出,會不會爆掉?”
臆想症!
通過和這個年輕姑娘短暫的對話,他大概有了判斷。
這個情況和陳周有點相似但是又完全不同,因爲她的身體本身是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
“什麼時候有這樣感覺的?”王耀道。
“大概一個星期多了。”
“晚上睡覺怎麼樣?”
“睡得不好,有些時候,我會夢到自己走在路上,然後突然間腿斷了,鮮血飛濺。”女子道。
“你的身體的確有問題。”
“真的?”
“嗯,這樣,我給你配一副藥,喝下去之後,你就會感覺好很多的。”王耀道。
“好。”
王耀隨即真的給她開了一副藥,這副藥的主要作用是鎮靜安神,裡面有少許“月華草”的碎片。
“這是服用的說明,按時服用。”
“那個醫生,我走路的時候,血管會不會斷掉?”
“喝了藥就好了。”
“好。”
這一副藥,王耀要了她一千塊錢,這個姑娘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轉賬付錢了。
“王醫生,那個姑娘真的有病?”剩下的那位病人好奇的問道。
“有,她這是臆想症。”
“噢,麻煩你給我看看,我這頭疼最近疼的厲害。”
“好。”
一上午的時間,王耀不停接診病人,甚至沒有來得及吃午飯,本來他以爲差不多可以結束,準備出去掛牌子,下午去南山之上繼續中種植樹木的時候,又來了一位,就這樣,他一直忙碌到了下午四點多方纔停下來,細算算,今天他一共接診了十二個病人。
他這邊還再收拾房間,張秀英從外面走了進來。
“媽。”
“今天很忙啊,中午飯都沒吃吧?”
“嗯,沒顧上,來看病的人太多了。”王耀道。
“餓不?”
“還行。”
以王耀現在的這個情況,就是三天不吃飯也問題不大。
“這裡我收拾,你回去吃點東西吧?”
“不用了,快好了。”
快速的收拾了一下,王耀陪着母親回了家裡,然後吃了點東西。
“山上又要種樹啊?”
“嗯,我準備再種上一些。”
“明個我和你爸一起去吧?”
“不用,我自己就行。”王耀笑着道。
“哎,我爸呢?”
“去泡溫泉了。”
“嗯?”王耀聽後一愣。
“去李家溝了?”
“嗯,和豐德他們一起去的,你建黎叔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溫泉票,給了我們幾張,你爸看看有時間限制,尋思着今天家裡也沒事就約了幾個人一起去了。”
“那怎麼沒帶您一起去啊?”王耀聽後道。
“我去幹什麼,有什麼好泡的。”
王耀也沒有上山,而是在家裡幫忙將衛生收拾了一下。
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王豐華從外面回來了。
“爸,溫泉洗的怎麼樣啊?”
“還行,就是有些燙人,不如你按摩舒服。”王豐華道。
“呵呵,那裡建設的怎麼樣啊?”
“還像那麼回事,就是門票有些貴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他們那裡有一種特殊的怪蟲子,咬着人就死,已經死了兩個了。”王豐華道。
“特殊的蟲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王耀立即關注起來。
“什麼樣的蟲子?”
“我也是聽在那裡工作的李家溝的人說的。”
“會不會是咱們村,你說的那種蟲子?”
“這個不好說,我也擔心這個事情。”王耀道。
到現在爲止,他也沒有弄明白,西山之上爲什麼會出現那種變異的怪蟲子。
“嗯,有機會的話去看看。”
“以後少去吧。”王耀道,“去的話也帶着那個錦囊。”
“我和你媽一直帶着呢。”王豐華道。
王耀用“瘴草”給他的父母縫製了一個小巧的錦囊。
“瘴草”可以避瘴氣,絕毒蟲。
佩戴之後,所有的蟲子都要退避三舍,實際上,連蛇、壁虎、蟾蜍這類的東西都受不了這樣的味道。
“嗯。”
吃過晚飯之後,陪着父母說了一會話,給他們按摩了一下,放鬆身體。
“不用給你爸按摩,他泡溫泉了。”張秀英笑着道。
晚上,王耀又上了南山。
山上,土狗居然神奇的將那些樹木都分類放好了,而且放在挖好的樹坑的旁邊。
“行啊,三鮮,幹得不錯。”王耀笑着拍了拍土狗的頭。
汪汪,
“那咱們種樹?”
汪,
一人一狗開始在山上忙碌起來,夜間種樹。
速度很快,兩排樹木開始不斷的變長,一直到了夜裡十點多才停下來。
次日清晨,太陽早早的升起來。
王耀下山的時候剛好看到溫婉母子在外面散步。
山村裡,基本上到處是樹木,空氣十分的好,溫婉的氣色好了很多,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她是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了,變得有力氣了,也有精神了。吃得下,睡得着。
“王醫生。”
“出來走走?”
“嗯,走走。”
“氣色不錯。”
“是,最近感覺身體變得好了很多。”
“斷續膏”的確有神效,爲了治療這疾病的,花費也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