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哪裡?”蘇小雪問道。
“一座山,名字叫做福萊山。”王耀道,“我也是第一次去。”
老實說,他們現在各季節去並不是最好的時候,等到深秋,銀杏樹葉都變黃了,那纔是那裡最美的時候,去那座山,大半是爲了看看那棵樹。
“對了,那裡的羊肉也挺有名的。”王耀道。
“中午的時候有口福了,先生經常來嗎?”
“不是,我就是路過了兩次。”
雖然相鄰,但是王耀就是來過兩次,還是路過。
這座縣城要比連山縣城大的多,近乎兩倍的面積。而且這裡的經濟要比連山縣城好,人口數量也多。
福萊山,其實並不高,甚至不如南山高,而且這個時節,這個時候,既不是節假日,也不是週末,來的人不多,山上到時有座寺廟,看上去古色古香的,有些年頭,進了寺廟之後,他們就看到了那棵大樹,這棵銀杏樹果然很大,院子不小,這棵樹的樹冠形成的陰影幾乎遮蓋了半個院落,樹幹很粗,需要數人合抱方纔能夠攔的過來。樹蔭之下,十分的涼爽。
這棵樹,經歷了千年的風雨,仍舊枝繁葉茂。
“這棵樹得有好幾千年的歷史吧?”蘇小雪擡頭望着這棵大樹,樹葉濃密的一點陽光都透不過來。
“嗯。”
她圍着這可大樹轉了好幾圈,拍了好幾張照片。
“那些是什麼?”她指着樹上掛着一些紅綢。
“應該是許願的時候留下來了的,據說對着這棵樹許願很靈驗的。”
“那我們也許個願吧?”
“好啊。”
兩個人在數下許願,蘇小雪閉着眼睛,合十雙手,十分的虔誠。
許願之後,他們在寺廟逛了一圈,其實就九連山上也有寺廟,而且很有些年頭了,但是在建國初期的時候,在那場運動之中被徹底的摧毀了,很是可惜,這座寺廟卻是要幸運的多,它差不多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蘇小雪好像很信這些東西,見了佛像也虔誠的許願,王耀就在一旁呆着。
在寺廟的一個角落裡,一個老和尚擺了一個掛攤,他人卻靠在椅子上,閉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先生,這裡有算卦的,我們算上一卦吧?”
“好啊!”
兩個人的對話聲將老和尚吵醒了。
“兩位施算命?”
“麻煩大師給看看?”蘇小雪笑着道。
“不是什麼大師,就是個老和尚。”這和尚笑着道。
“算什麼,事業、婚姻、家庭?”
“勞煩大師都給看看吧?”
老和尚問兩個人要了生辰八字,然後仔細的看了兩人。
“這位姑娘生在富貴之家,家人非富即貴,看你的面向乃是福緣深厚之人,從八字來看,姑娘二十多歲的時候曾經遭遇過一場災難,危及生命,好不容易挺過來。”老和尚聲音很溫和。
嗯嗯嗯,蘇小雪不住地點頭。
“這是一劫,此劫難過後,你的人生一片坦途。”老和尚笑着道。
“那婚姻呢?”
“婚姻,自然也是順利的。”老和尚道。
然後他轉頭望着王耀。
“這位施主,單從八字來看,福緣只能算是一般,但是看你面向?”老和尚仔細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
“怎麼了,大師?”王耀沒急,一旁的蘇小雪倒是着急了。
“我看不透。”和尚笑着道。
“這位施主,乃是修行之人吧?”和尚緊接着道。
“噢?”王耀聽後一愣,他沒想到這位和尚居然真的有些本事,這種事情也能夠看到出來,倒是小瞧他了。
“敢問大師是怎麼看出來的?”
“感覺。”和尚笑了笑。
“算是吧。”王耀承認道。
“那就對了,所以說你的面相我看不透。”
“看不透?”
“對,修行之人,命理之中的一些東西已經改變了,充滿了不確定性,今日你是這般面相,三年之後說不定又是另外一般,施主不妨平日裡也留一下,自己的面相是不是在變化。”和尚道。
“大師見過其他的修行之人?”
“見過一位。”
“敢問,他在何處?”王耀其實也很想見見其他的修行之人,看看他們的修爲如何,修習的又是什麼?
“五臺山上有一位大和尚,悟透了佛經,他纔是真正的大師。”
“山西五臺山?”
“是。”
那裡是有名的佛門聖地。
“嗯,有勞大師了。”
兩個人在寺廟捐了一點錢,然後告辭離開了。
“先生在想五臺山的那位大師?”
“啊,是想去看看的。”
“那我們有空一起去五臺山看看吧?”
“好啊。”
下了山,他們去這裡最有名的一家羊肉館吃羊肉,這裡地方的確是不小,最起碼,他們來的時候正好是個飯點,吃飯的人也多,但是羊肉湯的味道嗎,只能算是一般,畢竟這麼多人在這裡吃飯,量很大,味道就比較難保證了。
吃過飯之後,兩個人便開車回了連山縣城。
蘇小雪從京城請來的律師團隊已經和張鵬就這個案子的進行了十分詳細的交談,心中也已經有數了,接下來就是等着重新開庭了。
三天之後,再次開庭。
這一次的判決來了個大反轉,王耀不用承擔任何的法律責任,這是最後的判決。
那個叫做曹和的年輕人放棄了上訴的權利。
感覺這就像是場小孩過家家。
“那個曹和的情況查清楚了嗎?”坐在旁聽席上的蘇小雪問身旁的楚蓮。
“已經查出來。”
法庭宣判,衆人倆開,在車上的,王耀仔細的看了看那位曹和的資料。
來自中原很貧困的一個山村,國內重點大學的學生,學的是雙學位,心理學和法律學,而且成績十分的優秀,在校的時候每年都拿獎學金。
“恩,很了不起啊!”王耀讚歎道。
“這樣人怎麼會和那些人渣在一起呢?”
“都姓曹,而且老家離得到很近,或許他們是有親戚關係吧?”
海曲市,人民醫院。
“醫生,我大哥他們到底是什麼病?”曹慧問主治醫生。
“姑娘,實話給你說吧,我們到目前爲止也沒有確定具體的病因,但是他的身體對事物有着相當的排斥反應,只要吃進去東西,刺激腸胃,變回嘔吐不止,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消除這種反應,但是效果甚微。”這位主治醫生道,他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奇怪的病。
“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曹慧道。
“如果你們不願意等,可以申請轉院,去條件更好的地方試試。”這位醫生道。
治不了就不攔着,這是對病人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
“好的,謝謝您了,醫生。”
“應該的。”
她從醫生的辦公室種出來,來到了病房,曹和也回來了。
“怎麼樣?”
“他贏了,律師是從京城請過來的。”曹和道。
“而且,我覺得,縣裡的法庭還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壓力,來自上級的壓力,這次就是走個過場。”
“大哥,我們放棄吧?”曹和道。
“再繼續下去,您的命可能就沒了。”
其實,曹和想要放棄這件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躺在病牀上的曹猛,通過他對整件事情的描述,他可以肯定的說,這些人之所以有這樣的病,就是因爲那個王耀,他是一個醫生,這幾天通過了解,他還知道那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醫生的,頭疼、腿疼、心臟病、腦血栓,很多疑難雜症他都能夠治療。
醫生,可以治病,也可以讓人生病。
他懷疑,曹猛是中毒了,中了那位王醫生的毒,偏偏查不出來,他們又沒有任何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