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的眉頭皺到了一塊。
肚子又開始疼了,又無數的小蟲子在裡面拱啊拱啊,咬啊咬。
“馬上去辦!”
“是,我知道了,南哥,您保重身體。”
洪南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大量的汗水,身體在不停的顫抖着。
“叫醫生。”
“是,南哥。”陪牀的年輕人急忙衝了出去。
沒一會的功夫,一位醫生進來了。
“又開始疼了!”
嗯,洪南咬着牙道。
這特麼的太疼了,比讓人一刀捅下去再擰上一圈還要疼。
“給我用止痛藥。”
“好,稍等。”醫生出去之後,沒一會的功夫又進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護士,然後給他打了一針鎮痛劑。
啊!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可以安穩一會了。
嗯!?
疼痛突然間又出現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幾日來,他幾乎每天都會有好幾次的疼痛,主要是腹部和頭部,但是打過針之後這種疼痛感覺就會消退,他也算是能夠難得舒服一會,但是今天這個情況突然間發生了,剛剛打了針,立即又疼了起來。
“這該不會是打錯了吧?”
“叫醫生!”他疼的就像是扔進了油鍋之中的大蝦,整個人都蜷縮了起來,腹部的疼痛非但沒有絲毫的減弱,反倒是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用來。
疼,太特麼的疼了!
“怎麼會這樣?!”過來看到病人情況的醫生也愣了。
按道理而言,剛剛打過了止痛針,不應該疼成這個樣子纔對啊。
“再給他打一針!”
於是,護士又給他打了一針,結果任然沒有效果。
“換藥!”
鎮痛藥不單單是一種,有好幾種的。
很快,就換了另外一種鎮痛藥,結果效仍然有限,洪南還是躺在病牀上痛苦的喊叫着。
“想辦法,快特麼的想辦法啊!”
喊,顯然是沒法減緩疼痛的。
“用嗎啡吧!”
現在雖然科技進步了,但是這還是最有用的鎮痛藥物之一,對於一切疼痛均有效果,但是缺點也是十分的明顯,這類藥物極易讓人產生依賴性,然後上癮。
它的效果是十分顯著的,疼痛總算是被壓制了下去。
乎,乎,洪南大口的喘着粗氣,他現在就覺得空氣似乎都不夠用得了。
“我要,我要吸氧。”
“給他吸氧。”
同一家醫院,同一棟大樓,另外的一個樓層,一個病房之中。
啊,一聲尖叫。
一個護士從一間病房之中跑了出來,表情慌張,上身滿是鮮血,她的右側的肩膀上還差着一把刀,鮮血扔不停的淌着。
“小婷!”
醫護人員見狀急忙上前幫忙。
“送外科,快!”
“怎麼了?”
“大哥,冷靜,冷靜啊,大哥!”
這間病房之中,幾個人將一個光頭漢子死死的按在牀上。
啊,嗯,啊!
那個漢子張口大聲吼叫着,就像是瘋子一樣。
咔嚓,他一下子咬住了一個人的手臂,然後使勁的咬着,不鬆口。
“哎呀,疼,疼,大哥,鬆口,鬆口啊!”他使勁的往外拽,可是這個光頭漢子就是死死的咬着不鬆口。
“掰開他的嘴!”
鎮靜劑!
這個時候,醫護人員進來了,一針下去,人還在折騰。
“再打!”
又是一針,這一次,整個人可算是老實了。
“我的媽呀!”
“哎呀。”被咬的年輕人擼起袖子,胳膊上兩排清晰地牙印,鮮血直流。
“趕緊去處理,免得感染了。”那醫生道。
“嘶,醫生,這病不會傳染吧?”
“不清楚。”
這個年輕人嚇得趕緊去處理自己的傷口,生怕自己也被傳染,變成這樣的瘋子。
“準備給他辦理手續,送精神科。”
“好的。”
“南哥,老大送去精神科了!”
“爲什麼?”
“剛纔老大拿刀捅了一個護士。”
“人死了沒有。”
“沒死,捅在了肩膀的位置。”
“沒死就行了,大哥就是容易激動,怎麼能當成神經病呢,這幫醫生,你去溝通一下,需要錢儘管花。”
“是。”
特麼的!洪南怒罵了一聲。
自己兄弟二人今天的這個樣子都白那個醫生所賜,一定不能讓他好過,死也不能死得太痛快了!
山村裡,南山之上。
“什麼,三鮮,我知道,我知道,我們這是實驗。”
王耀從山上採摘了不少的野葡萄,雖然看上去不如那些規模種植的葡萄好看,但是吃起來呢,味道不錯,出了給家裡吃,他準備試着將剩下的葡萄用來釀酒,第一次,現學現用,土狗在一旁跟着,是不是都輕吠兩聲。
家庭釀酒的做法在網絡上都有資料,還有視頻,貌似並不難的。
“好了,先做這一桶看看。”王耀拍拍手。
山下,一處房屋之中。
剛剛接到了一個消息的鐘流川眉頭皺了起來。
“這下麻煩了!”
當天夜裡,吃過飯之後,他來到了王耀的家中。
“先生,能單獨聊聊嗎?”
兩個人出去了,隨即鍾流川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了王耀。
“五百萬?”
“對,這種事情很多年沒有發生了。”
“他很有錢啊!”王耀道。
“的確是很有錢,關鍵是有許多的亡命之徒沒有錢,這筆錢會讓他們鋌而走險的。”
“讓我想想。”王耀沉吟了片刻,“如果洪家的兄弟兩個突然間暴斃,這事情是不是就不了了之了?”
“呃,當然,人死了,錢也沒人出了。”鍾流川道。
釜底抽薪,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我得出去一趟。”
“這邊的事情您只管放心。”鍾流川道。
“又要麻煩你了。”
“應該的。”
只留下鍾流川一個人,王耀還真是不太放心,於是他有給幾個人打了電話,他想孫雲生要了幾個專業保鏢,然後又給周雄打了一個電話,畢竟是習武世家。
“有人該隊先生不理,今天晚上我就派人過去。”
“我明天就到。”周雄回道。
第二天,孫雲生親自帶着七八個人來到了村子裡,下午的時候,周雄來了,還帶來一個乾瘦的年輕人,是他的師弟,也是同村的,叫周安信。
“麻煩大家了,儘量的不要讓我的父母知道。”
“先生放心。”
“先生要去東北邊?”
“對,我準備去他們的老窩走一趟,找點勁爆的資料。”王耀道。
“我安排個人和先生一起去吧,跑跑腿之類的,他對當地的情況也算是瞭解。”
“好。”
王耀沒想到,他安排來的人是那個面癱男,阿豪。
“你好,先生。”聲音一如他的表情,很生硬的感覺。
當天夜裡,他們兩個人就直接到了洪家兄弟的老家,也是他們發家的地方,登州。
登州的夜色算是繁華,這裡面朝大海,即使現在這樣炎熱的夏季,也算是涼爽的。
阿豪辦事十分的利索。
“先生,已經安排好的住的地方,我也聯繫好了人,他知道一些情況的。”
“先見人。”
“好的。”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咖啡館裡,一個掛着大金鍊子,手裡盤着一串串珠的男子來到兩人面前。
“豪哥,你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這個人一見到阿豪就十分高興,顯然兩個人早就認識。
“做,王先生,這位是我的一個兄弟,叫黎成偉。”
“教我小偉就行。”
“有事問你。”
“你說。”
“洪南、洪文。”
“他們兩個,豪哥,和他們有過節?”
“不是,我想知道他們的一些底細。”
他這麼一說,那位黎成偉便明白了。
“這兩個人,這兩年在登州可是很威風的,霸道的很,不少人盯着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