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剛纔不是說有效果嗎?”男子道。
“有效果,那或許只是一時的,也有可能是錯覺,你想想什麼藥能值十萬塊錢呢?”
“治療癌症的格列衛就很貴的。”男子道。
“你不要和我擡槓好不好,那是純粹的進口藥,國內沒得產的,物以稀爲貴。”年紀稍大些的男子聽後有些火了,“走,跟我回去把錢要回來,不能被他這麼輕易的就給騙了。”
女子站在一旁看着兩個人爭執着,表情十分的苦澀,其實她覺得這藥是有效果的,而且已經感受到了,這麼短的時間,這說明這個藥的療效是很神奇的,別的可能會騙人,但是自己的身體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他這醫館不是在這裡嗎,我們先回去試試,如果沒有的話再來找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沒用再來找他,到時候誰認賬啊,他這藥連張發票都沒有,說出去也沒人信啊?再說了,我們都是外地人,在人家的地盤上,這事能好辦嗎?不是你在生意場上挺精明的一個主,怎麼到了這裡就犯暈了呢?!”
“夠了,這錢我願意出,就算沒用我也認了!”稍稍年輕些的男子有些忍不住了,大聲喊道。
“要不,這藥退了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子有氣無力道。
“你看看,小蕊也這麼認爲。”
這個女子現在感覺身體是有一種明顯的好轉的反應,但是這一副藥的價格實在是太貴了,她覺得不值得,退一步講,萬一真的只是一時,根本治不了自己的病呢,那這十萬塊錢不就是打了水漂了嗎,因此她才說了剛纔那句話,再說了,她這病雖然是難受,但是總覺得一時間還沒有生命危險。
“小蕊,你跟我說實話,這要是不是有用啊?”
“我,我是感覺比來的時候好了一些的。”
“有用就行,咱們回去,不,咱們在這裡先找個地方住上三天,把這藥都吃完了再來。”
“還是退了吧?”那個女子道。
“不退,走。”
“哼,不聽我勸,早晚有你後悔的時候。”那個年長一些的男子道。
“他絕對不會後悔的。”一個男子叼着一根菸從他們身旁走過笑着道。
“你是誰啊?”那個年紀稍大些的男子聽後轉頭,望着他,然後十分不高興道,他現在可是憋着一肚子火呢,眼前這兩個人和自己關係不一般,因此沒有發火,但是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算是怎麼回事。
你算哪根蔥啊?
“呵呵,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年長男子眉頭稍稍一皺,覺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沒什麼,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賈自在叼着一根菸,晃晃悠悠的朝着東山的方向走去,留下了莫名其妙的三個人。
“神經病啊!”
“哎,現在的人呢,真是想不通啊!”賈自在一邊走一遍低聲嘟囔着。
“是寧願花錢去買金鍊子,賣個腎去買手機,借貸買那些奢侈品,就是不願意多換點錢來保養自己的身體,嘖嘖嘖,不拿身體當事啊!”
另外三個人開車離開了山村,但是他們並沒有走遠,去了連山縣城找了一個賓館住了下來。
“真在這裡住下啊?”
“嗯,住下,起碼等着瓶藥喝完之後,看效果如何,我們再離開。”那個稍稍年輕些的男子道。
“對,效果不好的話還得找他呢!”
山村之中,賈自在叼着一根菸走在山間的小路上,兩旁的大部分的耕地都已經荒廢了,因爲村子裡大部分的人都到了城裡去了,在村子裡的房屋也已經轉讓給了他人,最後順道連這些地也跟着轉包出去了,現在這山村大部分地都是屬於王耀的了,只是他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能種上樹的地方全部種上了樹木。
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這山中的樹木還多半是綠色的,特別是越接近南山便越發的蔥翠,彷彿是在夏日。
“嘖嘖嘖,哎呀,環境真是好啊!”
“這在哪呢?”他沿着山路上了東山,順着東山往南,走了一會之後看到了一個男子在東山和南山接壤爲止,似乎端坐在那裡。
“哈,找到了。”
他慢慢的來到了那個人的身前。
“師兄,修行呢?”
乎,鍾流川舒了口氣,然後睜開眼睛看着一臉笑容的賈自在。
“山中不要抽菸。”
“啊,好,好。”賈自在急忙將煙掐滅了,然後將菸頭裝進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這地方的確是好,怪不得師兄你願意天天來這裡呢。”
“我不是你師兄,不要套近乎。”鍾流川起身道。
“你來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來轉轉,四處看看。”
“嗯,南山不能上。”鍾流川特意交代了一句。
“好嘞。”
這個小小的山村規矩不少,南山不能上,因爲那是王耀種植藥材和修行的地方,西山的北部也不能去,因爲那裡有“死地”,如此說來只能來這東山了,至於山村的北山,那裡超過九成的部分都是岩石,其實也是蠻有特點的,閒着無事的時候可以上去玩玩的。
“先生這兩天心情怎麼樣啊?”
“還好。”鍾流川道。
幾本上每天清晨和傍晚,王耀都回來到山上和鍾流川一起修行,這點賈自在也清楚,因此他才上山來問鍾流川。
“也不知道先生是不是還在爲那件事情生氣?”
“應該不會了吧,畢竟毒師已經帶過來了,他還活着?”
“活着,還剩下一口氣了,想死都死不了,想想也是一種悲哀啊!”賈自在嘆了口氣道。
“他作惡多端,理應受到這樣的懲罰。”鍾流川道。
“那我們呢?”
“我們,改過自新,重新做人。”鍾流川十分平靜道。
哎呀,賈自在躺在草地上,伸了個懶腰。
“天空真藍!”
仰望着秋日的天空,格外的藍,格外的清爽,讓人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拜託你件事情唄?”
“說。”
“多在先生身前給我美言幾句。”賈自在道。
鍾流川聽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望着天空。
“其實,先生心裡有數的。”還一會之後,他方纔說了這樣一句話。
“其實,我真的很想跟着先生修行的。”
“等等吧。”
“嗯!”
藍藍的天空,悠悠的白雲。
躺在地上的人,他想活動一下身體,想要再看一眼外面的天空,卻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沉重,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
三天的時間,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他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一個未知數。他真很想再出去看看,吹吹風,看看天空,看看太陽。這些在普通不過的事情此刻在他看來就是一種奢望了。
天上,太陽慢慢的落下,到了山的那一邊,這樣的時節,太陽一落山,天氣就跟着涼了下來。
連山縣城,一處賓館之中。
“小蕊,您感覺怎麼樣啊?”
“說實話,我感覺好多了!”姑娘道,她的臉上已經出現了點血色,和上午去的時候完全不同。
“那就證明這個藥是管用的。”
“管用是管用,就是太貴了。”
“只要能治好你的病,這點錢我還是拿得起的,跟健康相比,錢是次要的。”
夜,來臨了。
這一晚,風有些大,嗚嗚的,吹了一夜。
次日清晨,出門一看,外面的樹葉似乎一夜之間變黃了大半,而且天氣也涼了很多。
鍾流川起的很早,因爲每日清晨他都要上山跟着王耀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