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修士聽到這聲道驚呼聲,紛紛飛起,凝神看去,只見冬夜城的四面八方,有着數不清的黑影,從遠處,鋪天蓋地,朝着冬夜城方向趕來。
“是妖獸,數不清的妖獸……”
有人終於看清了,那是數不清的妖獸,天空之上,如同黑雲遮蓋了天際,地面上也是,黑壓壓一片,看不到盡頭。
“獸潮?恐怕是冬夜盟的計謀吧?!”
李敬看了眼四處奔來的妖獸,那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妖獸羣,少說數量也有百萬之巨。
“孔老,這一招,我們如何破之?”
看了眼臉色從容,沒有一絲慌張的孔老,李敬恭謹一拜,出聲問道。
“妖獸羣麼?即便是千萬又如何?怕就怕他們還有後招。”孔力淡然的臉上有着一抹擔憂,伸手指了指腳下的高塔,接着說道。
“如此重寶,他們都未收起帶走,恐怕他們還有後手,而且很是篤定,我們贏不了,不然也不可能將白虎塔留下。”
孔老的話語一出,李敬等人也是久經戰陣的人,略一琢磨,便一個個表情凝重了起來。
“看這些妖獸,以及盟主之前的猜測,估計八九不離十,這夥詭異妖獸,與沉寂許久的邪修,脫不了干係,許是他們不甘寂寞,也想貪一杯羹!”
孔力的眼裡有着怒色一閃而沒,朝着旁邊衆人點了點頭,原來雷霆殿的幾人,一臉嚴肅的從身上取下十幾個儲物袋,拿出其中一半,扔給了李敬幾人,另外一個小一點的儲物袋子,塞到李青河手中,淡然說道。
“好在盟主早有打算,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安排雷霆殿衆修凝鍊雷珠,算上此時還儲存在塔上的一百五十萬枚,這裡,總共有三百萬雷珠,要消滅區區千萬妖獸,不在話下。”
孔力的眼中有一絲得意之色,在衆人驚詫的眼神下,接着說道。
“而且他們估算錯了一點,也是最致命的一點,那便是……它!”
孔力使勁踩了踩腳下的高塔,說道:“他們不知道我們盟主氣運加身,即便是不完整的高塔,也能祭煉,雖不能發揮完全的力量,也可使出高塔的一二之力!”
“哈哈哈,孔老此言,言之有理啊,我看這次冬夜盟是賠了夫人還得折兵哪!盟主此刻,在白虎塔裡?”李敬哈哈大笑,看了眼腳下的高塔,故作神秘的問道。
白虎塔,是他們此行的關鍵,陳成如若能夠煉化高塔,即便是此戰潰敗,對冬夜城而言,也是得不償失的。
“盟主修有強悍煉體功法,只要有一口氣在,只要體內靈力能夠運轉一二,不論傷勢還是靈力,想要恢復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旁邊一直未曾說話的李青河激動的說道,如今的他,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在陳成初到這片天地的時候,便與之交好,成爲了不離不棄的兄弟,不然的話,當初的東李寨,恐怕已經不復存在了!
李青河經歷了兄弟成仇,家族反目之後,也越發的珍惜得之不易的友誼,心裡永遠存着別人的好,卻是忘了,當初陳成靈力虛脫之時,自己將保存了數十年的靈藥,未皺半點眉頭的送出,將整個東李寨的性命交託與陳成的那種信任。
“哈哈,盟主越強悍,吾等越少犧牲!”
李敬的臉上掛着笑意,咧着嘴叫大笑着,突然,李敬臉色一般,出聲問道。
“盟主他此刻,不會是要祭煉這白虎塔了吧!?”
“轟隆隆!”
李敬的話音未落,腳底下便是傳來陣陣驚天動地的顫動聲,李敬等人急忙飛身而起,俯身看去時,只見陳成早已端坐於白虎塔前,頭頂漂浮着三十六層高塔,高塔之上,散着陣陣召喚的氣息,似在召喚白虎塔。
“呃......這個,我們還是趕緊去將雷珠分發下去吧,讓他們來嚐嚐雷珠的滋味。”
李敬訕訕地一笑,將七八個裝着雷珠的儲物袋子扔給王虎幾人,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陳成所在的位置。
“也好!蘇展,你去佈置一下,趁着妖獸還未到來,提前去城外佈置佈置。”
孔力眼神微眯,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陳成,隨手將儲物袋扔給蘇展,交代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李敬與孔力身後幾人,不由相視苦笑一聲,轉身離去。
此刻的陳成,身上早已換了一身乾淨灰衣,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的傷勢還在,但是看其眼神中的精光,似已無大礙,體內靈力也已恢復的七七八八,雖然比之全盛時期差了許多,但是此時白虎塔在前,哪裡還有心情去恢復靈力。
三十六層高塔,在頭頂盤旋,盤旋地同時,釋放着陣陣奇異的氣息,朝着白虎塔籠罩而去,似要喚醒白虎塔,陳成的靈識融入其中,慢慢感受。
那種似有卻無,模糊中死抓住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得到,陳成只得慢慢沉寂其中,截住三十層高塔的奇異氣息,慢慢感受着白虎塔,如同談情說愛的男女,正在一旁,慢慢傾聽對方的訴說,一臉陶醉,認真異常。
在陳成沉寂其中的時候,冬夜城四周的百里之外,已經被妖獸佔滿,遠遠看去,沒有盡頭。
而在城外數十里內,所有原雷霆殿的修士,全部傾巢而出,手中握着雷珠,不是的輕輕扔出,如同在排兵佈陣一般,身旁是原青江盟衆人,手中握着法器,嚴陣以待,以防妖獸突然侵襲。
在少峰盟衆人看不到的盡頭處,灰頭土臉的夜天等人,正在與一夥人商議着什麼,白衣人赫然也在列。
“什麼?你將白虎塔留了下來?”
一男子,年齡不大,一身黑衣,渾身被黑霧包裹,身上散發着濃郁的陰氣,沉聲問道。
“是,有什麼問題麼?反正他們一時半會也祭煉不了,而且祭煉白虎塔的口訣在我這裡,他們想要得到白虎塔,絕對是癡心妄想。”
夜天臉色一寒,遂又變得柔和,看向黑霧包裹的男子,出聲解釋道。
“哼,有問題麼?問題大了,你可知道,那陳成手中,已經有了兩節塔,如若他藉助另外兩節,引動白虎塔,你我哭都來不及。”
“那怎麼辦?”
黑衣人很是厭惡的看了夜天一眼,朝着旁邊幾人說道:“安排下去,馬上攻打冬夜城,務必要快,不能讓陳成祭煉成了白虎塔,等到他祭煉了白虎塔,我們就只有上前送死的份了。”
黑衣人話音剛落,身後幾人,同樣黑衣,與當日同東李城李青江一起之人一樣,全部黑衣黑巾,臉部猙獰可怖,如同惡魔般的幾人,身子一閃,朝着四下疾馳而去。
“廢物!”
一直未曾說話的旁邊一人,此人是一女子,着一身粉色衣裳,如同桃花般清新的體香傳出,一張臉,長得傾國傾城,皮膚白淨如雪,前凸後翹,身材惹火,兩條修長筆直的長腿互相交錯着,白的耀眼的小腿露在外面,惹人眼目。此時眉頭緊鎖,有些厭煩的看了眼夜天。櫻口微張,吐出兩個字。
夜天的臉色一黯,隨又恢復了過來,看都不敢看女子一眼,低垂着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翠兒,告訴咱們的人,隨在妖獸之後,這一次,我們一定要來個甕中捉鱉。”女子不願多說夜天的廢物,朝着站在一旁靜靜不語的姑娘說道。
“是!”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身綠色衣裳的翠兒轉身踩着輕快的腳步離去。
隨着黑衣人的命令傳出,所有妖獸,遮天蔽日的,惶惶而動,整個天地,都似被龐大的妖獸羣佔據,如同烏雲壓境般朝着冬夜城圍攏而去。
冬夜城的城牆上,此刻蘇展正站在一處城牆上,身後幾人,手中各握着一枚珠子,眼神淡漠的看着漸漸臨近的妖獸。
其餘人,大部分上了城牆,有些直接飛起身形,站於空中,等着妖獸臨近。所有人,手中都握着幾個雷珠,小心翼翼的看着慢慢臨近的妖獸。
“這個雷珠,有這麼厲害麼?”
一個原來青江盟的修士將雷珠握於手中,看向旁邊一個雷霆殿修士,出聲問道,顯然對於雷珠的威力,有些懷疑。
“你這是什麼話,絕對比你想象的要好,你就等着看戲吧!”
雷霆殿修士臉色一正,很是不爽的回道:“這個可是盟主安排的,你是在懷疑盟主麼?”
“不敢,哈哈!我就這麼一說,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握着雷珠的修士訕訕一笑,說道,對於盟主陳成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因爲他就是那第一批衝上城牆,被陳成救下來的上千人中一員,對於陳成的崇敬與尊重,遠超其餘人。此刻聽聞雷珠是陳成所安排,急忙臉色一正,一臉嚴肅的看向城牆外。
妖獸的速度飛快,很快的,最前面的妖獸已經到了城牆外三裡距離。
“蘇兄,是不是可以讓他們嚐嚐雷珠陣的威力了?”
一個青江盟的城主看到蘇展還未下令,急忙出聲問起。
“不急,等等後面的,那纔是重頭戲。”
蘇展很是穩重的搖搖頭,朝着遠處指了指,那裡,有着梳頭龐大的妖獸,身上的氣勢,比之築基中期修士,也差不了多少。
直至又過去了三十息時間,最前沿的妖獸已經到了城牆五十丈,數萬帶着翅膀的飛行妖獸,也已經到了城牆跟前。
蘇展的手,在這一刻,直接揮下,揮下的一瞬,身後幾人手中的珠子,在幾人靈力的催動下,瞬間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