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一火燒死數十修士,驚住了在場所有人,還剩餘的不到兩百修士,此刻見到陳成,如同見到地獄惡魔般,在陳成目光看去時,眼神躲閃開來。
“哈哈哈,好樣的。我輩修士,就應如此,屠戮萬界,踏骨而上。”
看到陳成一怒滅掉數十修士,胡霸刀臉上露出了許久沒有出現過的笑容,他已經忘了,自己已經多久沒有笑過了,自從陳家被滅,他便整日裡以酒度日,奈何自身修爲無法恢復巔峰,只能以酒買醉,渾渾噩噩度日。
“今日,是我祭奠我陳家先祖,你等有膽前來冒犯,便絕無活着的可能。”
陳成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感情,右手握着戰擄,左手託着金丹,如同一尊殺神,馳騁在殺戮的疆場上,整個困陣內,哭天喊地的嘶吼聲此起彼伏,即便是見慣了殺戮的三宗修士,此刻也是心中突突,頭頂冒着冷汗。
“洪荒萬劍。”
陳成斷喝一聲,左手丹火朝前一推的同時,右手戰擄朝天一指,瞬息間,數萬把短劍直接出現在了身前,帶着嗜血冰冷的氣息,朝着周邊的修士,散射而去。
陳成自己也沒閒着,在丹火與靈劍飛出的同時,腳踩游龍虛影,身子如一陣風般,收取着死去修士的頭顱,紛紛扔到遠處的人頭坑中。
一時間,術法橫飛,在生死危機的一刻,所有修士凝聚出自身權力修爲抵抗,但是心有懼意,而且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數量的堆積顯得毫無用處,只能淪爲炮灰。
只見一個修士,疾馳後退間,伸手入懷,取出一個鈴鐺模樣的靈器,體內靈力涌入時,鈴鐺直接在空中化作一人高,將修士保護在中間。
不過,下一刻,在修士正要稍作喘息的當口,兩柄短劍,勢如破竹,直接刺向鈴鐺,鈴鐺連稍稍地康都沒有,便如廢紙一般,直接被短劍洞穿而過,一柄短劍,直接透體而過,穿透了修士的胸膛,另外一柄,直接從脖間劃過,一縷鮮血飈射而出的同時,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接住了眼睛大掙得頭顱,直接扔向遠處的大坑之中。
還有一處,四個一劍宗修士,四人有一個合擊之術,只見四人分守四方的同時,身上的靈氣在合擊之術下,竟隱隱合而爲一。
“小四象陣,凝。”
四人同時大喝着,只見從四人頭頂,飛出一頭長約兩丈的巨象,巨象嘶吼一聲,直接將四人籠罩在內,身上散出濃厚的厚土氣息。
“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是徒然,給我碎!”
陳成身子一動,出現時已是在了四人的小四象陣之前,拳頭之上有着灰芒閃耀,一拳轟出,如山嶽震動般的巨響傳出時,凝聚四人之力的小四象陣晃動不止,其上有着細密裂紋從陳成拳頭落下的地方向着四方蔓延開去。
“噗!”
四人同時吐出一口鮮血,血液中有着碎裂的內臟,苦笑中四人騰地飛起,手中長劍一動,凌厲劍氣朝着陳成身上招呼而來。
陳成的身子動都不動,看着劍氣臨近的一剎那,他竟是不退反進直接撞向劍氣的同時,直接出現在四人身側。
“嘭嘭嘭嘭。”
四道拳影閃過,四人的身子呼嘯着朝着後方的地面落去,再也沒有機會站起來了。
陳成戰擄一揮,劍氣橫飛間,四人的腦袋落地......
人頭坑中,此刻已經有了數十頭顱,嫣紅的鮮血證明着剛纔的戰鬥慘烈。
屠殺,依舊。
困陣之外。
青雲山外正有大批人,人數約麼有數千之衆,正在迅速向着青雲山脈靠攏而來,臉上帶着肅殺之氣,表情凝重。
“我就不信了,一個小子,用得着我們大張旗鼓?”
領頭之人是一個年輕男子,身背一把血刀,身材魁梧,裸着上半身,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着健康的黝黑色肌肉,說話甕聲甕氣。
“能夠讓你這血刀門血子前來,想來不是什麼簡單角色。而且一劍宗的馮侖,雖然只是普通的結丹修士,藉助融基丹踏入金丹,但也是金丹修士,可是竟然被其滅殺......”
年輕男子身旁,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女子衣裳單薄,只以薄紗遮擋私密之處,熱火的身材暴露在外,一張禍國殃民的嫵媚俏臉上,帶着魅惑的笑容,輕笑間,手遮小口,花枝亂顫,胸口的飽滿隨着身子上下起伏,波濤洶涌。
不過,旁邊的男子卻是不敢將眼神投射過去半點,一路之上,鼻尖淡淡的清香味,不停地刺激着他的原始衝動,但是,他深深的明白,旁邊的女子,看似弱不禁風的嫵媚樣子,其內心的狂野,死在其手下,因爲多看了其兩眼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哈哈,任他又多厲害,在梅姑娘手中,還不是一個小螞蚱,能翻起什麼大浪來呢!”
年輕男子甕聲甕氣的聲音說着與其長相完全不符的奉承話語。
“咯咯......血刀門的血淚也會說恭維話呢,真是讓得奴家有些無所適從呢,這句話要傳到三宗去,恐怕都沒有幾個人相信的吧!”
梅幻絲咯咯笑着,打趣着血淚的同時,對於血淚的觀感正在一點點的改變着,這個看似五大三粗的男子,果然不像表面上看去那麼粗獷,心思很是縝密。
兩人一路笑說着,完全不像是要面臨一場大戰般,而是遊山玩水般愜意,有說有笑。而在兩人身後的衆人,對於此次宗門的大題小做,也沒有當回事,同樣三三兩兩閒聊着。
不多時,數千人便是到了青雲山頂,看到了那個困陣,卻看不到困陣之內的情況,只能看到霧氣綿綿,遮擋了裡面的所有。
“槐花,交給你了!”
梅幻絲看到困陣的同時眉頭微皺,雖然看不到困陣內的情形,但是有股淡淡的血腥氣息,從困陣內傳出,她還是能夠感受到的。直接朝着身後招呼一聲,便淡淡站立當場,不再言語。
身後傳來一聲應答聲,只見一女子手中握着一個圓盤,圓盤之上有着天地方圓,方位,更有數個指針,在女子輕輕前移的同時,指針亂晃。
只見女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靈力波動散出,直接籠罩圓盤,圓盤上靈力大作的同時,其上指針晃動更加厲害,而女子眼神鄭重的看着圓盤,身子不停的移動着,似在找尋着什麼。
直至該女子繞着困陣走了兩圈,緊皺的眉頭才稍稍平復下來,臉上帶着意思疲憊之色的伸手一指遠處一個點,朝着身後早就蓄勢待發的衆人說道。
“這個點,是這個困陣最薄弱的節點,只要全力轟擊此處,相信用不了多久,此陣必破。”
身後衆人也不答話,直接有數十人飛出,直接懸在之前女子所指的薄弱節點前,體內靈力轟轟而動的同時,五顏六色的五行靈力轟擊而出,砸向節點。
在外面衆人的轟擊的同時,困陣內的陳成等人便感知到,陳成通紅的眸子看了眼晃動不止的困陣,嘴角帶着邪笑,手中戰擄飛出,又是兩個築基修士慘呼聲傳出。
直至此刻,整個困陣內,一劍宗以及王柳兩家的修士,已經不足十人,而陳成方面,只有陳志浩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爲對方人多勢衆受了點皮外傷以外,其他人,只是靈力虧空有些嚴重而已。
“速戰速決,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陳成出聲,提醒着幾人。
幾人應了一聲,手中動作更快,不多時,僅剩的十餘人,便只剩下王承德一人,其餘人全部成了無頭屍體,而他們的頭顱,此刻全部被整整齊齊的碼在了人頭坑中。
“王老頭,彆着急,其他人,很快回去與你見面的,去到那邊告訴王狐王狸兩人,陰間風大,注意保暖哦。”
陳成臉上帶着淡淡的嘲諷笑容,左手直接拎起被胡霸刀折磨的沒有人形的王承德,右手戰擄直接舉起,做了一個砍柴般的下劈動作。
“你......他們兩個也是被你殺的?”
王承德此刻終於意識到,當年放走的小子,如今卻成了王柳兩家,甚至是三宗的眼中釘,肉中刺,已經成長到讓每一個青龍星修士重視的地步了。
苦笑一聲,王承德緩緩地閉目,弱肉強食的世界,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此刻他也無話可說,默默承受着失敗後的慘痛結局。
戰擄入體的同時,王承德只感覺全身一陣冰涼,眼角竟有一絲晶瑩滴落,一如當年揮刀斬下陳家人時一般。
直至王承德被一刀斬殺,整個兩百餘人的隊伍,全滅。
將王承德的腦袋扔向人頭坑,陳成轉身看向顏宇卓:“我們的人,何時能到?”
“有一千修士,已經到了,另外的五千修士,估計要等到兩個時辰以後。”顏宇卓臉色有些凝重,顧不得擦掉臉上的血跡,出聲回道。
“大戰,就此掀起,我們每一個人都要做好身死道滅的準備,你們,準備好了嗎?”
陳成的眸子從遠處林立的墓碑上掃過,通紅的眼睛看向身邊的幾人,出聲問道。
“我都準備了好幾十年了,公子,只要你一句話,我這身臭皮囊交給公子便可。”
“胡叔,你爲何要趟這趟渾水?你本可以逍遙自在,置身事外的。”陳成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與當日在酒樓上判若兩人的胡霸刀,出聲問道。
“小少爺......唉,等到此間事了再說吧......”
胡霸刀有些欲言又止,只是看向陳成的眸子中,有着些許心疼之色,更有一抹堅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