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的龐然大物,那些巫士均止不住發出嘖嘖驚歎。
那名叫住玄色的女子忍不住有些興奮的對白摯問道:
“白摯大巫,我們要把這頭離火蟾蜍帶回去嗎?有了它作爲我們護殿神獸,在加上原來那頭‘獨目雷鷹’和‘飛鵬八足蛇’,我們強良神殿部落的實力應該不會再比祝融神殿、共工神殿、后土神殿差了。”
白摯聞言一笑,似乎玄色對強良神殿的榮譽感使他非常滿意,高興道:
“這隻離火蟾蜍吃下了活人傀儡屍,已經被我們種下了‘誘魄迷魂蠱’,如果要想收服,只是早晚的事。不過它的內丹是我們進入巫墓的關鍵,所以我們必須把它殺死,做不成護殿神獸了。”
白摯說道最後,不由得有些遺憾,畢竟活捉一隻六級妖獸,想想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次剛好找到能夠讓離火蟾蜍奮不顧身吞食的冰晶雪蛹,並事先在其中種下厲害的蠱毒,那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離火蟾蜍制住。
見衆人有些失落,白摯不由笑道:
“不過相比這隻離火蟾蜍,只要我們能夠得到巫墓中那些珍貴的蟲蛹、陰神、屍將、蠱苗,那其它神殿完全不足爲懼,我們就是成爲巫族第一神殿部落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白摯說的高興,其餘的巫士也聽得興奮,不過大多數巫士不敢再白摯面前過於失態,因此剋制着自己。只有玄色纔敢在白摯面前神色如常的說上幾句話。
此刻玄色聞言,也不由得有些急色道:“那我們還等什麼,白摯大巫,我們趕快進去吧。”
“慌什麼慌,再急也要等把陣法打開才能進入。”白摯雖然語氣有些嚴厲,不過大家都聽出其中溺愛的成分居多。
白摯說完,就從三足巨鼎上面取下一顆避火珠,戴在身上,隨即飛身射出三足巨鼎。只見避火珠頓時發出一團光幕把他周身罩住,把周圍熊熊火焰擋在光幕外面。
他來到那頭離火蟾蜍的頭部處,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樸實無華的開山刀。
手起刀落,那隻離火蟾蜍牛身般大小的巨頭頓時滾落在地上,一股火紅滾燙的血液隨即噴出。
只見白摯身形一閃,在血液還沒有撒在地上的時候,突然搶身來到血液前面。並拿出一個葫蘆對着噴灑的血液掐出一個“吸”字訣,血液一滴不漏,通通吸進葫蘆中。
與此同時,一道紅光從離火蟾蜍身體中一閃而出,就要向洞外激射飛去。白摯想也沒想,手指一彈,一支刻滿符文的玉瓶脫手而出,正好擊在紅光之上。
玉瓶口對準紅光,頓時從瓶中涌出一團白氣。白氣迅速把紅光包裹住,然後又往瓶中拉扯。只見白氣裡面包裹着一隻丈許大的縮小版離火蟾蜍,正是地上離火蟾蜍的精魂。
精魂被白氣纏住,不由得露出驚惶之色,並在白氣中拼命的掙扎,試圖衝破禁錮,但還是被漸漸拉進了玉瓶之中。
收好玉瓶,白摯再來到離火蟾蜍的巨頭邊,從中掏出一枚怪異的晶狀物。
整個結晶體有海碗大,卻長有兩個凸起的足。足有嬰兒手臂粗,半尺來長。並不像是什麼內丹。
不過他像是沒有發現結晶體的異樣,反而拿出一個玉盒,鄭重其事的把結晶體小心放入其中。
做完這一切,白摯不由得鬆了口氣,再拿出一面有些古樸破舊的圖紙,對着這座空間比照着什麼。
不一會兒,他突然面露喜色,疾步來到一處牆壁面前。
牆壁和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見白摯一臉慎重,雙手吸附在這面牆壁上,口中發出一聲巨喝:“起”
白摯的手臂驀然變得比原來粗大兩三倍有餘,肌肉虯結,血脈噴張,而手掌中的牆壁也突然發出“吱吱”的摩擦聲。
不多時,一面高兩丈,寬一丈,厚一米的石牆被白摯運用巨力從牆壁中吸附出來。
而石牆後面,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個拱形石門。
石門泛着流光異彩,上面刻畫着密密麻麻深奧難懂的符文密字。
而在石門兩邊,各蹲有一頭有真人大小,蟒頭人身,腳踏兩條黑龍,手纏兩條青色大蟒,全身黑色鱗片覆蓋的雕像。
衆人想不到上古巫士會把入口建站這裡面,若不是有圖紙指引,誰會想到在這麼個平常的石壁後面,會另藏玄機,剛纔神識可是一點也沒有發現異常。
白摯看着那兩尊雕像,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口中吩咐道:“要引動門中陣法,必須要身據上古祖巫血脈的人才可。玄色和共天,你們倆帶着一顆避火珠各站一邊,把手指放進蟒頭口中。”
白摯又對着其餘的巫士道:“現在離火蟾蜍已死,火焰已經小了大半,你們同時在三足巨鼎上面全力運起護體玄功,應該能夠抵擋住火勢了。”
衆人聞言,當然是立即照辦。
玄色和共天看着那兩尊活靈活現的雕像,不禁讓人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雖然心中有些發麻,但並沒有遲疑,兩人戴着避火珠,馬上做幾步走了上去,只不過在把食指伸進蟒頭口中的時候,還是有些忐忑。
“啊!!”玄色和共天同時驚叫一聲。
原來就在他們把手指伸進蟒頭口中的同時,蟒頭如同活了一般,突然咬了下來。
他們心慌,急忙把手縮了回來,不過兩人的食指都已經消失不見。
而在手指斷裂處,竟然沒有出絲毫血跡。
白摯看到這種情況,並沒有露出意外之色,不知是不是早就知道會如此。
見玄色和共天兩人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的樣子,白摯不由得安慰道:
“這只不過是祭祀而已,有什麼好怕的,而且等會去以後,我會用‘再生術’讓你們手指從新長出來的。還有,爲了補償你們,待會兒在巫墓中找到的了什麼法器、靈蟲等,會讓你們挑選一樣。”
共天和玄色聞言,立即回過神來,而且露出喜色。
他們兩人剛纔只不過是因爲事發突然,從而有些受到驚嚇罷了,倒不是因爲斷了一根手指,畢竟在巫族的祭祀中也經常遇到這類情況。不過沒想到會因此而得到一件巫墓中的法器,兩人怎麼會不喜。
就是其餘的巫士聽到,也是露出羨慕的神情。
白摯看到衆人的表情,不由得暗笑:“讓共天和玄色挑一件法寶,只不過是因爲玄色門中長輩在神殿中的地位自己也不敢得罪而已,免得回去給自己穿小鞋。而共天,卻是和自己的關係非同一般,只不過別人都不清楚他們這一層的關係。不然哪會因爲一直手指就有這種好事。”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石門兩邊那兩尊雕像在吞噬了兩截含有上古祖巫血脈的手指後,終於發出了變化。
從兩尊雕像上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靈光,並伴隨着咯咯的響動。
靈光過後,這兩尊雕像竟然站立起來。並一跺一跺的向石門中間靠攏。
當兩尊雕像聚靠在一起的時候,一陣交纏糾結,最後竟然形成了一個龍盤蛇繞模樣的祭臺。在祭臺中間,有兩個張開大口的蛇頭凸起,而檯面,就是雕像的背部。
等兩尊雕像徹底停止了變化後,白摯幾步來到祭臺面前。露出鄭重之色,拿出剛纔從離火蟾蜍腦中取出的那枚結晶體。並把結晶體的兩支足,一邊對着一個蟒口插入。
當兩足完全沒入蟒口的時候,結晶體突然一陣光芒大放。不過這只是維持了瞬間,光芒消散後,只見結晶體上面頓時現出一片繁雜的光亮線條。
白摯看着這些光亮線條,突然眉頭一皺,發現光亮線條中有幾處斷裂,不由低聲說道:“怎麼上面顯示出來巫墓的陣法會有幾處破裂?”
不過白摯並沒有想太多,畢竟這座巫墓存在的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再經過剛纔劇烈的震動,難免會有幾處鬆懈。
只見他運起靈力,用手在結晶體上面的幾處光亮線條一陣撥弄,那些斷裂線條又從新連接在一起。
與此同時,衆人只聽見祭臺對面的那處石門發出一陣“嘖嘖”聲響,驀然打開,現出一條通道。
“走,我們進去。現在就讓這頭離火蟾蜍浸泡在火焰中,以免它身體材料靈氣消散,等我們出來的時候再用秘法收取。”白摯看到通道,臉上閃過一絲喜色,不等待衆人,當即就先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