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族廣場
“司念,證據確鑿,你還不如實招來,真以爲我捨不得殺你嗎?”
威嚴的聲音在司念頭頂傳來。
她錯愣的看着腳邊的錦盒,俏臉上冷汗遍佈,擡起眼睛看向人羣中的那抹身影。
藥磊,是你嗎?
她從被族長帶進藥族那天起,就一直在祠堂裡面守護聖典。
只有昨晚藥磊病了,她才離開了祠堂。
回來後就被告知聖典丟了,然後她就被帶到了這裡。
人羣中的少年避開了司唸的目光。
司念垂眸,脣角勾起苦笑。
再擡眼時,眼神堅定的看向前方的族長道:“我沒有,我從未背叛過~”
“看來不對你用刑,你是不會說出實情了。”族長手中化出一條寒鞭,他輕輕一甩那鞭子就落在司唸的後背上。
疼,錐心刺骨。
她咬緊了牙關,忍着不讓自己喊出來。
族長手中寒鞭一鞭子接着一鞭子落下,司念單薄的後背上很快全是血,潔白的裙子染上絢麗的色彩,詭異又妖嬈。
她咬緊了牙擡起眼,目光穿越人羣尋找藥磊的身影。
最終什麼都沒有找到,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突然所有的堅強被擊倒,她挺直的腰板轟然塌陷下去,嘴裡低低的喊着:“我沒有背叛藥族,沒有。”
周圍圍觀的人看熱鬧的議論起來。
“唉,老族長也是可憐,養了這匹白眼狼。”
族人們肆無忌憚的議論着,用最惡毒的話說着司唸的不是。
司念張了口,卻不知道如何辯解。
見她不說話,老族長眼底都是失望。
她早就已經到了極限了。
“族長,她如此冥頑不靈,我們何必於她客氣,上家法吧!”一邊有人建議道。
藥家家法,十二根碎骨針,專門懲罰那些叛變藥族的族人。
“老族長,您不要猶豫了,上家法吧!”二長老道。
“家法伺候!”老族長用力閉上眼睛,說完話他就回到了上位坐下。
司念被人拖着綁在十字架上,五根碎骨針從五個方向射來,一瞬間疼痛遍佈四肢百骸。
“啪啪啪”骨頭碎裂的聲音異常清晰,司念臉上的冷汗不停滴落在地上,合着鮮紅的血染紅了地面。
又是五根碎骨針射向司念,骨頭再次斷裂開,那種疼痛讓她根本無法隱忍。
“啊—”痛的大喊了一聲。
“司念,沒有人能挺過十二根碎骨針,即使你仙身不壞也無法例外,你可想好了,再不說你就只有死路。”
司念咬緊了牙,汗水滴滴答答落在腳下,連同手臂上滴落的鮮血匯聚起來。
“動手。”二長老聲音落下,兩根碎骨針就朝司念飛了過來。
司念以爲自己這次必死無疑了,突然她身上散發出一陣綠光來。
從她眉心處飛出一本綠色的書來,那書周身都是翡翠包裹,上面寫着四個燙金大字。
藥族聖典。
綠光籠罩在少女蒼白的小臉上,她身上的傷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逐漸恢復。
衆人還未回神來,她連同那本書就一起消失不見了。
藥族族長回神後對衆人道:“藥族聖女司念背叛藥族,偷盜聖典,即日起凡我族族人見到她殺無赦。”
“誰能尋回藥族聖典,便可繼任藥族族長之位,授予藥族最高榮耀。”
——
“嘶!”
司念被一陣疼痛驚醒過來,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皺眉。
擡眼還沒看清環境,一條帶血的鞭影就襲了過來。
她擡手輕輕的抓住鞭子,當看清眼前的人後,她愣了片刻。
這是哪裡?
這裡不是藥族!
婦人面目猙獰的臉上閃過不可置信,這個小賤人竟然反抗了!
她還未回神,身子突然就一個趔趄往前踉蹌。
“夫人!”一旁幾個女傭驚叫着去扶她。
婦人站穩後,怒目看向已經站起來的少女。
“反了,反了,你竟然敢推我!來人,給我把這小賤人綁起來。”婦人反應過來後,大聲喊着。
司念一隻手把玩這鐵鞭子,目光擡起掃她一眼,剛纔她已經從前生記憶裡知道這個女人。
她這身體的原主也叫司念,今年十九歲,九年前母親死了,賭鬼的父親把她賣給這家的病少爺做童養媳,說來也神奇,她進門後白易楓就神奇的活到了現在。
她一直跟着白易楓,學了些功夫,但性子弱,從來就不敢反抗,這些年經常被白易峰的繼母欺負。
白易楓的繼母年輕漂亮,生了個兒子和白易楓差三歲。
她一直看不順眼司念,總會想方設法讓司念難堪。
司念看向對面的羅雲嬌,眉頭緊鎖,真是倒黴,穿越遇到這個毒婦。這可是限量版的雪姨啊!
女傭很快圍住了人,司念嘴角帶着冷笑,手中的鐵鞭子嘩的甩出去,瞬間把那些女傭嚇得滿臉驚恐。
羅雲嬌驚詫的盯着眼前的少女,她竟然反抗了!
好半晌,羅雲嬌對身邊女傭說道:“去前廳,把羅彪叫過來。”
羅彪是羅雲嬌娘家帶來的保鏢,人高馬大,兇狠毒辣,是羅雲嬌最得力的手下。
羅雲嬌知道司念會功夫,這些女傭根本不是對手,但羅彪就不一樣了。
那邊女傭走了,這邊司念就往羅雲嬌走過去。
水眸含笑盯着羅雲嬌,目光中都是嘲諷。
“你傷不了我的。”說完就準備離開這裡。
羅雲嬌一口銀牙咬碎,手用力捏成拳頭,剛要說話就聽到腳步聲傳來,她眸中露出欣喜。
“羅彪,把這小賤人給我綁起來,今天我要打死她!”羅雲嬌朝着走廊那邊喊了一聲。
她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要不是穿越過來的人不能太反常,她一定會打的這漢子滿地找牙。
該死的!
暗罵一聲,她握緊拳頭。手剛要出擊,身後就傳來一道聲音。
“咳咳~雲姨,司念是我的人。” 略顯低沉的聲音淡淡的沒有情緒。
司念轉身看去,便和不遠處走廊上輪椅上的少年目光對上,那少年一身白色的西裝,潔白無瑕的臉有些蒼白,清俊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手中拿着根帕子正在咳。
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白易楓。
心頭沒來由一喜,看着男人心道:“好在這便宜男人來了,不然今天如何收場都不知道。”
羅雲嬌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扭着腰緩緩走近過去,把她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搭在少年的手背上。
“小楓,她犯了規矩,雲姨得教教她。”羅雲嬌好聲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