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個保鏢她惦記好久了,本來想着下次生日向爸爸要的,沒想到爸爸會送給個見過沒幾次的女人。
心裡嫉妒的不行,嘴上說話也就沒有那麼好聽了。
“爸爸,你是不是看上這個狐狸精了,你是不是被她勾引了,她就是個狐狸精,不折不扣的賤女人,您可千萬別被她的表象給矇騙了。”
南應辰的臉慢慢沉了下來,用力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冷冷的說道:“你現在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南瑜芸從小就怕南應辰,見他生氣就不敢再放肆了,大氣不敢喘一下,低下頭用力攪合手指,長指甲用力磕着自己的手指,血流出來也不覺得疼。
憑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司念,弟弟這樣,白易楓這樣,就連爸爸都被這妖女迷惑了心智。
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南應辰冷眼睨着南瑜芸越看這個女兒越覺得不成體統,用手揉揉有些頭疼的太陽穴,都怪他平時太縱容這丫頭了,現在都無法無天了。
“你剛纔問我憑什麼把保鏢送給司小姐,那好,我告訴你,就憑她一個人救回來你姐姐,就憑她比你聰明能幹有本事。”
南應辰的話狠狠刺激到了南瑜芸,原本就覺得南瑜蘭回來後自己沒有立足之地了,現在聽南應辰說是司念帶回的南瑜蘭,她就更加痛恨司唸了。
猩紅的眼一點點擡起來看向南應辰,冷嘲道:“爸爸,您不會是看上這個狐狸精了吧!您可別忘了她是白易楓的女人!”
她的話刺激到了旁邊的南瑜琦,他皺眉看向自己爸爸,心中那點疑惑一瞬間有了答案。
他一直不敢承認,爸爸喜歡上司唸了。
這麼優秀的女人,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她。南瑜琦的手用力捏成了拳頭,俊臉微微有些紅,在南應辰說話前就怒斥南瑜芸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話,這就是你大家閨秀的素養嗎?你的教養都被狗吃了嗎?爸爸的年齡都夠做司小姐的叔叔了,他怎麼可能會惦記個晚輩。”
南瑜琦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的,直接把話擺明了說出來,他覺得舒服了許多。
旁邊坐着的南應辰一張老臉青了紅,紅了白,白了又變黑,他哪裡不明白兒子這番話是有意說給他聽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乾咳一聲對曹管家道:“明日起不準二小姐出去,還有她那些信用卡都收回來。”
“爸!”南瑜芸瞪圓了眼睛喊。
她平時就喜歡出去逛街,遊玩什麼的,需要很多錢的,以前爸爸寵愛她給她很多卡隨便花都行,現在卡被收回去了,她以後還怎麼在姐妹圈中混啊!
她前幾天剛看上的包包,本來還想明天去買的,這會卡都沒有了,那她不就買不了了。
南瑜芸憤恨的瞪着沙發上躺着的司念,一切都是她害的,這個賤女人,害她不能好好購物。越想越生氣,她從茶几上面拿起一把水果刀就往司念衝了過去。
南瑜芸眼睛血紅,手高高舉起來就往司念刺,說時遲那時快,一隻手從斜刺裡面伸出來抓住了那把水果刀。
“瑜琦!”南應辰大喊一聲,看到兒子受傷直滴的血,他臉上怒氣上涌,瞪着執刀行兇的南瑜芸對曹管家道:“把二小姐帶去地下室關上兩日,讓她好好冷靜一下。”
南瑜芸看到南瑜琦受傷滴落的血,那鮮紅的血一滴滴滴落在她的白色長裙上面,她面如死灰般鬆開了手,匕首叮咚一聲掉落在地上。
“弟弟!我,我不是~”南瑜芸瞪圓眼睛看着 那滿地的血,身子一軟坐在地上。
曹管家帶着兩個保鏢把她駕着走了。
南應辰用手帕裹住南瑜琦的手掌,看着那不斷滲透出來的血,眉頭緊緊皺成一團。他這兒子以前連刀都不敢拿的,今天竟然幫這丫頭擋着刀,那麼怕疼的人握着水果刀眉頭都不皺一下。
瑜琦這孩子是真的動心了!
南瑜琦的手縮了一下,擡眼看着南應辰張了張嘴,想問,南應辰看出他的心思來,臉色微變道:“爸爸記得你最怕疼了,怎麼就去抓那把匕首了,你這孩子不會是喜歡上那姑娘了吧!”
他臉上很自然,彷彿就是一個長輩在詢問晚輩的感情,完全看不出半分的其他情愫來。南瑜琦低眸看着自己手掌上的手帕,雪白的帕子包裹了手掌,血還是由滲透出來。
說實話,手上很疼。
“嘶”疼痛讓他忍不住發出了聲音來,他長這麼大第一次受刀傷,眼睛擡起往沙發上躺着司念看去,她睡得很安詳,絲毫沒有察覺剛纔有人要殺她一般。
想到這傷是爲了保護心愛之人的,南瑜琦慢慢勾起一抹笑意,目光轉而看向旁邊的南應辰說道:“不痛,保護她一點都不痛。”
“你真的喜歡她?”南應辰面色沉了幾分,聲音都變得有些大了。一雙眼睛緊緊盯着他,那目光透着幾分兇狠,彷彿自己看上的獵物被人給覬覦般。
南瑜琦從來沒有見過爸爸這樣的眼神,一時間被嚇到了,快速垂眸避開那目光,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揚起下巴迎上他凌厲的目光表情堅定道:“司小姐聰慧可愛,瑜琦深知自己配不上她,也只有如白總那般年輕帥氣的人才配的上司小姐了。”
聞言,南應辰的一張臉陰沉的像要下雨般,他伸手摸到茶几上面的一隻杯子,咕咚一聲吞了一口茶連同茶葉都喝了進來,茶葉順着喉嚨進去險些嚥住他。
他的臉漲的通紅,劇烈的咳着,生理性的淚水不由自主的掉出來。
曹管家進來就看到他一直在咳,急忙上前來用手給他順氣,皺着眉頭看向南瑜琦道:“三少爺,您剛纔都跟主人說了什麼,你不知道主人有高血壓嗎?”
南瑜琦臉色驟變,跨步過來就要查看南應辰身體,緊張的看着他問道:“爸爸,您還好吧!”
南應辰用力錘了兩下胸口,這才把茶葉嚥下去了,沉着臉看向自己兒子道:“死不了。”
兩父子目光對上,誰也不願意退讓。彷彿在爭什麼,曹管家皺起眉頭看着兩個人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