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我們做事的風格,一向是不記仇。因爲我們有仇當場就要報了!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弱者爲怯懦尋找的藉口。”林一航從來不放棄向屬下灌輸自己理念的機會。
“對!我們不記仇,因爲我們有仇當場就報了!讓敵人去記仇吧!”鐵國柱揮動着拳頭,激動無比。
二十多歲的漢子,感覺前二十多年真是白活了。跟着老闆,這才叫人生啊!
“錯!”林一航回頭一笑,“我們不是讓讓敵人去記仇,而是把敵人消滅,或者把他們打得膽寒,連記仇都不敢!”
鐵國柱又是一臉膜拜了……境界啊!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啊!自己這兒還琢磨着讓敵人去記仇就已經夠霸氣了嗯,老闆是要打得敵人連記仇都不敢……這纔是酷炫狂拽屌炸天呢!
“這個王梓被我們接連收拾了兩回,尤其是這次,當着警察的面揍他,他都沒脾氣。但凡他有點心眼,相信都不敢再去纏着諾兒姐了。”林一航說道,“如果他不長記性,下次還是你出手,直接斷掉他的四肢!”
林一航眼中寒光一閃。他可從來都不是善人。尤其對於王梓這種人,明明已經有女朋友,還想來玩弄諾兒姐的感情……王梓應該慶幸尹諾兒不對他假以辭色,如果他的計謀真的得逞,林一航絕對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後悔生到這個世界上。
“好嘞!老闆放心!”鐵國柱摩拳擦掌。有老闆撐腰,他做事信心十足。
“航哥,二狗醒過來了!而且,能下地走路了。航哥您快去看看吧!”
這時候,一個小混混跑過來,滿臉驚喜,看到林一航,老遠就大喊着。
林一航早有所料,很淡定地點點頭。
身後的鐵國柱卻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可是知道二狗傷得有多重啊!四肢粉碎性骨折,現在能下地走路了?這怎麼可能?
幾人都是加快腳步。老遠就聽到吵鬧聲。
“哈哈哈,好了!我完全好了!”二狗的大笑聲遙遙傳來。
“這……這怎麼可能?粉碎性骨折啊!怎麼說好就好了?”
“是航哥的那枚藥,神丹啊!”
“……”
一羣小混混驚歎的聲音。
林一航過來,一羣人立刻興奮地打招呼。
“航哥,我好了!全好了啊!”二狗一蹦三跳過來,直接給林一航一個熊抱。
“好了!別招搖了。趕緊走吧!”林一航笑笑,扭頭吩咐道,“你先躺會牀上。小刀,去辦出院手續。”
“好嘞,航哥!”小刀答應一聲,轉身出門。
“對對對!不能招搖!不能招搖!”
二狗也知道這件事情的詭異性。明明是四肢粉碎性骨折。這是絕對錯不了的。幾個小時時間,就痊癒了。還有一點沒來得及說,他現在感覺渾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比原先要強壯好幾倍的樣子。
這要是暴露出去,怕是要引得一些居心不良人的覬覦了。不能給航哥招惹麻煩!
二狗強壓下興奮,躺回牀上。
在場沒有外人,這也是林一航敢當着他們的面直接拿出小培元丹的原因。這些人。都經歷過考驗,都是值得信賴的人。林一航的打算,將來把他們培養成自己的班底。讓他們知道一些秘密,知道自己的神秘和強大,更容易增強他們對自己的信心,培養出忠誠度。
衆人都很興奮,但是,沒有人因而亂了手腳。有護士聽到吵鬧聲過來查看。自然有人去打發。
他們都是小混混出身,幹別的或許不行,嚇唬人之類,是非常拿手的。幾句流氓話,護士就臉色難看的離開了。
小刀很快回來。身後跟着一個醫生,是二狗的主治醫師。
“林少,您要考慮清楚啊!病人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轉院。如果耽誤了病情,還有可能神經中樞壞死蔓延,到時候,四肢都被截掉都是有可能的。”中年醫生並不是危言聳聽。如果按照現代醫療手段,的確可能是這樣,“即使要轉院,也還是先讓病情再穩定一下的好!”
醫生提出了很好的建議。
“謝謝醫生。不過,我已經聯絡好南都的一家醫院。”林一航微笑道。
這個醫生很負責,的確是在爲病人考慮,這樣的一聲值得尊敬,林一航的語氣也客氣了幾分。
“哎!真是這樣的話,那要安排好救護車,路上要有隨車的醫生。”醫生嘆口氣,建議道。
“好的,謝謝大夫!”
林一航笑着伸出手,跟那個一聲握了握。
然後,向小刀示意一下。自然是有人早就租了擔架過來。該做的掩飾工作還是要做的。二狗躺在擔架上,小刀和另一個小混混推着。
跟小刀一起入院的另外兩個保安也一起出院。他們的傷勢要輕得多,只是頭上纏着繃帶,有一個人胳膊吊着石膏。
“哎呀媽呀!真是憋死我了!”
一上車,二狗立刻坐了起來。身上的繃帶都解開。
混合着血液、汗水和未知體液的繃帶,酸臭無比。
“臭死了!快扔出去!”小刀立刻打開車窗,繃帶從車窗拋出去。
“不行!還是味兒!”小刀拿手掌當扇子,在鼻子前扇着。在病房的時候,他們光顧着興奮了。而且,病房空間相對大,這車裡空間狹小,味道就更加明顯了。
林一航也是皺着眉頭。雖然早有預料,可是,這味兒也真夠衝的。
二狗興奮無比,原以爲後半輩子要在牀上躺着了,突然站起來,高興地不知道怎麼好。擡起胳膊,腦袋湊到咯吱窩下,猛吸兩口氣。這齷齪的動作,差點讓一車人都吐了。
“也沒有那麼臭吧?”
“滾——”
二狗一句話,換來一車人異口同聲的一個字。
“二話別說,先找個地方去洗洗澡。要不然,小心我們把你丟下車去!”小刀說道。
“不行!”這次,二狗的臉色,卻是嚴肅起來,帶着一分猙獰,“我要去找孟剛那夥王八蛋!他們竟然差點讓大爺殘疾,大爺要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現在立刻就去!我簡直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二狗舔着嘴脣,兩眼冒着兇光。
車裡,瞬間爲之一靜。
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幾天時間,都以爲自己要一輩子殘疾……誰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們都很理解二狗的心情。因爲,如果換做是他們,站起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同樣是要去找仇人報仇!
有仇不報非君子!讓敵人逍遙,那不是好漢!
“聽二狗的!先去報仇!”林一航肅聲說道。
“是,航哥!”小刀點頭答應一聲。掏出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然後扭頭,向林一航請示道,“孟剛他們現在在箱子衚衕,他們在那兒有一棟宅子,是他們的一個據點。現在過去嗎?”
“去吧!”林一航點點頭。
“好嘞!”前面開車的小混混高興地答應一聲,車轉向,向着箱子衚衕方向駛去。
……
箱子衚衕。
一棟三層小樓,大鐵門看起來破舊,但是,鐵板厚重,加着重鎖。鐵門上,有兩個攝像頭,交叉監控,不留死角。
小樓大廳,麻將嘩啦啦的碰撞聲,幾個漢子光着膀子圍坐一桌,正在打麻將。
隔壁一個房間,不時有呻吟聲和粗重的喘氣聲傳出,這個情景,已經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嘿嘿,剛哥真勇猛啊!這都弄了半個小時了吧?跟打夯機似的!嘖嘖!”一個胖子嘴裡叼着煙,一邊說着,打出一張牌,“四萬!”
“碰!”對面,一個皮膚偏黑的年輕人推倒一對兒。
如果林一航在這裡,對這個年輕人一定不會感到陌生——孟強!綽號猛強的體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