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爲天一聲大吼,其聲如羊鳴、如虎嘯、如龍吟。
在這吼嘯中,食爲天的嘴逐漸的張開,由碗大,變爲頭大,變爲水桶大,一直到最後的水缸大。
由於此刻,食爲天是施展開最前神通之一的‘吞噬天下’,這時形成的這血盆大口,便更顯真實。
從外觀之,這水缸大的血盆大口,無論是裡外,都是一片透紅。這紅,紅的妖異。
另外,在其餘修真者觀之,這血盆大口,其內宛如是一片血海。因爲高溫的緣故,血海還在不停的沸騰,血液濺向四周。
在他們感覺而來,血盆大口內的血海,便是一片修羅之海,是一死亡之海。只要有任何東西進入其內,便會被消耗之,連渣都不會剩。
這還只是血盆大口內的情況,其外的情況並不比其內弱多少。
就在這血盆大口形成的那一刻,食爲天便猛的一吸。這一吸,宛如可以吸撤這片天地、這片蒼穹。只要是屬於這天地、蒼穹中,便會在這一吸中進入其血盆大口中。
就在這一吸中,便見只要是在他這一吸的範圍內的一切,什麼花草樹木、什麼山石飛沙都不由自主的朝着血盆大口而去。
而速度最快的還是混沌打出的兩個鼎,幾乎是在剎那間便進入食爲天所張開的血盆大口。畢竟,食爲天這一吸的力道本就很大,而兩個鼎前行的速度也不慢,在這兩個因素的作用下,從而有了這一切。
值得一提的是,混沌也屬於血盆大口這一吸的範圍之內。在食爲天這猛的一吸中,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朝着血盆大口而去。
對此,混沌一驚,連忙全力運轉靈力,打算穩住身子。但是,他境界畢竟不如對方高,實力、體內靈力都低與對方。
這時,境界差異性便體現出來。即使混沌再努力,最多也只能讓自己的身子前進的速度略微減緩。
至於李雲、懷柔等五人,一來位置略偏於食爲天這一吸的方向,二來,他們也不是食爲天此刻的攻擊目標。因此,他們道也能安穩的站在那裡。
隨着混沌與食爲天的戰鬥的展開,所剩下的三頭饕餮,李雲、懷柔等六人便站在了一邊。觀賞戰鬥的同時,療傷、恢復靈力。
可以說,混沌與食爲天的這一場戰鬥,至關重要。而無論其結局怎樣,對懷柔等破軍派五人來說,都是好事。
即使食爲天勝利了,他體內所剩的靈力絕對不是很多,那個時候他的戰鬥力,便肯定會及那若不少。那個時候,李雲、懷柔等六人要戰勝對方也就容易多了。
當然,話說回來,即使食爲天到時候的實力減弱。但要逃生還是挺容易的,畢竟,對方資質高、實力強,身家豐厚。另外,他還有長輩的關照。
對李雲幾人來說,雖然不能留下食爲天,卻可以留下其餘三頭饕餮。雖不說是全部,一兩頭應該沒問題。
同樣的,食爲天勝了這場戰鬥,其餘三頭饕餮活下來的希望也大些。而若食爲天失敗了,他們想要全身而退的機率便少之又少。
身在戰局外的李雲、懷柔六人,其餘三頭饕餮,此刻,最緊張的便數李雲。混沌可是他的朋友,可以說,它已經算得上時他的親人了。而混沌只有輪海九層天的修爲,食爲天卻有道宮中期的修爲,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這樣的戰鬥,其結局有懸念嗎?若不是因爲混沌的血脈特別的優異,而且幾乎被完全激發,他也需要一場戰鬥。李雲根本就不會讓他一人去戰鬥。
之前,混沌能夠一招偷襲死一頭道宮初期大圓滿的饕餮,這已經是他的最大能耐了。偷襲死那頭饕餮,混沌都是在隱身的狀態下,潛伏到他的身邊,然後全力施展渾沌,才得以成功的。
兩個鼎,在眨眼間便進入食爲天的血盆大口中。在鼎一進入其內的時候,便是一陣陣‘嗤嗤’聲響傳出,同時也可見一道道輕煙冒出。
渾沌畢竟是宇宙的最初形態,是萬物之始。食爲天口中的宛如真正的鮮紅色的沸騰的血液,在與鼎、渾沌相交鋒之時,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便消散着,逐漸的減少。
萬物是相互的,這血液的減少的同時,渾沌也在逐漸的消散。也就幾個呼吸的功夫,其中一個鼎便成爲了赤金色,正是混沌的糖丸鼎的原來顏色。
糖丸鼎在現出原形之後,隨即便從他的身軀中爆發出一陣陣赤金色、灰色的光芒。然後,糖丸鼎在這赤金色與灰色的光芒的包繞、映襯下,向着血盆大口身處而去。
按照混沌的打算而來,他要用這口真正的鼎,擊破對方的咽喉,擊中對方的身軀。
就一個鼎就能取得這樣的想象中的效果嗎?當然不能。不過,別人不知道的是,這鼎內還隱藏有渾沌。這隱藏中的渾沌纔是精華,纔是這一次進攻的真正攻擊。
就在糖丸鼎現出原形之時,另外一口鼎,在此刻的身軀也縮減了三分之一。雖然他的體積在減小,而他的攻擊力不僅沒有減少,還在增加。
渾沌,即可創造萬物,也可毀滅萬物。與衆不用的他,在毀滅對方的同時,他還吸收了對方的精華,以豐富自己、強大自己。
可以說,此刻這隻有三分之二大小的鼎,其攻擊力卻超過了之前的鼎。
血盆大口實在是太大了,食爲天的靈力實在是太充足了,食爲天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血盆大口中由靈力組成的血海,在被消耗一絲之後,便隨即被補上。
雙方交鋒一段時間之後,血盆大口中的血液並沒有減少多少。相反,由渾沌組成的糖丸鼎,此刻的體積小之又小,處在了被消耗完的邊緣。
至於混沌本體,由於實在是無法穩住身形,被迫要前進。對此,他在即將進入血盆大口的時候,便運轉靈力,讓自己的身軀變大。其大小,正好大過血盆大口大小。
之後,他還手腳並用,展開神通,從外面攻擊這血盆大口。
渾沌的量雖然少,攻擊力卻很強,食爲天也就不好在把嘴張的更大了。
其實,真正讓他沒能把嘴張的更大的原因,便是這血盆大口的咽喉處有一更激烈的戰鬥,這便讓他難以分心。一個不好,不說被對方翻盤、滅殺自己,但勝了自己那還是有可能的。
閃爍着赤金色、灰色光芒的糖丸鼎,攜帶萬鈞、凌厲之勢,一路勢如破竹、摧枯拉朽般的在血盆大口中前行,進入咽喉,然後順着咽喉深入。
而就在他走到咽喉的末端,即將接近食爲天的身軀的時候,有一對手攔住了他的前進的道路。
在他身前有這樣一物:一三足兩耳圓形之鼎,其上臥着一羊身,眼睛在腋下,虎齒人爪,有一個大頭和一張大嘴。
這不正是饕餮嗎?
饕餮好吃,這舉世共知,吧美味用鼎烹之,更是美味。因此,經過一段時間的影響,便有了饕餮臥於鼎之上。
在糖丸鼎前方,便是一饕餮臥於鼎之上。而且,這鼎與饕餮都透露出一種強勢、一種凌厲、一種唯我獨尊。
“沒想到,你居然能夠來到這裡,看來我還真的小看了你。”那臥於鼎之上的饕餮道,聽其聲音,正是食爲天的聲音。
“你想不到的多着呢。”從糖丸鼎中透露出這樣一聲音,正是渾沌的。原來,這糖丸鼎上也有渾沌的一絲神識,此刻,正是混沌的神識在說話。當然,這一絲神識,與混沌也是有聯繫的。
“哼,我告訴你吧,這裡將是你的末路。”食爲天冷哼一聲道。
“是嗎?我看不然,我告訴你吧,我的路遠着呢,我將踏着你的屍骨一路高歌前進。”混沌強勢道。
“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食爲天道。
說動手就動手、絕不猶豫。
只見,食爲天一運力,他身下的鼎,便朝着糖丸鼎而去。鼎劃破虛空,還留下一道燦爛的軌跡,同時也發出一陣刺耳的颼颼聲響。
對此,糖丸鼎也不示弱,見對方攻擊而來,也毫不猶豫的迎上。
以鼎迎鼎。
兩者相撞,發出‘琤’的一聲鐵器相撞的聲音。這聲音刺耳之極,讓人聞之,還是一陣的心煩氣躁。同時,還有萬千火花濺出、飛舞着。
這撞還不是簡單的、單純的撞擊。就在這撞擊之中,糖丸鼎中的渾沌精華便傾鼎而卸,宛如一道瀑布從天而降、銀盆乍泄般的攻擊向身前的食爲天。
混沌知道,此地既然出現了臥在鼎的饕餮,那麼他便沒有了重傷、甚至滅殺對方的希望。對此,他只有選擇滅掉此地這饕餮,也就是對方的一絲神識。
可以說,無論是食爲天,還是他混沌,分出的這一絲神識,對他們自身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若被毀掉,對他們自身的影響很大。
對於食爲天來說,對方能夠來說這裡,肯定有所依託。這也是爲何他選擇的是以鼎攻擊對方,而他本身就目不轉睛的注視着交戰。
果不其然,鼎中有貨。
見有一道渾沌攻擊而來,雖然量不是很多,他卻不敢小視。此刻的他,選擇的同樣是全力以赴,張開血盆大口,然後一吸。
之後,便見那一道渾沌被他直接吸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