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不能網開一面,或者說給我一個面子。”懷柔繼續勸解道。
“殺人者、恆殺之。是他先對我下殺手的,那麼,此刻便只有要麼他死、要麼我亡。”李雲同樣冷冷道。在剛剛,若不是他反應快,要不是他身家還算不錯,此刻已經是一死屍了。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殺了他,會間接的得罪我的師父啊。少一個敵人,總勝過多一個敵人。”懷柔並不死心。
“對於我來說,所有外來者都是我的敵人。”李雲道,一種豪氣在此刻從他身上蔓延而出,一股鬥志在他的心中開始生根發芽。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也是你的敵人了?”懷柔的語氣略顯不自在。
“我們本是朋友,若你阻礙我殺他,那麼我們便是敵人。”李雲道。他是很在意懷柔,可以說,他已經喜歡上了對方。但是,愛情並不代表全部。
在他看來,什麼爲了愛情,可以拋棄一切,哪怕是自己的生命,這純粹是扯淡。另外,父母在心中永遠是最大的、最高尚的,愛情與之相比,便算不上什麼了。
“你應該知道,我很在意你的。記得當初在弼馬道,我願意與你聯手對抗破氏三兄弟,在你擊殺破氏三兄弟中的兩人後,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着你。而此刻,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網開一面,放他一次。”懷柔繼續道,她是真心的愛着李雲,不希望他面對那無窮的危機。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要麼,他被我殺死;要麼,我被他殺死。”李雲看了看懷柔後,強硬着冷冷道。
懷柔的好意他怎麼可能不懂,但,個人的原則不能廢。對方既然之前選擇了殺他,那麼對方就得死,沒有絲毫的人情可講。
不是嗎?別人的命是命,難道他的命就不是命。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不錯,殺了對方是會有許多難以應付的危險,但不可能因爲懼怕危險,而就不做某事了吧?
既然你生在了這個修真界中,你就得學會,即使你不殺人、不放火,也會有麻煩上門。在這裡,只有你主動去做某事,勇敢的去面對,你纔可能有希望活的更久。
當然,這做也不是盲目的,還是得有目的性,有原則性。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在世俗中,你明知道前方那人是一高官後代,是你惹不起的,在他們面前,你連根蔥都算不上。這樣的人,就不值得你去惹了。
在這裡,那之前要滅殺李雲的那人便如那高官的後代。不過,各人的心性、原則不一。在很多人來說,會選擇避讓,而對李雲來說,照殺不誤。貌似,自己所殺的這類人並不在少數,多你一個不多。
“哎, 我真對你無語。”懷柔嘆了口氣道,她這一刻才發現,原來李雲也是這麼的不可理喻啊。
“我再說一遍吧,他是你的朋友,卻是我的敵人。你是我的朋友不錯,但朋友的朋友卻並不一定是朋友,也有可能是敵人。他是我的敵人,該殺。”李雲冷漠道,在此時,他身上的殺意更重了。
“你的廢話真多,告訴你又有何妨,殺的就是你,就你現在這樣子,還能把我怎樣。”那人笑着道,雖然他打心底的懼怕李雲,他很期望懷柔能夠通過求情保得他一命。
別人不知道的是,他就在懷柔爲他求情的同時,還在心裡計劃:等逃得一命,離開此地之後,一定得召集幾個好友,然後幹掉李雲,想殺我,門都沒有。
“是嗎?我道要看看你又有什麼說大話的本錢。”李雲冷哼一聲道,說話的同時,直接施展出‘玄德式’。
一股玄陰的氣息出現在了此地,與之同時,還有一股以此片天地的意志爲鎮壓的威壓出現在了此地。
玄陰與鎮壓同時出現,然後共同攻擊向懷柔的朋友。
在他感覺而來,憑空就出現一股冷意,讓其身軀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就在他寒顫的同時,一股威壓降臨,讓他的身軀不自覺的後退。還好他反應快,若不然很有可能跪倒在地。
向着對方跪下,那是多麼的難堪啊,那比殺了他還甚。
他沒有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一動手就是猛招。
對此,他一聲大吼,直接發動自己最強的一擊“無謂之劍”。
以身化劍,以無謂生死之心,以必殺對方之志,攻向對方。
然而,他的速度、他的節奏慢了一拍,就在他剛剛化身爲劍的那一刻,李雲的攻擊已經臨身。
一股巨力直接讓他前進的趨勢化解,並且不自覺的朝着後方飛去。
如果只有這一巨力,他仍舊還有一絲希望,但就在這巨力再次打亂他的節奏的同時。一漆黑的手指,憑空出現,以一更強大的勁道擊中這把劍的薄弱處。
這一薄弱的位置,除了他自己之外,還從未有一人知道。然而對方卻擊中此處,這直接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喀嚓
一聲脆響,直接從化身爲劍的劍身上傳入。
在這咔嚓聲響的同時,化身爲劍的那人,不得不重新化身爲人形。
不同於之前,此刻的他臉色一片卡白,嘴角鮮血長流。最讓人驚異的是,他的胸部心臟處有一手指粗的洞,鮮血從中囧囧留下。
“狗不理,難道你等着我把飯送你嘴上不成。”李雲在對方剛剛重新化身人形的那一刻吼道。
“這還需要你提醒嗎?”混沌笑着道,對方還沒有忘記他,特別是有好處的時候,這便讓他心中一陣樂。
“看你那慢吞吞的樣子,我不提醒你的話,等你反應過來,精華早就沒有了。”李雲道。
就在那人剛剛化身人形的那一刻,他還怎麼反應過來,便是一道灰濛濛的氣體擊中他心臟處的傷口。
在懵懂中甚至來不及慘叫,便見他的身軀開始瓦解、化爲烏有。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無論自己怎樣努力,都不能緩解對方那霧濛濛的氣體的破壞。
這一刻,他怕了,他後悔了。他後悔之前不該去偷襲對方,然後一切都晚了。
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身軀便化爲烏有,不服存在。而混沌,在這一刻,更強壯了,他的傷勢也略有恢復。
至於那人爲何這麼輕鬆的就被李雲擊敗,其原因便在他失去了先機,同時心裡也懼怕李雲。心中有了畏懼,做事便毛手毛腳,並不能真正的發揮。再且,他的實力並沒有李雲強。
至於爲何李雲能夠發現他以身化劍的那把劍的薄弱之處,就更簡單了。他前後兩次節奏被打亂,再加上他心裡的緊張,隱藏的再好的弱點也會顯露出來。
“不好意思,讓你爲難了,但他真的必須殺。”李雲在殺死那人之後對着懷柔道,算是道歉。
“現在說這些還管用嗎?”懷柔苦笑道,對方沒有聽他的勸告,她多少有點不自在,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
“哎!我們還是先應付眼前的危機吧。”李雲嘆了口氣道,見懷柔情緒不好,他心裡也略帶不舒服,畢竟是他沒有聽對方的勸解。
“好吧,正事要緊,對手的實力不弱啊。”懷柔強打精神道。雖然她心裡不自在,但自己的小命更要緊。食爲天畢竟是道宮中期的兇獸,並不是她能敵的。
“怎麼,你們不打了?你們完全可以繼續,我可以慢慢的等。”食爲天見對方停止了內亂,笑着道。
對方內亂,這對他來說,是一天大的機會啊。這樣一來,對方不僅整體實力減弱,而且他們還有時間恢復靈力,何樂爲不爲。
“看來你的如玉算盤要落空了。”李雲答道。
“恩,不錯,現在我們雙方都是四人,四對四很公平。”食爲天觀了觀雙方的人員後道,並不爲自己的計劃被對方看穿而惱怒。
“你的意思是我們接下來要公平一戰?”李雲問道。
“只有公平一戰,才能真正體現出我們的強大。”食爲天道。
“其實我也喜歡公平一戰。但是,現在的我們雙方並不算公平。”李雲道。
“不公平?怎麼可能。”食爲天懵懂。
“你看你們四者,一個道宮中期,三個道宮初期。而我們兩個道宮初期大圓滿,一個道宮初期,還有一個輪海後期。”李雲道,“依我看,只有你壓制實力,只發揮道宮初期大圓滿的實力,還另有一者只發揮輪海後期實力;而我們這方我或者懷柔只發揮道宮初期的實力,這纔算公平。”
“話不能你這樣說,賬不能你這樣算。你看你與懷柔雖然都只是道宮初期大圓滿修爲,卻有着道宮中期的實力。另外,混沌雖然也只有輪海後期的修爲,卻有着道宮初期的實力。可以說,我們這方還要弱你們一籌。”食爲天辯解道。
“即使就算你這樣算,我們這方有這樣的實力,但是你呢?你可是有着道宮後期的實力。從而,還是我們弱一籌。因此,這並不公平。”李雲辯解道。
於是乎,雙方就爲了公平這一話題展開了辯論。而這辯論所隱藏的便是,雙方各有忌憚。
而就在他們辯論的難分難解之時,雙方所有人一皺眉:怎麼又有人來到,難道這裡風水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