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勝‘幽默’的說出這番話後,連不苟言笑的曹揚都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涉及到自家那略顯‘二神經條’的妹妹,賈巖也只能尬笑的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跟你說這麼多,其實是想告訴你,你爹留給你的王牌不少。我真沒見過,手裡握着‘王炸’的人,會怕充其量只有四個二的人。當然,只要你別傻到掰開出牌。握好手裡的牌,他們不敢肆意妄爲。要知道,我現在用的可都是我從淮城帶來的延伸關係,跟方大紅、衛子民在這裡扯皮。”
“你爹入雲龍賈三爺,能在餘杭站穩,難道只靠狠、只靠這些‘打家劫舍’的狠角色?沒用,說明不是該用他們的時候。我要是你,在路都能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什麼王景天、方大紅這些當年只夠給賈家提鞋的人,老子連正眼都不看一眼。”
說到這,肖勝單手拍在賈巖肩膀道:“拿今天那些老傢伙們,把你堵在辦公室來講。如果你父親在的時候,他們敢嗎?一定不敢,會畢恭畢敬的喊你聲‘賈少’,而非趾高氣揚的吆喝一聲‘賈總’。爲什麼?因爲他們覺得你好欺負。”
“爲什麼會覺得你好欺負?不是因爲你不夠強,而是因爲你不夠自信。我之前當衆所說的那些話,所做的那些安排,你我更有立場去做、去說。因爲你在爲你、爲整個賈家爭取利益最大化。你沒有錯……”
“像今晚要針對衛峰、王景天他們要做的這些事情似得。你是爲了自己和家人,更好的在餘杭活着。有錯嗎?既然沒錯,你爲什麼要有負罪感,會緊張?”
在肖勝說完這話時,曹揚把車停靠在了聚力俱樂部的門前。
主動下車的曹揚,伸手婉拒了門童爲其拉開車門,而是主動爲賈巖拉開了座駕門。
看到這一幕的賈巖有點驚愕的呆滯在那裡,這是曹揚第一次如此主動的爲他拉開車門。連賈青都很少享有這樣的待遇。除非對外接見‘貴賓’。
“賈少,你能告訴我,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嗎?”
肖勝坐在那裡突兀的一句話,亦使得賈巖猛然扭頭的望向他。
而此時,背朝這廝的肖大官人推開了車門,在從另一扇車門下去前,輕聲道:“贏得是白,輸的是黑!正義必勝嗎?對,勝利的是正義。輸的永遠是錯的那一個!”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邁出了車廂。仰望着天邊的火燒雲,臉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如果說之前的一段時間,他初來乍到只是在熟悉整個餘杭大環境、幫着賈老三推倒第一塊‘多米牌’的話,那麼從今晚開始,他要開始亮出自己的肌肉了。
肖勝是個善於‘見招拆招’的智者,可他更願意做一個牽着別人鼻子走的‘大家’。
扯一個彌天大謊,讓局所有人在裡面翩翩起舞而不自知,自己冷眼旁觀的那種感覺,讓肖勝覺得很有‘滿足感’。
“肖總,有事給我電話。”
臨走前,曹揚的一句話‘逗得’肖勝捧腹大笑。隨後,肖大官人半開玩笑的回答道:“恕我直言,今晚能遇到的對手都是垃圾。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淡然一笑的曹揚微微點頭的駕車去接倪鵬程和賈茹。
也在他驅車前腳離開,一輛土灰色的大衆徑直的停靠在了肖勝與賈巖身前。
彎下身的肖大官人,在看到推開車門的黃成功時,那是一臉的懵逼。
“黃少,你也太低調了吧?你這身份,整了輛大衆帕薩特?”
聽到肖勝這話的賈巖,沒忍住的笑場了。
講實話,肖勝對於車不想小壯他們有研究,屬於外行。所理解的豪車範疇也那些,當年連瑪莎拉蒂的車標都被這廝戲稱爲‘糞叉子’。
還調侃設計這個車標的設計師,是不是掏糞出身。
當時笑的前傾後仰的蘇小研,打趣的回了一句:“那法拉利的車主,是養馬出身的嘍?”
聽到肖勝這話的黃成功,瞥向這個‘土鱉’的繞到了車尾處,點着車屁股的‘phaeton’。
“認識不?輝騰……當然了,我乘這車是爲了低調。”
“那你裝的還跟真的似得!我最受不了,你們這種想要讓別人知道‘有錢’,可又假裝自己很低調的‘土豪’。真想低調的話,弄輛奧拓多有面子?”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黃成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家裡還真有一輛古董級的瑞qq。喜歡送你啊?”
“別介,我還是喜歡十一路公交車。”邊說,肖勝邊拍着自己的大腿。
“介紹一下,豐華現任董事長賈巖。這位是飛虹集團的董事長,天鴻基金聯合創始人,曾三次登《財經》zá zhì頭版,被譽爲華夏巴菲特的……”
歪着頭的黃成功,這樣聽着肖勝在這裡‘報噱頭’。
“再說點,我還是慈善基金會的名譽副主席……”肖勝這邊剛說完,黃成功自個又添加了一大串。
“趕緊拍我的馬屁,快點,用你能想到的詞彙。讓我再次感受一下‘如沐春風’的既視感。”
邊說,黃成功邊一副頗爲‘妖嬈’的姿態‘蹂躪’着自己的白襯衫……
冷眼旁觀的肖大官人,生無可戀的回答道:“我突然有一種日了哈士的既視感。而且,還是隻公狗……”
“滾蛋……”
兩人的打趣,不但讓賈巖看的開心,更讓其真真切切的瞭解到,外界所盛傳的‘私交莫逆’絕對不是誇大其詞。
試問,在國內又有幾人能與黃成功能開着這樣‘葷素不忌’的玩笑。
“黃總好,我……”
“賈巖嗎!昨天我還去醫院看過你爹,他的氣色不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黃哥。出來耍的,老是‘這總,那總’的有意思嗎?現在這社會,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啥總都不稀罕了,對吧小老弟。”
待到黃成功說完這番話後,肖勝笑着詢問道:“黃哥今天很亢奮啊?”
“你說呢?藉着工作的名義,光明正大來找姑娘。你說我能不興奮嗎?聚力耶,人家不都說這是單身漢的‘天堂’嗎?當然,前提是你得付得起五十萬的會員費。而且,還得有兩個老會員、老司機作保是嗎?”
聽到黃成功如此‘詳細’的解釋後,扭過頭的肖勝用胳膊肘懟了賈巖一下道:“你當初是怎麼入會的?別告訴我是你爹給你作的保。”
肖勝剛說完這話,賈巖尷尬一笑的回答道:“我四叔和五叔是這裡的常客。”
“哦,我忘了這一茬子了。賈老五好這一口子哈。”
說完這,三人並排往裡走去的同時,肖勝詢問道:“黃哥,你說我是王姥姥進大觀園也算了。你可是‘江南一少’啊。這地,你沒會員?”
“第一次,三十好幾了,第一次逛、窯、子。”
“我去,不帶你這麼直接的。我記得你沒結婚,也沒對象吧?你日常的性、需求怎麼解決?”
“要不是咱倆熟快,我真以爲你是個狗仔。勝哥,你也固定的對象吧?你也沒媳婦吧?你的性、需求怎麼解決?”
面對黃成功的‘回懟’,肖勝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這人自尊心較強,一般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喜歡麻煩別人。左姑娘和右姑娘侍寢了有些年頭了,暫時還準備換。”
“巧了!”肖勝剛說完這話,黃成功一驚一乍的說道。
“難道黃哥也是?”
“我有固定炮臺的!”
“靠,那巧什麼?”
“我也沒準備換啊!”
望着黃成功那一臉‘恬不知恥’的樣子,肖勝真想去給他一拳。
“我要還不是在意你兜裡那倆錢,我真想胖揍你一頓。”
在賈巖向前臺報自己手機號覈實會員信息時,肖勝和黃成功兩人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着。
正常情況下,只要有老會員出示有效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能帶着朋友進去耍了。可這一次,值班的xiao jie姐在覈查了賈巖的信息後,雖然面帶禮節笑容的說了聲:“賈總,您稍等……”
可卻轉過身通過內部電話,還向面報備了一下。
看到這一幕的黃成功,在接過肖勝香菸後,一邊打量着裡面富麗堂皇的裝修,一邊輕聲嘀咕道:“來的路簡單的看了下聚力俱樂部的資料。對外宣稱的大股東是王景天,可實際掌握着‘暗股’的可都是衛子民‘孝敬’的那些大爺們啊。”
“把晚的活動場地安排到這,你晚不會想做點什麼吧?”
說完這話,黃成功含笑的瞥向眼前這廝。
“實話不瞞你,瞞你也瞞不住!我今天來是砸場子的。”
當肖勝湊到黃成功身邊附耳說出這麼一番話後,眨巴眨巴眼睛的黃成功,單手指向自己道:“我成抗雷的那個了是嗎?”
“想聽實話嗎?”
“當然!難道我在這聽你跟我扯犢子啊?”
“是你自己腆着臉蹭來的。原本,我是準備主動抗雷的。不過,現在有你黃大少。我突然覺得今晚‘逛窯。子’的心情好輕鬆啊。”
“我……我那邊還有點事,……”
“別介啊黃爺,裡面可有各種各樣的姑娘啊。總有一款讓你滿意。”
十足‘龜、公’嘴臉的肖大官人,拉扯着黃成功的胳膊。
而在這個時候,兩人突然聽到了前臺xiao jie姐的聲音道:“對不起賈總,今天我們俱樂部已經被人包下來了。如果……”
“沒有如果……你不會讓我帶着朋友興高采烈的來,義憤填膺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