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的是問心無愧!”
當肖勝灑脫的說出這四個字後,瞪大眼睛的肖老笑容越發濃郁。
“算了,每個人心裡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你不願說,我也不強求。不過,我看你是個好苗子。有什麼問題,能爲你解惑的,我儘量‘言無不盡’。”
在老人說完這番話後,肖勝開口道:“太乙針法……”
“後三卷準確的說是沒失傳。只不過對於‘施針’的人來講,要求很高。簡單的來講‘太乙針法’的前兩卷只是博大精深‘鍼灸法’的入門,而從第三捲開始纔算‘入筋’,到了第四、五卷就是‘入髓’。而武修的三大境界就是:易骨、易筋、易髓。”
“這麼跟你說吧,能真正施展‘太乙針法’的,大都是武修。當然,那些江湖騙子除外。還有一些老中醫能夠‘依葫蘆畫瓢’的學會一些入針的手法。可卻無法真正施展‘太乙針法’的精髓。”
說到這,端起茶水的肖老泯了口茶水後又補充道;“當今快節奏的社會,連武修都屬於熊貓級的了。更別說會真正‘施針’的中醫了。前兩卷所設的門檻,都足以讓百分之九十九的從醫人員拒之門外了。三、四、五卷久而久之便被人傳聞失傳了。”
聽完這些的肖大官人懵懂的點了點頭,然後提問道:“那所謂的‘火燒接骨法’法,也是存在的?”
當肖老聽到肖勝這話後,很是詫異的望着對方道:“小夥子,這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聽到的?武修裡的‘散修’能自學成才。可有些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是不能信手拈來的。”
“小時候,偶遇過一個老道士。他……”
不等肖勝說完,喝茶的肖老差點沒笑噴出來道:“編,繼續編。老道士是不是對你說:小子,我看你骨骼驚奇以後必成大器。我這有一本xx兩塊錢賣給你啊?”
被肖老直接戳破的肖大官人,非但沒有任何愧疚之色,反而連連點頭道:“對,對!不過,下面的我就編不下去了。”
“哈哈!”
“是這樣的,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參加過‘越、戰’,右腳負傷……那個時候醫學相對欠發達,再加上家裡確實窮也沒錢治。落下了病根,到現在走路還墊腳。帶他去醫院查了下,說是沒辦法恢復了。但前段時間,遇到了一個長輩……”
說到這,肖勝又補充道:“沒你長哈。但也差不多五六十歲吧。他隨口給提了下這方面的事。所以,我就上心了。我老家淮城的,那邊圖書館內的圖書有限!網上關於這些的介紹也是‘五花八門’。來餘杭了,所以來餘杭圖書館碰碰運氣。”
“如果肖老真有這方面的資訊話,還望您能……”
未等肖勝說完,笑眯眯的肖老突然打斷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老人頗爲耿直的一句話,着實堵得肖勝啞口無言。
“如果我說‘醫者父母心’會不會顯得太官方了?”
“相當的官方!”
聽到這話的肖勝,壓着腦袋詢問道:“那肖老您有啥特殊的癖好沒?”
“嗯?”
“投其所好,走走後門嗎!”
“我女婿家有礦你不知道嗎?你說我缺啥?”
待到肖老說完這番話後,肖勝尬笑的撓了撓頭。
肖大官人之所以認定眼前這個老人就是‘世外高人’,肯定不是因爲他的三言兩語給忽悠的。
而是對方不僅瞭解武修,並能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境界’。
也許普通的江湖騙子,會蒙對他是個武修,也許也蒙對他是‘暗勁初期’。然而,煉精化氣小圓滿這種事情,據說在古武界都屬於‘個例’。
對方能在未與自己有任何身體接觸的情況下,一眼便能看出來。便已經說明了對方絕對是‘大家’。
自打邁入‘武修’之後,對於‘業內’的情況肖勝也有着大致瞭解。
像真正能‘一眼便能看出對方等級’的存在,要麼就是有這方面的特殊能力,要麼就是高對方最少一個大等級。還有一種,就是被武修都尊崇的‘醫修’。
關於‘醫修’的傳說很多,最靠譜的就是,有些人爲了研究醫術而邁入‘武修’一途。他們的一身修爲,都用在瞭如何醫人,而非打鬥、禦敵。
當然,最爲醫人的大能,自然也是最懂得如何‘殺人’的狠角。他們這些對於人體構造都已經熟記於心的‘醫修’,真要是下起狠手來分分鐘鐘的秒殺那些大佬們。
再說,哪怕是身體強悍的武修,也有生老病死的時候。而能爲他們延長生命的也只有業內鳳毛麟角的醫修。所以在這個行當,醫修大都受人推崇。
哪怕是在現實世界裡,一名醫術出衆的杏林聖手,也都是各方大佬的座上賓。
不管眼前這個鶴髮童顏的老人是有這方面的特殊能力,還是整整高過肖勝一大截的等級,亦或者他真的是傳說中的醫修,都值得肖大官人去尊重、奉承,甚至是巴結。
就在兩人陷入相對沉默之際,沉思少許的肖老突然開口道:“我突然想到,我還缺了個重外孫女婿。小夥子,我看你眉清目秀、骨骼驚奇、天賦異稟,有沒有當上門女婿的打算啊?”
如果不是對眼前這個老人有了最基本的人士,肖勝一定誤認爲他就是那舉着牌子在公園相親角,推銷自家外孫女的長輩。
當今社會,狼多肉少。一個女人四十都不愁嫁,而一個男人哪怕正值壯年兜裡只要空空如也,那也不一定討到媳婦。真不知道這些做長輩的,整天催什麼催!
“我沒當上門女婿的打算,可我有吃軟飯的硬實力。”說完這話,肖勝還故意在老人面前亮了亮肌肉。
原本是無心之舉,但在肖勝拉開衣服的一剎那,若隱若現的那些傷疤着實讓老人眼前一亮。
“你不要臉的功夫,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
待到肖老自嘲的說完這話後,小包內是一片歡樂。
“小夥子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我看你細皮嫩肉的,可身上的疤痕不少。”
老人說這話時,指了指肖勝露在v字領外的些許傷疤。而此時,低下頭看了一眼的肖大官人笑着說道:“打個比喻就是,像我這種無門無派的無名小卒,想要在刀光劍影的江湖上闖出一點名堂,總要付出點什麼。主要還是我個人問題……”
“嗯?”
“我命硬,彎不下去那個腰。”
當肖勝說完這話後,老人的笑聲越發洪亮。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逐漸打開話匣子的肖大官人,把自己系統裡的那些‘聞所未聞’的偏方及手法,一一詢問着對面的這位老人。
越聊,肖勝越覺得對方的深不可測。同樣的,越聊,老人越覺得肖勝的不簡單。
要知道這些在市面上都不可能有獲取‘渠道’的方子,是需要一個真正‘懂行’的醫修來引導的。不過對於這一點,肖勝都強行把‘禍’甩給了那位老人也‘素未蒙面’的高人。
“你一直把鍋甩給那位‘神乎其神’的前輩。你都懂了那麼多,那他也不該是無名之輩吧?說不定老夫還認識呢。”
對方的身份,着實引起了老人的好奇心。也算是‘圈內’的老人了,在他看來能知道和了解這些的‘前輩’,自己不可能不關注的。
“他真名是啥,我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他姑娘姓啥,我很瞭解。”
“你很瞭解?感情是,我家那女娃娃的翁婿被人捷足先登了哈?”
說這話時,老人端起了茶杯。在問出,對方姑娘姓什麼後,準備往嘴裡送茶。
“姓戴,港城人……”
‘噗……’
‘咳咳……’
先是把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沒噴出來的直接嗆着這位鶴髮童顏的老人。
“不是,大爺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沒,沒!只是突然聽到你提及到港城姓戴的那個姑娘,我真覺得我‘重外孫女’無望了。那姑娘漂亮啊……”
聽到老人這話的肖勝,眨巴眨巴眼睛,隨後咧開嘴角,一臉岳雲鵬式的賤笑回答道:“何止是漂亮,簡直是天仙兒啊。不過我這人沒那麼膚淺,不可能以貌取人的。主要還是談得來……”
‘砰……’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拍響桌面的老人指着肖勝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是,大爺。你家是不是都早婚早育啊。我看你也就七十來歲,都有重外孫女了?別告訴我正在上幼兒園哈。”
聽到肖勝這話的肖老,咧開嘴角道:“你咋不說我二十五呢?”
“十八……”
“哈哈!七十來歲,七十來歲我有的重外孫女!現在我家那個女娃娃也二十好幾了。比你要大……”
“大爺,不,大大爺,你都九十多了?我是看着真不像啊。你纔是世外高人啊。”
也就在肖勝說話間,老人兜裡的老式諾基亞突然響起。看了下號碼的他,隨即接通道:“連順喝茶呢。對,碰到了個有意思的年輕人,多聊了兩句。好,我這就下去。”
“我那個家裡有礦的女婿來接我了。想學醫?想學中醫?想學古中醫?”
聽到老人這三句話的肖大官人,連忙起身行大禮道:“想,希望老前輩……”
“滾犢子,這都是跟誰學的文縐縐的。我給你一個月,下個月的今天還在這裡。你要是能把《本草綱目》《傷科要畧》……”
當肖老報出了一籮筐中醫方面的‘入門級’書籍時,隨手拿出紙筆的肖勝速寫的抄在了筆記本上。
“我要的不是背會,也不是倒背如流。而是你能銘記於心的同時,熟練的運用。一個月,有沒有難度?”
“有,不過絕對能完成。一個月後的現在,我在這備好碧螺春等着您老。”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