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我打哈哈,人要是被他給擺弄‘廢’了,我上哪再去找?”
待到戴嫣兒‘毫不矜持’的說完這話後,單手拍着腦袋瓜的納蘭皓琛,輕聲回答道:“姐,你可是咱納蘭家的一姐啊。咱能不能矜持點,一點點就行了。這得是多好的一頭‘牲口’吧,被你們一個個都捧在手心裡愛。”
“姐,你看看我。八歲入武修門檻,十二歲寸勁,同年煉精化氣小圓滿。十五歲暗勁,暗勁便達到‘實質境’。十七歲煉氣化神大圓滿,十九歲化勁。如果我二十出頭,都快摸到了‘知天命’的門檻了……”
當納蘭皓琛‘口若懸河’的標榜着自己之際,喝着茶水的戴嫣兒冷哼了幾聲道:“你從‘打煞練氣’是什麼環境、什麼客觀的條件?他是怎麼過來的?像你這樣‘出生即巔峰’的另類有幾個?”
“對啊,我這麼優秀,你們都把我扔出去‘散養’,他就遇到點小挫折,好傢伙……一個個跟炸了天似得。特別是咱爹,千叮萬囑的對我說:千萬不能讓你姐去餘杭。給的解釋時,怕暴露了他那顆棋子。可我總覺得,他老在忽悠我。”
聽到自家弟弟這話的戴嫣兒,臉色微紅的小聲呢喃道:“他就是在忽悠你!”
都是修得‘歡喜禪’,納蘭中磊比誰都清楚,肖勝如果想快速解決眼前的危機,該如何做。而對於肖勝這一‘特長’,之前納蘭中磊並沒有隱瞞自家閨女。
都說女人一旦陷入愛河,那跟智障沒啥區別。
在這個時候,她們‘關心則亂’的隨便把自己交代出去了。那那些辛辛苦苦把他們養大的‘農民伯伯’不就心裡滴血了嗎?
所以,納蘭中磊才千叮萬囑的讓納蘭皓琛‘勸解’戴嫣兒,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赴餘杭。
“不說他了,你能在家得幾天?”
“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在外面跑!島國內部的激.進派擡頭,不是什麼好預兆。受此影響下,川下財團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就我從島國那邊瞭解的情況來看。‘隱忍計劃’,已經不是被推上了議程,實際上已經在開展了。”
聽到納蘭皓琛這話的戴嫣兒,連忙坐直身子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隱忍’的試藥體,需要很強的體魄嗎?光有資金和技術也不行啊,島國沒有那麼龐大的‘武修’基礎。而隨着近些年,國內對‘維修’的監管力度越來越大,也沒聽說有‘人爲消失’事件發生的。”
待到戴嫣兒說完這話後,從兜裡掏出香菸的納蘭皓琛,剛準備點着就被戴嫣兒一把奪走。
“你不知道嗎?我不喜歡男人在我面前抽菸。”
“那個肖勝不抽菸啊?”
“抽!”
“那你管嗎?”
“不管!”
“爲什麼?他抽出來的香菸都是‘香’的啊?”
“你長得沒他帥!咯咯……”
“你……”
最終還是沒能點着這根香菸的納蘭皓琛,順着剛剛的話題接道:“他們找到了不那麼完美的‘替代者’。而且基數也足夠龐大。”
“替代者?哪裡?”戴嫣兒下意識詢問道。
“印國!佛教的發源地,那裡真的有足夠基數的‘苦修’。而且,因爲社會等級制度的‘桎梏’,亦使得不少‘苦修’在當地很沒社會地位。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吧,川下家族的‘團隊’,重新選擇了目標定位。目前,我們還只是揪出了一點眉目,具體的事宜,龍組那邊還在查。”
當納蘭皓琛說完這些後,戴嫣兒連忙說道:“那可不可以通過外交手段,來xiàn zhì他們的發展。畢竟,就這件事而言,對於印國本地人也極有可能是一場浩劫。”
“咱暫且不說‘華印’之間的那些恩怨,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時,這種事能亂說?不苟同於東亞黃種人的面孔,西.亞人的面相還是很有識別度的。現階段,那邊暫時威脅不到我們這邊。而真正讓我們擔心的是那批流落海外的‘華人武修’。”
“這是我們無法監管到的。而且,隨着國內對於古武界的監管越發‘嚴厲’,也迫使着一些人選擇了自己主動走出去。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任何一條硬性規則,都像是雙刃劍似得,又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差的一面。”
說到這,換了下坐姿的納蘭皓琛彎身端茶水。
“我理解你的意思了,隱忍這個組織,是用印國‘苦修’作爲試藥體,進行藥劑的試驗。待到擁有一定的成功率後,再用在這些華人武修身上。”
聽到這話的納蘭皓琛微微點頭道:“對,目前已經發現了五例了。正值‘貿.易戰’這個檔口,島國爲了拖垮國內的金融環境,肯定會配合他們的老大哥。爲了確保他們這顆棋子的正常運作,一定會派出這些在國外,便已經把身份洗白了的‘成功品’入華的。”
“所以未來一段時間內,最少我及我這支小組是不會亂跑了。不過,也都是k叔手裡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暫時還身不由己!”
當他說完這番話後,戴嫣兒陷入些許的沉默之中。隨後想到什麼的開口道:“那你的意思是,肖勝極有可能已經卷入了這場風波之中?”
“淮城鐵三角能有今天,能從幕後走到前臺,不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嗎?”納蘭中磊一邊剝着橘子,一邊反問道。
“是有我的影子和操作。可之前,我沒想到情勢會是這個樣子啊。這次肖勝又以‘一己之力’逼着衛夫子出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極有可能上了這些人的‘黑名單’?”
瞪大眼睛的戴嫣兒,望向自家弟弟。後者很是詫異的回答道;“上就上唄!上了‘黑名單’,又不是上‘生死簿’。從咱爺爺到咱爹,再到我。如果沒有上過十多個機構或組織的黑名單,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他不過,就是上一個黑名單,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廢話,你皮糟肉厚,耐打、耐擺弄。”
“不是哈,納蘭嫣兒,你這樣說我可就真不開心了。感情是你親弟弟皮糟肉厚,就該被針對。他肖勝‘細品嫩肉’就得被你們好好保護起來?憑什麼?”
“憑你姓納蘭……”
“那他未來還是納蘭家的女婿呢!有區別嗎?沒區別的。再說了,就這點‘風浪’他就嗝屁了的話,咱們一家子都不放心把你交給他。真的,姐!咱爹之所以,現在不讓你插手他的事。你以爲真都是因爲怕你遇到‘渣男’啊?”
說到這,望向她的納蘭皓琛繼續補充道:“用咱爹的話說,好苗子多了,成材的也就那一撮人吧?另外,就咱家這個大環境,你倆如果連價值觀和世界觀都不匹配的話,那隻會格格不入。所以咱爹,是在一點點引導。有爲自己培養個好女婿的打算,更多的像是爲龍組再培養出一名優秀的戰士。”
“你說他沒錢、沒權、沒實力,就這樣直接把納蘭家第四代的一姐摘走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納蘭皓琛剛說完這話,戴嫣兒昂着頭回答道:“他長得帥啊!這是個靠臉吃飯的社會。”
“別鬧哈!用咱章媽的話說:叫肖勝的,沒幾個長得能看的。”
聽到這話,戴嫣兒笑着回答道:“這話,大媽肯定是當着咱爹的面說的。”
因爲,當年納蘭中磊在港城的曾用名就是‘肖勝’。隨的他母親肖珊的姓!
“不管當着誰的面,我總覺得一輩子最爲‘睿智’的大娘,說出來的話是最有道理的。所以呢,我那個姐夫啊,還是得拿出一些……怎麼說呢,‘功績’來吧。要知道,以咱爹那脾性,只要你嫁了。中鑫也就陪嫁了!錢權你都不缺,他怎麼着也得拿出‘功績’抵彩禮吧。”
“這些都是你憑空臆測的吧?”戴嫣兒泯然一笑的回答道。
“是不是我臆測的重要嗎?我只是不想讓你和我未來的姐夫‘爲難’。好了,不扯了。今天已經‘違規’給你透露太多的信息了。姐,我想吃你做的淮揚菜了。”
聽到這話的戴嫣兒,隨即站起身道:“回家,回家給你做去。”
“哇哦,誰要是能娶得如此美若天仙又賢惠的納蘭嫣兒的話,那一定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說完這話,納蘭皓琛單手搭在了自家大姐大的肩膀上。
納蘭家衆多第四代子女中,就他倆在‘納蘭老爺子’身邊待過。從小到大,關係就特別的‘鐵’。當然,倒不是說他們跟其他兄弟姐妹就疏遠了。
而是,兩人更加的‘隨意’。或者說,因爲從小到大受到同樣的思想灌輸,再加上生活環境無限接近,無論是價值觀,還是習性上都有着‘共鳴’。
納蘭家一哥,納蘭家一姐!
繼承了納蘭老爺子‘一文一武’的兩個方面!又有着‘肖諸葛’和納蘭閻王親自手把手的‘調.教’,兩人在各自的領域裡,都堪稱‘出道即顛覆’的存在。
兩姐弟回家的路上,戴嫣兒一直都與納蘭皓琛閒聊着什麼。
而就在臨近家門口時,藏於納蘭皓琛耳孔內的一枚微小儀器,突然傳出了聲響來。
“頭,有一夥人,三批交替的跟着你們一路子了。哥幾個,動不動手?”
應該是感受到自家弟弟的異樣,戴嫣兒側頭詫異的望向他。
“姐,港城有尾巴?”
“早就有了,一直沒想着去切。藉着國際貿易這個會議,渾水摸魚的進來了不少。中鑫在外面合作了一批人,自然也就得罪了一幫人。”
聽到戴嫣兒這風輕雲淡的一番話後,納蘭皓琛頓時‘火大’了。
“我去,我怎麼看他們頭上都寫了個‘死’字呢?”僅僅是一剎那,納蘭皓琛身上聚起了一股煞氣。
“別找事哈!想動手,我早就動手了。維繫現在的大環境安穩,很重要!”
“可是再安穩的大環境,也會有幾起意外嗎!”
也就在納蘭皓琛說完這話,戴嫣兒沒開口,耳麥內傳來一道‘亢奮’的聲音。
“明白了頭……”
當納蘭皓琛說完這番話後,測過身的戴嫣兒爲自家弟弟整理着有些褶皺的外衣道;“我家皓琛長大了,能夠替姐姐出頭了。”
聽到這話的納蘭皓琛,第一時間表態道:“那當然!我跟你說姐,以後我那個姐夫,要是對你不好,你跟我說,我一定……算了,不等我知道,咱爹就把他摁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了。”
說完這話,納蘭皓琛扣着自己的鼻孔,一臉的壞笑。
“小樣,你姐是那種任人‘宰割’的女人嗎?”
“以前不是,以後不知道!就你那提及肖勝時的‘花癡’樣……我真怕,他把你賣了,你還腆着臉笑靨如花的幫他數錢呢。”
納蘭皓琛剛說完這話,戴嫣兒推了他一把道:“我有你說的這麼不濟嗎?”
“呦呦,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提及肖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沒救了,真的沒救了!姐,你確定你這是愛情,而不是憋久了的‘亂投醫’?”
‘啪啪……’
待到車廂內的戴嫣兒,拍打了下納蘭皓琛後,再次坐正了位置。思索了少許後纔開口道:“什麼叫喜歡一個人?那就是見到對方之前,不知道情爲何物;錯過之後,更不知情爲何物。”
“我去,這一把狗糧撒的我是猝不及防!”
聽到這話,戴嫣兒伸手像小時候那樣拍了拍皓琛的後腦勺道:“我堅守了那麼多年‘不將就’,如果不遇到一個對的人,我會隨隨便便的表態?有些感情,不需要一年、兩年甚至很久的培養,也許一次對話,一次對視,就足以刻骨銘心。”
“家裡所有人,對這件事的態度,都是在問我:是不是太隨意了。而我予以他們的答案是:我分得清什麼是‘寂寞’,什麼是‘喜歡’。”
待到戴嫣兒說完這話後,納蘭皓琛坐起身道:“姐,祝你幸福!如果不幸福……呸,你也不可能不幸福的。我就怕那小子不抗揍,真的……”
“耐打,耐打……”
說這四個字時,戴嫣兒臉上掛着淡然的笑容,腦海裡浮現出他在淮城超市時的那一幕。
“老子的女人,你們誰都不能動,也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