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勝的這一番話,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不知道的,還以爲碰到一個‘暴發戶’呢!
然而,真正瞭解實情的人,皆能體會到壓抑在他體內的那份怒火。
黃建民因爲‘口舌之爭’,動用了江湖關係,私下裡糾集了幾名武修趁着肖勝和牛奔切磋之際趁火打劫!
當時的情景,衆人沒有‘親身體驗’,自然也就無法形容。但可以肯定一點,黃建民是向肖勝下了‘狠手’的。
不說要其性命,也肯定是要其致殘!
之前因爲黃建民是杜二先生的門生,再加上杜家的‘干涉’,讓當時還未身處現在位置的肖勝選擇‘反擊’。可現在不同了,他是黃成功欽點的代言人。
在一定週期內,他的一言一行完全能代表滬市黃家。
如果大前提下,他爲什麼就不能還手?留着你這個‘小婊、砸’,在風頭過了還算計我第二次?
當然,任誰都看的出來,肖勝之所以如此‘高調’,也有敲山震虎的味道。
今天你杜老二出面,我就得過且過。明天杜家某某出面,是不是我還要顧及這個,遷就那個?
往深的刨去,只要在江南混出點名堂的,哪個又跟杜家沒點關係呢?如果每一個都拿杜家壓他肖勝一頭,以後他也不用在江南‘開展工作’了。
肖勝就是在借這個場合、借黃建民這事,很是直接的告訴在場所有人。只要我沒觸及杜家的‘紅線’,踐踏杜家的‘底線’,老子不管你背後站的是誰。
只要是在江南,是龍你的給我盤着,是虎你得給我臥着。
可從另外一種角度講,國人都講究個‘低調’。縱使你有這麼多‘籌碼’,不表現出來是一回事,當衆說出來就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了。
繼而,當他說完這話時。以衛子民爲首的餘杭‘倒衆生派’,第一時間發聲道:“失去了黃少的從中zhōu xuán,我們看你能在江南囂張多久。”
而聽到這話的肖勝,猛然轉身道:“請各位務必放心,黃少在進去之前,曾給我留下個底線。這次可以輸給衆生,無非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橋段。可是這次‘吃裡扒外’的那些人及家族,我們沒打算留下一個。對,衛子民,老子說的就是以衛家爲首的你們。我倒要看看,李涯能在你們衛家身上投資多少資源。”
說完這些,站在原地的肖大官人泯然一笑道:“今晚有雨,而且是暴風雨。衛總,你猜會先琳溼了誰?”
待到肖勝霸氣側露的說完這些話後,所有發聲的人都怔在了那裡。而被肖勝當衆點名的衛子民,臉色變得更加難堪。
當肖勝再轉身時,旁邊的杜大先生開口道:“其實,我不太喜歡你的這份囂張。”
“別鬧好嗎!你跟暉哥在梅鄔山時,你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不是我的對手。大先生,你不囂張嗎?”
“我是在用客觀的事實提醒他而已!”
“難道我肖勝剛剛所說的那些有摻假嗎?我背後坐擁的資金以‘億’來計算,我掌握數以千計企業的命運,我有着幾個老牌世家給我撐腰。難道我所說的‘有錢、有權、有勢力’是在吹牛皮嗎?我也在闡述一個客觀的事實,只是因爲我的突然崛起,讓你們覺得不爽,纔會有‘囂張’的感覺。”
“如果今天這番話,是由杜二先生給我說的話。你們還會覺不覺得囂張?”
當肖勝說完這些後,杜老二直接開口道:“我永遠不會像你這樣不自知……”
“可你的學生有!我還只是說說,你就覺得我不自知了。可你的學生黃建民,是實打實的在做。他既然都做了,我爲什麼不行?有辱斯文?相較於你們的‘衣冠禽獸’,我覺得我肖勝從出道以來,都行得正吧?杜老太的壽宴,不想你一言我一語的在這打嘴炮。”
“你護你的學生,這無可厚非。我動我的對手,這貌似也在情理之中吧?別把你的行爲吹捧成理所應當,而把我的所作所爲,扯成什麼‘背道而馳’。杜家掌握着餘杭主流,我心悅誠服。可你杜二先生……我不覺得你有這個掌控力,能讓我低下這個頭。”
說完這些,不再贅言的肖勝順勢從侍者的托盤中,拿下了兩杯酒水。一杯遞給了杜大先生,一杯留在手中。
“我答應過你,這件事不涉及杜老二,就一定不會動。之前他老多牛、逼,我不知道。之後,他老什麼境遇,我真不敢保證。”
聽到這話的杜大先生,與其碰響了酒杯道:“你有這個能力自然是好的!怕就怕,說的沒有做的多。”
“我不覺得你下次能攔得住!”肖勝笑着回答道。
“拭目以待嗎!”
說完,兩人一飲而盡杯中酒水。
壽宴的現場,也因爲肖勝與杜二先生陣營的分開,而逐漸趨於‘常態’。而這種‘常態’下,卻隱藏着暗潮涌動。
有心人,還真去市醫院做了調查。發現真有一間以黃建民的名義,提前預定的‘特護病房’。很顯然,一口吐沫一個坑的肖大官人,絕不是在開玩笑、扯犢子。而是實打實的付出了行動。
同樣得到這則消息的黃建民,則是一臉的陰沉。他不確定肖勝是故意‘虛張聲勢’,還是已經做好了安排。但他相信的是,只要自己現在去運作,什麼都還來得及。
“家裡的人已經在路上了!你放心,下午就能到餘杭。”
單手搭在黃建民那略顯有微微顫抖的手臂上,陸情輕聲安撫道。
而聽到這話的黃建民,嘴硬的回答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真不相信,他敢在餘杭動手。”
聽到這話的陸情冷笑了兩聲,沒再作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正與他人攀談的肖大官人。這些人,皆是與天鴻、飛虹有着合作的企業。
就在這時,那名原本爲肖勝‘吆喝’一大聲的侍者再次出現在了門口。這一次,他仍舊扯着嗓子喊道:“有客到……”
而這一次,所有人又都把目光投向了門口。
“衆生基金董事會主席李涯到……”
伴隨着他的‘吆喝聲’,一身西裝革履的李涯時隔數個月後,再次出現在了江南人的視野中。
在黃成功‘鋃鐺入獄’後,江南很大一部分人都已看好了李涯的上位。繼而,當他出現後,會場近半數企業家們,紛紛都跟着杜二先生、黃建民及陸情湊了上去。
聲勢,亦要比肖勝出場時隆重多了!
特別是不知誰帶頭率先鼓掌,亦使得現場一陣掌聲。就連轉過身的肖大官人,也隨波逐流的‘鼓起掌’來。
一旁的杜大先生面帶微笑道:“你到還真大度哈!”
“你會在意一名‘手下敗將’搶你的風頭嗎?”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面帶微笑的杜大先生開口道:“以前輸過,不代表以後也會嗎!”
“但從概率學上來講,以前贏過和曾經輸過,哪個成功率更高?”當肖勝說完這些後,先是一愣杜大先生‘哈哈’大笑的點了點頭。
他最爲欣賞的,便是肖勝的心性!
無論是在何種情勢下,他都能保持着旺盛的戰鬥力和讓人‘匪夷所思’的自信心。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在衆人歡迎李涯的同時,不少人也把目光偷偷瞥向了肖勝。發現這位小年輕,不但與大先生相談甚歡,甚至還隨着衆人鼓掌。
相較於肖勝暴發戶似得高調,李涯最少從表面上來看,顯得低調多了。逐一的與杜家人問候着,顯得很客套。直至最後,他才把目光投向了與肖勝正在交談的大先生。
“杜大先生,之前燕大有幸聽您一堂課,讓李涯受益匪淺啊。”
待到李涯走到杜海生面前時,半弓着身子雙手緊握着他的右手。
“李總太客氣了!”
簡單寒暄一番後,李涯重新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肖勝。
“真沒想到啊,曾經的淮城勝哥變成了餘杭勝哥了。真該爲你的出類拔萃感到高興啊!”
“我怎麼聽這話都有點不情不願。有機會我一定當一次‘冀省勝哥’!”
聽到這話的李涯‘哈哈’大笑道;“你沒這個機會的!”
“那不一定吧!誰能想到,當初我能把衆生這艘巨無霸給掀翻呢?”
肖勝的回答,着實讓李涯的笑容變得不再那麼自然。
“其實我很想說,那是因爲你‘狐假虎威’借了別人的勢。可又想了一想,輸了就是輸了。輸給一個被杜家評爲‘4a’級的潛力股,我不覺得自己有多難堪。”
待到李涯說完這話後,在場所有人都爲其大度嘖嘖稱讚!
這纔是一個世家子弟該有的胸襟嗎!哪跟肖勝似得,一副‘暴發戶’的姿態。
“事實告訴我們一個不便的真理——勝利即爲正義!就像不該在江南這麼受歡迎的你,因爲把黃少‘送’進了監獄,所以贏得了在場半數嘉賓厚愛這般。無論什麼時候,人都只會信服強者!恭喜你,終於重見天日。不用再躲在幕後出謀劃算了。”
待到笑說完這些後,李涯的笑聲更加猖狂。而他的笑聲,並未讓人感到‘突兀’。畢竟,就從目前的局勢來看,通過自家的勢力和背景、關係網,把黃成功送進去的李涯,有這個資本如此猖狂。
“很期待着與你的再次交手!不過我是相當的納悶,難道天鴻和飛虹沒人了嗎?爲什麼黃少會找你做‘接班人’。”
聽到這話的肖勝,咧開嘴角的回答道:“那是因爲我有打你臉的經驗!不過這次我不會這麼‘魯莽’了。如果有可能,我想讓你在李家大門口給我唱‘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