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石酒吧三樓的專屬包廂內……
按照常理說,這個點裡面應該燈光昏暗,dj聲此起彼伏。小妹的酥.乳亂顫,時不時會傳來爺們們肆無忌憚的淫.笑聲。
可今天,這裡不僅燈光大亮,沒有dj舞曲。就連圍着茶几落座的兩撥人,都顯得有些‘劍拔弩張’。
左側赫然是一身棕熊絨毛睡衣的馬胖子,此時的他側躺在沙發上,敲着二郎腿望着對面那波人。就落座在他旁邊的蘇小研,鎮定自若的爲他修葺着略有些凸顯的指甲蓋。
而坐在其對面的,是一名年過三旬的中年男子。此時,他臉上笑意猙獰的望向‘吊兒郎當’的馬升。坐在他旁邊的,赫然是一週前在雷石酒吧自取其辱的袁菲‘袁三姐’。
夾在他們倆人之間的,同樣是雷石酒吧的股東之一王波!也就是馬胖子嘴中的‘波哥’。他也是此次兩撥人間的‘中間人’。
“馬總,我一不讓你低頭,二不讓你道歉。三我也不會親自動手,而是讓你自己出手。下手輕重,你自己拿捏。我們老袁家,只是要你這個態度。之前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你覺得我這做的還不到位嗎?”
與馬升對峙的男子,停滯少許後開口說道。作爲袁菲的堂哥,袁尚在淮城也是一號人物。袁家之所以能在淮城佔得一席之位,不乏袁菲的父親在其位的影響力,但也有着袁尚的‘出類拔萃’。
他的生意不在淮城,而是隔壁的地級市亳市。
作爲國內中藥之都,亳市一直都是華夏中藥材的集散地。作爲第一批涉入其中的‘大藥販子’,袁尚雖不如馬磊在淮城名望那麼高,可在淮城也是圈子裡人人敬畏的‘大人物’。
在當時那個年代中藥材市場還很混亂,不僅是光靠有錢便能分得一杯羹,二十啷噹歲踏足他鄉。靠着自己的本事和能力,不僅在那裡站得住腳,還成爲了當地名氣不小的人物。單就從這一點上來看,袁尚就不是個簡單的存在!
這幾年打着‘反哺’家鄉的名義,沒少通過家裡人的關係網,在淮城拿地。確實建立了一家規模不小的製藥廠,可在圈裡人看來,他那個場就是個幌子。真正讓他賺的盆滿鉢滿的,還是背後的‘開.票’及利用現如今的聲譽去拿地走房地產。
說白了,這是一個無論是從能力、手段及影響力,都能與馬磊相聘美的年輕‘企業家’。而袁菲之所以能在淮城橫着走,光靠她那個老爹肯定不夠,自然還有袁尚這個堂哥的支持。
“袁三姐啊,這事當初貌似是小花替你攬下來的吧?當時,我記得說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又拉着袁總來,跟我玩這一手?你還問我到不到位?實話實說,不到位。袁尚啊,你要是真牛逼,就不會再鬧這麼一齣戲的,跟我在這擺理了。而是直接不顧小花的話,去動了肖勝。”
“說白了,逼着我出手。乍一看是給足了我面子,實際上呢你還是忌憚小花的反彈。不是嗎?”
待到馬升笑意叢生的說完這些時,對面的袁尚掐滅了手中香菸。笑容不減的回答道:“是,這一點我不否認。好,那我們換一個說辭。馬總,麻煩你給我袁尚這一個面子。那個叫什麼,對,肖勝。那個叫肖勝的事,你……”
“不給……這個面子我不給啊。”
‘咣噹……’就連作爲和事佬的波哥,都沒抓緊杯子的呆木若雞在了那裡。更別說,直接被堵在那裡的袁尚了。
“袁總,你是真當我瞎呢,還是覺得我聾?亦或者你跟我家老大私底下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能瞞得住圈裡人?一石二鳥?我這個面子要是給了你,我馬升以後在這個圈子裡就沒法做人嘍。至於我那個兄弟肖勝……講實話,他不是讓你們袁家沒了面子,而是擋了你們家在陳寨村的財路。”
說的這,稍作停頓的馬升,俯下身子望向了對面的袁尚,繼續補充道:“另外,拋開這些利益關係。我跟你們老袁家也沒那麼熟了吧?三姐在上個項目擺了我一道,我不提。之前,雷石退股潮真沒她的身影在作祟?我真就納了悶了,先是連捅我兩刀,隨後又出現在我的場子裡,讓我給她一個面子。”
“不是,三姐!你的心得有多大吧。我馬升混的到底得多瞎,被你這樣直面侮辱。然後告訴我,我袁三姐要保的人,看看淮城有誰敢動……袁總,這個過程想必你也清楚吧?”
雙手撐在茶几上的馬升,笑容猙獰的望向對面的袁尚。
而聽到這些的袁尚,下意識望向了自家堂妹一眼。很顯然,他所聽到的版本卻不是這樣。
“然後,時隔一週後,你又把你家的頂樑柱拉過來。一句一個‘這不過分吧?’,你們還希望有多過分,蹲在我馬升的頭上拉屎,纔不算過分嗎?”
待到‘和事佬’王波,在感受到馬升已經動怒之後,立刻起身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和氣?波哥,所謂的和氣,早在三姐連捅我兩刀時,便被狗給吃了。老頭子沒走之前,曾對我說過:面子是自己掙得,不是人給的。聽聞袁老大有着手能通天的本事,馬某人不才在以後的日子裡想領教領教。”
“馬升……”
馬胖子剛說完這話,王波便出口打斷了他的話。而此時,望了他一眼的馬升,伸出了右手。蘇小研會意的從包裡掏出了一份合同遞給了這廝。
“波哥,這是雷石的股權轉讓合同。我是按照溢價百分之二十收購你手中所有股份。當然,我知道你怕我沒現金給你。淮城的兩套房子及滬市的那一套我都已經賣了!現金充沛,你放心大膽的籤。這件事,我沒理由把你和雕哥牽扯進來。”
“胖子,你今天喝假酒了?”王波趕緊把合同推了過來。
但馬升執意擺到了他的面前道:“你王家已經站隊了,大口鎮的幾個人事任命都是你叔親自操刀的。這是早晚的事,非要跟他們幾個一樣撕破臉了才罷休?我感恩你陪我到現在,但肖勝是我的兄弟。你前幾天安排的那兩人,我又把他們送回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爲了從中調節關係。生怕我深陷‘衆矢之的’,可波哥,我馬升處朋友,只要你們不負我,不管是販夫走卒、市井小民,還是達官貴人、皇親國戚,你可曾見我負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