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看得出來,楊小花對待肖勝的態度,顯然是要比旁人親暱。
不僅僅是因爲兩人間的說話方式,還有彼此間的細微動作展現。這讓混跡圈子多年的袁尚及馬升,都不禁暗中點贊。
細數下,與肖勝關係匪淺的姑娘,哪一個不是‘沉魚落雁’的存在。
嗎的,這畜生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人家得到一個,就興奮的全家燒高香了。他倒好,跟‘集郵’似得,一個個都往自家領。他就不怕後院起火嗎?
而且,這些姑娘的家世,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玩大發了,特麼的還引火上身呢。
想到這的馬胖子,決定要友情提醒下肖大官人。不然,沒被對手擊敗,倒在了衆岳父的聯手剿殺下,那就悲催了。
“你家房子什麼時候蓋好?”
“what?我那是修葺,簡裝一下。咋了?”楊小花冷不丁的詢問,讓肖勝很是詫異。隨後,輕聲回答道。
“給我留間房,等我沒地方去的時候,就蝸居你那。”
“不可能,三間瓦房。一間是我的,一間是我爸媽的。還有一間是廚房!”
“那我睡你的房……”
“我呢?”
“你皮厚耐凍,在門口蹲着……”
“蹲着?”
肖勝與楊小花毫不顧忌他人感受的對話,着實讓馬升和袁尚覺得‘扎心’。在淮城,只要楊小花開口,又有哪個敢‘拒絕’的?
也只有肖勝這廝這般‘不識時務’,一副‘避恐不及’的樣子。開什麼玩笑,在淮城要是能攀上楊家,你肖勝就等同於野雞變鳳凰了。
別說馬磊,就連省都胡家,你都不怵他們。可這廝……
側過頭的楊小花,瞪大眼睛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對,就是蹲着。不然怎樣,你還想進屋給我暖被窩啊?”
‘噗……’
聽不下去的馬胖子,起身瞥過了頭。嘴裡嘀咕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說這話時,這廝竟然在自己胸口處劃了一個十字架。
這不倫不類的‘祈福’方式,着實讓袁尚也沒了脾氣。而就此時,去而復返的那名曼妙女子,戰戰兢兢的領着一名中年男子進了包間。
在看到這個男子時,哪怕是馬升這樣的混人,都嚇得‘卑躬屈膝’起來。袁尚更是誇張,起身時連帶着桌面差點掀起來。
一臉懵逼的肖大官人,望着這名國字臉的威武男子。又扭頭看了看身旁埋頭吃飯的楊小花,瞬間會意什麼的連忙站起了身。
“吃個飯都不讓吃安生。”嘀咕這句話的楊小花,扭頭忘了一眼身旁站起身的肖勝,隨後一把又把他拉坐了下來。
夾在中間頗爲窘迫的肖勝,在迎上楊小花那犀利的眼神時,立刻表態道:“你勝哥,是那種威武能屈的男人嗎?”
王八之氣外漏的肖大官人,在說完這番話時,馬胖子都爲這廝捏了一把汗。瞪大眼睛的袁尚,內心頗爲複雜的望着對面的肖勝。
後者在霸氣外露的說完這番話後,又扭頭看了一眼身邊這個‘不怒自威’的男人,自圓其說的補充道:“是,你勝哥是威武能屈的男人。但這一次,絕不是我告的密。”
聽到這話的楊小花,咧開了嘴角拉上了外套拉鍊。面帶笑容的拍着肖勝肩膀道:“我信你,勝哥哥!”
這嗲啦的一聲,着實叫的肖大官人雙腿發軟。頭皮都發麻的肖勝,表情尷尬的咧開嘴角,不知該作何回答。
“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在淮城,我想出來,給你一個電話。你就想方設法的把‘撈出去’的。”
聽到楊小花這句話的肖勝,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自己吹過的牛逼,硬着頭也要完成不是?不敢扭身去看那名中年男子的肖大官人,重重點了點頭,口無遮攔的來了一句:“男人牀下說的話,一個吐沫一個坑。”
“那牀上呢?”
楊小花的一句反問,着實讓肖勝兩耳轟鳴,整個人站立不穩的扶着桌面。
“姑娘,哥才二十四。過了年才二十五!我不想墓碑上寫着:二十五歲,卒於吹牛皮……”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楊小花樂了,而站在其對面的男子也咧開了原本嚴肅的嘴角!
“抱抱……”
說完這話的楊小花,主動張開雙臂不等肖勝反應過來緊摟着這廝。
“下次我想吃正宗的叫花雞……”
“沒問題!雞還得是偷的,買的都不算正宗。”
“咯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楊小花在不情不願中,被人帶走了。出門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盯得肖勝有些‘毛骨悚然’的既視感。特別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順着她的目光一起望過來時,肖勝更是有一種站不穩的既視感。
敞開的包間門再次關上!
待到他們離開後,無論是馬胖子,還是袁尚,亦或者肖勝都彷彿被人抽空了一般的癱坐在了椅凳上。
在真正的所謂大人物面前,他們這些後輩,還是顯得略顯‘青澀’。
‘咕嚕嚕……’
三人一人斟滿一杯酒水,都不用打招呼的,直接一飲而盡。
直至喝這杯‘壯膽酒’後,纔算緩過神的馬胖子,趴在桌面上道:“狗勝,你以後再沾花惹草,出來亂子千萬別帶着我哈。不行,我這小心臟經不起你這樣的連番蹂躪。”
“拉倒吧!我咋知道小花會突然去我那了。不扯這些了,謝謝袁總今天的招待……”
又斟滿一杯酒水的肖勝,舉杯與袁尚同飲。
說不上兩人‘一笑泯恩仇’,但今天能坐在一張桌面上吃飯,便已經有了‘緩解’矛盾的跡象。
在社會上處關係,‘鬥’是立威的根本。斗的最後的最終目的,無非是爲自己爭得一定的權利和籌碼。除非那些‘不死不休’的仇恨,否則,誰都講究個‘以和爲貴’。
直至這個時候,袁尚纔算是跟馬胖子真正談論着市政工程‘綠化’和‘基建’這一塊。
傾聽着兩人頗爲‘專業’的對話,也不插嘴的肖勝,就是埋頭吃飯喝酒。偶爾與那名作陪的女子碰碰杯,也不扯什麼葷段子。
哪怕期間,袁尚有意拉肖勝入夥。後者都伸出右手的擺了擺手腕。
“前面就是金山銀山,也比不上我老家的荒山,讓我看起來‘得勁’。我就是個種地的,在我的資本撐不起我的野心之前,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我的小農民。不過,我更關心的是,是我發小順子的事。”
聽到肖勝這番話的袁尚及馬胖子,下意識不再談及生意場上的話題。
從自己的手提包裡,掏出一份文件的袁尚,通過那名女子遞到了肖勝手中。
後者翻開這些文件‘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後,面容冷峻的反問道:“可信度有多高。”
“其實這事不難查證!你發小那樁‘匪夷所思’的車禍,本來就疑點重重。”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沉默少許道:“你怎麼會有這些?講實話,我不相信是爲了對付我才……”
“那我也講實話,之前,你還不值得我這樣‘刨根到底’的調查。商人,在跟具有官方性質的機構或個人合作時,總會給自己留個退腳步嗎。我要查的不是你發小‘陳泰順’,而是他的婆娘高小琴,以及與這個女人關係匪淺的陳家兄弟……”
聽到這話的馬胖子,舉起酒杯道:“得,袁總這一記‘投名狀’我馬升收下了。不管以前恩怨幾何,打今起,只要你袁家人不再動我和我兄弟,咱還是一條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