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關掉手機、扣掉電池……
完成這三步後,肖勝連忙縮手縮腳的折回自己裡屋。嘴裡同時哼着林憶蓮的那首《爲你我受冷風吹》。
唱的很嗨,內心也相當愉悅。但肖勝知曉,自己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深了!
剛剛落座的他,便聽到屋內冷風肆虐的聲響。苦笑連連的肖大官人,嘴裡嘀咕道:“這算是暴風雨前的最後安寧嗎?”
一直忙碌至清晨,纔算把這一份計劃表完成的肖勝,略顯疲憊的伸展着懶腰。檢查了一遍確定數字、數據無誤後,才拉開房門走出房間。
雖然已經近六點鐘,但天色仍舊沒有亮起來的意思。摸黑在農院裡,按照‘格鬥技巧’的套路,演練了數遍的肖勝這才收起架勢。
打開神農app,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肖勝會儘量每天兌換一次現金。現階段系統還處於‘初代’,可兌換的物品很少。想要打破這一桎梏,就需要一定的積分值。
包地、種地,便是爲了賺取神農值,衍生積分值。可這一切的大前提,都建立在擁有現金上。
伴隨着又有一萬塊錢入賬,肖勝系統賬戶上的神農值還有不過十二點。
經過一夜的演算,目前肖勝想要完成四百畝包地外加一個荒山頭的承包,預計總投入在五十萬上下。
萬事開頭難!
望着身後那被積雪覆蓋的荒山,肖勝心裡想着的卻是梨花盛開的時候。
“狗勝哥……”
就在肖勝失神之際,趙靜那怯生生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連忙轉過身的他,看到凍得小臉通紅的趙靜,提着飯盒站在了籬笆前。
今天週一,步入高三的趙靜,還要去學校上早自習。繼而,這個點她已經起來肖勝並不稀奇。實際上,對於農村人來講,早睡早起已經成爲了他們的習慣。畢竟,在鄉下沒什麼夜生活可言。
最多,在這個時候趕着獵狗進山攆野兔。那也多是有條件人家的愛好!
“我媽煮的稀飯,炒的小菜。你一個人在家,不值當再開火了。我媽還說,肖叔、王嬸不在家的時候,你中午可以去小賣部找她一起吃飯。”
趙靜很單純,乾淨像一張白紙。但肖勝聽出來了,中午可以去找她蹭飯,但晚上就不行。畢竟是一個寡婦和肖勝接觸的過於親密,會被人說三道四。
另外,她說的是去小賣部,而不是家!
趙綺紅賴以爲生的便是位於村頭的那家超市!擺了幾個麻將桌,兜售了一些生活用品及零食、菸酒。
撐不死也餓不住,僅供維持着家庭的日常開支。
“好,我知道了。小靜,昨晚沒睡好啊?你看你黑眼圈重的。昨天那是個意外,別放在心上。記住一切有哥呢,你就好好學習。明白嗎?”
帶着趙靜一同進了裡屋,肖勝邊擰開飯盒,邊輕聲對趙靜說道。重重點了點頭的趙靜,連忙回答道:“哥,我不怕。我也一定會好好學習,成爲像你這樣有學問的人。”
‘噗……’
差點沒嗆着的肖勝,連忙接道:“要超過我知道嗎?”
“嗯……”
在肖勝狼吞虎嚥吃飯的時候,趙靜漫無目的的打量着肖勝房間。望着牀上那沒收拾的被褥,小丫頭上前爲他疊着。
“小靜,你放在那裡我自己來就行了。”
“沒事的哥,你吃你吃的。等會我直接把飯盒帶回去!你不還得去城裡照顧肖叔、王嬸嗎?你捎我一程啊。”
說這話時,趙靜是背朝肖勝。靜靜等待答案的時候,她手上的動作減緩了些許。直至肖勝爽快的答應後,臉上露出淡淡笑容的她,才加快手上動作。
不得不承認,趙靜絕對是‘賢妻良母’的苗子。在肖勝吃飯的時間,她不僅把裡屋都整理了一遍,就連農院內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待到肖勝吃完飯,把飯盒唰乾淨後,騎着自行車的他,載着趙靜朝着村口駛去。在這期間,單手一直攥着肖勝衣襟的趙靜,始終都沒有擡起頭。
這個點,路上已經村民起牀。不少老人,都是看着他們倆長大的,再加上昨晚肖勝冒死營救了她們娘倆,對於肖勝載着趙靜去村口,並沒有感到稀奇。反倒是那些村婦們,則在背後嘀嘀咕咕。
煞有其事的說道:“你知道嗎?昨晚狗勝爲什麼會恰好出現在趙寡婦家門前?那是因爲,他們私底下都約好了。狗勝,看趙寡婦沒去,偷偷摸摸的去了她家。瞎貓逮了個死耗子抓住了那名逃犯!”
“真的假的?我咋聽說,是去找小靜呢?”
寡婦門前是非多,說的就是這個事。別的不說,單就肖勝昨晚三更半夜的爲什麼去趙寡婦家,就足以讓這些‘毒婦’們造謠出多個版本。
她們又不知曉整個過程的衍生,上下兩片脣,全憑一張嘴。浮想聯翩的她們,總是在捕風捉影中,尋找着快感。
這就是農村最爲真實的寫照。
在小賣部前推出電瓶車的趙綺紅,剛準備去拉卷閘門,便看到肖勝載着趙靜出現在她不遠處。
當了這麼多年的寡婦,風言風語她都已經看淡。可對待自己這個寶貝閨女,她可在意的很。知道肖勝載着趙靜,這一路走來得惹來多少是非的她,頓時臉色就變得不舒服起來。
看着趙寡婦那緊皺的眉梢,肖勝就知曉她在在意什麼了。沒多解釋,反而笑着對其說道:“四中剛好在東城區,我要去醫院看二老,趁着捎帶着。你就不用去了,不用說謝謝,中午我過來蹭飯。”
說這話時,肖勝直接把飯盒遞給了趙寡婦後,就這麼走了。他都沒有詢問趙綺紅的任何意見,就直接做主了。
憤憤不平的趙綺紅,還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肖勝已經騎車載着趙靜拐彎了。站在原地的她,回想着肖勝剛剛所說的那番話,惡狠狠的嘀咕道:“小兔崽子,咱倆有這麼熟嗎?”
清晨的氣溫,依然維持在零下。路面被薄薄的一層冰霜所覆蓋很是溼滑。一路上,肖勝騎得很是小心翼翼,而坐在後面的趙靜,也有之初的拉衣襟,變成了單手緊握着肖勝的腰間。
對於肖勝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可對於情竇初開的趙靜來講,這樣的舉動儼然很是親密了。
怯生生的把臉貼在了肖勝脊背上,從之初的由着勁,到最後的完全放開。緊咬着紅脣的趙靜,腦海裡是羅七八糟的,以至於肖勝詢問她的學習狀況時,她都沒能第一時間回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