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回來了……”
窗戶縫看到肖勝把韓亞妮領回來的肖母,跟打了雞血似得亂蹦亂跳的。坐在牀頭的肖父‘叭叭’的抽着香菸。
“孩兒他媽,你是不是把狗勝逼得的太緊了?”
聽到這話的肖母,扭頭表情誇張的回答道:“啥,啥意思?”
“你說咱家狗勝要臉沒臉,要背景沒背景,人家憑什麼看上咱?這會不會是……”
“什麼叫要臉沒臉?王八犢子對眼了,還,還……”
“滾,滾,你用詞還不如我呢。”
“他爹,你說小丫頭今晚會不會留在這啊?”
通過窗口的縫隙看着肖勝和韓亞妮一起回屋的肖母,小心翼翼的詢問着自家男人。
“你知道的太多了。睡覺……”
“不是……”
“睡覺!”
在肖家,肖父還是有絕對權威的。折回牀邊的肖母,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嘀咕道:“我就是怕明天她爸知道這事後,帶一批警察把咱家圍住。那……”
“如果真是那樣就好嘍……”
“啥意思?”
“變向的宣傳……”
“對哦,屆時還不傳得沸沸揚揚?”想到這喜上眉梢的肖母,又突然想到什麼的追問道:“那明天的見面?總不能不去吧?畢竟都說好了。”
在肖母自言自語時,肖父的鼾聲已然此起彼伏……
……
之前韓亞妮是來過肖勝以前房間的,那時候他的單間只能用‘凌亂’來形容。然而,今天來此卻發現房間裡異常的整潔。就連平常隨意置放的書籍,都被放在了特地做的書櫃上。
女人的心都很細的!她亦能從這些細節中不難發現,肖勝的這個房間是個女人收拾的。
回想起,幾天前肖勝出警局時那一襲酒紅的倩影,心情倍加沉重的韓亞妮,站在門口沒有整個人進屋的意思。
當然,她之所以有這樣的行爲,也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
“愣在那裡幹什麼?進來啊。麻溜兒的!”
這話聽着是沒有歧義,可當肖勝坐在牀邊拍着牀鋪時說這話時,就讓剛剛還略顯‘衝動’的韓亞妮,變得‘進退兩難’了。
跟家裡人說的是下午要出差公幹!對於一名記者來講,這是常有的事情。家裡人的意思也是讓她出去散散心。哪曾想到,小妮子直接奔陳寨村了。
從暗下決心的鼓足勇氣,到後來真衝動的主動激吻肖勝……
在這個過程中,韓亞妮其實都是處於一種‘非常態’的情緒化下。
陪着肖勝從村外折回肖家,這一路走來被冷風吹的韓大小姐,着實清醒幾許。現在又看到肖勝色迷迷的望向自己,而且還是拍着牀鋪。
這多少讓韓亞妮有點‘難以接受’。
喜歡肖勝是一方面,發生點肢體上的接觸,她也能接受。可就是這樣隨隨便便把自己給交代了,韓亞妮着實做不出來。
“嘖……剛剛那股小野貓的浪勁哪兒去了?不是吵着嚷着‘情願惹火燒身’嗎?不是說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嗎?來啊,別愣着啊。我的大吊已經飢渴難耐了。”
聽到肖勝這最後一句話,抓起書桌上一本書籍的韓亞妮便砸向了對面的肖勝。
後者咧開嘴角的順手接過了書籍!而站在門口的韓亞妮惱羞成怒的回答道“你纔跟個小野貓呢。你才浪勁十足呢。”
待到韓亞妮說完這話,緩緩起身的肖大官人,徑直的走到了書桌旁把書歸位後,居高臨下的望向韓亞妮道:“要麼現在就回去,要麼趕緊進被窩給我暖牀。二選一,別墨跡。”
“你……我不回去,但也不給你暖牀。”
“那你就在這杵着?”
面對肖勝的詢問,嘟囔着嘴角的韓亞妮,嘀咕道:“我跟家裡人說我出差……現在家裡的門都反鎖了。”
“那還墨跡個啥,進被窩吧。”邊說,肖勝邊一把拉扯着韓亞妮就往牀上竄去。嚇得這丫頭,連忙掙着身子往後列。
嘴裡還一個勁的喊道:“你再這樣我喊人了。”
“喊人多麻煩!報警吧,王猛接警後麻利的把你送回家。”
“你……你說話不算話,你說抽時間夜裡帶我去追野兔的。”
“追一夜啊?”表情誇張的肖勝輕聲反問道。
“對啊!”
“人累不死的話,狗也廢了。”聽到這話的韓亞妮‘噗’的一聲笑出了口。
指了指這妮子的肖勝,轉身朝着大衣櫃走去。待到他從裡面拿出一個軍大衣時,院外已然響起了摩托車的發動機聲。
“穿上,還有這個!”
棉衣、棉帽、棉口罩……
肖勝一股腦的都扔給了韓亞妮。
‘汪汪汪……’
獵狗喊叫聲由遠至近!
直至這個時候,韓亞妮才知曉,肖勝從一開始就是在逗自己。
他答應自己的那些,從未有忘卻!
寬大的軍大衣,套在韓亞妮身上有點‘掃地’。不過這妮子估摸着都在摩托車上坐着!
親自爲她整理着禦寒工具,待到其手機‘嗡嗡’響起時,肖勝關上了屋內燈及房門,帶着韓亞妮就往燎地裡走去。
此時,小壯和螞蚱他們已經在那裡整裝待發了。這種事情,陳鵬舉基本上不參加的!借用他的話說,這麼冷的天吹去攆兔子,哪有在被窩裡摟着媳婦舒坦?
每每他說這話時,小壯他們都朝其豎起中指。
誰讓哥幾個中,就他有老婆呢?
“我說勝哥,在家摟着嫂子睡熱坑頭不好嗎?非要大半夜的出來遭這罪啊?”
肖勝和韓亞妮剛到,晚上貪杯的小壯,舌頭都捋不直的開着玩笑道。
打獵是有癮的,對於小壯他們來講,以前這算是來錢的生計。現在就是個樂趣。
被小弟兄當面‘調侃’的肖勝,嗤之以鼻的對其說道:“你懂個錘子!你知道什麼叫情趣嗎?你聽說過車、震嗎?”
待到肖勝提及‘車、震’這個詞時,哥幾個目瞪口呆的望着胯下這輛摩托車。
“摩托車也行?”
“電視上‘馬、震’都行,更別說車、震了。”躲在肖勝後面連錘帶打的韓亞妮,恨不得把這廝給撕吃了。
而頗爲憨厚的河馬,把自己的座駕讓出來。有點結巴的他,‘勝’了半天才從震驚中把那個‘哥’字給蹦出來。
不過下面一句,他說的倒是麻利。
“勝勝……哥,要不你讓俺們開開眼?”
河馬剛說完這話,小壯掃頭就給了他一巴掌道:“你,你,你……要開哪個眼?屁、眼嗎?”
模仿着他的口吃,小壯回答道。
哥幾個平常這樣開玩笑慣了,也就無所謂了。
‘嘿嘿’一笑的河馬,伸出自己的大腳丫子對小壯說:“就,就你那‘牙籤’的尺……碼,我腳上的雞眼大小合適。”
衆人在一陣鬨笑中,開啓了今夜的瘋狂漠視。
在道路不平的燎地裡,開摩托車絕對是個技術活。如何在載人的情況下,高速行駛,那更是技術活中的技術!
打小就玩這個,當年騎着自行車都攆過。大了摩托車那也是不離手!肖勝的車技自然了得!
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讓坐在後面的韓亞妮緊摟着肖勝的虎腰!主要是燎地過於坑窪,時不時跌宕起伏,亦使得小丫頭忽高忽低。
前面十多米處,獵狗正在追趕着一隻晚上從洞裡被拋出來的野兔。側着頭捕捉到這一切的韓亞妮,發出興奮的吶喊聲道:“旺財,追上它!”
邊說這話,韓亞妮還邊拍着肖勝的肩膀。不知道的,還以爲肖勝的小名叫‘旺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