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上吃炮藥,還是吃醬油了?”
聽完趙綺紅這話的肖勝,笑着反問道。
待到其說完這話時,瞥了她一眼的趙綺紅,酸不拉唧的回答道:“好好相,說不定明年就抱個兒子呢。”
“你罵我呢?從相親到接觸,再到發生關係少說也得一兩個月。懷胎十月……明年就是有孩子,他姓肖嗎?”
被肖勝這一番言論逗笑了的趙綺紅,幫他從櫃檯裡真拿出了一盒中華。
“別鬧,利羣!”
“真不裝點裝點?”趙綺紅繼續詢問道。
“裝點個啥?三間平房,還申請着貧困貸款。魯迅老先生曾說過一句話,我到現在都受用:大部分女人吶,是跟窮人家男人談錢,跟有錢的男人談感情。像你這種瞎了眼的願意跟我談感情的,純屬另類。”
聽到肖勝這話的趙綺紅,朝其瞥了一眼。倒不是她真的想‘勾引’這小子!到了她這個年齡,一眸一笑都是‘料’。初經人事的‘小初哥’哪經得起這樣的挑逗。
“魯迅如果知道這事,估計能從祖墳爬出來掃臉給你一巴掌,然後對你說:這個鍋,老子不背!”
望着趙綺紅這開朗、幽默的一面,一時間看癡了的肖勝,壓着聲線道:“姐,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看星星……”
“是不是趁着再一起看日出啊?”
待到趙綺紅說完這話,肖勝連忙點頭道:“好啊,好啊!”
“那你還有沒有聽過魯迅先生的另外一句至理名言?”俯下身子的趙綺紅,輕聲吐納着熱氣道。
“啥?”看醉了的肖勝,下意識回答道。
“男人的兩大愛好: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聽到這話的肖勝,雙手做出摁東西的姿態。然後誇張的說道:“你趕緊跑,魯迅先生的棺材板我摁不住了。”
“咯咯……”
笑的正濃郁的趙綺紅,在看到肖勝身後趕過來的那個男人後,立刻收起了‘妖嬈’的笑容。
看到他這幅表情的肖勝,微微扭頭。恰巧與嘴角還沒消腫的陳泰利目光交匯!
陳麻六快要出來的消息,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陳泰山很有可能被重新啓用,也不是啥新聞了。顯然已經與陳家兄弟接觸過的陳泰利,最近一段時間,又不如之前那般消停了。
特別是肖勝上次被警察帶走後,這廝就開始在村裡大肆宣揚肖勝在淮城得罪的權貴,到底有多牛逼轟轟。這次他進去,就別想再出來等等……
然而,第二天中午肖勝就大模大樣的在村裡出現了。謠言這時候纔不攻自破!
找到了主心骨,又有了胡天雲這樣背景不簡單的靠山。現在的陳泰利,小尾巴又翹上天了。不過,在肖勝面前他還是不敢過於放肆。
畢竟,眼前這個小年輕可是真‘失手’宰過人的。
不過,近段時間因爲趙綺紅和肖勝的關係被傳開之後,這廝不知是故意噁心肖大官人呢,還是另有所圖。三天兩頭的望趙綺紅這邊跑。
開門做生意,趙綺紅自然不會把這樣的‘冤大頭’往外推。
“綺紅啊,給我那包煙。中華……”
看着擺在肖勝面前的利羣,嗤之以鼻的對趙綺紅說道。
側着身子沒有離開意思的肖勝,就這樣‘燒不熟’的打量着湊上前的陳泰利。不少在村口嘮嗑的村民們,都已經把目光投向了他們倆這邊。
“看啥啊?”
“老子想看啥就看啥!你頂着個豬頭四處溜達,還不許我看了?”
肖勝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話,直接把陳泰利懟得顏面無存。
“肖勝,你還真以爲現在的你,還是那個在淮城橫着走的‘勝哥’啊?”藉着這個機會,陳泰利就是要當衆殺一殺肖勝的威風。
“淮城打聽打聽,誰不知道你跟你的大靠山鬧掰了?現在人家點名道姓的要查你。你這是在淮城混不下去了,才龜縮回陳寨村的。”
聽到陳泰利這番話,下面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撇了撇嘴的肖大官人,面帶笑意的望向陳泰利。他的這幅樣子,着實讓後者看着慎得慌。
“不管我在淮城現在混得咋樣,但在大口鎮這一畝三分地上……陳泰利,我讓你今天吃屎,明天就是一身的狗屎味。信不?”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想要硬懟回去的陳泰利,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啥熊樣。跟我這裝大灰狼!媽嘞戈壁,還真把自己當人物拉?”
聽到肖勝的聲唄提高,而且隱有發飆的跡象,守在櫃檯前的趙綺紅連忙出來和稀泥。
有了臺階下的陳泰利,自然選擇離開。但還是嘴欠的指向肖勝來了一句:“來日方長……”
自認爲很帥氣的一句話,可還未等他轉身,肖勝從背後就是一腳。
‘啪嗒……’
當衆趴在地上的陳泰利,現場來了一記‘狗啃泥’。這個時候,陳寨村不少老人連忙出面調停!
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的陳泰利,帶着屈辱的憤怒大吼道:“肖勝,這事咱們沒完。”
“趕緊走吧,還準備挨第二次啊……”村裡的老人,推着陳泰利。
而站在那裡一臉陰沉的肖大官人,惡狠狠的回答道:“陳泰利,我順子哥馬上就出獄了。”
待到肖勝說出這話時,衆人不解的望向肖勝。而原本準備轉身離去的陳泰利身子怔在了那裡。
“他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是人爲還是意外,我想你應該比我清楚。我之所以留你在陳寨村可着勁的‘蹦達’,沒有動你,不是因爲你是陳麻六的狗。而是我在等順子哥出獄後的一句準話。”
“我能在淮城失手弄死一個,我就不介意弄死第二個。我能讓全淮的警察‘查無可查’,我就能讓自己‘置身事外’。嘉興平湖,馬格7棟101。”
當陳泰利聽到肖勝準確無誤的報出自己在嘉興的住址時,整個人的臉都變得蒼白。要知道,這不是他的住址,而是他和其小蜜的秘密住址。
既然他都能查到這,顯然也已經查出他的具體位置。
“你說的是什麼,我根本就聽不懂。”連忙爲自己‘辯解’的陳泰利,表情顯得很無辜。
而聽到他這話的肖勝,冷笑道:“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我真不覺得你的腦袋,會比那個被通緝悍匪的還要硬。”
“信口雌黃……”
扔下這四個字的陳泰利‘灰溜溜’的離開了。待到他走開後,村裡的老人便急不可待的詢問道:“狗勝,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啥意思?順子的車禍,咋還是人爲的?”
“大爺,在沒有實質性證據前,我不會去造謠。可一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搗的鬼,我也一定不會手軟。屆時,就別怪我不念及同鄉之情了。”
說完這話的肖勝,抓起了那櫃檯上的利羣,輕聲道:“相親去了。年度鄉村大戲:你媽逼你結婚了嗎?各位哥哥們,你們當年是不是都是這樣過來的?”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時,現場一片鬨笑聲。
作爲農村人,哪個沒經歷過這樣的‘尷尬’?
望着肖勝騎着電瓶車離開的身影,單手托腮的趙綺紅,臉上掛着笑容的不知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