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劃城而過,幾條支脈也零散的分佈在淮城各個區域。
與陳寨村西側相連的就有一條沙河,它把陳寨村和耿樓是‘一刀兩斷’的分開。所謂的耿樓大閘,就是前些年爲了治理河壩、控制水流時所建設的。
吐着寒氣的肖大官人,一路跑到了大壩上。登高望遠的左顧右盼,直至在大閘口前的岸旁,才發現蹲在那裡的葉薇。
沒有走臺階,而是順着陡坡從側翼滑下去的肖大官人,輕手輕腳的朝着葉薇湊去。
此時,蹲在那裡的葉主任拿着樹枝不知在一片未曾受到踐踏的積雪上,勾勒着什麼。待到肖勝靠近之後,纔看到她在雪地上畫了一個豬頭,旁邊還連筆寫了‘狗勝’兩個字。
“我有這麼胖嗎?”
突兀的聲音,着實嚇壞了蹲在那裡的葉薇,當她下意識準備起身之際。早就悄然‘潛伏’至其身後的肖大官人,順勢從後面抱住了這妮子。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嚇壞了的葉薇,拼着命的掙扎着。
天寒地凍的,他們所處的位置又被高聳的大閘,遮住了陽光。屬於陰涼地,岸邊的積雪有得都凍實了!
兩人這般的扭打,亦使得沒有站穩的葉薇,先是前傾。下意識想去護她的肖勝,這邊剛發力,也腳底打滑的隨其一同趴了下去。
好在,兩人是倒在了積雪之上。
陡坡的防洪設計,讓緊摟着的兩人,翻滾了數米才勉強停緩了下來。
待到兩人停止滾動時,壓在肖勝身上的葉薇,與其四目相對。而此時肖大官人的手,還在緊摟着她的蠻腰。
“舒服嗎?”面對肖勝咧開嘴角的詢問,立刻意識到兩人姿勢過於曖、昧的葉薇,瞬間推開對方從雪地了站了起來。
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是左顧右盼。生怕有路人看到兩人間的‘交集’,萬一誤會的傳開了,那她真是有口難辨了。
“不是,你起來第一件事不是拉我啊?你左顧右盼個什麼啊?還怕有人看到咱倆?你未嫁,我未娶,就是拍着了,人家頂多會說陳寨村村支書‘潛規則’他們村的壯小夥。這有啥啊?這不是事實嗎?”
“肖狗勝……”
本就因爲燎地裡的那一吻心煩意亂的葉薇,這會兒又聽到這廝在這‘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說風涼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的瞪向肖勝。
“來,拉我一把!”
說這話時,肖勝伸出右手。直至這個時候,葉薇纔看到肖勝那被幹枝劃破了手面。一時間,心軟下來的她,連忙說道:“你手流血了?”
說完這話,又覺得自己態度轉變太快的她,連忙補充道:“流血也活該!”
“是,我怎麼着都是咎由自取成了吧?”順勢抓住葉薇伸出來的右手,一躍而起的肖勝,手臂稍微帶了點力,就把葉薇擁入在了懷中。
霎那間,大腦短路的葉薇,竟然忘記了掙扎。數秒之後,這才猛然間推開眼前這廝。
“你到底想怎麼樣?”
今個連番被同一個揩油的葉薇,面紅耳赤的斥責道。
“我怎麼了?”一臉無辜的肖勝,眼睛眨巴眨巴的望向葉薇。
都快氣出眼淚的葉薇,眼角發紅的對其說道:“你,你……流氓!”
“我憑自己本事耍的流氓,我有什麼錯?”
“你……我……”
‘啪啪……’
揚起‘沙包’大拳頭的葉薇,猛然朝着肖大官人敲打了數下。看到這廝並沒有躲閃的意思,打了兩三下的葉薇纔算收手。
“舒坦了?舒坦了,就跟我回去吃飯吧?家裡都等着你開席的。”
“我不去!”
“哎呦,蹬鼻子上臉了吧?你看到那堆麥秸沒?你說,我要是把你扛到那裡xxoo的話,你說你是喊破喉嚨呢,還是逆來順受呢?”
“我……”
“走了!又不是第一次被我揩油,以後這樣的機會多了去了。極有可能是後半生!”
說完肖勝準備擁簇着葉薇往回走,但被這妮子直接躲開了。
一路上,肖勝和葉薇是邊走邊拍打着身上沾染的積雪。時不時應景開口的肖勝,總能又把葉薇氣的想動手。
“你看我們倆這像不像剛辦完事出來啊?我是一身狼藉,你這面紅耳赤的……”
“肖勝……”
“如果不想被人誤會,就表現的正常一點。馬上就到村口了!”
經肖勝這麼一說的葉薇,連忙停下腳步道:“那你先走,我得會再進村。”
“好了吧,我是一路向村民打聽你的消息追到這邊的。待會咱倆一前一後的回去,那不是‘掩耳盜鈴’嗎?正常點,咱倆又沒做啥。要是真做了啥,對吧,也沒必要躲躲閃閃吧?”
肖勝這話剛說完,葉薇惡狠狠的回答道:“我真想把你的舌頭割掉。”
兩人回到村口時,趙綺紅還未從小賣部離開。朝其擺了擺手的肖大官人,示意她趕緊的。
“都別耽誤了,你倆去了就開席了哈。葉主任,咱今天暫且把工作的事情放在一邊。既來之則安之,別爲了一些小人不開心。我先回去,趕緊的哈。”
葉薇和胡天雲在村委會大吵一架的事,已經在村裡傳開了。衆人看葉薇的情緒不怎麼高漲,又聯想到肖勝這番話後,還都誤以爲她爲剛剛的事鬧心呢。
兩人爭吵的內容,多多少少也都傳出來一些。貌似上面準備拿此事做典型,好好處理一下。今天本來不當班的葉薇,意外背鍋的受了處分,任誰心裡能舒服?
葉薇來陳寨村後,爲村民謀福利,忙東忙西的大夥都看在眼中。而且,這麼漂亮的一個村主任,平常還沒城裡人的架子很是受村民的擁戴。
反觀胡天雲,那叫一個高姿態。一副官僚主義的嘴臉,不少人都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了。
陳麻六這事,衆人都看在眼中。事情之所以發展到這一程度,難道沒有他胡天雲的放縱嗎?
守在村口的老人,也都是質樸人。在肖勝離開後,你一言我一語的寬慰着葉薇!他們質樸的言語,着實讓葉薇感到心暖暖得。
可她更清楚,自己之所以這般,完全是因爲肖勝那‘牲口’害的。
有了趙綺紅的結伴,葉薇也就趕去赴席了。同樣的,有了葉薇的陪同,趙綺紅也不覺得自己的身份尷尬了。
當她們倆出現在肖家院前時,原本喧鬧的現場一片寧靜。哥幾個都把目光投向了兩女的同時,又把目光瞥向了肖勝。
這得多大的能耐,才能讓倆嫂子相處的如此‘融洽’吧。
哥幾個,一個個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
即便事先肖勝沒有聲張,可肖老漢六十大壽還是做了整整三桌子人。
肖勝的屋,也被騰出來給那些女眷們當包廂了。開着空調,也算愜意!
肖老漢的幾個老哥幾個,直接就以他的炕頭爲中心,在裡屋裡開了一桌。打着空調,也同樣舒坦。
只有肖勝這一波人,把大圓桌架在了院外。雖然不架相,可吃飯的氣氛絕對‘其樂融融’。
特別是馬胖子和大雕哥,那是入鄉隨俗。喝到最後,那是把外衣都脫掉跟哥幾個拼酒。而今天呢,也放開酒量的肖大官人,是來者不拒。
借用他的話說:“今天喝酒,誰都不服就扶牆!來來,誰今天不喝好、喝倒我都不願你們的意。”
這頓酒是從中午十二點多開席的,一直到下午近三點鐘時,纔算止住那股拼勁。不少人,都來回吐了兩三回了。雖然東倒西歪的,可還都坐在桌子上,誰喝給誰喝。
女眷那一桌結束的最早,特別是葉薇,下午一點多的時候,就接到了鎮裡電話,匆匆離去!房敏還得去送孩子,也走的早。
最後還是趙綺紅‘主動請纓’的留下來,幫忙收拾着這一屋子的狼藉。
之前,肖母對趙綺紅多少還有些‘牴觸’。畢竟,她的年齡在那擺着呢,還有一個都上高中的閨女。
可經過了這幾次事之後,這種牴觸也就不再那麼明顯了。但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微詞’的。
原本肖勝,還有些擔心自家母親和趙綺紅在屋裡收拾東西,別發生啥事了。可當他看到,兩人‘關係融洽’的從裡面走出來時,連肖勝都跌破了眼鏡。
不是,這又是鬧的哪一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