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聊到手機都發燙,這邊肖勝剛掛上電話,還沒塞進兜裡。刺耳的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只不過這一次換成了韓亞妮。
“你剛剛跟誰打電話的?打了這麼久?”
電話剛一接通,韓大小姐就直接詢問道。
“能有誰,我對象唄!”
“五姑娘?”說完這話的韓亞妮,瞬間覺得自己太過於‘高調’了。
要淑女,男人都喜歡淑女的姑娘。太內涵的妹子,漢子都容易想偏……
“懂得可真不少,那男朋友叫什麼?二指禪,還是‘一拳握’?”
“肖狗勝,別逼着我罵人哈。呼……又成功被你挑起了怒火。你在哪呢?”
“像我這種農村人,能在哪呢?在家啊……”
“放屁,我就在你家門口呢。”
聽到韓亞妮這話的肖勝,面帶微笑的反問道:“真的假的?又千里送炮來了?”
“哎呦,哎呦……勝哥啊,我可是在你這住過一晚,還是處、女的存在啊。”說完這話的韓亞妮,都覺得自己太‘**’了。
“真的假的,被處理過的女人?我不信,除非咱們真槍實彈的演示一遍。”
“你不是暈血嗎……”
“關着燈,我就當日了哈士奇了。能看得見啊?”
“你……肖勝,我是女性。請注意你的措詞。”強壓着怒氣的韓亞妮,聲音‘平靜’的對其說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一直都敬你是條漢子。”
“哎呦,亞妮來了啊?趕緊進屋啊,你站在外面幹什麼?多冷啊。我把狗勝房間的空調給你開開……”
隔着電話肖勝就聽到了自家母親那歡喜聲。一改與自己‘對懟’的奔放,瞬間淑女下來的韓亞妮,聲線嗲啦道:“阿姨我不冷的。阿姨,你最近氣色好多了。還是在家住着舒服對不對?”
“可不是嗎。在醫院那地方,雖然環境好,可……”
通着電話,韓亞妮還真就直接跟肖母敘起來了。
搖了搖頭的肖勝,瞬即把手機掛上。這韓亞妮能來,估摸着是韓朗通知的。出來前聽韓朗那話意思,下午韓老來淮將直接去陳戍國墳前祭拜一下。
據肖勝預計,韓家在淮的人都會參與。畢竟,這是韓老‘唸叨’那麼多年的大事件了。
待到肖勝抵達村口時,翹首以盼的小靜慌慌張張的往肖勝這邊跑來。不得不承認,小丫頭完全‘繼承’了她‘娘’的身材特點。這纔剛過十八歲,穿着厚襖都掩蓋不住她那勁爆的上身。
小跑起來,隨身搖曳……
“勝哥哥,剛剛你急急慌慌的離開。沒什麼事吧?”
“沒有,小場面!”
肖勝剛與小靜說幾句話,村口的老人就提醒着肖勝家裡陸陸續續來了幾輛城裡人的車。好像葉主任的小白也開了過去。
“先不聊了,家裡來人我去招待一下。”
說完這話,肖勝向村口的老人打着招呼往家裡趕去。
之前,衆村民還持有懷疑的態度。而現在看來,肖家是十有**‘發達’了。再加上現在的肖勝,又手握礦場的招聘,名義上雖然不是他經營,可誰都知道,還是他當家作主。
繼而,不少之前沒有表態的村民,心思開始活泛起來。尋思着,什麼時候藉着過年這一遭,趕緊拉近關係呢。
待到肖勝趕到家門時,院外確實停了幾輛轎車。竟然還有一輛是軍牌!走進去之後,肖勝才發現連楊忠國都一身便服的趕了過來。
只不過小花,到現在還是了無音訊。
肖家本來就是三家平房,即便再經過修葺,格局沒有變!一下子涌進來這麼多人,亦使得屋內顯得有些擁擠。繼而,大部分人都在院裡。
“楊司、令,劉姨……”
進了屋後的肖勝,一一向在場的長輩打了招呼。而原本正在肖勝屋裡翻弄着書籍的韓亞妮,探出頭的瞪了這廝一眼,隨後就跟在自己家似得,躲在裡面不出來了。
“劉姨,也進去坐啊。”
指了指自己的房間,肖勝笑着對其說道。
而心裡應該有什麼事的劉芝蓉,四處打量一番後,把肖勝拉到了一邊。而平常就不苟言笑的楊忠國,在此時竟露出了‘不由言說’的笑容。
撓着寸發的他,對身邊一同前來男子說道:“他就是肖勝。”
聽到楊忠國這話的男子,指了指院內一隅那用石塊自制的啞鈴,以及立在院外的那幾處木樁子。輕聲道:“他不是天賦型的,但卻是很努力的那種。剛剛我沒事出門溜達一圈,打聽了一下。學生時代,他就有早上五點多起牀晨跑的習慣。”
男子的話剛說完,目光投向了肖勝屋內的書架道:“房間不大,陳列很簡單。但三分之二的地方都被書架佔據。剛剛肖母跟劉主任聊天的時候,不也說了嗎。他是新華書店的常客……以前受制於經濟條件,都是借閱。最近生活條件好了,纔開始購買的。”
“講實話,天賦型的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這種‘幾十年如一日’的。一個男人對自己都這麼狠,出人頭地是遲早的事情。更何況,現在的他背景也不簡單了。”
當楊忠國聽到男子這話後,笑着回答道:“很少能聽到你對一個人有這麼高的評價。看得出,你對他很感興趣?”
說完這話楊忠國擡手看了下時間,挑動着眉梢道:“還有時間……”
知道楊忠國‘話中歧義’的男子,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而扭過頭的楊忠國,望向了此時表情複雜的肖大官人,輕聲道:“等他先過了‘丈母孃’這一關再說吧。”
“嗯?”
被劉芝蓉拉到一隅的肖勝,多少心裡有些沒底的望向對方。前者也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接詢問道:“上一次,亞妮跟我們說她去出差。但實際上,她就在淮城。後來,追問她,她說自己在一個女同學家裡。但實際上,她嘴裡所說的那個‘女同學’,昨天才回的淮。換而言之,她在說謊。”
聽到這話的肖勝,瞬間明白劉芝蓉在說什麼事了。連忙打岔道:“劉姨,你這樣真的好嗎?亞妮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
“是啊,都是成年人了。你也是成年人了哈……我問你,她那晚在哪?”
迎上劉芝蓉那‘睿智’的目光,深咽一口吐沫的肖大官人,又扭頭看了看自己的房間。
原本透過窗口,偷、窺着肖勝及自家母親的韓亞妮,在看到肖勝扭頭後,瞬即又躲了起來。整張小臉‘嬌滴滴’的能擰出水來。
“我問你話呢……肖勝,我知道你是老實人,姨也沒把你當外人。跟我說實話。她那晚是不是在你這?”
“是!但是姨,我們什麼都沒做。亞妮在我牀上睡一晚,我看了一夜的書,大家相安無事。”
聽完這話的劉芝蓉,面帶微笑的回答道:“你的意思是,你倆共處一室。亞妮躺在牀上,你看了一夜的書?”
“對……”
“肖勝,如果你有個妹妹,出了這種事。你會不會相信那個男人說的?”
眼睛眨巴眨巴的肖大官人,耿直的搖了搖頭,隨後補充道:“可是姨,我真沒怎麼着她啊。你知道嗎,姨,我們家廚房裡的菜刀,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是從我枕頭下面找到的。如果,我真對亞妮做了什麼的話。當夜,那把菜刀就該是醫生從我脖頸處取出來了。”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劉芝蓉怔在那裡望向這廝。後者‘篤定’的點了點。隨後說道:“姨,我是有自知之明的。真的……而且,我現在也是以事業爲重。”
“你說你們倆當晚真的什麼都沒做?”
“千真萬確的‘真’……”
“當晚,你就沒一點其他想法?”
面對劉姨如此直白的問題,‘咕嚕’深咽一口吐沫的肖勝,一字一句的回答道:“姨,我是真的不敢有啊……我是肖家獨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