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認這句話的‘經典’。小說網可我真不覺得一羣貪圖小便宜的女人和小人,能帶給我什麼負面的影響。充其量也就是拿我的花邊新聞造造謠啥的。她們還真尿不過溝……”
待到肖勝半開葷玩笑的說出這話時,趙綺紅又瞪了這廝一眼。
“你一回來,我就被你這跟電燈泡的光頭‘亮瞎’了眼。咋着了?去淮城偷、腥,被人抓、奸在牀‘削髮明志’沒有下一次了啊?”
當趙綺紅笑着詢問肖勝這話時,後者苦笑的搖了搖頭。
自打剃了這個光頭後,肖勝就成了陳寨村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當着他的面,幾個老婦女還開着玩笑呢。私底下估摸着沒少‘瞎掰’。
雖然肖勝很不喜歡這個‘髮型’,但相較於之前的‘斑禿’,肖大官人覺得這確實舒坦多了。
“我都是想偷、腥來着,奈何某些人不給我機會啊。要不……”
不等賊笑的肖勝說完,四處打量一番的趙綺紅,用眼神制止他的‘暗示’。
“這裡還有幾箱精裝洋河大麴啊?”
“四五箱。咋?你不會晚上用這待客吧?老貴了啊。”
“肉、償,你懂得。趁着給我再那兩條利羣。”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趙綺紅打趣道:“你還真把今天當大事來辦啦?”
“那幾個‘叔叔伯伯’,還想喝我的茅臺、抽我的中華呢。沒脾氣,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聽到這話的趙綺紅,一邊爲他拿煙,一邊嘀咕道:“你這爛好人啊,當一次估摸着就‘沒完沒了’了。小說網他們幾個沒啥勞動力的老人,到了吃飯的時間就該去你家串門。屆時,你管不管飯?”
“這確實是個事!我倒無所謂,可整天讓我娘去伺候他們,講實話我肯定不爽。”
“所以嘛,有時候你也別太心軟。你跟他們講情面,他們不一定跟你講客套。瞅瞅你那個爲你解圍的大鵬哥,被埋汰的馬上就上火了。”
順着趙綺紅的目光側過身的肖大官人,望向此時‘進退兩難’的陳鵬舉。連被硬拉出來的房敏都跟着尷尬……
“差不多就行了!別沒完沒了的。”
身子半倚在玻璃櫃臺上的肖勝,扯着嗓子大喊道。
他這一嗓子,亦使得村口的幾個婦女頭子又把矛頭指向了肖勝。
“咋着啊狗勝,你是心疼你大鵬哥呢,還是心疼你嫂子啊……”
待到其中一名婦女說完這話時,現場響起了一陣鬨笑聲。
“我心疼你男人夜裡別被人悶黑磚嘍!陳寨村我敬畏的人真不多,大鵬哥是一個。下次嘴上積點德……”
肖勝這話雖然是笑着說的,可落在誰耳中都聽着不舒服!
能不是覺得自己在衆人面前丟了份子,仗着自己是個婦道人家。開始跟肖勝‘耍橫’道:“哎呦,狗勝啊。當真現在攀上高枝了哈。現在連鄉里鄉親的都不放在眼裡了哈?”
“鄉里鄉親也分遠近!非要讓我給你說白點嗎?當年你因爲一袋化肥,站在我家門口‘撒潑’的時候,你顧及到‘鄉里鄉親’了嗎?”說完這話,把兩條香菸夾在腋下的肖勝,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在與那名婦女頭子擦肩而過時,停下腳步的肖大官人,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不撕破臉、不攤開了講那些芝麻穀子的爛事,你還是我老嫂子。無論是見到你,還是我老大哥,我仍舊客客氣氣的。反之……我真不介意讓你有多難堪。”
“有時候這一點,我真得學學陳麻六那幫人……陳寨村、大口鎮乃至淮城,能讓我肖勝敬畏的人,一隻手數得過來。”
邊說,肖勝邊亮出自己長有老繭的左手。
“我大鵬哥就是其中一個!嫂子是哥掙得……玩笑有個度。再讓我聽到這樣的玩笑話,有一個算一個。”
不等肖勝把這話說完,連忙湊過來的陳鵬舉推了肖勝一把道:“狗勝,你幹啥啊……”
“媽嘞戈壁,都還蹬鼻子上臉了。”
陳鵬舉推搡着肖勝,生怕這廝再繼續發火下去。此時,連小賣部內的趙綺紅都爲肖勝這突如其來的怒火給整懵了。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平常和和氣氣的肖大官人,怎麼突然跟吃了炮藥似得?還滿口的髒話?
那些個婦女們面面相覷的怔在了那裡,當事人更是尷尬且怵怕的怔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造個謠,瞎掰些什麼子虛烏有的事情她們絕對在行。可碰到這樣的‘狠角色’,三言兩語就讓他們露出了原型。
“你今天吃炮藥了?咋着了?”陳鵬舉連忙‘呵斥’着仍舊‘餘怒未消’的肖勝。
“整天在背後戳別人脊樑骨。她們說的要是事實也就算了,全都是一些捕風捉影、子虛烏有的事情。一次兩次就算了,真開過玩笑也就罷了。她們是生怕拆不散旁人一家子!小壯昨天就跟我打電話,語氣嚴肅的問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待到肖勝說到這時,‘心照不宣’的陳鵬舉,瞬即明白肖勝爲什麼‘發火’了。
而房敏聽到這話後,更是心虛的怔在了那裡。心裡感激着自家堂弟的‘出頭’,又嘀咕着他太耿直了。同時,爲肖勝今天能當衆爲她這一家子出頭感到沾沾自喜。
“說的還是有鼻子有眼。說你跟胡經理那個秘書舉止親密,還特麼的有板有眼的說看到你們倆去開房間了。男女有接觸,被人過分解讀……這都已經是村裡常態了,我不追究。可下面是越傳越離譜,什麼你現在混好了,嫌棄嫂子人老珠黃了,準備離婚再換一個。”
“這些話連小壯一個外鄉人都聽得到了,我就不信我嫂子聽不到。剛剛,房小壯知道我回來了,特地從房莊趕過來‘詢問’我這件事。這都算什麼事啊?非要把人搞得‘離心離德’,她們才肯收手是吧?她們非要硬生生拆散旁人一家子才肯罷休是吧?”
說完這話,情緒愈發激動的肖大官人,掏出手機道:“來,來,我現在就把人家小姑娘叫過來。哪個有異議的當面對質。正常的工作接觸,是不是也不行了?非要兩個大老爺們整天膩歪在一起,她們纔不說啥嗎?”
“氣得我肝都疼的!房小壯那畜生也是個棒槌,人家說啥他都信啊?沒長腦袋,還是腦子讓狗吃了?就這點風言風語都讓他信以爲真,那以後想‘挑撥’咱兄弟幾個感情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每件事都跟他解釋解釋……”
被陳鵬舉推搡着出了村口,但肖勝那‘竭斯底裡’的憤怒聲,還隱隱約約的傳到衆婦女的耳中。
肖勝所述的這些,確實是幾個婦女頭子最近在‘胡扯’的話題。一個個都肯親眼看到似得,煞有其事的在那扯犢子。
因爲陳鵬舉平常不怎麼跟異性接觸,再加上胡經理的那個秘書長得確實妖嬈,跟妖精似得。所以,一些個看到他倆對接工作的人,就開始捕風捉影。
而聽到這些的房敏,再聯繫着最近陳鵬舉晚上睡覺前總能接到陌生人電話。心裡就開始打嘀咕了!下意識誤以爲真,所以才詢問的房小壯。
可經肖勝這麼一鬧,房敏心裡那是‘豁然開朗’。細細回憶,自家男人天天在工地上連軸轉,有的一天就只吃一頓飯。掙的錢都悉數上交,現在這個社會有哪個姑娘願意跟一個窮農家漢偷、腥啊。
那些個‘煞有其事’議論過這事的婦女們,這纔會意到今天肖勝爲什麼這麼惱火了。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一茬子事啊。
一些個看熱鬧的吃瓜子羣衆,心裡也把這幾個老孃們罵了幾遍。這事換成哪家,都得爆發家庭矛盾嗎。你們這心眼也忒‘扁’了吧?
看不得人家過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