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人去了,還把派出所給堵了。”
待到肖勝淡然自若的說出這話時,那名開口的老人‘尷尬’在了那裡。
“最後咋解決的?”
“能咋解決?我把他們的人也堵在派出所了。就這樣解決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着實讓在場的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其中有一名喝高了的老傢伙,一臉不置信的反問道:“耿大年他能願意?聽說耿樓可是去了二三十口子呢。”
“叔,你說我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呢?他們是去二三十口子,可又怎樣呢?我的人把他們的人給堵了。如果他們想繼續玩下去,我不介意帶人把耿樓也給堵嘍。至於,耿大年願不願意……”
說到這,肖勝停頓少許後,再次補充道:“他願不願意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說的原話就是:你又不是我兒子,老子爲什麼要慣着你。”
當肖勝說完這番話後,現場再次一片靜謐。甚至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
沒去理會衆人那複雜的表情,轉過身的肖勝,讓陳鵬舉找個托盤和酒杯。準備一桌一桌的敬酒!
“狗勝啊,注意說話。別太沖了……”
直至這個時候,纔打破沉寂的肖父,不鹹不淡的對自家兒子說道。
“知道了爸!不過那老東西太囂張了,倚老賣老,搞得誰都要給他面子似得。所以,我才氣不順的說了這句話。還跟我在派出所裡玩什麼‘明訛’,說他有‘心臟病’。我說別鬧,鎮醫院就在隔壁。今天你氣不死!你也千萬彆氣死,不然你兒子就‘涼涼’了。”
“什麼東西嗎!真把自己當人物了。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邊說,肖勝邊當衆先自斟自飲了一滿杯酒水。
肖勝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就是在說給在座的這些‘倚老賣老’的老傢伙聽得!
當年,他肖家是外來戶。坐在這裡面的老傢伙,又有幾個誠心跟他爹‘處關係’的?只要涉及到他肖家的事,一個個都‘倚老賣老’或者覺得自己是本地人的,想佔個巧。
這些年,連他們老肖家的糧補、退耕還林的錢,都被這裡面的某些老東西,以各種理由賴掉。
本來就一條腿有頑疾的肖父,下礦次數就有限。可即便是這樣,在礦上記帳的那些老人,還是把他的記到自家人的頭上。
有幾次實在看不下去的肖父去理論,他們還公然耍無賴。這些不好的回憶,一直都深深的刻在肖勝心中。
現在肖父是‘苦盡甘來’,不僅老首長親自探望,連兒子都這麼爭氣。現在他們‘人五人六’的湊上來開始講什麼情懷了。
我去年買了個表……
肖勝對於這些人的態度,就是之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但特麼的若是有人非要站出來,擺牌面、排資論輩的倚老賣老,那就別怪他肖大官人‘翻臉不認人’了。
正如肖勝之前對那些‘毒婦’說的那話似得:真撕破臉了,你們啥也不是。
之前,可能還有人‘嗤之以鼻’,酒後放個大話啥的來一句:他敢……
現在,肖勝用事實向衆人證明,看看他到底敢不敢。
你讓我‘尊老愛幼’?成,但你別爲老不尊。
當衆,扯出這麼多細節,肖勝就是要‘敲山震虎’。
來了十桌人,大幾十號人。三分之二都是蹭吃蹭喝的吧?捫心自問,老肖家在陳寨村這些年,你們都幹了啥?
咱不說幫忙,出了事‘袖手旁觀’的有多少?哪個不是打着‘一門’的名義,在背後落井下石?
名義上說什麼狗屁的‘抱團’,實際上呢?碰到了狠角色,一個比一個慫。
雖然肖勝對陳家兄弟真的‘恨之入骨’,但不得不承認,這些年如果不是他們兄弟兩個在爲陳寨村撐着。周邊的幾個村的人,早就騎到他們頭頂上了。
一桌礙着一桌的敬酒!在這期間,肖勝並沒有再‘情緒化’。依舊很客套……
該扔下去的‘包袱’,都砸在他們心坎上了。如果再有人認不清自己的話,那就別怪他肖勝翻臉不認人了。
十桌下來,肖勝連喝了六杯酒水。陳鵬舉擋了四杯!
喝完這些後,肖勝再次感謝‘父老鄉親’這些年的‘照顧’。說完這話後,肖勝湊到自家父親身旁,輕聲對其說道:“我先回去了,還有點事要處理。”
“回去吧,那事真沒不要緊?”
“你不知道你兒子叫肖勝嗎?”
聽到自家兒子這句話的肖老漢,笑罵道:“兔崽子……大過年的別再找事了。”
“明白!”說完這話的肖勝,附耳輕聲道:“給你找兒媳婦去。”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笑口大開的肖父,點頭道:“孺子可教也。”
“呦呦,老肖同志都會說‘成語’了哈?”
“滾,滾,趕緊滾……”
臨走前,肖勝跟陳鵬舉又打了聲招呼。讓這邊結束後去他家一趟,趁着把自家父親送回去。
肖勝專門爲陳鵬舉一家,專門開了一桌。待到他們兩人‘竊竊私語’之際,也不知哪根筋抽了的房敏,主動站起身道:“狗勝,我敬你一杯。”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敬酒’,一臉懵圈的肖勝,先是一愣,隨後連忙端起了屬於陳鵬舉的杯子。而此時,她男人‘眨巴’着眼睛,對其說道:“你添什麼亂啊?剛剛狗勝喝了將近一斤,還沒吃東西呢。”
“嫂子敬的酒必須得喝!不過,喝酒前你得告訴我,有啥事。我聽大鵬哥說過的,你平常是滴酒不沾的。”
一點就通的肖大官人,毫不掩藏什麼的直言不諱。而聽到他這話的房敏,則有些尷尬的站在那裡。
看着這對夫妻跟‘活寶’似得等眼睛,一臉懵逼的肖勝,把頭望向了陳母。
“大娘,你說啥事。一家人什麼時候這麼客套了?剛剛我跟螞蚱和河馬說‘謝謝’的時候,那倆畜生罵我‘賤人就是矯情’。大鵬哥,這話貌似也適用於你吧?”
當肖勝剛說完這話,撓着頭的陳鵬舉‘嘿嘿’笑了兩聲。但仍舊沒開口,倒是房敏‘壯膽’的開口道:“我說……狗勝啊,你侄子過了年就是大班下學期了。我呢,想讓他去城裡上學。”
“好啊!不說城裡的教育比咱鎮裡的好,最起碼他們的硬件設施齊全。教學環境起碼,要比鎮裡強吧。”
“對啊,我就是這意思。所以……”
聽到這肖勝算是明白了,笑着回答道:“想讓侄子上哪兒?”
“附小……真不行的話,一小也行。”附小是淮師大的附屬小學,是淮城最高水準的小學了。每年也就招收百十號人兩個班的配備,大多被衙內和官二代們佔據了名額。
“附小你也敢想?”瞪大眼睛的陳鵬舉,立場訓斥着自家婆娘。
而聽到這話的房敏‘委屈’的嘀咕道:“我不是說了嗎,一小也行啊。”
“我打聽了,一小也就招五個班。能進一小的,哪個不託關係?”
“我這不是正跟……”
不等倆人‘拌嘴’完,肖勝笑着回答道:“你倆跟我唱雙簧呢?還是說相聲呢?”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雙手舉杯、身子恭謹的半彎着去找房敏碰杯。同時說道:“附小我只能說盡力,一小絕對沒問題。咋樣?”
“我替你小侄子謝謝你了哈。”
“不是大鵬哥,我咋還是覺得,你一家沒把我當自己人呢?”
“怕麻煩!”也找了個杯子,斟滿酒的陳鵬舉站起身道。
“再麻煩,能有咱哥倆一頭扎進淮城這趟渾水裡‘麻煩’嗎?過了年,咱們好好幹。爭取在淮城一人弄套房。省的侄子上學的時候,還得租房。”
聽到這話的陳鵬舉,立刻回答道:“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就在兩人一展‘鴻鵠之志’的時候,房敏冷不丁的潑了一盆冷水道:“淮城的房價都七八千了。得好幾十萬呢。你把我賣了都不夠……”
‘噗……’
剛喝下去酒水的肖勝,沒忍住的扭身噴了一地。
“嫂子,你要不要這麼實誠啊?”仙醫小神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