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戴嫣兒在與自家父親討價還價之際,一直恪守在前者身邊的‘華哥’,急急慌慌的湊了過來,打斷了父女倆的這次‘對峙’。
聽到對方這話的戴嫣兒,扭頭狠狠的瞪了‘華哥’一眼。後者頗爲‘窘迫’的不敢與其對視。
“什麼情況?”
說這話時,男子把戴嫣兒的頭又扭了過來。
華哥隨即補充道:“肖勝受傷的身體,正呈幾何倍的速度在恢復。”
“什麼?幾何倍?”
“對,超出常人的幾何倍。而且這種速度,隨着他被一次次的打擊,呈現的越發突兀。但就對血液及基因的實時數據監控中,未發現異常及變異。客觀的來講,這與生物科學是相悖的。整體未發生變化,可恢復力在持續走高,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聽完華哥的這番話彙報,就連戴嫣兒都倍顯詫異的望向對方。
而男子則在沉默少許後,立刻決定道:“把數據反饋給京都那邊。”
“是……”
待到‘華哥’離開之後,戴嫣兒怔怔的望向自家父親。而後者,一改往日對她的寵溺及順從,表情異常嚴肅道:“我們必須要弄清楚,這一切是爲什麼。”
“如果弄不清楚呢?或者說……爸,太爺呢?當年在西北戈壁灘,他老的一記‘開天門’,讓華夏衆古武人士‘受益’。陳姥爺在他身上研究了這麼多年,有結果嗎?”
“相信我嫣兒,對於任何一個有着‘赤子之心’的華夏人。我們都是抱着極力‘呵護’的態度去引導、去幫助。如果他真的在這方面‘天賦異稟’,我們會比你更‘稀罕’。明白嗎?”
聽到自家父親這話的戴嫣兒,微微點了點頭。而此時,公園內崩發出了一聲怒吼聲:“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我……”
對峙現場……
整張臉血肉模糊的肖勝,只得依靠着花園帶裡的觀景樹,才勉強站起來。可即便是這樣,在他的臉上仍舊掛着讓人‘匪夷所思’的笑容。
相較於他的‘狼藉’,與其對峙的瘦小男子,則要顯得‘光鮮’的多。可也僅僅是跟肖大官人相比!
不知肖勝是左撇子,還是刻意爲之。從始至終,他所擊打的位置,全都是瘦小男子右側。也就是他傷疤蔓延到脖頸處的那一塊區域。
隨着肖勝一次次不計後果的重擊,此時他那塊原本‘癒合’了差不多的傷口,已然炸開。不斷往外溢出來的鮮血,同樣染紅了瘦小男子的衣領……
“玻璃碎了,哪怕用玻璃膠無縫對接的粘上。它還是碎的,沒有整版面的玻璃牢固。你這道傷疤……”
說到這,肖大官人指了指自己的脖頸處,卻在暗指着對方……
“你這道傷疤是半年內剛癒合好的。動手的人,就是衝着你的大動脈去的。只不過,是因爲某些原因,他失手了。或者說,在他準備抹殺你的時候,反被你給扼殺了。可即便是這樣,這處傷痕也讓你曾瀕臨死亡。”
“開了,打裂開了。相較於我現在的皮外傷以及內傷,你那道位於大動脈邊緣處的傷口,會加速你體內血液的流失。你說我以現在的狀態,再拖你個……不說個把小時,二十分鐘或者一刻鐘。你說咱倆對峙的最終結果,是你死,還是我死啊?”
說完這話,肖勝臉上呈現出了猙獰的笑容。
而聽到他這句話的瘦小男子,臉色變得扭曲。同時大喊道:“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我……”
“原本,我只是想讓你這輩子下不了牀。現在我決定了,我要凌遲了你。”
‘噌……’
說這話時,那般原本要遞給肖勝的軍刀,已然重新落入瘦小男子的手中。
“從一開始,我要沒有以命搏命的勇氣和信念,老子不敢跟你這麼玩。孫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拿的我家人和身邊的人來威脅我。勝負未定,誰特麼的知曉,誰能看到明早的太陽呢?”
說完這話時,肖大官人從腰間抽下了自己的皮腰帶。隨後,纏繞在自己的手面上。
“來,互相傷害。今天你弄不死我,我一定打開你那道傷口。爲了五十萬,你特麼的把命搭在這裡,你咋這麼賤……”
把肖勝的所作所爲及所述言語,盡收眼底和耳中的男子,臉上露出了欣賞的笑容。
“攻心,這個代號‘隱龍’的殺手,內心已經被他左右了。如果是實力相當,今晚這個肖勝必勝。可惜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扯蛋。”
車廂內的‘華哥’,客觀的評價着整個局勢。而只笑沒有開口的男子,在聽完他這句話後,從兜裡掏出一包利羣‘啪’的一聲摔在了他面前道:“賭一包利羣!我賭肖勝即便沒有外力的幫助下,仍能把這個殺手給辦掉。”
聽到自家父親這話的戴嫣兒,瞪大眼睛的望向他。就連華哥都詫異的望了自己師傅一眼。然後‘怯生生’的收起了利羣道:“首長,謝謝你的香菸。”
‘啪……’
單手壓在‘華哥’想要拿煙的手面上。面帶笑容的男子,指向屏幕道:“別急,事情沒有結局之前,你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另外,給你個提示。這個叫肖勝的不止一次的依靠着這顆觀景樹站起來。還有,這個公園的綠化,是年前剛剛翻新的。前段時間的大雪,亦使得這裡的土壤很鬆軟……”
“你是說……”一臉震驚的華哥,瞪大眼睛的望向自己的師傅。
後者盯着屏幕說道:“攻心?攻心只是個‘噱頭’。上帝說過:欲使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以命搏命?他從第一開始的示弱和回懟,都是在設局。爲的就是這最後的一擊即中。厲害了,我的大女婿。”
待到男子說完這話時,一旁都聽傻了的戴嫣兒,臉色‘唰’的一下變得燒紅起來。
與此同時,男子對着耳麥說道:“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插手。計劃很好,我就想看看他能不能完成。”
“是……”
不約而同的彙報聲,從耳麥內傳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成功被肖勝激怒的瘦小男子,手持軍刀的朝着前者衝去。
“今天你必死無疑……”
高高躍起的瘦小殺手,不敢再耽擱半分的朝着肖勝使出了全身力氣。作爲一名有經驗的‘殺手’,他自然清楚肖勝所說的這些句句屬實。
這場搏殺,從一開始佔據優勢,到現在不得不使出殺招……這完全是他‘輕敵’而造成的!或者說,他對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戰鬥力估計不足。
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近二十分鐘的打鬥過程中,對方會‘以命搏命’。更沒想到是,對方從一開始就捕捉到了自己的‘弱點’,一而再的出手,都是爲了痛擊自己的‘短處’。
“一切都結束了……”
伴隨着瘦小殺手的那一句怒吼,已然下墜的他,自信對方根本無法躲開。
然而,就在這風馳電掣之間。原本位於肖勝旁邊的那顆觀景樹,竟被前者突兀的拔出。
連帶出來的溼泥,砸向了還在騰空的瘦小男子。這些溼泥,雖然無法對殺手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可它們的存在,在這一剎那間,完全阻礙了對方的視野。同時,亦讓其分神。最後這一記殺招姿勢,也變得不再像之前那般舒展。
“一切真的都結束了……”
這句話,是坐在車廂內的戴嫣兒父親說的。當他看到這名殺手,下意識改變了自己的攻擊姿勢後,便直截了當的道出了結果。
而事實,也正像他所說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