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楊小花下了車的肖大官人,總覺得他們的這次‘私奔’,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似得。
運送垃圾的車,開的是四平八穩不說,還在山腳的路口故意停頓了數十秒鐘。待到肖勝和楊小花下了車,藏好之後這纔算繼續前行。
這是正兒八經的送佛送到西啊。
“你聞聞咱倆身這是啥味?”
說到再好,藏匿在垃圾車後斗的兩人,身也夾雜着一股讓他人倍感‘酸爽’的味道。
自己細嗅一番,又聞了聞肖勝身,擡起頭的楊小花下意識反問道:“這可咋辦?咱倆去城裡,豈不成了‘過街老鼠’了?”
“先帶你去買身衣服,從裡到外換一遍。你這一身睡衣的也沒牌面啊。買好衣服去開個房間,咱倆洗的香噴噴了,再出門。”
“那多不好意思啊讓你破費啊。”
眼睛眨巴眨巴的楊小花笑靨如花的望着肖勝。
“權當給你爹送禮了……”
“你說這話我很生氣!哦,感情你跟我一起是爲了我爹啊?”
已經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的肖大官人,在掃碼提車後,笑着回答道:“我說我對你有企圖,你還會跟我一起去開房間嗎?你傻,還是我傻?”
‘咯咯……’
“反正咱倆是半斤八兩……”
兩人一起騎着車沿着副道朝着城區趕去!在路過一家郊區的品牌折扣店時,兩人果斷的把車停了下來。
肖勝現在還是相當‘富足’的。最少,應對這種小場面的錢,他還是有的。
“你好,你們這裡有內、衣嗎?”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這隻有運動內衣。但裡面……”
“可以啦!”
“多大碼的?”
“我平常是36c的。”
佯裝在旁邊挑選運動鞋的肖勝,在聽到楊小花報完尺碼後,下意識扭頭道:“多少?36c?不是,你確定哈,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
聽到肖勝這話,連女服務員都笑了。而性格本灑脫跟男孩子似得的楊小花,絕不會像韓亞妮那般‘粗暴’,撩了撩自己的頭髮,昂首挺胸道:“我怎麼覺得你一隻手抓不完呢?”
當楊小花說完這些後,瞪大眼睛的肖大官人,先是瞄了一眼小花那被厚重的衣服所遮擋的‘好身段’。隨後,又伸出自己的右手,劃了一下。
不遠處幫楊小花挑選運動內衣的服務員,都臉色羞紅的低頭笑了出來。而扭過頭的楊小花,瞪了這廝一眼道:“你不是還要挑鞋嗎?趕緊的……我三個小時時間,被我爸逮回去,咱倆日子都不好過。”
雖然被蠱毒折磨的十分憔悴,可楊小花那與生俱來的氣質,依然讓其氣場十足。再加她這一身價格不菲的‘睡衣’。在店員眼,楊小花是被肖勝‘營救’出來的富家千金……
“哦,哦……不是,小花你確定我一隻手抓不完?”
‘咣噹……’
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肖勝這般調侃。
當楊小花隨手撩起貨櫃一雙展示的男鞋,砸向肖大官人時,眼疾手快的後者順手直接接住。
“哎呦,這一款不錯。服務員,這款了……”
在品牌折扣店裡,兩人‘麻利兒’的買好所有‘裝備’。近找了家小旅館,開了間鐘點房。
推開房門的一剎那,楊小花第一時間打開空調,同時一邊脫、衣服,一邊吆喝道:“快點,我沒時間了。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聽到這話的肖勝,猛然扭頭的望向這妮子。隨即嘀咕道:“都是段友,你沒必要這麼撩撥我吧?什麼叫沒時間了,什麼叫你先洗,還是我先洗?我怎麼聽着跟偷、情似得。”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動作放緩了的小花,露出了她那標誌性的虎牙道:“要不,我們一起洗?”
“好啊,好啊!”
然後,沒有然後了……
聽着浴池內‘嘩啦啦’的聲音,坐在牀頭的肖勝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菸。本玻璃隔斷式的浴房,依稀勾勒着楊小花的身段。
直至側面望向她的側影時,才真正體會到她的那句‘你一隻手抓不完’,絕不是在扯犢子……
“狗勝……”
“嗯……”
“外面空調溫度打高了嗎?涼的話,我受不了的。”待到水聲停止之後,楊小花一邊擦拭着身體,一邊詢問着肖勝。
“高了,不知是偷、窺你偷、窺的,還是溫度真高了。我外套都脫了,額頭還佈滿汗珠呢。”
原本是一句話玩笑話的肖勝,在說完這些後,發現裡面的楊小花沒有任何回話。若不是人影還在浮動着,肖勝還真衝進去一看究竟了。
‘吱……’
緊關的浴門被楊小花從裡面推開,只裹着一條浴巾的她,頭髮還溼漉漉的披散在她的肩膀。白皙的胳膊及手面,大小針孔怵目驚心。這應該是注射藥劑和化療時,留下來的痕跡……
出水芙蓉……
小臉在此時有了紅潤的楊小花,緊咬着紅脣望向已經緩緩起身的肖大官人。
兩人這樣‘對峙’了許久,還是由楊小花打破了沉寂。
“你來港城的目的,我知道!”
‘咕嚕……’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深嚥了一口吐沫!
“雖然他們極力的隱瞞我,可很多時候我忍着劇痛假裝‘昏迷’是爲了不再讓他們擔心。那些話,我聽得到。你是我最後的希望……”
“狗勝,我想活下去……”
說完這話的楊小花,纏開了自己的浴巾。霎時間,一具完美的‘酮、體’浮現在肖勝眼簾。
‘咕嚕……’
這是肖勝這會兒第二次深咽吐沫了!拉了拉衣領口的他,連忙說道:“體檢的數據,還沒出來。再加旁邊沒有其他醫生,萬一在這個過程,你……”
“作爲一個女人!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都在他人的注視一下。更不想成爲他人研究的‘小白鼠’。”
“可我怕……”
“肖狗勝,你是不是個男人?”
“你大爺的,該死吊朝,不死禍萬年……”
麻利兒的褪、去襯衣的肖大官人,箭步衝到了楊小花的面前。直接抱起這妮子的他,便朝着身後的大牀走去。
被肖勝橫抱着的楊小花,露出了小女人的羞澀。但她還是這樣直勾勾的望着眼前這個男人,雙手環抱着他的脖頸。
因爲她知道,肖勝可能是她所見到的最後一個人……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兩人徹底融合的一剎那,由楊小花的下、身傳遍全身。已經極其溫柔的肖大官人,儘量用親、吻來緩解着她的痛楚感。
神的炙熱感,在這一刻,又一次‘蒞臨’肖勝的全身。一次,那是與王雨涵的風花雪月。
這樣的熾熱,同樣感染着身下的楊小花。她的疼痛感,隨着時間的流逝,彷彿不再那般明顯。
霎時間,兩人都進入到一個妙的‘境界’。
沒有疼痛,只有歡愉……
‘噗……’
側過頭,突然傾吐出一口黑血的楊小花,整個人顯得無疲憊。而原本,正在‘夢境’的肖大官人,在此時 突然清醒過來。
連忙停滯任何動作的他,爲小花擦拭着鼻角,生怕黑血倒灌進他的鼻孔。同時,關心的詢問道:“你怎麼樣?”
“很疼……”
“哪疼?”
“下面……”
嘀咕完這話後,楊小花的臉露出了羞澀的紅潤。當她觸摸到自己的額頭時,不知爲何竟然喜極而泣的說道:“狗勝,我出汗了!我出汗了……不是冷汗,是熱汗……”
說完這話的她,緊緊的抱着肖大官人。而附耳貼臉的肖勝,隨即嘀咕道:“姑娘,咱可不能提褲子不認賬哈。我這還‘懸’着呢。不不下真滴很難受。”
‘啪……’
在肖勝說完這話時,沒有擡頭的楊小花,直接拍打着肖勝脊背。而後者‘嘿嘿’一笑時,再次有頻率的蠕、動着自己的身軀……
巫山後……
氣喘吁吁的楊小花躺在肖勝胸口紋絲不動!
纖長的指尖輕撫着肖勝胸膛處的那道傷疤,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而是這樣靜靜的平躺在那裡。
直至肖勝聽到了楊小花的微鼾聲時,他才擡頭看了這妮子一眼。嘴角掛着淡然笑容的她,不知睡前在想着什麼。
小心翼翼的把她從自己身體挪下來,赤足下了牀的肖勝,先是去浴房洗浴了一番。出來後,穿衣服的他,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猶豫數分後,他還是選擇撥通了楊忠國的手機號碼。
“喂……”
“我跟小花在外面……”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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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旅館……”
聽到肖勝這話的楊忠國,繼續三個字回覆:“我知道!”
“我們剛剛……”
肖勝是真的沒勇氣說下去,或者說不好意思說出去。剛把人家姑娘給辦了,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她爹,這不是在‘農民伯伯’心口撒鹽嗎?
“這你咋不說你知道了?”
肖勝輕聲補充道。
“小花怎麼樣?”
“傾吐了一口黑血後,出汗了!現在在熟睡……”
“好好對她……”
“我知道!她是我女人……”
說這話時,站在牀頭的肖勝,望着睡姿安詳的楊小花。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你們走的時候,房間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要收拾。特別是牀單的黑血。好好陪她玩玩,只要她不說身體不適,不會有什麼事。”
“這麼神嗎?”
“別再這跟我得了便宜還賣乖,正氣着呢……”
‘嘟嘟……’
聽着電話另一邊的忙音,肖大官人撇了撇嘴道:“招了這麼好一個女婿,還生氣?人心不足蛇吞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