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四海懊悔不已的衝出了金碧輝煌!
爲了統一今晚的行動,靳大海跟真的似得把大夥都召集在了這裡。 說好了是後半夜一起慶祝、一起狂歡。可現在呢?
慘大會嗎?一個個都跟死了爹似得。
“晦氣,真特麼的晦氣。當初腦袋被驢踢了,選擇跟這一幫人同流合污。”
下樓的時候,耿四海還在那裡罵罵咧咧着。殊不知,他的存在對於整支團隊而言,沒有任何的幫助。如果他不是姓耿,如果他法律名義的老婆不是寧淑珍,他這點能耐誰特麼的又願意跟他‘同流合污’?
打小被‘寵出來’的性格!只要出了什麼事,他首先把自己的‘鍋’甩的是一乾二淨。都是別人的錯,自己很勵志、很爭氣、很有牌面……
從兜裡掏出車鑰匙的耿四海,按響了電子鎖。
‘叮叮……’的解鎖聲,讓耿四海大步流星的朝着自己座駕走去。
然而,當他剛走到車前時。旁邊一輛皇冠車裡下來了兩名大漢。爲首的耿四海還認識,赫然是馬升的左膀右臂李春華。
“耿總,勝哥在前面那輛車裡等着你呢。臨別前,他有幾句話想叮囑一下你。”
一臉笑意的李春華,輕聲對耿四海說道。
李春華的出現,先是嚇了耿四海一跳。隨即聽完他這番話後,心裡開始有點打鼓了!但爲了所謂的面子,還是強裝鎮定的回答道:“讓我過去?他算老幾啊?知道這是哪兒嗎?這不是雷石,更不是他肖勝的大口鎮。裝什麼大灰狼。”
聽完耿四海這話的李春華,笑容依舊的點了點頭。隨後望了望左側‘金碧輝煌’的門頭道:“金碧輝煌嗎。靳大海的場子,可那又怎麼樣?這裡是淮城,不是皖南。今晚要弄你,靳大海只有在旁邊矚目的份。”
當李春華剛說完這話,耿四海立刻回答道:“你敢……”
“我是不敢!可有人敢嗎。勝哥讓我給你傳句話:如果今天耿四海不給這個面子,那麼他無法保證他能否安全的出淮城。像洪山那樣的意外,在淮城今晚會再出一起。”
聽到這話微微動容的耿四海,面目猙獰道:“他敢嗎?我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覺得他能安然無恙?”
“他能不能安然無恙是後話了,他敢不敢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的……”
說完,李春華伸了伸手。停在路對面的一輛混泥土突然亮起了‘雙閃’。
“既然是意外,勝哥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的。至於耿家事後想怎麼樣……人都沒了,你還看得見嗎?這不是開玩笑。”
當李春華近乎直白的說完這番話後,耿四海頓時氣焉了!
這世,真沒幾個能像肖勝那樣敢‘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狠角色。
“請把耿總,再晚的話要起霧了。高速封路,耿總想遠離這是非之地都難了。”邊說,李春華邊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走走了,還怕了你們不成!”
聽到這話的李春華泯然一笑的在前面帶路,直至到了原屬於馬升的奔馳車前,這才停下腳步的李春華主動爲 耿四海拉開車門。
原本一直坐在後車廂內閉目養神的肖大官人,聽到開門聲後猛然睜開眼,在看到耿四海後笑着打着招呼道:“四海兄,別來無恙啊。”
‘咣噹……’
在耿四海坐進去之後,李春華隨手掛了車門。
聲音雖然不響,卻下意識的讓耿四海身體繃直了幾許。
原本在前排駕駛員位置的司機以及副駕駛位置的陳鵬舉,紛紛在其車後下車。
此時,整個車廂內只剩下肖勝和耿四海兩人。
“抽菸?”從兜裡掏出一盒利羣的肖勝,遞給身旁的耿四海。
“別跟我來這一套,有事說事。”雖然心裡發緊,可耿四海語氣還很是不客氣。
“哦……”
面帶微笑的回答這句話後,肖勝自顧自的抽出一根含在嘴,慢條斯理的點着了香菸。
“嘖,你跟在這裝什麼裝啊?有屁快放……”
‘啪……’
摁着耿四海的平頭,嘴裡叼着香菸的肖大官人朝臉連甩了幾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連車廂外面的陳鵬舉他們都聽的一清二楚。可站在外面的四人,沒一個扭頭只是站在那裡擋住了車窗玻璃嬉笑扯着皮。
當肖勝鬆開手時,繼續保持着之前姿勢後,側臉被扇腫,鼻孔、嘴角都溢出鮮血的耿四海才艱難的擡起頭。
“清醒了嗎?認清現實了嗎?”一邊抽着香菸的肖大官人,一邊把頭瞥向了窗外。
“麻煩你別再在我面前耍你那少爺脾氣。你爹媽也好,你家老爺子也罷,誰愛慣着你誰慣着你。我以後是不會再慣着了。來之前,我跟雕哥說的很乾脆,也很直接。面子是大家給的,尊重是相互的。不要在我面前狐假虎威!”
“擺正自己的姿態,然後仔細聆聽我下面的這一段話……”
說完這些的肖大官人,有所停頓的望向了旁邊的耿四海。此時的他,是真滴敢怒不敢言了。生怕這廝,再跟發狂了似得來單方面毆打自己。
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嗎!
“這次事,無論你參與多少,奉獻了多少力量,看在雕哥的面子,我們都會既往不咎。但是……打今起,淮城再無你耿四海落腳的地。最少,在我肖勝沒倒之前,你耿四海出現一次,我弄你一次。不分時間和場合,沒有爲什麼。別問我敢不敢……我肖勝一諾千金,吐出去的吐沫不會再咽回去。”
“這一點,四海兄能記住嗎?哦對了,我都忘記了四海兄在淮城還是有‘家室’的。聽說你耿大年的閨女懷孕了。四海兄,你老當益壯啊。”
聽到肖勝這話的耿四海,突然狂躁的吼道:“肖勝,你要是敢動小紅和她肚裡的孩子,我……”
“我肖勝最討厭是男人的事,最後‘禍及家人’!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跟四海兄講一個故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說完這話的肖勝,面帶微笑的望向耿四海,看到他一言不發,前者笑着點頭道:“你在草原打獵,碰到了一隻野兔。你舉着獵槍瞄準之後正準備射擊時,槍響了,兔子死了。你說這個兔子是你打的嗎?”
“你,你什麼意思!”已經聽明白什麼耿四海,聲線顫顫抖抖的詢問道。
“其實,你也應該聽出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四海兄,這麼多年裡玩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吧?其她女人有彈的嗎?爲什麼偏偏你的小紅,那麼幸運呢?五十了吧……槍都鏽了,子彈不會卡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