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氣洶洶的韓亞妮,看到肖勝對自己‘不理不睬’後,連忙前耍着脾氣道:“肖勝,你什麼意思?我跟你說過了,我們是受……”
“你是受市政、府的指派,作爲我個人而言,也有權拒絕你們的採訪。 如果是以朋友身份來玩的,我雙手歡迎。如果是來採訪的,對不起,門在那裡麻煩你們從外面幫我關。”
“你……我不明白了,現在的你爲什麼這麼牴觸採訪呢?我們是……”
不等韓亞妮說完,已然扭過頭的肖勝瞪向了對方。霎時間,也不敢再贅言的小妮子,怔在了那裡。
“肖先生,我們媒體人是有權利,對時下的熱點和省市重點項目,進行監督和採訪的。另外,我們持有市政宣傳委予以的授權書,所以……”
在肖勝和韓亞妮對峙之際,與後者一同來的一名高挑女子‘義正言辭’的對肖勝說道。
在肖勝把目光投向給她時,這位年不過二十五六歲的女人,高昂着自己的頭顱,回望着肖大官人。
“你剛剛這個問題,我現在可以回答你。一、媒體人是對省市重點項目有監督權,但絕沒有對個人‘科研成果’有報道權。我這塊試驗田,是我以個人名義從同鄉的村民手承包的。技術是我獨有的,資金是我自己籌備的。”
“二、任何機構的權利,不得凌駕於合法公民的‘人權之’。這是在《憲法》裡寫的清清楚楚的。難道市宣傳委的授權書凌駕於《憲法》之?”
“三、你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我肖勝的私人宅基地裡。換而言之,別說我在這裡拒絕你們的採訪了,是讓你們滾,都屬於法律保護範圍內的個人操作。”
“四、雖然這個項目掛有了省市試驗田的稱號。可無論是從投資,還是從之後的技術科研,皆是由我個人承擔的。包括技術專家的到訪,我也都是按市價予以他們‘勞務費’和‘差旅費’的。無論是地,還是人,包括技術,在承包期內皆屬於我個人‘擁有’。”
“這四條解釋,能讓你滾蛋嗎?”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這位剛畢業在淮城日報實習的女子,被懟得臉紅脖子粗的反問道:“可土地是歸屬權是屬於國家的,而我們……”
“你們代表不了國家,宣傳委也代表不了。我從未說土地屬於我個人,但在承包期內,我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在這裡廢話。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說完這話的肖大官人,用水管沖刷着自己腳的泥濘。
“好,很好!肖先生,那我們如實報道你剛剛所說的這些話。怎麼樣?”
一臉寒意的女子,瞪大眼睛的望向肖勝背部道。
“無所謂!”
說完這話的肖勝,朝着門口候着的小壯擺了擺手道:“記者有監督權,我們也有自己的權。如果我們的,因爲她的報道而泄漏出去的話。通知王律師,對淮城日報及其個人進行公開起訴。同時,以我個人名義向其授權機構,予以律師函。”
“想鬧大?我陪你啊。這幾個月裡,關於我的報道還少嗎?不在乎再多你一家市級媒體單位。”
待到肖勝說完這些後,關水龍頭的他,重新望向韓亞妮道:“這丫頭,應該又是個剛畢業的衙內吧?”
說完這些,肖勝冷笑道:“耿直、傲嬌,不知天高地厚。”
也在肖勝說完這些時,聞訊趕來的葉薇領着一名男子略有些氣喘的出現在了肖家門口。
“怎麼回事?”
陳鵬舉送鄭國科時,順道從村委會走了一遭。把這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聽到這事的葉薇,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沒怎麼回事!葉主任,我再強調一遍。本人肖勝,不接受任何形式和名義的採訪。我真沒時間陪那些搞什麼形式主義的‘官僚’,玩什麼‘輿論倒向’。我再重申一遍,試驗田的失敗機率遠遠要高於成功。這既有可能是個‘爛攤子’。”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各路神仙都來噌熱度了?知道嗎,媒體把我肖勝捧的越高,以後摔的越響。他們想在任期內,極力的吹捧面領導多麼優秀我不問。但別把手伸到這裡,我是怕他們‘橫插一腳’,所以只要涉及所有試驗田的費用,我都一力承當。省的,又有人拿‘佔有國家資源’爲由,倒打我一耙。”
待到肖勝把話說到這時,跟着葉薇一同來的小青年,已經湊到了那名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旁邊了。
“怎麼了賈茹?說好了來散散心的,誰招你惹你了?”
“還能有誰?淮城赫赫有名的‘勝哥’嗎。百聞不如一見啊!謝謝你對我的評價。但客觀的來講,我賈茹是怎樣的一個人,還輪不到你來評價。”
“那從我這滾出去!別在我面前礙眼。”
“肖勝……”
肖勝剛說完這話,葉薇連忙制止住了他的語言。可肖大官人在自己家院裡,絕對有這個資本說這話。
“你說什麼?你叫誰‘滾出去’?我跟你說……”
“小壯……”
“到……”
說這話時,房小壯一個箭步竄了進來,緊隨其後的河馬等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把他給我扔出去……”
“肖勝……”
連忙衝到肖勝面前的葉薇,正準備說話時。肖勝直接回答道:“這是我家,我說了算。把他給我扔出去。”
“好嘞……”
霎時間,從工地裡竄出來十多米大漢,直奔着賈茹和那名男子衝了過來。
這一次,連韓亞妮都攔在了他們身前。
“肖狗勝,你有完沒完了?是一次例行公事的採訪嗎,你至於這樣嗎。”
面對淚眼婆娑的韓亞妮,拖着拖鞋的肖勝,直奔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與男子擦肩而過之際,停下腳步的他,擡手看了下腕錶道:“一分鐘,六十秒。從這個院裡消失!別跟我扯什麼,你有多深的背景。別的地方我不知道,但在這……不好使!小壯,一分鐘後人不走,扔出去……”
“是……”
‘咣噹……’
緊接着,傳來了肖勝重重把房門帶的聲音。
一臉窘迫的房小壯,尷尬的湊到了葉薇和韓亞妮身前道;“兩尊大神,你們行行好,帶人走吧。勝哥那脾氣是屬驢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最近勝哥爲了規避記者的曝光,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很多事,並不像表面表現的這麼簡單。”
“不少針對勝哥的人,都在準備着‘借題發揮’呢。”
聽到小壯這話的韓亞妮,嘟囔道:“那他不會好好說話啊?”
“哎呦,韓大小姐。連我這種二愣子都看得出來,你咋這麼犯迷糊呢?外界媒體傳的沸沸揚揚‘黑幕’指的是什麼?不是勝哥和韓局的關係嗎。別的媒體都不接受採訪,偏偏你的獨家採訪他接受了……這事一旦被人‘以訛傳訛’,那真是褲襠裡抹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趕緊走吧,快一分鐘了。勝哥‘飆’起來了,他連我都扔出去。謝謝各位的配合哈,那個河馬,各位記者朋友辛苦了。隨手禮,隨手禮都給他們準備一下。”
當房小壯把話都說到這份了,韓亞妮和葉薇才‘後知後覺’的望向了肖勝那緊關的房門。
“那他不會直接跟我闡明嗎。”
負氣的扔下這句話的韓亞妮,氣沖沖出了院門。
而當這名年輕男子和賈茹,聽完房小壯的‘解釋’後,也都沉默不語的離開了。
待到一行人出了門口後,河馬還真抱了一個紙箱子出來了。
小壯從裡面拿出了多個‘禮盒’,湊前分發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哈。”
“不是,小壯,你們怎麼也來這一套……”
“大小姐,世道險惡。前段時間報道你沒看嗎?勝哥私生子都出來了。大鵬哥的意思是,能少得罪一家媒體,不得罪。有些報道,確實不堪入目。肖叔肖姨都這麼大歲數了,你說要是從渠道看到勝哥這個樣子……是吧。”
“最近勝哥火氣大,主要還是被媒體給攪合的。今天,他要是做的過火話。各位多擔待點哈!”
看到房小壯這樣,聽到他如此解釋後,無論是葉薇,還是韓亞妮,包括剛剛與其對峙的賈茹,都略有些尷尬的面面相覷。
倒是那個小年輕,冷哼了一聲道:“不少報道我也瞭解了點,無風不起浪。他要是沒做,媒體怎麼會爭相報道呢?”
當房小壯聽到這話後,臉色變得冷峻起來。
你想啊,平常一個易衝動的小年輕,最近爲了勝哥的‘名聲’,都把脾氣收到這份了,還被人這般‘嘲諷’,這事他能忍?
“給你臉了是嗎?特麼的是不是給你臉了?”
“小壯,他也是口無遮攔。你……”
在兩邊‘對峙’之際,一輛白色奧迪a4穩穩的停靠在了衆人面前。
從車下來的陳泰順,連忙湊了過來詢問道:“咋回事?哎呦,這不是李、行長的公子李雲嗎?哪陣風把你吹這了?哦對了,我忘了。你跟我們村的葉主任是校友!”
陳泰順的出現,算是緩和了有些‘繃緊’的氣氛。
“陳總,你們陳寨村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橫啊?”
面對李雲的質問,聳了聳肩膀的陳泰順笑着回答道:“窮山惡水出刁民嗎。因爲是刁民,脾氣纔不好嗎。正因爲脾氣不好,才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說完這些的陳泰順,俯下身子道:“好好的回你金融系統裡,做你的青年才俊去。別惹我們這幫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刁民。”